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品

第二天和阿克雷國王穆霆有關的一則消息瞬間席卷了整個世界,在穆霆自薩國訪問歸國的時候,竟然在阿克雷機場到皇宮的路上遭到了歹徒的襲擊,據報道,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武器先進,好的一點是穆霆只是手部受傷,右手手腕處被子彈擊穿,沒有性命危險,但是整個右手也相當于廢掉了。

在做完手術的當天,穆霆一臉蒼白的在鏡頭面前慷慨激昂的發言,絕不向任何恐怖勢力妥協,絕不對犯罪分子低頭,發誓一定要找到兇手。

阮昭寧看着這則新聞,莫名想到那天衛陵問她穆霆用哪只手占她便宜,她恍恍惚惚的說右手,想到這裏她又覺得自己有些瘋狂,衛陵會為了她得罪穆霆?這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恩怨,而是兩個國家的恩怨,肯定不會是衛陵做的。

那麽一切都只是巧合?

可這世上真的有這麽多巧合嗎?

如果這次是巧合的話,兩天後的後續新聞便不再是巧合了,穆霆的不雅照足足有幾百張出現在了公衆的視野裏,男人,特別是有權有勢的男人,喜歡美麗的少女,這只是人們的飯後談資,這樣的醜聞在餘熱之後很快會被人忘記,但是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喜歡幼女,這已經超越了全世界人民能夠忍受的底線,而且穆霆□□的幼女數量之多讓人震驚。

只這一個新聞便可以毀掉一個國王,甚至毀掉一個皇室。

穆霆宣布緊急退位,由第一順位繼承人穆化亦繼承皇位,儀式将在半個月之後舉行。

阮昭寧覺得整個事情都不對勁,仿佛是設計好的,最大的受益人自然是穆化亦,可是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若非真的是巧合,不然這個穆化亦心思未免太深。

明天就是尼丹國訪問的日子,想到要和衛陵在大庭廣衆之下見面,她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妥,以前不是沒有過,作為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國公主,為了讨到好處,她也在各種正式場合有意無意的和衛陵接觸,每次他都表現得疏離又冷淡,仿佛絲毫不想和她有任何關系,事實也的确如此,那麽兩人之間關系的扭轉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她竟然沒有頭緒。

對于阮昭寧的擔憂,趙後玺的建議是:“你不要直視他,忽略他的一切動作,連眼神交彙都沒有,總不可能有人有特意功能能夠聽到你們兩個的□□吧?”

阮昭寧有些不高興:“他這個人這麽奸詐,要是他故意表現出來怎麽辦?”以後她就會從一個聖潔的公主變成一個濫交的□□,這可不是什麽好名聲。

趙後玺點頭:“你和百裏郾之間的事情是該理清楚一下,不是你們兩個說分手就可以了,必須要告訴全世界你們分手了才行,更何況現在還是你單方面說分手,最好還是杜絕一下百裏郾背後插刀的可能性。”

想到百裏郾,阮昭寧心裏有些悶,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百裏郾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趙後玺不明白阮昭寧怎麽會這麽單純,也或者是她從小就活在一個單純的世界裏,在她的世界裏是沒有人敢對她背後動刀子,可是并不代表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她不喜歡這種把柄被人握在手裏的感覺:“總之你們還能夠見面的話盡快說清楚,你也知道你們不可能了的,不要再對他抱有幻想,然後必須告訴媒體這件事。”說完她提醒道,“等到衛陵出手的時候就沒這麽簡單了。”她意有所指,阮昭寧很快便聯想到了穆霆的事情。

阮昭寧懷疑的看着她:“其實你是衛陵派來的吧?”

趙後玺托着下巴:“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我就有理由每天給他打電話了。”

……

阮昭寧對着鏡子練習了一整天如何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冷峻又不會沒禮貌,以前她出席任何活動都只需要微微笑着便可以,矜貴又親切,但是冷峻這種表情,她向來只在衛陵臉上見過,她練習的時候下意識的是按照衛陵的模式來的。

只是衛陵并沒有給她表現的機會,明天的訪問,他今天晚上便已經到了,并且親自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在老地方等。

老地方?什麽地方?酒店呗!

阮昭寧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心氣定不下來,對衛陵原本有的一絲感激化為烏有,她不想去,可是又不能不去,只有廉價的□□才會主動送上門,她現在的行為就和妓//女是一樣的,只是價格更優一些罷了。

煩躁之餘,她抽了一支偷偷藏起來的煙,抽完之後整個人平靜了下來,對着鏡子笑了笑,再次明白了自己的這種行為,就是矯情。

想通了這一點,她收拾了一番趁着晚霞出門,心裏有一絲僥幸,或許衛陵還是像上次那般只是見到她逗逗她,不一定是為了上床。

到了酒店之後,依舊是只有她一個人進到衛陵所在的樓層,每個人都将她當成隐形人,阮昭寧自己也不介意,只是讓她意外的是衛陵竟然沒有在房間。

女仆說衛陵吩咐過讓她一個人随意,衛陵随後會回來,因為身份不同了,阮昭寧沒心情去一一打量衛陵的地方每樣東西到底值多少錢,只是滿腹心事的坐在那裏等着,期間有女仆送飯進來,都是阮昭寧喜歡吃的,她沒胃口,随便吃了幾口,然後收到了衛陵的短信:多吃一些。

阮昭寧下意識的打量着整個屋子,想要找到攝像頭在哪裏,上次衛陵就是這麽耍弄她的,可是看了半天沒有發現攝像頭,她心裏不放心,假如衛陵裝了隐形攝像頭的話,自己在這裏的一切豈不是都別人知道了?

不不不,衛陵不會這麽做,假如事情搞大的話,衛陵受到的損失比她大得多。

衛陵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很快又發來一條:沒有攝像頭。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阮昭寧放心了下來。

左右等不到衛陵,阮昭寧想走,可是又知道自己走不了,幹脆洗了澡穿着浴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劇,是尼丹國新出的一個偶像劇,每周一集,阮昭寧已經追了很久,再有四集就是結局,萬千網友等到想罵人,阮昭寧想看一看最新一集的更新,今天正好是周四,她心潮澎湃的看完今天的更新,發現竟然還有下一集,看完下一集竟然還有下下集,再下一集就是結尾,阮昭寧看完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知道這是衛陵拿來的,衛陵連這種需求都滿足她,嚴格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情/人。

也只是情/人。

她決定和衛陵談一談。

不過衛陵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斜靠在沙發上睡着了,待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衛陵抱了起來,衛陵抱着她往卧室走,低頭看她,聲音裏帶着淺淺的笑意:“我回來了。”

仿佛一個晚歸的丈夫,讓阮昭寧有了片刻的錯覺。

衛陵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阮昭寧下意識問:“你去哪裏了?”她只是不明白衛陵來到薩國可以去哪裏,她不覺得他會在薩國有朋友。

不過衛陵的回答很出乎意料:“見一個朋友,喝了兩杯。”

阮昭寧對于他的朋友是誰沒有興趣,便‘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衛陵将人放在床上,然後便俯下身吻了下來,阮昭寧沒有反抗,她來這裏的目的不也是這樣嗎?衛陵吻了一會兒,見阮昭寧不回應,便輕笑一聲,手探進她的浴袍,聽到阮昭寧冷靜的聲音:“別留印,不好看。”

衛陵‘唔’了一聲,吻往下游/走,停留在衣服能夠掩蓋住的地方,終于讓阮昭寧放棄了自己的陣地。

衛陵低聲沙啞的喊着阮昭寧的名字:“阮阮。”

阮昭寧渾身一震,目光迷離的看着衛陵,這個名字只有母親這樣喊過她,帶着無限的親/密和寵溺,她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這樣叫她,意識慢慢回籠,她的手搭在衛陵的肩上:“你有過多少女人?”

衛陵僵了一下,擡着她的腰戰友,聲線粗沉:“阮阮,我是個成熟男人。”

簡單明了。

不知道是□□還是心坎裏的難受,阮昭寧的淚水一直往下流,拿手捂住臉,又想到百裏郾,他說自己是處男,她也是個處//女,憑什麽讓衛陵這樣糟/蹋?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陵拿開她的手,将她反抗的手摁在床。上,逼迫她睜開眼睛質問她:“你想聽什麽答案?阮阮,告訴我,你想聽什麽答案?”

阮昭寧大叫一聲,擡頭便咬在他肩上,大罵他:“混蛋!混蛋你!”

衛陵沒有推開她,只是在她耳邊道:“第一個,滿意嗎?”

阮昭寧終于掙脫了雙手,用力推他:“走開!你走開!不要碰我!”

就像是薩國碰不起尼丹國,阮昭寧自然也不是衛陵的對手,一場下來,阮昭寧躺在那裏一動動不了,衛陵卻仿佛沒事人,阮昭寧瞪他,衛陵垂着眼看人,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裏舔着,和白日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添了許多妖媚氣息:“阮阮,記住,你是我的。”

阮昭寧沒好氣的拽回自己的手抱在自己懷裏,就像是受了氣的小孩子:“我是我自己的!”

衛陵或許是喝多了,今天的态度特別好,而且笑容特別多,聽了阮昭寧的話,他又笑了起來,連聲音都特別柔軟:“是是是。”

阮昭寧拍開他的手:“你以後不要對我這麽好,我們只是包/ 養與被包//養的關系,等到以後也好聚好散。”

衛陵終于收起了笑意,上下打量她一眼,沒有回答,動了動,不再抱着她,平躺着閉上了眼睛。

阮昭寧等了半天沒有得到他的回答,知道他是不想理自己,便又道:“我想回格麗宮了。”

衛陵依舊沒有回答,阮昭寧知道衛陵這是在拒絕自己,又不敢自己走,只得睜着眼睛看天花板,反省了許久,覺得自己太任性,對老板态度大大的不好,而且又矯情了,以後需要改進。

胡思亂想着,她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阮昭寧是被衛陵的女傭叫醒的,渾身□□的她對上女傭微笑的平靜表情瞬間想要奔走,媽的,怎麽會睡過頭!今天她需要在格麗宮等候尼丹國代表團的。

手忙腳亂的找自己的衣服,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被自己丢進了洗衣籃,從頭到尾沒有見女傭前來收拾,洗幹淨是不可能了,女傭微笑着上前:“殿下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您可以選一下。”

阮昭寧頓了一下,是了,作為一個體貼的情人,衛陵一直都很照顧女伴,沒一會兒女傭推着衣服架子走進來,各式各色的時尚正裝,是她日常出席活動會穿的那種,每一個顏色都很趁她的膚色,她随手拿了一件便進了試衣間,女傭沒有跟過來,這一點讓她很滿意。

她不滿意的是,既然早晚要叫醒她,為什麽不早點叫醒她,遲到可不是該有的禮儀。

這一點在離開的時候阮昭寧得到了解惑:“殿下說讓您多睡一會兒,他會安排晚半個小時時間抵達。”

抵達……從薩國抵達薩國嗎?衛陵可真是……不要臉。

她停下急切的腳步轉頭看着已經見過許多次的女傭:“他還說什麽了?”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女傭似乎沒有聽到她語氣裏的不滿,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微微低垂着眼睛:“沒有了,公主殿下。”

阮昭寧狠狠的轉身,覺得自己被人諷刺了,一個女傭都可以這樣諷刺自己,她一口氣憋在心裏怎麽也吐不出來。

都是該死的衛陵!

回到格麗宮的時候這邊的迎接儀式已經準備妥當,只是父親還沒到,阮昭寧松了一口氣,看向直播屏幕,衛陵正在同趙霖雍正在握手,趙霖雍雖然宣布了辭職,但是下一任首相未選出之前他只能繼續任職,此次是他前去接機。

阮昭寧看着衛陵,穿着修身得體的西裝,英俊卻冷峻的面龐,連和趙霖雍寒暄的時候臉上都沒有絲毫的笑意,阮昭寧覺得這才是衛陵,這才是衛陵該有的模樣,而不是寵溺的笑着看着自己叫自己阮阮的模樣,那樣的衛陵讓人覺得不真實,就像是泡沫,明明只是泡沫一樣的關系,他為什麽要這麽認真?

阮昭寧覺得自己的狀态不太對,因為衛陵已經過多的占據了她的心思,她必須将人排除出去才可以,于是在衛陵進到偌大的會客廳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阮昭寧一副冷峻的面孔,阮昭寧終究沒有做到趙後玺說的那般完全無視衛陵。

事實上,沒有人可以無視衛陵,特別是在這樣的場合,衛陵永遠都是那個最出色的存在。

阮昭寧和其他人一般盯着衛陵,而衛陵只是飛快的掃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仿佛剛才的對視是不存在的,這才是兩個人該有的狀态,阮昭寧發現自己的段數遠遠不如衛陵,有些氣餒,收回了目光。

不過很快她便再次體會到了衛陵掩蓋在他斯文外表下的無恥,因為他和她見禮的時候原本是拉着她的手背吻她的手背的,可是很快阮昭寧便渾身一僵瞪大了眼睛,這個無恥之徒竟然伸出舌頭在她手背上舔//了一下!

在這種場合!這些名門政要面前!

更可惡的是她還不能無禮的收回自己的手,只能維持着面上微笑的表情暗地裏使勁,可衛陵仿佛是故意的,用手捏着自己的食指久久不松開,直到阮昭寧瞪了他一眼才松開,并且無恥的開口道:“昭寧公主總是這麽會穿衣服。”

……這是在自誇嗎?還能更無恥一些嗎?阮昭寧直接無語了。

衛陵不是一個啰嗦的人,在雙方見禮之後便進入了會議模式,最先讨論的自然是最能夠解決普通大衆工作問題的加工業的引入,百裏家已經撤出了大部分産業,大部分廠房用地已經被政府接管,尼丹國加工業的引入可以直接投入生産,最快的解決底層人民的工作問題,雖然不是很好的工作,但是至少能夠讓人心穩定下來。

況且,這只是第一步。

雙方很快談定了最低待遇和社會保障問題,衛陵帶來的經濟代表團決定也做得很快,當時便簽了合同,雙方又用了一些時間來商讨哪些企業先行入駐,畢竟廠房不夠,政府需要號召地方先行配合建場才能夠更好的協調,而這個錢誰先出又是重新協商。

第一個問題談下來便用了将近三個小時,阮昭寧聽得很認真,唯恐有遺漏被衛陵這個無恥之徒鑽了空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衛陵,發現他正在盯着自己看,收回視線,阮昭寧摸了摸自己的胃,早上沒吃東西,這會兒胃有些不舒服。

原本雙方商定的是第二個天然氣輸出的問題,大家先制定出一個大概方案出來,結果衛陵竟然開口:“這個事情需要協商的時間比較久,可以先用餐嗎?”

阮昭寧有些詫異,在正常的社交中這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行為,但是正是因為開口的人是衛陵,便成了理所當然,大家都暫時松了一口氣,氣氛也頓時輕松了下來。

只是衛陵并沒有參加薩國準備好的國宴,阮昭寧看了行程單才明白,作為尼丹國最尊貴的人,衛陵的飲食從來都是特制的,永遠不會去碰觸不是自己人給的任何東西,雖然從心理上阮昭寧能夠理解衛陵的做法,但是心裏還是罵了一句傲嬌。

順着長廊去衛生間,阮昭寧心裏有些着急,想着剛才吩咐人做的牛蛙粥,胃更不舒服了,國宴她不準備去,每次都是那幾樣,沒有一個是她喜歡的,況且那向來是男人的天下,在餐桌上氣氛總會輕松一些,為了松懈氣氛難免會開一些玩笑,阮昭寧對那些都沒有興趣。

在鏡子裏看了看自己,面色有些蒼白,她用手掐了掐臉頰,一直到掐出紅色印記才走出去,然後便愣住了,衛生間門口衛陵正手插在口袋裏看着她呢。

她不解的前後看了看,安保這個不靠譜的,又被忽悠走了?

“過來。”衛陵開口。

阮昭寧皺着眉頭走過去,然後擡手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你來這裏做什麽?”他有專屬自己的休息間,此刻應該在休息間才對。

衛陵擡手想要去摸阮昭寧的臉頰,見她皺着眉頭後退,他低聲道:“沒事的,已經安排好了。”

阮昭寧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連格麗宮的攝像頭他都可以控制了嗎?他這到底是炫耀還是安慰?

衛陵的拇指在她臉頰上蹭了蹭,低聲問她:“早上怎麽沒吃飯?”

阮昭寧愣了愣,吃飯?她迅速回憶着整個早上的情景,女傭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有幫她準備早餐這件事,态度雖然柔軟,但是最後那句話卻暴露了她的鄙視,想到這裏她有些煩躁:“不想吃!”

衛陵牽着她的手往外走:“早上不吃早餐容易胃疼,我讓人煲了粥給你。”

阮昭寧想甩開他的手:“麻煩你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好不好?”兩個人在格麗宮這樣真的合适嗎?

衛陵沒有松開她:“我遇到昭寧公主,順便請她品嘗我的專屬廚師的手藝,有問題嗎?”

阮昭寧沒好氣:“當然沒問題!您是衛陵殿下,您什麽時候都是有理的!”

衛陵松開她的手将手掌放在她背上輕笑着:“乖,別氣了。”

看着他微笑的樣子,阮昭寧有些承受不住,垂着眼低聲道:“我說了,你不用對我好。”

衛陵表情微沉,放在她背上的手也已經拿開,事實上他一直是一個驕傲的人,他的承諾也從不給人,除了國事,他做過的最大的決定是和她有關的,那時候在學校他未必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還是允了她那樣的承諾,只是她不稀罕,不管是驕傲也好,自尊也好,他沒有死纏爛打,他這樣的人,只要想,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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