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6)

催敖平蒼回去。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

“小慕~你再等等我。”說完敖平蒼轉身開門離開了。

卧槽槽,他還從門走!

林子慕心裏罵了一聲‘敖平蒼你個王八蛋!’不就一兩個字,怎麽就不能現在跟她說?賣什麽關子啊真是!

心裏雖然這樣想着,腦海裏卻一直盤旋着他剛剛說的話。

敖平蒼奉密旨前去西南打仗,大正西南邊疆正是現代的雲南廣西一代,那裏毒蛇蟲蟻數不勝數,甚至聽說還有神秘的巫蠱之術,此一去不知能否平安回來。

林子慕一方面擔心他的安危,另一方面又害怕他的故意拖延是因為沒有殺手。

從林子慕知道戰王這個人就知道天下人怕他又敬他,他是無往不勝的戰王爺,他是兇狠殘暴的七皇子,他的形象高大又陰暗,讓人感覺危險又安全。

一個月的相處盡管他有時毒舌,有時候霸道,甚至不知道如何與女孩子相處,但他也會害羞,也會有欲望,也會說喜歡……

他好像對她沒做什麽特別殘忍的事,也沒做什麽特別驚喜或者讓她感動的事,可她不得不承認他很有魅力。也許到底是她太青澀,所以很容易就會為了他心動;也許是她在現代看過太多愛情故事,所以她又沒有這樣就愛上他。

林子慕只是喜歡敖平蒼,只是有好感,因為荷爾蒙,因為好玩,她就這樣安慰着自己睡着了……

☆、九公主

兩天以後戰王離京前往西南打仗的消息還是傳開了,一時之間林子慕和他之間的事也漸漸被遺忘了。

林丞相的父親只有丞相一個孩子,而林家也只有林青陽和林子慕兩個孩子,沒有叔伯兄弟也就不存在什麽争家産的事情,沒有姨娘小妾也就不存在什麽因妒生恨的事。

那林子慕的死到底是因為什麽?一個癡傻的被皇室退過婚的小姐,不是誰的對手也不會阻礙誰的發展,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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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見小姐做什麽都唉聲嘆氣很是納悶,小聲問:“小姐,是不是悶得慌?要不彩月陪你出去轉轉?”

林子慕擡眼看了看彩月,她也想過是不是小彩月,可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又是林夫人在外面買過來從未虧待過的,有什麽動機呢?

“彩月,你還記得我清醒那日,也就是皇上到府賀壽的前日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嗎?”

“特別的事?沒有啊,小姐。”彩月想了想搖着頭說。

唉!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穿到一個死的不明不白的人身上真是讓人非查的清楚不可,要不然心裏難安啊!

“呀!對了,那日九公主給小姐送來了荔枝,還是安小公子親自提過來的!”彩月突然說道。

九公主?這又是誰啊!

“那個九公主跟我熟嗎?”林子慕慌忙問。

“這個~我聽夫人說以前小姐沒有傷着時常常進宮陪九公主玩耍,後來病了也就沒再進過宮,彩月進府以後也沒見過見過九公主過府。”

“她多大?比我小麽?”

“回小姐,九公主和小姐同歲,這個月中旬就要為公主舉辦受禮宴了。”

“什麽是受禮宴?”

“是大正朝的規矩,公主必需到十五歲辦了受禮宴方能擇婿成婚,所以也算是成人禮。”

我去!公主就能到十五歲結婚,普通的小姐到了十五歲未婚就被說成老姑娘,什麽道理這是!

不過通過彩月的描述,林子慕現在是把九公主當成最大的嫌疑人了,她只需要找出九公主加害的動機就能确認了。如果找不到那就沒有道理了,但只要開始查總能找到罪犯的蛛絲馬跡。

可是如何才能和九公主交手呢?聽彩月的意思是自她五歲以來她們就沒再見過,冒然見面總要找個光明正大的由頭才是啊!

有了!小正太!既然是他提着九公主賞的荔枝過來,那他們必定關系匪淺。

“彩月,這大正朝的公主能出宮到臣子府做客嗎?”

“這個是能的,蘇蘭馨小姐及笈禮時公主就代皇後到府祝賀了。”

“如此甚好!”林子慕大喜。

又是兩天過後,安小公子在府裏組織了一場專供貴族、官家公子小姐參加的才藝交流聚會,聽說就連輕易不出宮門的九公主也會到訪。

林子慕早早到府躲進了小正太事先安排好的房間裏休息。

要說這安正非最近也是郁悶,戰王早先和他談話時明明親口說不會對小慕怎樣,怎麽前幾日又在京城大街上說小慕只能嫁給他,真是言而無信!好在小慕沒有動心執意回府了。

當朝九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公主,名叫敖飛凰,生母明妃難産死亡,所以她自小在皇後身邊養大。

九公主可以說是皇上人到老年才得到的孩子,可以說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所以也就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性格。

眼看着受禮宴将至,這也便是九公主要擇婿的開始,雖然公主性子潑辣蠻橫,但若是哪家的公子被招為驸馬也是光耀門楣的事。再有就是公主貌比天仙,娶個美貌又有權勢的嬌妻自然有很多人樂意。

日上三杆之時九公主終于姍姍來遲。

這安太師府占地四百餘畝,外界聽聞至少五十個院子,一千多間房子,安正非有兩個庶伯,一嫡親的叔父,他父親乃是安太師的嫡長子,如今也在朝堂上擔任重職。除此之外,他還有兩位叔祖父,一大家子加起來超過一百人,再加上各院的奴仆人數超過五百。

安正非這一輩至少也有五十人,他是家主嫡孫,上面有一位姐姐已經成親,可以說是含在金湯匙裏出生的貴公子。可就是這位貴公子,沒事不在府裏待着整日裏往林府跑,一衆的兄弟姐妹相處起來反倒沒有林家人親密。

一頂白紗軟轎緩緩的從大門在擡進,一路經過一十八道院門來到了舉辦聚會的目的地,也就是文春園。

這安府雕梁畫棟,溪橋假山,舞榭樓臺數不勝數,文春園乃是專門為了舉辦這種文雅宴會而建。

九公主軟較落地,一衆的公子哥小姐紛紛行禮恭迎。

轎簾掀開,從裏面走出來一位一位長發及腰,眉眼如畫,國色天香的女子,她穿着一水藍色的宮裝,秋菊滾邊,黃鹂落底,細長白嫩的脖頸,高挑窈窕的身材,腰帶上挂着一塊紅玉墜子,足蹬着繡花粉靴,站姿端莊儀态萬千,果然是皇家悉心培養的女子。

“免禮吧!”敖飛凰不甚在意的出口,尾音上翹輕輕松松。

“謝公主?”衆人齊聲感謝。

九公主由着宮女攙扶着坐了上位,擡眼掃了一圈衆人,最後眼睛定在站在角落裏的林子慕身上。

似是頭上長了眼睛一般,林子慕疑惑擡頭正對上了。

敖飛凰似乎沒想到,眼睛躲閃了一下又迅速對視,眼角微眯,隐含敵意。

看來兇手極有可能是九公主,可是為什麽?她是高高在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而林子慕只是深牆大院裏的一位傻姑娘。

“安公子請本公主來與各位一同交流才藝,大家不必拘禮,自便就是!”

話雖如此,但誰又敢當真自便,除了安正非!

☆、八面圍攻

安正非寬袖一甩,笑呵呵的說:“公主既然發話,各位莫要謙虛,才子佳人盡展風華便是!”

林子慕透過人群看着小正太裝模作樣的說着假正經的話,她忍不住偷偷站了起來。

這一笑可是打破了周遭的寧靜,尤其的引人注目。

劉楚煙哪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譏诮的說:“林大才女這是什麽意思?瞧不起我們大家麽?”

哎?劉楚煙這次又幫了她的忙,林子慕正愁沒辦法和公主說話呢!

“劉小姐這是在故意挑撥離間啊!我林子慕什麽時候說話瞧不起大家了?反倒是你,這樣做是瞧不起大家的智商吧?”

“你!”劉楚煙眼看要惱羞成怒。

“林小姐這樣說難道不是在瞧不起大家的智商?故意把火往劉小姐身上引,你當我們大家看不見嗎?”蘇蘭馨站出來幫劉楚煙說話!

吆喝!有意思!

自前一陣子她從戰王府昏迷被送回家後京城裏傳了許多難聽的話,蘇蘭馨名譽多少有些受損。

“蘇小姐這是插什麽嘴?表現姐妹情深嗎?前一陣子京城大街小巷都是關于你的流言蜚語,我怎麽沒見劉小姐幫你說句話?莫不是熱臉帖上了冷屁股?”

“你!粗俗!”蘇蘭馨氣急。

“行了!”九公主似乎極為生氣,出言訓斥。後又看着林子慕說:“林小姐恐怕是這些年因病鮮少被教養,大家就忍讓一下。”

蘇蘭馨和劉楚煙聞言都是竊笑不止,其餘的公子小姐也都是暗暗的揚了嘴角。

安正非不明白九公主為何會如此說話,她們不是朋友嗎?正欲開口安撫,從人群中走出一位姑娘說了話。

這位姑娘乃是定南候府的嫡女,今年随父回京,同林子慕同歲。她名喚古玉竹,自小生長在南疆,因皇上有意親自為她指親,是以至今為定親事。

“林小姐才藝超群,今日又是交流的這個,不去為我們大夥奏一曲助興可好?”古玉竹溫柔的開口詢問。

這話任誰聽了也知道是幫林子慕解圍,若是換了旁人公主定然不悅,可是定北候嫡女她還需忍上一忍。

林子慕記得這個女子,那日哥哥組織游船其中就有她。

敖飛凰不能不給古玉竹面子,但也不能不顧自己的面子,她今日既然開口訓斥了林子慕沒有教養,就勢必要讓所有人看不起她。

“林小姐琴彈的是好,不過本公主今日不想聽,不如即興賦首詩吧!”誰都知道林子慕瘋了許久,琴可以說是有天賦,可是作詩可是實打實的需要真功夫。

若是這個時候安正非還看不出來公主是在故意為難小慕,他就不是真的喜歡她了。

“公主想要聽詩,就讓在坐的有才情的公子小姐每人作上幾首便是。”安正非試圖轉移公主對小慕的針對,他也知道小慕不可能作出詩,即使作出了,總會有人故意羞辱她。

“本公主就想聽林子慕作詩!”敖飛凰撫摸着自己剛染的指甲,瞧了一眼安正非酸酸的說。

莫不是因為這個?林子慕看着公主剛剛的那個眼神,聽着說話的語氣,憑着多年看偶像劇的經驗,立馬領域到這其中的微妙。

“我作!”林子慕笑嘻嘻的看着公主,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敖飛凰心裏打鼓,面上不屑的冷笑一聲,不再說話。衆人也都變換了各種表情,等着這首詩出爐。

林子慕轉過身,擡眼瞧着水榭旁邊的芙蓉和假山旁邊開的正豔的牡丹,一首詩頓時浮上心頭。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好詩!”從園門口走進一位少年郎打破了周圍的沉寂,大聲稱贊。

大家回首望去,一看是世子紛紛起身行禮,他的身邊跟着劉家三少。

敖傾羽也不管其他人,走過林子慕向着九公主行禮道:“姑姑好!”

敖飛凰看着這個比自己大的侄兒歡喜道:“免禮!你怎麽來了?”

“侄兒聽說姑姑出了宮就過來看看。”敖傾羽淺笑說道。

“嗯!如此一來甚好,你也在這陪陪我。”

林子慕被冷落在一旁也不在意,只是世子的出現多少讓她意外。自從上次船上分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了。

“林姑娘這首詩作的甚好,想不到姑娘才學如此之高!”敖傾羽繼續贊嘆。

林子慕也不擡頭,矮身行了個禮道了謝。

這世子真是太奇怪了,上次船上二人已經撕破了臉皮,也不知道當時他為何要拿出那塊玉佩,再說現在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世子爺文學天賦極高,您都說好了,想必林小姐的詩是真的好!”安正非趕緊贊嘆。

林子慕這時候才發現小正太挺聰明的嘛!公主沒看走眼!

敖傾羽被他這麽一捧不知道該如何與林子慕對話,只得呵呵一笑算是應下了。

☆、被綁架了

通過這一來一回的較量林子慕算是明白了敖飛凰是有殺人動機的。

情是最瞞不住的!小正太喜歡林子慕恐怕九公主是最早發現的,而她又心屬安正非,馬上到了受禮宴她恐怕是等不及了。

可為了這件事去殺一個癡傻姑娘未免心也太狠了,林子慕不相信九公主會這麽做,她公主的身份怎麽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

本以為今天的事情總算是結束了,誰料中途有個小丫鬟告訴她林青陽來尋她,她便領着彩月出去了。

下人領着他們出了文春園,剛繞過兩座假山不知哪來的東西将二人雙雙打昏了。

再醒來時已是半夜,林子慕頭暈眼花,歇了好一會才适應黑暗,在月色的映照下将周圍看了大半。

彩月躺下她的右手邊,仍在昏迷,手和她一樣也被綁着。她們似乎被關進了一間廢棄的房子裏,很破,屋裏沒什麽家具,地上鋪了些幹草。

回想起白日的種種,林子慕實在想不通誰會綁架她們。

但最有可能綁架的唯有:蘇蘭馨,劉楚煙,九公主,世子。

只有他們才和她有過節。

林子慕屏氣凝神沒有聽到一絲其他的動靜,外面似乎沒有人看守。若是世子還好,他應該不會動手殺她們。若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九公主,說不定她林子明日就能回地府了。可不管是誰,林子慕都得救下彩月,她得讓她平安回府。

天色剛剛放亮的時候彩月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彩月~彩月~”林子慕小聲的喚着她的名字。

小彩月眼神逐漸清明,正要尖叫被林子慕連連的“噓”聲安撫了。

“小姐~”彩月哪裏經歷過這個,本就是愛哭的性格瞬間就盈滿了淚水。

“好彩月,別哭了。我們一夜未歸,相府一定會派人救我們的。”

是啊!林子慕是相府的掌上明珠,一夜未歸那幫人必定已近急得到處找她們了。

“彩月,雖然還不知道是誰綁架了我們,但一定要先自救,你按我說的做,先把我手上的繩子咬開。”

彩月一邊流淚一邊挪動身子到林子慕背後努力低着頭用牙使命的咬着。

好不容易咬開了繩子,林子慕慌忙替彩月解開,然後二人趴在門縫和窗洞上往外看,發覺這裏是個破敗的院子,而且外面并沒有人看守。

林子慕立馬從房間裏尋找工具,她要趁着沒人趕緊破開房門逃出去。

可是天不如人願,院子裏逐漸傳出了幾個男人的聲音。

小彩月吓得雙腿酸軟跪倒在地,林子慕無法,只得将她拖到身邊佯裝兩人仍被綁着手腳,她在耳邊低聲說:“若是一會我們能跑,你一定要拼命往外跑,不要管我,去相府求救,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能死知道嗎?”

小彩月無意識的點着頭,滿腦子都起小姐說的“不能死!”

外面的人打開了房門,走進來五六個壯漢,都是膀大腰圓,胡子拉碴。

“你們是誰?”林子慕聲色俱厲的問。

“吆喝!還是小辣椒啊!嘿嘿……兄弟們,主子說了,這兩個小妞随便我們玩,玩死了最好!”

身邊的其他人也是跟着大笑,林子慕突然間覺得害怕,她大不了一死就完了,可是彩月不行啊!她自己的生命是兒戲,可彩月的不是啊!

小彩月吓得哇哇大哭,嘴裏不住的喊“救命啊!”這一喊讓那幾人更興奮,一個個搓着手上面,說着:“這個小丫頭歸老四老五,那個小姐就是我們三個的!”

林子慕緊張的指甲都嵌入了手心,心髒砰砰的亂跳,她現在第一次這麽惡心性,她就算想死都不可能立即死去。

怎麽辦?怎麽辦?

眼看還有一步就要到了,林子慕大喊一聲跑啊就拉着彩月往外跑,五人沒想到她們竟然解開了繩子,皆是一愣,随後迅速反應一把抓住了兩人。

兩個小姑娘如何是五個壯漢的對手?轉眼兩人就被摔在了地上,布帛的撕裂聲随之響起。

☆、彩月被殺

林子慕不停的後退着,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可她不能!彩月還在,她不能放棄,不能棄她不顧。看着那人正在撕彩月的衣服,另外三人對她步步緊逼,他們在享受她做這種無謂的掙紮,甚至在享受貴族小姐被肆意踐踏的愉悅。

一步步後退,可是房間就那麽大,轉眼就逼近了角落。

“林小姐,怎麽不退了?快來讓我們樂呵樂呵吧!看一會兒你不求我們!哈哈”說完一個壯漢就撲了過來,林子慕吓得手指去抓牆,沒想到這牆面竟然是松動的,擡手就是一磚拍到了那人頭上,頓時血如泉湧。

另外兩人見了殺氣大增,他們不再等待上前就要去抓,林子慕又拿起一磚扔過去,逮住空檔就往外跑,彩月仍在哭喊,那兩人已經将她的衣服扒了大半,臉都被扇腫了。

林子慕好不容易奪門而出,出門看到了他們丢在門口的大刀,拿起就往裏沖,跟出來的壯漢沒想到她又回來了,一時不察與刀撞了個正着。林子慕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那人已經倒下了。

可是時間根本等不及她反應,另一個人擡手就要劈她,林子慕揮刀亂砍,啊啊啊亂叫,吓得正在拔彩月衣服的人慌忙起身。

小彩月見狀連忙躲到林子慕身後。

“別過來啊!過來一個我砍死一個!”林子慕的臉上還粘着別人的血,一雙眼睛紅的吓人,呰牙咧嘴像是一匹餓狼。

可是對方是三個壯漢,她們兩個弱女子就算有一把刀也占不了多大上風。何況這刀少說有二十斤重,林子慕剛拿一會兒雙手就已經開始顫抖。

“小娘子,今日你們逃不掉,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救得了你們!”

“破喉嚨!”林子慕大腦完全短路,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大笑:“傻子就是傻子,就算好了也是個愣頭!”說完一人出去拿了刀回來,威脅道:“要是放下刀,我們兄弟樂呵完了還能留你們個全屍,若是不放,我們就把你們玩完了再剁碎了喂狼!”

彩月渾身都跟着顫抖,林子慕看他們拿刀反倒沒那麽害怕了,有刀她就敢往上撞,狠撞一下總能撞死!先讓彩月跑!

“你一會兒往外跑,發生什麽都不要回頭,一定要跑聽到沒有?”

“小姐~”

“好彩月聽話!”如果她不聽話,一會地獄遇見了她一定要打她。

“跑!”林子慕揮着刀拉着彩月往門口跑,又一把推開她與那三人亂砍着。

林子慕一邊揮刀一邊後退,豈料地面凹凸不平,剛退了兩步就跌倒了。

“小姐!”彩月站在院門口大喊。

“快跑啊!”林子慕使出渾身力氣大喊,她恨不得使出洪荒之力推她走。

許是那抓她的人也厭倦了追來追去,幾人不再管彩月,一人提刀就要去刺林子慕,她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後退,可是預想的疼痛并沒有到身上。

疑惑的睜開眼就看到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彩月,她的腹部還插着一把刀。小彩月扭頭張嘴叫着小姐,可是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看着彩月這副模樣,林子慕反而有些心安了,她即沒有辦法救她,就在地獄求閻王爺幫她投個好胎吧!

大刀被那人拔出就要來砍林子慕,她又閉上了眼睛,可疼痛還是沒來,她還聽見了兵器擊打的聲音。

慢慢的睜開眼,林子慕看到一個黑衣人手持一把長劍将三人逼進了房間,不到半刻鐘,裏面安靜如初。

黑衣人走出,說了句“快走!”飛身離開了。

林子慕不知道他是誰,但也分辨的出是來救她們的。

既然老天還不收她的命,她就活下去,活着替彩月報仇!

林子慕起身用袖子将臉上的髒血擦掉,又吃力的将彩月的身體背在身後就向門口走。

可是沒有生命力的身體真的不是一般的重,林子慕小小的身板根本不可能帶着彩月走遠。

剛走了幾步,林子慕就差點摔倒,忽然她的前方出現了那個去而複返的黑衣人。

“你要幹什麽?”林子慕大驚。

黑衣人也不答話,大踏步向前一手拽起林子慕身上彩月的屍體飛走了?

☆、偶遇玉琉璃

林子慕宴會舉行到一半無故離席讓劉楚煙逮到了機會,她在場上不斷的諷刺挖苦,讓一衆人也跟着說三道四。

安正非派人去找,得到消息說已經離府了,他疑惑皺眉,這不是她林子慕的風格。

劉楚煙沒完沒了的話最終激怒了安正非,他直言道:“劉小姐怎麽着也是千金小姐,怎麽說起話來跟京城街邊的長舌婦一般?”

早就看不慣劉楚煙頤指氣使的其他人都紛紛笑出了聲,劉三少對他這個妹妹似乎已經完全放棄棄之不顧了。

宴會結束一個時辰以後林家派人尋女,安正非才發現不對。他立即盤問了府中下人,又命人通知了老太爺,自己則親自趕往丞相府說明情況。

林丞相夫婦一聽小慕不見了,皆是心驚。

林青陽緊握着雙手強自鎮定說:“父親,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到小慕,越早越好!”

是!林丞相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從來沒有對誰狠過的人這一刻只想殺人。

于是開始了全城搜捕,他們甚至請到了皇上聖旨,世子府的人也來幫忙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林子慕早就被送出了城,她正被關在城郊一座廢棄的院子裏。

從廢院逃出,林子慕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大路,許是身體太弱昏倒在了路邊。

再醒來時她已經身在馬車上,林子慕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只覺得面前坐了一個人,可她實在是看不清。

“林小姐可還好?”

林子慕過了一會雙眼終于聚焦,看到對面人的容顏有些放下心來。

“我怎麽會在公子車上?”林子慕看着玉琉璃問。

“在下出城辦事,偶遇小姐昏迷路邊,因為之前見過小姐,一見傾心便打聽了府上,是以自作主張将小姐抱上了馬車,還請小姐見諒。”

擱以前,被帥哥抱上了馬車她肯定樂壞了,可是現在她無心了。

“難道我還能怪公子救我一命麽?謝公子。”

玉琉璃看着林子慕粘着血跡和泥垢的臉蛋動了眼底,兩次單獨見面,她總是很鎮定,這次更是一滴眼淚都沒流,好似無所謂一般。

“林小姐想去哪?”

“回府!”

“以此等模樣回府?”玉琉璃打量了她的衣服說道。

林子慕也知她現在這副模樣若是回了府必定又會使林家擺在風口浪尖上,但是她別無選擇。

“請公子幫我一個忙。”

“但說無妨。”

一夜未睡的林家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他們只想她活着回來,哪怕小慕受到了傷害。

巳時時分林府外面來了個人說是有了小姐消息。

林丞相立馬将人請了進來。

得知小慕已經被救,而且救她是井府主人玉琉璃後頓時松了一口氣。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又命人出府通知林青陽立即趕往西城門口去迎接。

直到午時林青陽才見到一輛馬車從遠處過來,他迫不及待打馬趕過去,一邊喚着:“小慕!”

林子慕聽到林青陽的聲音馬上掀開了車簾。

林青陽看着自己妹妹渾身的血污,吓得他抱着問她是哪裏受傷了。

等到确定妹妹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後他才安心。

“謝玉公子救命之恩,我丞相府定當銘記于心!”林青陽轉身鄭重感謝。

“林公子客氣,我也不過是路遇罷了,是林小姐自己逃出來的!”

“哥哥,彩月死了,彩月為了救我死了!”林子慕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哭訴的人,她的好彩月沒了。

林青陽看着哭的滿臉淚水的妹妹,立馬抱着安撫說:“小慕別難過,哥哥一定替彩月報仇,還她一個公道!”

林子慕進城之時,她被玉琉璃救下的消息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大家聽到的事情是這樣的:

那日宴會中間有人冒充她的哥哥将她們诓騙出了園子,後來被打暈帶出了城,正好遇到回城的井府主人玉琉璃,因為觀着荒郊野外這輛馬車行蹤詭異就上前問話。

林小姐的丫鬟彩月以頭撞擊車廂通知他們裏面不對,玉琉璃讓侍衛與其周旋自己掀開了車簾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林子慕和被捆綁了手腳堵住嘴的丫鬟。

幾人将她們救下馬車,那幾個惡徒不依不饒仍要上前搶奪,丫鬟彩月為了救小姐的命被人殺死,而玉琉璃也忍無可忍命侍衛将那幾人殺了!屍體正在被運回來的路上。

但因為當時林子慕身體太弱根本不适宜趕路,所以他們不得不再城郊的一處醫館休息了一晚,是以才會今日回城。

☆、有仇必報

林子慕平安回京,有人喜歡就有人哀愁!厭惡她的人恨不得她被人奸了分屍。

林青陽帶着妹妹回府,路上她跟哥哥講了廢院的事,直氣的林青陽青筋暴露,背後的人到底有多恨小慕才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

林丞相和夫人在知道此事後上奏皇上,而由于林子慕是在安家被劫持的,所以安太師一家也是極力支持查出罪魁禍首。

林子慕坐在梳妝前好像彩月還在為她梳發,一聲聲的喚着她小姐,一開玩笑就羞紅了臉頰,稍有委屈就紅了眼眶。她還那麽小,讓她跑怎麽就那麽傻非要回來替自己死。

如今彩月走了,她林子慕又沒有辦法同閻王聯系上,如何才能替她求情,讓她來世投個好胎?她若是再投個命苦的人家,她林子怎麽能夠心安?

林子慕越想越難受,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敖平蒼在她身邊,如果他在,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到她,保護她們,彩月就不會死了。

來這裏這麽久了,林子哭過嗎?現在彩月為了她這個異世的靈魂付出了真真實實的生命,而她之前一直把生命當作兒戲。

彩月啊!我林子慕一定要會查出兇手,我要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件事情皇上交給了世子負責,敖傾羽一領旨就趕往了相府去見林子慕。

敖傾羽有很多年沒有進過丞相府了,自從他和小慕的婚約被廢以後。

林丞相不答應二人單獨見面,一家人陪着林子慕在客廳同世子答話。

“你是說在馬車上彩月聽到他們說你的身份?”

“是。”

“她可還聽到了其他的?”敖傾羽接着問。

“他們說要将我們殺了分屍!”林子慕提到這咬牙切齒,先奸後殺的話她可以不在意但林家不能被有心人诟病。

“彩月的屍首在哪裏?運回來的并沒有。”

林子慕早知道他會問這個,将事先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彩月為了救我被大刀刺中,我當時神志并不是很清醒,玉公子就幫我将彩月埋了。他後來告訴我是在那附近的一處林子裏。”

“林丞相,”世子轉身喚道,接着說:“本世子已經查看過那些屍首,身上并無印記和标志,而他們也都是京城貧民窟裏的一些地痞流氓,您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麽人?”

林丞相知道女兒說的不是實話,真相還需要他們林府自己找,但因為最後要借助世子不得不配合說:“不曾!”

敖傾羽直覺林子慕沒有跟他講實話,他甚至隐約擔心林子慕已經沒了清白,為了不被人知曉才有所隐瞞。好在他認識玉琉璃,今晚問一問就會明白。

“小慕,我一定要找出兇手還你個公道。”

“不!我不要公道,我要血債血償!”林子慕面容出奇的平靜,好像說着別人的事。

敖傾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告辭走了。

林子慕見世子離去,慌忙對林丞相說:“父親,我們在廢院時中間來了個黑衣人将我們救下,彩月的屍身也被他帶有了。”

其他幾人也是一驚。

“那個可說出身份?”林青陽忙問。

“沒有,他只讓我快走。”

“若世子執意查看彩月屍身可如何是好?”林丞相皺着眉毛冥思苦想。

當晚玉琉璃再次來到了世子書房。

“何事?”他一來也不拘禮徑自坐了。

“林子慕可是你救下的?”敖傾羽看着他也不責怪出言問。

玉琉璃擡眼仔細瞧了世子的表情,端起身旁的茶吹拂着說:“是!”

“她可受到什麽傷害?”

“世子想要知道什麽?”

“她可被玷污了清白?”敖傾羽氣急道。

玉琉璃起身走近,歪着頭揚起一則嘴角邪笑着說:“假如沒了清白呢?”

世子直視着玉琉璃一字一字的說:“本世子要聽實話!”

察覺到世子臉上的怒意,玉琉璃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坦言道:“只是受了些皮外傷,無礙!”

敖傾羽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不過世子這樣關心林小姐是不是清白身做什麽?難道世子還想娶她?”

此時敖傾羽比剛剛已經淡定了不少,不冷不熱的說:“本世子自有打算!”

“呵!恐怕世子爺的打算成不了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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