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
輩子,而且會纏着我一輩子。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可能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是我不懂,我把喜歡當成了讨厭,把作弄當成了寵溺,我……”安正非說着有些激動,他擡頭去看林子慕發現對方在發愣。
“你在幹什麽?”安正非有些不快。
“啊?我有點不相信,這是第一次有人跟我告白哎!從來沒人說過喜歡我,我還以為只有我覺得自己漂亮。”
安正非先是欣喜後又無語。
“你就不能謙虛點?”
“難道你覺得我長的不漂亮?”
安正非一愣,他搖了搖頭,說:“我覺得你很美。”
天吶!她這是被小正太調戲了嗎?林子慕笑得一臉花癡。
安正非被她瞧得不自在,他有些臉紅的說:“小慕,等你回了丞相府,我就讓我祖父去說親,你嫁給我好不好?”
額……這是林子慕萬萬沒想到的,剛來時她跟世子求婚世子還拒絕了她!沒想到小正太卻能慧眼識珠!
林子慕正要開口被來人的聲音打斷了。
“安小公子這是做什麽?小慕住在我的府裏,你這樣擅自進入她的閨房,若是傳出去了可替她的聲譽考慮過?”
呵呵!林子慕內心冷笑兩聲,這戰王說的冠冕堂皇,這天下最不為她的聲譽考慮的非他莫屬了。
安正非起身行了個禮,聽了戰王的話沒有猶豫的說:“反正日後小慕也要和我成親,聲譽不聲譽的我又”
“安小公子當真還是年幼無知,做事輕率!小慕既然尚未與你定親,這樣傳出去定然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你可曾替丞相夫婦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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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安正非一時語塞。
林子慕嘴角抽了又抽,這戰王還真是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壞水一肚子。
“安小公子還是回去吧!姻緣天定,自有天命。”
“嗯哼!”林子慕清清嗓子就要說話。
☆、敖平蒼吃醋了
敖平蒼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冷眼生生的把她的話給逼了回去。
說來也是奇怪,安正非還真聽話的走了,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戰王會奪了他喜歡的女人。
見小正太離開,林子慕狗腿的黏過來問:“你今日怎麽回來這麽早?”
敖平蒼低眼看看她含笑的眉眼,冷聲道:“教你習字!”
沃特?教她寫字?來真的啊!
戰王走到一旁的書桌上,那上面正放着林子慕用來打發無聊時光時畫的一幅畫。
她畫的正是敖平蒼。
高大精瘦的身材,銳利的眼神,挺直的鼻梁還有緊抿的嘴唇,半個面具掩映在碎發之下,一把長劍配在腰間,冷情又神秘。
敖平蒼看到這話心情頓時轉好,但還是冷着臉說:“過來研墨!”
林子慕撇了撇嘴,想笑就笑呗!忍着多傷身!
待墨研磨好,他又看着她說:“過來!”
林子慕又是乖乖的走到他身邊,敖平蒼從背後半擁着她,一手包着她的手寫着什麽。
這個字林子不認識,只覺得繁瑣的很。
一字寫完,林子慕回頭問:“這是個什麽字?”
濕濕的熱氣垂在戰王的臉上,滿鼻腔都是林子慕身上馥郁的香氣。
他哪裏受的住這個誘惑,張嘴就親了下去,一手扣着林子慕的後腦勺,兩人身體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空隙。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林子感覺肺裏都沒有空氣了,舌頭都麻了,他才松嘴。
突然被松開,林子慕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張櫻唇被吻的通紅,隐隐有些泛腫。
林子感覺到兩人的身體中間有什麽東西在變化,她好氣又好笑的捶了他一下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要了我?”
什麽羞恥心,林子慕已經徹底抛諸腦後了。
敖平蒼壓着她的腰更緊的貼向自己說:“再等等,你一回府我就提親。”
感受着熱源和顫動,林子慕深呼吸一下說:“其實可以不用等到成親的!”
結果敖平蒼更加猛烈的吻着她,兩人追逐纏磨了好一會才松開,說:“你再這樣引誘我,我可能真的等不到了。”
“那我得加把勁!”林子慕的臉皮厚的堪比城牆。
“嗤!我得讓那些對你有非分之想的小子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斷了他們的念想。”
“你該不會是吃小正太的醋了吧?”
敖平蒼聞言捏了一下林子慕的後腰說:“你只能嫁給我!莫要再沾花惹草!”
“那能怪我嗎?是他先認識的我,先動的情。”
一句話讓戰王情緒有些失落,小慕把他忘的幹幹淨淨,她哪裏知道他們相識更早?
敖平蒼一把翻過林子慕的身體,拿起毛筆塞到她的手裏說:“繼續練字!”
林子慕嘻嘻笑着,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寫字有什麽難的,就是不認識罷了!
林子在現代特意練了梅花小篆,還參加了書法大賽得了獎杯。
所以當林子以另一種字體寫出敖平蒼教的那個字後,他整個人都有些震驚。“這是什麽字體?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林子慕得意一笑說:“梅花小篆,漂不漂亮?”
“漂亮!”
“那這是個什麽字?”
“慕,林子慕的慕。”
這一刻林子慕的心就像被浸泡在蜜罐裏,怪不得人家都說談戀愛使人變得更漂亮,天天心情愉悅能不漂亮嘛!
☆、敖平蒼心裏有人
轉眼又過了兩天,哥哥已經等不及催她回去了,不過最後都被傲嬌的戰王爺尋了理由拒絕了。
似乎是邊疆發生了什麽事,敖平蒼每日都要進宮兩三次,有一回整晚都沒有回府。
這一日晚上林子一個人待在敖平蒼的房間裏十分無聊。她在這裏住了許久還沒仔細看過裏面的擺設。
古裝小說裏總說将軍啊王爺啊有密室什麽的,然後被女主偶然的打開,進而驚天的秘密被洩露,由此,一個愛恨情仇的故事就開始了。
林子慕十分好奇自己有沒有可能發現秘密,于是她就開始了東敲敲,西按按,這摸摸,那瞧瞧。
好像真的什麽都沒有!
唉!真是無趣!
林子慕走到敖平蒼平時看書的地方,想着畫幅畫打發時間,一棵紅梅剛畫一半,她的眼睛被一個匣子吸引了。
這個匣子的位置并不隐秘,甚至沒有上鎖,它就放在敖平蒼坐下來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想來是他經常打開。
于是林子慕也就随手打開看看是什麽東西。
這是個黑檀木匣子,一尺長寬,裏面放着一只紅色繡花小鞋和一只白玉簪子。這鞋一看就是五六歲的小女孩穿的,而那簪子則是少女用的。
敖平蒼怎麽會保留着女兒家用的東西?還是小女孩的?
林子慕開始了無限腦補。
這小女孩的鞋子并不足以說明敖平蒼有戀童癖,因為他對她的身體有反應。
這白玉簪子倒是可以說明他心裏有人,因為他是經常拿出來看的,說明他很看重那個少女。
啊!會不會是這鞋就是那個少女小時候穿的?
天吶!敖平蒼不會真的這麽深情吧?那她林子慕算什麽?
“咔嚓”,林子慕猛的合上了黑匣子。
宣紙上剩下的那半棵梅花她也無心再畫!
林子慕垂頭喪氣的上了床,拿過被子就蒙住了頭,她的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她又什麽都不是了。
半夜的時候敖平蒼才從宮裏回來,他似乎喝了酒,連澡都沒洗就上了床。
林子慕剛剛才入睡,他一上床就托着她的臉親了起來,濃烈的酒氣猛烈的灌進了她的鼻腔和嘴巴,嗆的林子慕都要哭了。
可是敖平蒼好像真的醉的不輕,半分沒有松開的意思,手也開始不安分的上下撫摸,力度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疼。
林子慕本來就委屈,被他這樣一觸碰,就像一只充滿氣的氣球被針下了一下,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敖平蒼一邊親吻着一邊喊着:“小慕~小慕~”他大口吞咽着從林子慕嘴巴裏汲取出的口水,只覺得甜似甘泉能解得了他身體的燥熱。
眼看着敖平蒼就要得逞,林子慕卻像瘋了一般将他從她的身體上推了下去,他要上來又被她踢下了床。
林子慕起身坐在床頭抱着膝蓋看着睡過去的敖平蒼默默都擦去了淚水。
其實林子慕自己也覺得奇怪,她只是一個來古代旅游的現代人,過一陣子就要回到原本的生活了,這裏對她來說将會是一場夢!她只不過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想要談場戀愛,嘗嘗情.欲的味道,要說愛也真是稱不上,可為什麽會難過呢?
然後她越想越覺得難受,半點困意都沒有,伸腳下床,随手扯了床上的被子扔在了敖平蒼的身上就離開了。
窗外月色大亮,青松院裏那顆标志性的沖天松在月光的照映下投射了清晰的影子到地面上。
夜空中沒有幾顆星星,露臉的那幾顆尤其明亮,草叢裏藏着的蛐蛐兒還沒入睡,嗦嗦的叫着更顯夏夜寧靜。
“林小姐?”碧劍還未休息,出門巡視看到了只着裏衣的林子慕。
林子慕回頭看到一身英氣的碧劍。這個侍女她第一次見時就覺得帥氣、大氣,若是個男兒定能承擔一方天地。
“碧劍姐姐怎麽還未睡?”
“出來巡視!王爺似乎剛進去沒多久,小姐怎麽出來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在裏面照顧啊!
林子慕一聽她提起敖平蒼心裏有些不爽快,“心裏有些不痛快,出來走走。”
意識到可能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事,碧劍也不好打聽,尋個理由退下了。
林子慕望着碧劍漸行漸遠的身影恍然間意識到在她來王府之前碧劍的身份,她是敖平蒼的貼身侍衛、婢女,可以說是這王府之中最親近的兩個人。
碧劍不似尋常女子,她武藝高強,行事缜密,進退有度,做事雷厲風行。甚至可以說她是林子慕所知道的最适合敖平蒼的女子。
那他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呢?是青梅竹馬?還是半路識才?
林子慕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青松院大門,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此時竟然沒有府衛站崗。從內心伸出突然竄出一股沖動,她要離開這裏!跑出去,離開青松院,離開戰王府,離開這個時代,否則她會越陷越深最後苦了自己。
像是下定了決心,林子慕大跨步的跑了出去,一路跑到喚春院,叫醒彩月就開始收拾東西。
☆、不辭而別
自小姐恢複正常以後彩月從來沒見過她冷過臉,可是現在她就靜靜的坐在床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從她進門就直接吩咐彩月收拾東西說是要天亮回府。
明明白日裏小姐和戰王爺相處的還很融洽,怎麽現在就鬧到了要分開的地步?
她們從林府過來本就沒有帶多少東西,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彩月過去輕聲回禀,林子慕擡頭輕笑,喚了她近身摟在懷裏說:“今夜你同我一起睡,我們天一亮就回家。”
并不是第一次被小姐這樣親昵的對待,但這一次彩月覺得小姐是需要她,而不是像以往那樣要給自己安慰。
雞鳴時分戰王府前院又開始了操練,林子慕叫醒了彩月,二人洗漱一番靜靜的等待着回院的丫鬟。
兩位丫鬟一聽林小姐要備車也沒多想就去安排了,畢竟戰王吩咐過她們盡心侍奉。
馬車背好後,彩月帶了整理好的包袱随着小姐出了府,兩位丫鬟看着那來時帶的行囊又被帶了出去才意識不對。
敖平蒼昨夜喝了不少,平王不知為何一個勁的灌酒,是以今晨頭腦發昏沒有醒來。
碧劍喚醒他的時候林子慕已經走了一半。
戰王一聽林子慕不辭而別心頭慌亂立刻出府追趕。
京城大街上慢慢有了趕早的人,擺攤的小販都想趁着涼快多賣些東西養家糊口。
“駕!駕!駕!”敖平蒼一路趕馬狂奔,這架勢就像是在北疆追趕入侵的敵人。
“籲~”,随着一聲戰馬嘶鳴林子慕的馬車被攔下了。
彩月探出頭發現是戰王爺攔路,忙禀告說:“小姐,是戰王!”
林子慕淡漠的回道:“我知道。”
“小慕!”敖平蒼施展輕功直接從馬上飛起落到了馬車旁,他擡手就要進去被裏面的聲音喝住了。
“戰王勿要失禮!”林子慕從裏面大聲說道。
這個腔調,這種語氣都不是最近的林子慕該有的。
“小慕,你怎麽了?”敖平蒼擡起的手僵住又放下。
“戰王爺,這一個月我在你府中住着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抱歉,可是皇命不可違還望戰王見諒。”
“小慕?”敖平蒼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戰王爺,如今一月已過,我也該回府侍奉雙親以盡孝心。至于婚事,林子慕在這裏懇請王爺能夠回禀陛下作罷便是,我林子慕自認無德無才配不上英明神武的戰王爺,還望戰王爺看在我尚未出閣的份上為我的名聲考慮一次,放我回府。”
敖平蒼不敢置信,昨日還如膠似漆,怎麽今日就像仇人相見?她的意思是要回絕婚事,是要與他不再相見?
不!絕不!
敖平蒼緊握着雙手,他絕不放開,擡手就要進去與她面對面交談,但又被止住了。
來人是林丞相和林青陽,二人也是騎馬趕到。
林丞相大聲的喊道:“王爺!小女心意已決,還望戰王不要強人所難!”
敖平蒼站在馬車前端的平臺上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林丞相和林青陽冷聲說道:“這樁婚事本王說成就能成,她這一生只能嫁給本王!”
圍觀的百姓紛紛震驚于戰王的霸道,而馬車裏的林子慕則是心亂如麻。
“你說要回去,本王今日就讓你回去,但本王一定會八擡大轎擡你回來,本王會讓天下人知道你是我戰王敖平蒼要的女人!”
一番話說完,敖平蒼看着馬車裏的人沒有回應,飛身上馬回府了。
林丞相起身走到馬車前掀開簾子一角看了看裏面的情況,然後吩咐車夫駕車回府了。
林丞相今日剛要上早朝,出門采購的下人回禀說小姐被戰王攔在了回府的路上,他急忙喚來了林青陽騎馬就來了。還好他們趕來的及時,否則大庭廣衆之下要女兒如何做決定?
不管他戰王如何的固執,只要女兒沒有意思,皇上那裏是親口給的承諾,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門親事。
比起拒絕戰王,他林府更害怕小慕嫁入帝王家!
☆、從新開始
馬車剛到林府大門,林夫人就着急忙慌的跑過來拉住了林子慕的手。
“小慕,你沒吓着吧?”
林子慕看着林夫人紅通通的雙眼,安撫一笑說:“娘親也不怕被人看見了笑話,堂堂丞相夫人竟是個愛哭鬼!”
“噗嗤!”林夫人被哄笑了,伸出食指點了一下林子慕的腦門說:“你啊!”
林丞相因為還要趕着上早朝所以并未回府,林青陽和母親陪着妹妹回了她的院子,并一起在林子慕這裏用了早膳。
說起來林子慕住的這個院子名叫“子慕居”,是林丞相在女兒出生那一年新建的,同時也已子慕命名。
入住戰王府前林子慕一直住在這裏,林子穿越進這副身體後就發現了這個院子是經過精心布置的,也就是那時她就意識到林家人是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女兒。
“小慕,娘親可想死你了!”林夫人一邊為林子慕盛粥一邊說。
林青陽看着不住的笑,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一看她就是想要小慕哄她。
林子慕哪裏不懂得這個理,立馬回道:“小慕也想娘親了!”
林夫人一聽喜上眉梢,眉開眼笑,一邊為林子慕夾菜一邊說:“娘親真想留你一輩子在身邊,可是……”
可是小慕都要十六了,又因着戰王的事情若是再不為小慕找個好人家日後就更難了。
林子太太清楚林夫人接下來要說什麽了,這就是她在現代被逼婚的情景再現。
“母親!小慕知道母親心疼女兒,可是婚姻大事事關一生的幸福,女兒只想嫁給自己鐘意的,母親可不可以答應小慕不要為我私定親事?”林子慕決定先下手為強。
林青陽和林夫人都看着林子慕有一瞬間愣神,他們的小慕總是給他們很多驚喜。恢複正常後她變得自信、美貌、光彩照人,她甚至會彈琴、下棋、譜曲,這都是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而現在,小慕竟然主動說要嫁給自己鐘意喜歡的人,她沒有像一般官家小姐那樣去挑門第、相貌、才學,最後成為豪門府邸的犧牲品,她有自己想法,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這樣的女兒,這樣的妹妹怎能不讓人疼愛?
“只要你能獲得幸福,父親母親什麽都答應你!”
“大不了哥哥養你一輩子!”林青陽又加了句,三人一聽哈哈大笑,就連後面的彩月都掩唇笑了。
送走了母親和哥哥,林子慕讓彩月下去休息了,而她也将自己放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終于離開了戰王府,回想起來過去的一個月就像一場不真實的夢,她與人人敬畏的戰王爺曾在一起親密的打鬧嬉笑,甚至每夜都睡在一張床上。
可是現在完全找不到一絲相處的痕跡了……
如果昨晚不是一時沖動決定離開戰王府,她會怎麽做呢?會問敖平蒼那個鞋子,那支簪子,那個他放不下的女子是誰嗎?然後呢?
其實林子是怕了,隐隐約約她也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是喜歡上戰王了,她已經不僅僅是想和他一起品嘗情、欲的味道了。
假如再不走,再不趁早撤離,她以後會陷入進退兩難的路面。林子是終究要離開這個時代的,她有自己的親生父母在那裏等着她,她有自己打拼出的事業,那裏有她喜歡的、習慣的生活方式。而這裏,她不能給自己留有牽絆!如果越陷越深,她會舍不得離開,可又不得不離開,到了現代她看不見摸不着這裏的一切,敖平蒼她也會慢慢的覺得是一場夢境,只會讓自己沉淪在一場虛妄之中無盡痛苦……
“呼!”林子慕連眼睛都沒睜開,躺在床上深呼吸放松心情。她要從新開始,好好享受現在的生活,沒事吃吃美食,學學琴藝,對了還有學習這裏的園林景觀設計,等回到現代一定會對工作有幫助。
☆、陳年惡夢
回府的第二天,林子月就閑不住了。
“小姐,你要幹什麽?”彩月看小姐翻箱倒櫃疑惑的問。
“彩月啊!你還記得父親送給我的那塊雕有我名字的玉佩嗎?我記得上次就是放在這了,怎麽沒有了?”林子慕一邊翻一邊找。
“小姐說的可是跟少爺一對的那塊?”
“對!就那塊!”林子慕點頭道。
“小姐,我把它放起來了!”說着,彩月走到床頭,蹲下身子從床下面掏出一個兩尺長寬的箱子。
林子慕呆了,沒想到自己睡的床下面還藏着東西。
“小姐以前最喜歡把喜愛的東西放到這個箱子裏藏到床底下,因為您以前老說有人搶小姐的東西。我們去戰王府前我怕那塊玉佩丢就把它放到了這裏,小姐,您看找到了!”彩月打開箱子指着最上面的一個錦盒說。
林子慕打開錦盒裏面果然是那塊玉佩。
不過現在林子更好奇林子慕都藏了些什麽寶貝。
她和彩月将裏面的東西一件件擺出來足足擺了小半間地面。
裏面主要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藝,想來也都是林家大人哄她高興買來的,除了些木制的工藝品還有就是一些玉制品,小小的紅玉耳墜,一支白玉手镯,另外翻出了幾把幼童金鎖……
“哎?小姐你看這個!不過只有一只好奇怪啊!”彩月從箱底拿出一只小小的紅色鞋子,這只鞋子跟林子慕在戰王府看到的那只花紋一致,再一看竟是一雙。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只鞋會出現在林子慕的箱子裏?難道戰王府裏的那只鞋是林子慕的?
“小姐?你怎麽了?”彩月見小姐看着小鞋發呆疑惑問。
林子慕被喚醒,她忙問:“彩月,你可知這只鞋為何只有一只?”
小彩月搖搖頭說:“我從來沒見過這只鞋,應該是在我侍候小姐前就有了。”
林子慕一聽心緒煩亂,她拿過那只鞋就出了門。
從子慕居裏出來林子慕就直直的去了林夫人的院子。
此時林夫人正在繡花,見女兒開了笑着開口打趣道:“你還知道來看娘親!”話一說完看到小慕手裏的那只鞋剛落下去的針就紮到了自己的手指。
“息~”林夫人低聲痛呼。
林子慕将母親的變化看在眼裏,忙上前關心問道:“痛嗎?”
林夫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鞋指着問:“你在哪裏找到的它?”
“在我床下的箱子裏,母親可知道為何它只有一只?”
林夫人看看女兒又看看鞋子猶豫着該不該說。
“母親,女兒已經是個大人了,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
是啊!小慕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很正常很健康,縱使知道了也沒什麽不好!
林夫人拉着女兒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開始了講述:
這麽多年了,我和你父親只要一想起來那一天就覺的是個惡夢!
你五歲那年進宮,我一時不察讓你偷跑了出去,宮女彩娥怎麽找也找不到,後來在宮中一個湖邊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你。
當時你小小的,渾身濕漉漉的,頭上還流着血,一看就是從湖裏剛剛被撈出來。
宮女們說她們找到你是你正在七皇子懷裏,是七皇子把你從湖裏救出來的。
後來七皇子告訴皇上說有個黑衣人要殺他,是你看見了拽着七皇子大喊大叫,那人受驚将你丢進了湖裏逃了。
小慕,七皇子從前見着你就會欺負你,每每你見着他都是要哭,只有世子對你還算好些。至今為娘也弄不明白為何那日你會救他……
我和你父親都以為你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沒想到你醒了之後卻開始神志不清,甚至分不清父親母親。
你和世子是從你出生時就定下的婚約,宮裏的皇後知曉你神智受損後頒旨廢除了婚約,連皇上都默認了。
我們本來正在為你秘密治療,結果一道旨意下來天下人都知道你的神智不清。
你和世子的婚事是你祖父在世時和皇上商定的,可是皇家卻沒有給你給我們林家留有一絲情意!
你父親心疼你,不顧臣子的尊卑,當着皇上面請求他下令讓林家子女一生不入帝王家!這個皇上當時也是默認的。
☆、到底是誰
這只鞋正是那日你穿着的鞋,另一只或許是掉進了湖裏,最後也沒找到。
後來負責調查那起刺殺事件的官員上報說并沒有查到什麽刺客,也沒有在湖邊發現什麽有刺客的證據。
七皇子愛欺負你的事情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也許那只是他弄的一個惡作劇,只是後來看你受傷太嚴重故意捏造出來說有刺客!
可是這也沒有什麽證據,縱使懷疑我和你父親也不能沒有證據去指責一個皇子。
那件事情之後我就再也沒帶你進過宮,我也不想再去那人情淡漠的皇宮。而你和七皇子再也沒見過面,直到上個月他從邊疆回來,那是你們成年後見過的第一次。
為娘打心眼裏不想你和他有什麽接觸,他就像是你的克星,只要你有一點點好他的出現就會立刻讓你倒黴。所以你和戰王的婚事為娘絕對不會同意,你父親也是!
小慕,你将來要嫁的人是能給你幸運給你幸福的人,而不是與你相克的人。
林子慕聽着林夫人慢慢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她的眉頭越皺越大。
沒想到戰王以前竟然認識小時候的林子慕,更沒想到這只鞋背後還有這樣一個故事。
林子作為一個局外人更清楚的看到了事情的疑點。
到底有沒有刺客?如果有,會是誰要刺殺年幼的戰王,而且那人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這背後一定有個大陰謀。
如果沒有,那林子慕的癡傻就是敖平蒼一手造成,他還捏造謊言擺脫責任,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甚至說林子慕的死都有他的原因。
對了!她還不知道林子慕是為何死掉的,她來的第一天林家人都很平常,彩月也很正常,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也就是說林子慕并不是因為遭受了什麽撞擊、投湖和虐待致死,就好像林子慕只是睡了個覺就死去了。這為免也太奇怪了!
“小慕?”林夫人見女兒不說話以為她是吓到了。
林子慕聽到聲音連忙笑着說:“母親都過去了,您就不要自責了。您看看女兒,我現在不是挺好嗎?不但美如天仙還才藝超群!”
“哈哈哈!你這個丫頭真是……”林夫人笑着搖着頭,一臉的寵溺。
林子慕拿着那只鞋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現在她再也輕松不起來了。
既然來到了這裏總要為這副身體做些事情。
她首先要查明為何林子慕會悄無聲息的死去,她是個癡傻的小姐并不是任何人的敵人,哪個又是以什麽樣的理由要殺了她?
然後她就要查明當年是不是真的有刺客,林子慕變得癡傻到底是刺客所害還是戰王所害!
這件事情解決之後,讓罪人受到該有的懲罰,才能給這副身體一個公平的交代,才能讓林家人放下愧疚自責,才能讓林子回現代回的心安。
可該怎麽查呢?總不能直接問戰王當年是怎麽回事,可他是當事人,如果真有刺客他一定是最有力的證人同時也是破案的關鍵。
但怎麽見他呢?約他出來?去王府找他?就算見到了能确定他說的是實話嗎?唉呀!好難啊!
林子慕躺在床上一下午,翻來覆去,睡了又醒也沒有想出什麽好方法,反倒是惹得彩月擔心不已。
“小姐,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請個大夫瞧瞧?”
林子慕現在滿腦子都是戰王的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彩月這話是什麽意思。
“請戰王幹嘛?”林子慕疑問道。
噗嗤!彩月笑噴了,唾液噴了林子慕一臉。
“哎呀!小姐對不起!”彩月也不怕被責怪,笑着拿手絹擦了林子慕臉上自己的唾液。
林子慕那叫一個清醒啊!她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戰王,這小丫頭估計以為自己是在想戰王那個王八蛋了。
☆、忍不住了
大概是白天睡了太多的緣故,林子慕到了晚上翻來覆去再難入睡。
瞪着一雙大大的美麗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床頂,耳聽的屋外的蟲鳴只覺得分外清醒。
忽而有什麽聲音傳進了耳朵裏,像是腳步聲,又像是粗重的呼吸聲。
這個人是怎麽進來的?房門窗戶都被關的嚴嚴實實,莫非是武俠小說中從房頂下來的?可她也沒聽見破瓦的聲音啊!
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自己吓自己?林子慕故意“嗯~”了一聲試探了一下。
“小慕~”
卧槽!真有人!
林子慕吓得蹬直了身體。
“我知道你沒睡。”
咦?這不是敖平蒼的聲音嗎?
林子慕确定後從床上坐起,慢慢的掀開床簾看見了站在對面的戰王。
“你是怎麽進來的?”林子慕開口就問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敖平蒼想過她見到自己打罵喊叫哭,可沒想到她竟然會開口問這個。
“從那裏!”敖平蒼指了指窗戶。
可窗戶明明還關着呢!為了怕敖平蒼覺得她太笨,林子慕假裝明白的點了點頭。
問題回答完,空氣中彌漫着尴尬。
“你來幹什麽?”林子慕已經不指望敖平蒼先開口了,主動問。
“我想你了,忍不住……”
卧槽!忍不住忍不住什麽啊!這話太讓人誤會了。
“不是說了我們兩個不合适,你就不要來了!”
“小慕,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離開了?”此時的戰王哪還有外面傳的那副兇狠殘暴冷酷的模樣?不是親眼看見林子慕自己都不相信。
這就像一只雄獅突然有一天向你示弱,給你裝可愛撒嬌,你是又膽寒有可憐他。
“我們倆個不合适!”
“我覺得合适就合适!”敖平蒼走進低頭看着他堅定的說。
“你這人怎麽這麽霸道!”林子慕推了他的小腹一下,沒推動。
“我還有更霸道的!等我回來我就娶你!”
林子慕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覺得不對。
“你要去哪?”
敖平蒼伸手用大拇指揉着林子慕小巧的下巴說:“西南蠻族犯境,父皇派我前去鎮壓。”
卧槽!這話的意思是去打仗啊!
“什麽時候走?”
“明日一早。”
“怎麽之前沒有聽到打仗的風聲?”
“這次是秘密調兵。”
“危險嗎?”
“我一定會回來娶你!”
“你別給我說這個,我問你,我五歲那年到底有沒有刺客?”
敖平蒼沒想到林子慕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一瞬間呆愣之後說:“你果然還是記起了。”
林子慕看着敖平蒼面上表情不斷變換心道不好,該不會真的是他瞎編你吧!
“等我回來,我一定将事情的原委詳細講給你聽。”窗戶處傳來三聲叩響,敖平蒼皺了眉毛回頭說。
林子慕也聽到了那聲響,她知道這意思大概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