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品

淳寧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一進門便小旋風似得跑進了阮昭寧的房間,見阮昭寧正在玩平板,直接将她手裏的東西拿走便去拉她的手:“姐!快跟我走,衛陵大哥要見你。”

阮昭寧抱住枕頭,一臉痛苦:“頭暈腦脹,不去。”

淳寧知道她在裝,嘻嘻笑着:“衛陵大哥說了,你不去他就進來請你。”

當她的保镖都是死的?

“衛陵大哥說他帶了三十個保镖來的。”

……故意的吧。

“去吧,姐,”淳寧晃晃阮昭寧的手,她是很看好這一對CP的,“衛陵大哥帶我玩了這麽久,就讓我辦這一件事,我不能辜負他。”

“所以你就辜負我?”

淳寧依舊是晃她:“又不會掉塊肉,衛陵大哥說了,就五分鐘。”

“不去。”阮昭寧一口拒絕。

淳寧假裝往外走:“那我就和他說了哦,待會兒讓他自己進來請你。”

最後阮昭寧還是走了出去,披了個外套,身上陣陣發冷,淳寧并沒有跟着,院子裏也并沒有人,保镖都躲在暗處,讓這夜安靜了許多。

穿過花園走到門口的時候,衛陵已經在那裏等,門口站着幾個她的保镖,顯然是沒有敢攔人。

衛陵今天穿得很休閑,一身黑衣站在夜裏讓他看起來更加挺拔,見到阮昭寧,主動迎了上去,伸手在阮昭寧額上探了探:“有沒有好一些?”

阮昭寧有些窘迫,後退一步避開他,還從未有過人這樣直接的對待她,她有些不适應:“多謝關心,已經好多了。”

衛陵收回手:“我陪你在花園走走還是你陪我去外面走走?”

阮昭寧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給的是雙向選擇嗎?

“花園吧。”

這一次保镖們沒有敢跟上來,連原本隐藏在花園暗處的保镖都悄悄撤走了,一時間花園裏真的只剩下他們兩個。

“謝謝殿下對我妹妹的照顧。”阮昭寧不想問他找自己什麽事,總歸沒好事。

衛陵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直接說了自己的來意:“我昨天說的話不是你理解的意思。”

阮昭寧心底的湖泊掀起了一陣風浪,讓衛陵這樣身份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實屬不易,不過她必須堅持自己:“不管殿下是什麽意思我都不能接受,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她毫不避諱的看向衛陵。

衛陵抿着唇看她,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冷酷了許多,連目光都失去了溫度:“百裏郾?”

“是。”

兩個人停了下來,衛陵看了阮昭寧許久:“你确定?”

“确定。”

阮昭寧以為衛陵會說些什麽,至少表達出自己的憤怒,也讓她安心,但他到底是驕傲的人,最後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衛陵離開之後,阮昭寧在花園站了許久,早些年她活得無憂無慮,妹妹就是她最大的事情,這些年又忙着掙錢,她已經很久沒有為自己活過了,她對衛陵真的無動于衷嗎?不是這樣的,只是她現在沒時間去談一場注定無疾而終的感情,也不敢去嘗試,衛陵始終是她少女時代便仰望的人,只是這個人注定不會屬于她,衛陵不會為她放棄繼承人的位置,而她是沒有機會去放棄,即便她能夠放棄,誰又能保證兩個人能走到最後呢?

不如留下懸念,日後懷念。

而百裏郾……只是她用來終止自己可怕念頭的工具,而感情是相處出來的,百裏郾或許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假如他真的能夠做到自己承諾的那樣的話。

夜半過了兩點,百裏郾開車在郊外的路上轉悠,因為地方偏僻,路上并看不到其他的車子,保镖車跟在後面慢悠悠的晃着,百裏郾總是忍不住想到白天的時候阮昭寧說的‘我們試試’,也忍不住想到阮昭寧留他吃飯的時候主動給他夾菜,他嘴角忍不住勾起,已經繞着阮昭寧別墅外的路走了三圈,仿佛這樣就能夠更近一步一般。

在他轉到第五圈的時候,別墅的門竟然打開了,裏面開出來一輛車子,又在門口停了一下,裏面有人追出來又說了什麽,很急切的樣子,百裏郾沒有猶豫停下了車子主動上前詢問:“發生什麽事?”

安保隊長見到百裏郾并沒有驚訝,在他轉到第二圈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了,對于百裏郾的詢問他也并沒有隐瞞:“殿下高燒不退,有反複跡象,家裏帶的藥不夠,醫生開了單子讓去購藥。”

百裏郾面色沉沉:“所有人都留下,我讓直升機過來,馬上去銀城醫院,十五分鐘後出發,你們去準備一下。”

安保隊長愣了愣,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畢竟這是公主的事情,他不能擅自做決定。

百裏郾身後已經有人去聯系直升機,他語氣重了一些:“有什麽後果我個人承擔,但是殿下出了什麽問題,你能承擔嗎?”

安保隊長點點頭:“我這就去準備。”

十三分鐘之後,來了不止一架直升機,而是足足四架,幾乎把別墅所有的人都搬空,連安保隊長都忍不住贊一句財大氣粗,特別是直升機上配備了攻擊型武器,絕對保證了公主殿下的安全。

與此同時一張未發行的報紙放在了衛陵的床頭,他回到酒店之後一直并未睡着,看到報紙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低氣壓,讓保镖無形中往黑暗中隐了隐身子。

頭條內容很簡單,某國公主財大氣粗,夜半去醫院看病動用四架F-1型直升機,關鍵是,其航線并未被尼丹國航空局批準。

衛陵看着對面的人:“你去醫院那邊關照一下……”頓了下,他收回目光,“算了,不必去,去把新聞處理一下,不要讓這件事曝光。”

“是。”來人語言恭敬,回答簡潔,得了命令之後便拿着文件夾離開。

衛陵點了一支雪茄,想着見到阮昭寧的時候她的面色,在路燈下并不很真實,當時她目光閃爍沖着他笑,那麽心虛,唯恐他找她麻煩,他心裏覺得好笑,探了她的額頭明明已經不燒了。

閉了閉眼睛,他撥了電話出去:“去醫院那邊打招呼,有必要的話調用幾個醫生過去。”

他已經許久沒有做過反複的決定,在他眼裏所有的事情都只分正反兩面,對錯兩邊,可是今天他又破例了。

阮昭寧得的是病毒性發燒,用對了藥一個晚上便不再燒,只是反複發燒讓她很虛弱,足足睡了一整個白天。

她睡醒的時候正好看到百裏郾坐在單人沙發上單手支着頭小憩,眉頭微微皺着,不可否認,百裏郾真的是一個很好看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百裏郾堅持要她來醫院,唯恐耽誤了病情,他的這份心意她想說她收到了,昨天因為衛陵生出的惆悵此刻也淡了許多。

或許她真的該好好的給百裏郾一個機會。

她蹑手蹑腳的下床,外間有女傭湧上來,阮昭寧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剛走出去淳寧便一臉擔心的抱住了她的胳膊:“姐。”她頭靠在阮昭寧的肩上,只喊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阮昭寧低聲安慰她:“感冒發燒而已,你是不是也一整晚沒睡?身體不好可不能這麽熬着。”

“天明的時候我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因為阮昭寧生病,淳寧也跟着焉焉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道:“百裏郾守了你一整晚。”

阮昭寧打趣她:“看來你對你未來姐夫意見很大。”

淳寧扁着嘴跺跺腳:“姐!你……”她話沒有說話忽然停了下來看着阮昭寧身後。

阮昭寧轉身,看到百裏郾嘴角含着笑意正看着她,阮昭寧腦海裏‘轟’了一聲,剛才自己說的話百裏郾聽到了?她臉色有些漲紅,百裏郾已經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阮昭寧想到衛陵昨天晚上也是這樣,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讓百裏郾的手停在了半空,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試圖化解尴尬:“已經好了,不燒了。”

百裏郾面色未變,收回手:“不燒就好。”他手插進口袋,“我開了單子讓廚房幫你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你睡了這麽久胃裏空,多少吃點。”

他做事永遠都周到,阮昭寧的食物向來有專人負責,他不會越界去幫她準備食物,卻會細心的幫她列好什麽可以吃,什麽不可以吃。

雖然百裏郾沒說什麽,但是阮昭寧卻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已經料定昨天衛陵找自己的事情百裏郾肯定知道了,而且自己拿他和衛陵對比的事情,百裏郾也應該是知道的,女人都喜歡男人有野心,可是處在她這個位置,這種野心又會變得很微妙,她走上前意味不明道:“謝謝你。”

謝什麽,謝所有。

百裏郾想說以後都不必對他說謝謝,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更多關心的話也不能說,再多只會讓她反感,一時間他竟然有些氣餒,一雙素手攀上他的胳膊,阮昭寧因為生病,聲音聽起來軟軟的:“你也沒吃吧?陪我一起吧,淳寧我們三個。”

百裏郾轉頭去看阮昭寧,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恰到好處的出現了這麽一個人,一颦一笑似乎都照進了你心裏去,讓你覺得哪怕前方是火坑,也心甘情願去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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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加新~~

經濟峰會最後一天的時候,阮昭寧再次露面,原本的任性在想通之後變得謹慎,半途而廢的事情随時會被媒體拿出來抨擊,她既然來了,便要在,而生病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阮昭寧的精神頭還好,面色卻比往日蒼白一些,似乎有些怕冷,在空調開到十足的會廳裏特意用了披肩。

期間阮昭寧偷偷觀察了衛陵,依舊氣質出衆,熨帖的西裝永遠不會出錯,頭發一絲不茍,英俊的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仿佛那天在花園裏踟蹰解釋的人不是他,而現在的他,俨然是另一種面容。

衛陵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過她這邊,這讓阮昭寧微微松了一口氣,同時心底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纏繞着。

峰會結束之後,大家互相握手,作為尼丹國未來的掌權人,排隊和衛陵握手的人舉不勝舉,阮昭寧原本想要溜掉,可是百裏竟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殿下,我們也去和王子殿下打個招呼吧,我們薩國正在和尼丹國談農副産品出口貿易量到了關鍵時期,如果能和王子殿下提上兩句也是有好處的。”

阮昭寧有些焉噠噠的,薩國是農業國,本身又沒有尖端科技,旅游業也并不吸引人,假如把每個國家都當成人來分類的話,那麽尼丹國就是高富帥,而薩國充其量是醜小鴨。

因為地勢關系,薩國在經濟上又很依賴尼丹國,連國防都是沾了尼丹國的光,因為緊緊挨着尼丹國而沒人敢打薩國的注意。

胡思亂想之際,前面已經只剩下兩個人,阮昭寧心跳加速,不時的擡眼看一眼衛陵,衛陵身材很高,微微颔首和面前的人說話握手,表情嚴肅認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阮昭寧有些想逃跑,而前面的百裏竟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竟然很認真的和衛陵說起了公事,而衛陵沒有絲毫不耐煩,竟然也認真回答了,兩個人說了足足兩分鐘,百裏竟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阮昭寧上前伸出手,衛陵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卻沒有立刻松開,而是問她:“病好了嗎?”

阮昭寧心跳漏了一拍,看到有記者在拍照,趕緊露出微笑:“好了。”

“什麽時候走?”衛陵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手,深邃的雙眸盯着她,讓人心慌。

阮昭寧扯出自己的手:“明天。”

衛陵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微微點頭,而阮昭寧轉身落荒而逃。

一直到離開會場,她都沒敢回頭,更不敢去看身後的人的八卦臉,拍了拍潮紅的雙頰,阮昭寧在保镖的簇擁下上車,最後一站,不得不去尼丹國國宴吃飯,就像是大家出門開會,開完會吃散夥飯一個意思,你不去,別人會認為你不合群,不給面子。

不過這種飯吃起來也很有壓力,吃飯也像是在開會,這次是百裏郾陪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阮昭寧發現今天的飯菜特別清淡,連粥都是溫補的,她忍不住去看衛陵,他正同身邊的人講話,沒有注意到她。

百裏郾并不怎麽吃,拿了公筷細心地夾了阮昭寧愛吃的菜放在她的盤子裏,也并不過多的關注她,細心而又有風度。

可是對于阮昭寧來說,這頓飯卻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結束。

這次結束之後阮昭寧沒有再去同衛陵打招呼,而是一路去了機場,反倒是淳寧心心念念的給衛陵打了電話,兩個人說了足足十分鐘,看着淳寧‘咯咯’的笑,阮昭寧實在想不出衛陵到底說了什麽能讓淳寧這麽高興,煩躁的翻了個身子,去看外面大片的雲朵。

回到薩國之後,阮昭寧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公主的新衣,每天泡在工作室裏和大家一起制樣打樣,與此同時她的身影也開始頻繁的出現在公衆的視野,原本她最不喜歡的接見接待也陡然間增添了許多,甚至連有農民自制噴藥飛機上天這種事情她都要去參觀一番,而每次出現在公衆面前,穿的衣服必定不重樣,新聞直播之後,網絡上必定會掀起‘公主又出新衣’的風潮,一時間公主的新衣網站幾乎癱瘓。

一個多月後,公主的新衣訂單開始發貨,尼丹國的客戶幾乎占據一半,阮昭寧特意招了一組人在尼丹國的首都貴都組了一個宣傳部,專門為她在尼丹國做營銷,刺激尼丹國民的購買欲,效果是有一些,但是并不大,畢竟在尼丹國人的心目中她只是一個偏遠小國的公主,遠遠不到跟風的程度。

阮昭寧作為時尚特約嘉賓出席了薩國的時尚節,身份使然,以前她是不會随意出席這種場合,連首相那老頭都來勸了她好幾次,每次阮昭寧都頂回去:“你和國會說每年給皇室的經費漲一漲,我也願意天天坐在格麗宮開宴會。”

老頭無語凝噎,國家也沒錢啊!

出了會場,阮昭寧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對趙後玺說:“我們做一個公主的新衣高端店,專門定制禮服,全國只做五家,專門出席正式場合用。”她最近出席一些正式的社交場合穿的禮服不适合普通群衆,又只能走設計師高定,摳門公主再次發現了新的賺錢門路。

趙後玺跟在她身後,聲音有些異樣:“這個方案百裏郾上午剛剛拿了策劃案來,連地址都選好了。”

阮昭寧腳下頓了頓,轉頭看趙後玺,嘴裏噼裏啪啦說了一句話,周圍的保镖都是一臉懵逼。

趙後玺聽懂了,非常确定的點了點頭:“确實很有夫妻相。”最近趙後玺對百裏郾的印象是直線上升,這個男人細心又有耐心,能夠照顧到阮昭寧的方方面面,最重要的是,不求回報,很多時候替阮昭寧辦事都要自己貼錢,卻從未抱怨過一句。

上了車,趙後玺建議:“現在還早,要不要約百裏郾夜游?正好讓你的船試試水。”公主的船已經到了一周,趙後玺有見到照片,是櫻花粉,直戳少女心,只是阮昭寧一直都很忙,最近還忙起了農場的事情。

“明天吧,約下午,”頓了下,她又道:“先确定他明天下午有沒有時間,不要耽誤他的事情,現在我們去農場看看。”

農場現在的訂單漸漸多了起來,因為只出精品,所以添了一批人來管理,結果新人才來一周,有記者采訪的時候,問題比較刁鑽,直接問:“公主殿下有沒有給你購買職工保險?”

那個新人是個年輕男孩子,有點愣,不懂變通,直接回答:“沒有。”

于是今天的頭條新聞都是昭寧公主拒絕給其員工購買職工保險的新聞,而明天的新聞頭條大約是:昭寧公主不理自家員工,欣然亮相時尚節。

車子開進農場,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既然是農場,總是離不開家畜,所以前一段時間阮昭寧還是去購買了一批奶牛,不宰殺,只擠奶供送客戶,同時去買奶牛的時候因為買的多,農場主還贈送了一只新出生的小馬駒,特別可愛,也特別親近阮昭寧,每次看到阮昭寧便颠颠的跑到她身邊來,阮昭寧讓人每天給它洗澡,每次來都要同它玩一會兒。

小馬駒洲洲遠遠看到阮昭寧的車子已經奔了過來,阮昭寧下車摸了摸它的頭,跟它說話:“又高了,看來生活條件很不錯呀。”

小馬駒颠颠的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因為提前通知過,不必要的人員已經自動閃退,保镖進了主樓檢查,阮昭寧卻沒有跟過去,而是坐了電瓶車要去農場深部轉一轉,農場的環境很好,原本的大棚數量不夠,便新開辟了土地,到了深秋要增加一批新的大棚,地漏和深井基礎設施很完善,最近又新換了一批地漏管,音樂箱子也随處可見,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的蔬菜莊稼聽了音樂會心情好長得快,現在用在了她的農場,阮昭寧覺得有些戲劇性。

各種蔬菜都很齊全,阮昭寧下車摘了一個西紅柿用水洗了之後不顧別人的勸阻執意要吃,小馬駒也跟着自己啃了一個西紅柿,只吃了一口便吐在了地上,阮昭寧一邊吃西紅柿一邊看着不遠處載歌載舞的人:“讓這些瓜瓜菜菜聽音樂我能理解,怎麽還跳上舞了?難道這些瓜菜不但能聽到,還能看到?”

農場負責人跟上來:“因為知道殿下要來,便提前安排他們出來自由活動,這不閑着沒事嘛,年輕人就喜歡這麽玩。”

阮昭寧點點頭,說了官方話:“年輕人有點活力是好的。”

繞了一圈,負責人提議:“殿下,您要看看賬本嗎?已經準備好了。”

阮昭寧略微思索了片刻:“不必,我只是來看看洲洲。”再說賬本她也看不懂,有專人幫她看,她确定能夠盈利就可以,“最近農場有什麽麻煩嗎?”

“沒有,殿下,那個胡亂說話的我讓他明天就走。”

阮昭寧有些驚訝:“為什麽?給他買就好了啊,”片刻後她反應過來:“不會都沒買吧?”

“不是的,這批新人剛上任,還沒到試用期結束,正式員工都有購買的。”如果是別家私人單位,即便是不買也沒有問題,但是阮昭寧身份不同,容不得出一點茬子。

阮昭寧點頭:“以後試用期的員工也買,別讓大家心裏不舒服。”她雖然摳門,但是卻并不虧待給自己工作的人,這一點所有人有目共睹。

負責人想要反駁這是所有企業的共同特征,但是看阮昭寧一臉堅定,最終也并未說出口。

對講機裏傳出主樓清理幹淨的話,一行人往回走,到了主樓,阮昭寧卻并未有要進去的意思,負責人以為阮昭寧會想要親自見見那個亂說話的人,誰知道她卻連提都沒提。

阮昭寧摸着小馬駒問趙後玺:“我把洲洲帶回去怎麽樣?”

趙後玺嘴角抖了抖:“您得問問蔡先生。”

阮昭寧想到蔡先生那高深莫測的笑瞬間歇了心思,還是不要得罪他比較好:“替我好好照顧洲洲,我過兩天再來看它。”

負責人連連點頭。

阮昭寧轉身上車,不遠處一個男孩子狂奔而來,立刻有保镖護住她,另外有人直接将來人摁在了地上,車門已經被人緊緊護住,那男孩子被壓在地上急急地喊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阮昭寧經常會碰到瘋狂的粉絲,并沒有在意,在車裏坐好沒有回應,聽到那男孩子又喊:“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阮昭寧愣了愣,搖下車窗看向負責人,對方擦着冷汗上前道:“就是那個說錯話的孩子,殿下您不要介意。”

阮昭寧點頭,重新下車,示意保镖放開那個男孩子,男孩子長得很乖巧,垂着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阮昭寧想到自己曾經犯錯的時候也是這樣,頓時心軟:“沒事我沒有怪你,我來是看洲洲的,以後你替我照顧好它吧。”

男孩子擡起頭一臉的激動:“是!是!是!”激動地恨不得哭出來,“我一定替公主照顧好!”

阮昭寧朝他笑了笑:“那我先謝謝你了。”

對于這種□□,當事人的态度很重要,再說阮昭寧原本也沒打算為難這個孩子,還只是個孩子罷了。

趙後玺卻暗暗給她點了個贊,這手段是越來越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更新3000--4000字。明天的更新在這一章下面 加字數哦~ 所以明天還是看這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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