第38章 章節

煩軍須大人了”,一屋子的漢醫和門外的将士吃驚的望着公孫敖,有的還準備開口勸說。

公孫敖擡手阻止,“當務之急是救公主,其他的我擔着”。

幾個烏醫看了看,将藥遞給玉兒。為了使用和保存藥方便,在烏孫很多藥都是制成藥丸或者粉末的。

玉兒服侍細君吃下藥,細君不一會兒便開始發汗。烏醫在軍須耳邊耳語幾句,軍須點了點頭。

軍須看着一旁擔憂的公孫敖,開口道,“公主服了藥,能不能熬過去要看她今晚過後能不能醒過來”。

此刻細君溫順的像只草原上的小羔羊,想着初次在漢宮給細君送藥時,她張牙舞爪的模樣,軍須不由的擺起頭,笑了笑。

藥已經服下,其餘就看造化。屏退仆人,公孫敖看軍須無意離開的表情,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

“你先下去吧”軍須瞟了眼床腳蹲跪着的玉兒。

“公主還未出閣,和大人單獨在一起對公主不好”玉兒低着頭,聲音有些高揚。

聽罷,軍須輕嘆口氣,直徑坐到細君傍邊,拿汗巾在細君額頭攢了攢,忽然聞到一股清香,拿着汗巾軍須斜眼望着玉兒。

“公主平日都用桃花研成粉末來面浴以滋養皮膚”玉兒解釋道。

聽罷,軍須點點頭,轉過眼神望着床上的人,細君的臉色愈發蒼白,軍須深嘆一聲輕聲呵道,“你如果留在了定陶,漢朝還是會有公主被送往烏孫,你既回不了家,也到不了遠方的烏孫,你甘心麽”。

望着細君平靜的臉頰,軍須攥緊了汗巾,如果她醒不來,那他為現在的局面所做的努力真讓他覺得可笑。

過了一個時辰,高熱依舊,玉兒将漢醫開的藥又喂給了細君。

靠着床軍須淺眠一會,睜開眼盯着細君的面龐半晌,起身喝水,看見彎腰站在門口處的玉兒,莫名煩躁,将水杯扔到地上,戾聲道,“下去”。

玉兒被吓的一抖,跪下,“如果公主真的去了,玉兒願意跟随大人去烏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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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須片刻失聲,淡漠的看了眼玉兒,向她擺手,“你下去吧”。

“我是公主的舊人,大人看着當個念想不好……”。

軍須還想說什麽,這時床上的嘤咛聲卻轉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玉兒,玉兒”軍須低聲喚道。

床上的人微微的眯了眯眼,擺過頭,“我連覺都睡不得了麽,你在我屋子裏打架呀”。

“睡得,睡得,是我錯了”軍須執起細君的手晃了晃,“你先別睡,我讓侍醫給你看看”。

病中的細君格外虛弱,竟嗯了一聲,有些撒嬌道,“我要先睡才行,起來了再瞧吧”。

軍須嘴裏應了應,朝玉兒看了眼,玉兒便出去喚侍醫。

天大亮,軍須從細君房裏邁了出來,直徑走向自己的卧室。

定陶不大,稍欠繁華,細君養病堪堪養了四日,離城那天,細君的身體還未完全康複,只得在車裏躺坐着。

那日,格外熱鬧,城中百姓都歡呼雀躍的送行,細君掀開車簾,有人在撒花,有人在向侍從們送吃食,有人載歌載舞,仿佛公主去了就真的不用再打仗了一般。

細君心裏還是有些酸澀,看着這歡呼的人群,遠去烏孫的又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自然高興。

車旁的公孫敖看着細君半晌也沒放下簾子,輕驅馬匹,上前略微落後于細君一點,笑着說道“公主去了,百姓們就認為他們的丈夫,兒子和孫子就再也不用前仆後繼的前往戰場了”。

放下簾子前,細君與公孫敖對望一眼,都會心一笑,那真是個美好的願望。

如果不出意外,後天他們就能出兖州到達冀州地界,真是離長安越來越遠,細君在車裏百無聊奈的想着。

看着玉兒在一旁為細君布置糕點和水果,細君心裏的那個結又跑出來了,玉兒到底和軍須有什麽是她不能知道的秘密呢?

拿了一個果子在手中把玩,瞟了眼旁邊,“玉兒,那天晚上軍須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遞茶杯的手一頓,玉兒迷惑的望着細君,細君望着玉兒眼睛眨也不眨的“嗯?”了一聲。

看着玉兒還是有些迷惑,細君咳了聲,小聲提醒道,“篝火旁,軍須用烏孫語向你說的話”。

玉兒眼光漸明将遞送茶杯的手收回,輕輕的搖了搖頭。

細君長嘆一聲,勸道“玉兒,我的好玉兒,有些事情早講,以後就不會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這麽聰明,怎麽就不明白呢”。

玉兒知曉細君在套她的話,複遞上茶杯,眼睛望着細君,“公主,那天真的沒什麽的”。

等到細君接過茶杯,玉兒繼續道,“如果公主非要知道,也不覺得難為情的話,玉兒就如實相告”。

細君心中竊喜點了點頭,喝口水等待下文。

“軍須大人他喜歡公主,玉兒對天發誓,如若說謊……”

“行了,行了,何必這樣詛咒自己呢”細君打斷玉兒,不在追問,自顧自的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天黑之前,他們找到了一處稍微大的莊戶人家借宿,身體還有些虛弱,疲于奔波,公孫敖着人前來禀告後,細君便直徑下車在侍從的引領下進了房間休息,連晚食也未傳喚。

馬車久坐,細君只覺全身酸痛,連沐浴都沒了心思,匆匆洗面過後便上了床。

這一覺睡的格外沉實,以至于細君醒來睜開眼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看着床邊圍着焦急的公孫敖,玉兒和一臉鐵青的軍須。

各位看官臉色都不好,細君只好望着玉兒,“他們怎麽都跑到我房間來了,是過來吃早飯嗎”。

玉兒還未來得及開口,細君又繼續說道,“正好,我昨晚未用飯,餓了”。

“公主可有覺得身體不适?”看着公孫敖擔憂的表情,細君以為昨晚自己又病發了,便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公主以後還是少作些幺蛾子,不然就是上天給公主九條命也不夠公主花的”一道淩厲的聲音插了進來。

“大人是早上沒用膳麽,這火氣”一早醒來被莫名發了頓火,細君語氣也有些不善。

“公主息怒,昨晚有刺客來了,若不是軍須大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公孫敖在一旁和解道。

細君正準備反譏,軍須用不容反駁的口氣道,“從今天起,就委屈公主了”。

細君一臉迷茫的望着他,只見軍須用十分欠揍的道,“衣服---和玉兒換,房間---住旁邊,以後不管在哪裏都要住在離我和公孫将軍最近的偏房!”

細君愣了一下,這刺客真是來的毫無聲息啊,難道是她昨晚睡的沉?不過她想想也是一身冷汗,軍須與刺客的打鬥竟然她都沒有發覺。

和事佬又開腔,“這不怪公主,剛剛在徹查此事時,侍醫在公主的臉盆中發現有金銀花,甘草,葛花和醉仙桃的殘留”。

細君聽完不禁眯了眯眼,這些可都是致人昏睡的良品佳藥!難怪她睡得如此昏天暗地。

平日她以桃花粉溶水洗臉,所有水中有花香她也不會太過在意,而且床邊夜裏起夜備用的清水也被人偷天換日。

而在這兒,手伸到大戶人家裏的,匈奴人不大可能,畢竟離邊關還有些遠,至于烏孫的話,不出玉門關他們還是不會有動作的,那就只剩漢人了。

可是上次遇險也是玉兒舍命相救,這次細君無論如何也下不了心,在她心底,玉兒早已經不僅僅是貼身婢女而已,更是真心相待的姐妹。

“為何偏偏是玉兒,換個人不行嗎?”細君開口,卻是向着公孫敖詢問,因為她知曉軍須的秉性。

偏有人不識趣的插進話,“公主要是不想去烏孫,要将這個機會留給下一個公主也行”。

“公主,玉兒願意……”玉兒在一旁看着軍須和細君戰火要升級,立馬開口。

“這不關你願不願意,知道嗎,玉兒,這是□□裸的強迫!”細君打斷玉兒,固執的回望着軍須。

行路難

在細君的眼神裏,軍須敗下陣來,嘆了口氣,聲音放軟,“你可知,短時間內找個放心的人有多麽難”。

看着細君還是一副好像區別不大的表情,軍須繼續道,“現在能心甘情願為公主承擔風險而又可靠的“女人”公主倒是說說還有誰?”

明明是好心,非要用最不讨人喜歡的方式說出來,細君在心裏啐了他一臉。

那晚,細君翻來覆去很晚才入眠,因為守夜的玉兒一夜未歸。

一大早細君在敲門聲中無奈的睜開眼睛,昨晚玉兒不在,細君經過了那天的事,就從裏面把門從裏面關着了。

打開門,是玉兒拿着素衣候在門外,一身“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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