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品

“你和衛陵殿下很熟嗎?”安東尼的聲音在阮昭寧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回憶。

阮昭寧收回目光感慨了一會兒人情冷暖,同樣作為一個國家的繼承人,她站了這麽久都沒有一個人上前搭讪:“不熟,我們住同一家酒店,他和我一個朋友有些淵源,所以今天蹭他的車來。”

她的聲音很淡,有些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猜不出自己周圍有多少人是百裏郾的人,每個人都幫他監視她,監督她,而現在兩個人都還沒有确定關系呢。

安東尼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冷淡,立刻道歉:“很抱歉,我只是好奇。”

一個貴族是不可以有好奇心的,所以他有的不止是好奇心。

不過阮昭寧并沒有揭穿他,正好有侍者經過,安東尼拿了兩杯酒遞給阮昭寧一杯,活躍氣氛似得道:“殿下,我雖然和百裏是朋友,但是一直沒去過薩國,有什麽好玩的介紹嗎?”

阮昭寧對他已經起了不喜之心,聽他問這話,便故意逗他:“你喜歡玩什麽?女人嗎?這城市應該有很多辣妹,讓百裏郾幫你多介紹幾個,他手裏應該有不少資源。”

自認貴族的人最厭惡別人當面說不上臺面的話,阮昭寧此刻心裏滿滿全是惡意,看着安東尼想要發作卻又不得不忍着的模樣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怎麽這麽機智呢!

安東尼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後退一步:“抱歉,我要去個衛生間。”說着微微颔首轉身離開,看阮昭寧的眼神驚詫中還帶了淡淡的厭惡,阮昭寧朝着他的背影撇撇嘴,用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麽搞得全世界都是處男似的,裝什麽純情!

不以為然片刻之後,她的目光再次開始追逐場上最受歡迎的人,當然,她自認為自己只是随大流,不過衛陵是随了什麽?怎麽就再次和他眼神相對了呢?

不過衛陵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阮昭寧懷疑自己是看花了眼再次自作多情了,無意識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味道差點嗆出她的眼淚來,不過這個冬蘭紅酒後味是醇香的,阮昭寧不是很喜歡這一款酒,只喜歡它的價格,為了這個價格也要多喝幾口……

這次的慈善晚宴是針對非洲貧困兒童的,所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恨不得當上慈善大使才好,主持人發言之後請了特約嘉賓上臺致詞,阮昭寧站在臺下看着尹智瑛站在臺上侃侃而談,風趣又大度,明明聲音很溫柔,卻并不讓人覺得柔軟,反而感覺到一種無以言說的力量,說到動情處,阮昭寧甚至看到周圍有人抹淚,一個有風度有見識又知冷暖的女性貴族受人歡迎是很自然的事情,連阮昭寧都要忍不住為她折服了,再看站在臺上的尹智瑛,在燈光下五官都恰如其道的美好,真正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朱則太紅,着粉則太白,不能更美好。

開場舞自然是衛陵和她跳,毫無疑問,俊男美女組合已經讓全場嫉妒,阮昭寧聽到身邊有人小聲竊竊私語:“這個尹智瑛你知道嗎?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

“那功夫肯定很好,不然怎麽會征服衛陵呢。”

阮昭寧站在原地感慨了一會,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有一點做得不對便會引來群攻,可見保镖是多麽重要的一種工種啊,她下意識的四處望望,想要找到自己保镖的蹤跡,不過保镖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安東尼。

瞧,這就是貴族,生氣到這種地步還不忘回來陪她跳舞,怕她一個人太尴尬顯得他不紳士。

這次安東尼倒是沒有主動同她說話,目視前方,仿佛想要無視她,更想用這種态度表明自己對阮昭寧的不滿,阮昭寧故意靠近他,手挽在他的胳膊上,上半身靠近他神神秘秘的問他:“這麽快就回來啦?”

安東尼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疑似害羞的紅暈,回頭瞪了阮昭寧一眼,低聲咬牙道:“殿下,請注意您的身份。”

阮昭寧撇嘴,眸光在光暈中流光溢彩,似乎心情很不錯,整個人恨不得挂到安東尼身上去:“還是你不喜歡兩女一男?那要不是試試兩男一女?等百裏郾回來……”所以說不要招惹阮昭寧,你一句話惹她氣,她定會十句讨回來。

安東尼沒有等她說完,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阮昭寧愣了一下,這貨不會是被自己說動了吧?很快她便發現自己天真了,安東尼在氣得臉色漲紅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忘記按照禮節引她進舞池跳舞。

這下阮昭寧愣了,這世上真的有這麽能忍的人啊?簡直就是忍者神龜嘛!

“你該不會也是處男吧?”原諒她實在太好奇。

安東尼幾乎是一瞬間耳朵也紅了起來,阮昭寧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媽的,這世上的奇男子是不是都被她遇到了!!

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做轉圈動作的時候,安東尼故意用了很大的力道,阮昭寧的胳膊被甩得疼了一下,卻沒有生氣,甚至發出了銀鈴般的低笑,手故意握緊了安東尼的手:“你們是不是有一個處男朋友團?”

安東尼卻誓死不肯再給她一個眼神多說一句話,阮昭寧一個人在那裏瞎樂呵,放在安東尼背上的手也忍不住往下移了移,不過很快她便發現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樂趣了,因為……安東尼的手也往下移了移。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對面這家夥,難道剛才的義正言辭都只是假象?

腰部傳來顫栗,這種感官的刺激讓她幾乎站不住,很快她便發現了安東尼的不對勁,他似乎不只是因為害羞才臉色漲紅,而自己似乎也不對勁,這個時候她應該狠狠的推開對方才對,可是她并沒有這麽做。

安東尼低頭看她:“我不能陪你跳舞了,有些不舒服。”

出于道義,阮昭寧點頭:“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兩人往舞池外退去,安東尼的手碰到她落在在外面的手臂,空調開得很足,她的手臂很涼,安東尼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她非常明确的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

出了舞池,兩個人迅速往人少的地方退去,直到走廊才扶着牆站穩,安東尼轉頭看着阮昭寧,阮昭寧也看着他,然後撇撇嘴,嘴上帶着嫌棄:“得了吧你,本公主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還用得着對你下藥?別忘了酒是你端給我的。”

她站直了靠在牆上喘息,求救的信號已經發了出去,很快她的保镖便會來,只是不知道醫生要等多久。

可她看着安東尼的臉比之前又好看了許多,連唇都嫣紅了許多,眼睛裏像是着了火,她狠狠的用指甲扣着手心,轉身就要往外去,至少先找到自己的保镖,只是一只炙熱的大手已經搭在了她腰上,她整個人被拖回去,下一刻便落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她心中響了一聲雷,臉被人捧着唇也已經被攫取,媽的媽的媽的,雖然她也要化身欲女忍不住了,但是這是她的初吻!!

被咬了的安東尼湖藍色的眸子裏全是火焰,像是要把人吞噬掉,阮昭寧擡手甩了他一巴掌:“你清醒點!”

然而安東尼此刻哪裏還有理智,大手攢着阮昭寧的胳膊把她往自己懷裏拖,阮昭寧的反抗已經無用,有一刻有了一種認命的感覺,這種時候的反抗只是助興,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不應該坐衛陵的車來,更不該讓保镖遠離自己身邊……

這樣……或許也好吧……這樣……就可以甩開百裏郾……可是……可是……她這麽多年的堅持又算什麽呢?

陡然間,她的身上一松,走廊裏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隊黑衣人,個個表情冷酷,一腳便将安東尼踹翻在地,幾個人圍過去便是一頓踢打,阮昭寧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渾渾噩噩的想要上前去制止,卻被兩個人擋住了去路:“我們先生請你過去。”

原來難以忍受是這種感覺,感覺要崩潰,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脫,阮昭寧深呼吸一口氣:“讓開,我的保镖馬上就過來了。”

然而對面的兩個人卻像是沒聽到:“請。”

阮昭寧下意識的去看說話的人,忽然間發現這個人很熟悉,不正是昨晚見過的衛陵的保镖嗎?“衛陵呢?”她這種情況不能随便跟別人走。

兩個人不待她反應,直接一左一右架着她便往走廊深處走去,喊叫是沒有用的,再說她也丢不起這個人,半走半拖,最後阮昭寧被丢在了電梯門口。

電梯門是開着的,裏面只站了一個人,是衛陵,此刻他正冷冰冰的盯着阮昭寧,手插在口袋裏站在那裏仿佛一個過客。

阮昭寧不知道為什麽,在衛陵面前總覺得有些局促,特別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手扶着電梯門的門框,冰涼的觸感讓她找回了一些理智,她盯着衛陵喊他:“殿下。”想說些什麽,但是大腦一片混沌,只能說出這兩個字算是致意。

衛陵身高超過一八零,即便阮昭寧穿了高跟鞋,他看着她的感覺依然有些居高臨下,此刻她濕漉漉的眼睛裏全是無措,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他心裏的氣更盛:“進來。”

阮昭寧卻站在那裏沒有動:“我等人。”

“等誰?”衛陵有些不耐的松了松領帶,“保镖?你不知道這個宴會廳他們根本進不來嗎?”所有的安保人員都是被安排在外面的。

聽了這話阮昭寧更加無措了,整個人臉上都是茫然和焦急。

“還是你想就這樣走出去找他們?假如你覺得你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們的話,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衛陵的聲音不鹹不淡,并沒有強迫她的意思。

阮昭寧卻還是站在門口,就像是被丢掉的小狗。

衛陵徹底耐心告罄,上前一步擡手便将人扯了進來,阮昭寧一個趔趄跌到他身上,他還伸手扶了她一把,待到她站好才去摁了電梯,摁完電梯之後站在原地并沒有靠近阮昭寧,手指輕輕敲打着西裝衣角,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阮昭寧為了防止自己化身為狼特意站在離衛陵最遠的角落裏,見衛陵背對着自己不理人,她清了清嗓子小聲開口:“我要一個醫生。”

衛陵擡眼,從電梯的反光鏡裏看她,淡淡說了一個字:“哦。”

阮昭寧那個糾結啊,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把衛陵給辦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行還是不行?目光不自覺落在衛陵身上,結實有力的臂膀,性感的翹臀,修長的雙腿……搖搖頭,她咬了咬自己的胳膊,自己在想什麽啊!

又不是沒見過被衛陵無情拒絕的女人,多丢人啊!她一定不能丢這個人!不然以後還怎麽舔着臉要求參加尼丹國的大小活動?

就在她忍不住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衛陵先走了出去,阮昭寧沒有時間思考,也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如果她去看一眼監控的話,會發現自己此刻完全一副小媳婦模樣。

出了電梯之後阮昭寧發現這是一個平層,隐約看到角落裏有幾個保镖,不過此刻她無心觀察,跟着衛陵進了一扇門,進去之後衛陵直接将房門關上,阮昭寧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衛陵沒理她,走到小幾旁邊倒了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過來喝。”

阮昭寧依舊站在那裏不動,衛陵拿了水杯走到她身邊:“先喝水。”

阮昭寧難受的要死掉,這個衛陵卻不幫忙,因為煩躁,心裏很是氣盛,躲過水杯就丢到地上去,嘴裏喊着:“我不喝水!不喝水!我要醫生!醫生!我難受!”像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吵吵鬧鬧才能舒服一些。

因為鋪了厚厚的地毯,水晶杯并沒有被摔碎,水卻濺到了衛陵的褲腿上,他微微蹙眉低聲道:“別鬧了,醫生馬上就來。”

阮昭寧跺着腳在原地打轉:“不行!就現在!我要爆炸了!難受!”

衛陵皺着眉看着急吼吼的阮昭寧,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正經模樣和不正經模樣,完全是個小孩子,他引着她:“去衛生間先洗把臉。”

衛生間……這個詞吸引了阮昭寧,她的步子比衛陵還快一些,進了衛生間卻沒有洗臉,直接開了花灑,打到了冰水上,經過特別處理,出來的水幾乎接近零度,瞬間的冰冷讓阮昭寧倒抽了口涼氣,整個人也清醒了一些,誰知道下一刻便被衛陵扯了過去,順手關閉了花灑:“你幹什麽!”

阮昭寧原本便對撲倒衛陵有賊心沒賊膽,這下衛陵主動把她拉到他懷裏,她再也不客氣,主動墊腳去吻他,誰知道衛陵直接扯開了她的胳膊,低頭看着她:“我是誰?”

阮昭寧不明白這種時候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不過她迷茫的表情讓衛陵的面色更是陰沉,扯着她往外走:“脫衣服。”

阮昭寧楚楚可憐的站在那裏,似乎不明白衛陵的意思,衛陵也沒理人,直接去衣櫃中拿了自己的浴袍出來丢到阮昭寧身上:“要我幫你換?”

阮昭寧頭發濕了,散落在肩膀上,柔情綽态,媚于語言,只是抱着浴袍站在那裏看起來傻傻的,扁着嘴喊了一句:“衛陵……”

衛陵整個人一震,低笑了一聲,朝着她招招手:“過來。”

阮昭寧聽話的走過去,衛陵的手撫在她臉上:“難受?”

阮昭寧的頭靠在他胸前蹭了蹭,聽聲音便無限難過:“難受的要死了。”又蹭蹭。

衛陵胸口的起伏她能感覺到,她擡頭去看他,下一刻小臉便被捧起來,冰冷的薄唇印上了她火熱的紅唇,衛陵的吻是霸道的,用力的吸允,仿佛要抽走她胸口的最後一口氣,同時又是溫柔的,讓原本便幹涸的阮昭寧更像被丢到沙灘上的魚。

手裏的浴袍不知道何時掉在了地上,身上的晚禮服也被剝落在地上,衛陵的手就像是帶着火苗,徹底吞噬了她的理智,這個和她并不熟悉的男人正在和她做着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只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胸前的手輕撚慢攏,阮昭寧叫出聲音來,此刻也顧不上是不是放蕩,她只想要更多一些,再多一些,手上也瘋狂了起來,主動去剝衛陵的衣服,誰知衛陵卻直接将她抱起來丢到了床上去,随即便壓了下來,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着:“慢點,寶貝兒。”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在床上說情話?如果是平時的話阮昭寧肯定是喜歡聽的,但是現在她更喜歡做,而不喜歡聽,見衛陵這不緊不慢的姿态,她用了力氣想将他壓到身下,誰知道一動,衛陵的手便鑽進了她的內衣裏,下一刻她便不着寸縷,再看看衛陵衣着整齊的模樣,她有些羞恥的哭了起來。

衛陵低頭吻去了她的淚水,問她:“你吃了什麽東西?誰給你的?”

“酒,一杯酒,服務生,服務生給的……”阮昭寧哭哭啼啼的說着,把基本意思說了出來,下一刻她尖叫一聲,因為衛陵用手指進入了她的身體,而她竟然覺得……很舒服!

雙手垂着衛陵的胸膛,用腳蹬人,阮昭寧喊着:“走開走開走開……你……你……”他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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