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品

事後衛陵抱着她去衛生間洗澡,阮昭寧懶懶的躺在浴缸裏,任由衛陵幫自己清洗,衛陵一點疲倦感都沒有,拿水潑在她身上,給她說薩國未來的藍圖:“白沙灘地理環境好,到時候別墅酒店都蓋起來之後,我們多請一些明星來,讓白沙灘成為世界各國明星的結婚聖地,不管大小明星,只要肯來,所有團隊都免費,給他們最好的設施和服務,定制專門的飛機為他們服務,這是軟廣告,一定要到位,可以帶動旅游業發展,在海邊建一個大型的水上世界,依着海水建,所有的娛樂項目都是在海上,還有海下隧道可以觀賞,我們做一列海中列車好不好……”

水上樂園有很多,但是建在海上的沒有一家,假如在白海灘做的話,這将是世界上的第一家,名字會被叫做公主的水上樂園,各種設施從海底延伸出來,驚險刺激又漂亮無敵,衛陵再次發揮了推銷員精神,細致的和阮昭寧說着每一處,聲音就像是大提琴發出來的樂章,阮昭寧拿水撩他,笑着說:“你這口才應該去賣房,小姑娘都會來買你的房。”

衛陵目光幽深,看着阮昭寧語笑嫣然的模樣,她從不和他做親密的小動作,剛才拿水撩他,濺濕了他身上的浴袍,他絲毫沒感覺到,拉着阮昭寧的手放在自己唇邊,阮昭寧不是不谙 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了衛陵的意思,有些尴尬又有些羞赧,衛陵這只豬,怎麽體力這麽好,她有些氣惱的抽出自己的手,賭氣轉身不看他。

過了幾秒鐘,衛陵低低的笑了起來,兩人之間少有溫馨的時候,他将人從浴缸裏撈出來:“再泡要感冒了。”将人抱到外間的床 上,床 單已經更換過,衛陵将人用大大的粉色浴袍包起來,讓阮昭寧整個人看起來粉嘟嘟的。

阮昭寧不堪衛陵的蹂 、躏,探出一只手去推開他,有些生氣道:“你別揉我!”說完又覺得自己太稚氣,繃着臉一個人生悶氣。

衛陵不在意阮昭寧的态度,拿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看她乖乖坐在那裏,不禁勾起嘴角。

阮昭寧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衛陵肯定是故意的,把她的頭發亂吹一氣,臉都被埋住了,正想發飙,看衛陵笨手笨腳的幫她整理,又覺得他可能真的是手笨,待到衛陵幫她吹好之後,她自己一邊梳頭一邊嘟囔着說着自認為衛陵聽不懂的話,期間衛陵只是擡眼看了她一眼,吓得她以為衛陵能聽懂,誰知道衛陵接了句:“你在說什麽呢?”

阮昭寧放下心來,挑了個小國家的語言抱怨:“蠢貨。”

衛陵沒吭聲,阮昭寧又罵了一句:“豬。”

誰知道衛陵直接走到她身邊掐着她的腰将她丢到了床上去,床上厚厚的軟墊子将她彈起來,阮昭寧尖叫一聲,便見衛陵俯下身手在她腰上撓起來,這只豬,他怎麽知道她最怕撓癢的,掙紮沒用,阮昭寧一邊大叫大笑一邊去打他,但是衛陵就像是石頭做的,他疼沒疼她不知道,但是她的手挺疼的,又難受的笑起來,抵抗不過,只能任由他對自己上下其手,衛陵看她搖來晃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故意逗她似得手往上去了去,阮昭寧立刻瘋了,長長的指甲劃過衛陵的脖子,打不過他卻要懲罰他一般,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可見她心裏有些生氣了的,衛陵沒有停,想要看看她生起氣來是怎麽樣的,誰知道下一刻阮昭寧直接弓起身抱住了他,唇印上了他的唇。

她最知道他會如何妥協,也最知道他的軟肋。

有片刻時間,衛陵想明白了其中的意義,因為她已經知道了,窺到了他心底的秘密,這讓他整個人火熱起來,将她撈進懷裏,揉碎在心裏,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滿足一般。

用力的吮吸和占有,多一點,再多一點。

阮昭寧哪裏肯配合,狠狠的咬了一下衛陵的下唇,瞬間便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不甘心,又要去咬他,衛陵推開她,絲毫不介意自己被她抓傷咬傷,只是威脅她:“如果有人問我怎麽受傷的,我就說是你咬的。”說着已經站起身走開。

阮昭寧跳下床要打他,腳下一個踉跄,被衛陵撈進懷裏:“哪裏來這麽兇的小鱷魚?”

阮昭寧惱羞成怒,紅着眼睛嘴裏叽裏呱啦的說着別人聽不懂的話,大意是這樣的:誰醜?你最醜!傻大個子雙眼皮,瘦衣撐子薄嘴唇,一看就是薄情寡義的色鬼!就是色鬼!

衛陵又去掐她的腰,嘴裏笑着:“這麽兇?”

阮昭寧尖叫着要蹲到地上去,衛陵大笑着架着她的胳膊:“別坐地上,不逗你了,快起來。”

內線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耍鬧,衛陵接通無線,裏面傳來女仆的聲音:“殿下,百裏先生前來拜訪。”

原本氣氛正好的兩個人瞬間冰封了下來,衛陵轉頭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阮昭寧,真像一條小鱷魚,只對他一個人兇,他淡淡的收回目光,在阮昭寧半是祈求的目光中說:“請他進來。”

阮昭寧的面色白了下來,整個人在原地傻站着,衛陵掐着她的腰坐在梳妝臺上拿來她的拖鞋幫她穿上,阮昭寧低頭看着衛陵,能讓他姿态這麽低是她的幸運嗎?她不知道。

“阮阮,有些事情你不用永遠逃避。”他握住她的手。

阮昭寧抽回手抱在懷裏,轉頭不看衛陵:“不。”她不能,也不想用這種狀态去見百裏郾,更不能是在這種地方,而且在剛和衛陵親、熱過的時候。

她并不想羞辱百裏郾。

衛陵表情淡了下來,伸手去碰阮昭寧的頭發,阮昭寧避了避,他收回動作去換衣服,身上的衣服被弄濕了,他毫不避諱的當着她的面脫衣服,阮昭寧覺得又悶又怪,撇着頭不看他。

沒一會兒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阮昭寧從梳妝臺上跳下來,跑到門口去偷聽,誰知才剛走到門口,門便再次打開了,衛陵扶着門把手正盯着她,阮昭寧像是被抓到的小偷,雙手抓在一起眼珠子左看右看不敢看衛陵,聽衛陵說:“這麽想知道我們說什麽,要不要一起來聽?”

阮昭寧沒說話,後退一步讓衛陵進來,衛陵拉開抽屜拿了什麽東西阮昭寧沒敢看,走的時候衛陵沒多看她一眼,她知道衛陵是生氣了,但她現在的煎熬不比他少。

聽還是不聽?聽的話再被衛陵發現怎麽辦?不聽……更難受。

然後她發現卧室的門沒有關嚴,她覺得衛陵是故意的,不過她還是不自覺的走了過去。

卧室離會客的客廳有些遠,阮昭寧聽不清兩個人在說什麽,更看不到兩個人,她打開門走了出去,赤着腳走在地毯上沒有任何聲音,卧室到會客室的距離還隔着兩個小廳,阮昭寧站在角落裏聽到兩個人寒暄,語氣很自然,聽得出兩個人的親密度,百裏郾似乎接了衛陵遞過去的雪茄或者煙,因為阮昭寧聽到了火柴點燃的聲音,衛陵習慣了用火柴,讓人定制了稍微長的火柴棍,他點煙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潇灑感,不過他從不在她面前抽煙,她是偶然一次深夜的時候發現他一個人在陽臺上抽煙的,當時她很想告訴衛陵她不介意他抽煙,但是又被衛陵抽煙的姿勢迷到了,看一個俊帥的男人抽煙也是一種享受。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是百裏郾的聲音。

百裏郾感謝衛陵?是因為什麽事情?

衛陵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又優雅:“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因為你才幫忙的,這是戰略性合作,和你無關。”

“是嗎?”百裏郾笑起來,“不是我去找你之後才有的戰略性合作?”然後是碰杯的聲音。

阮昭寧站在那裏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往下沉,百裏郾去找過衛陵想要讓他幫助薩國度過難關,可是衛陵沒有給他正面的回複,事實上又這麽做了,百裏郾把這歸于自己對衛陵的感謝,可他若是知道衛陵沒有承應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關系,那麽他該多難堪?

她捂着胸口狠狠抽了一口氣,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告訴百裏郾,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

衛陵的語氣很輕松:“你想多了,真的只是政策性的扶持,畢竟薩國是尼丹國的鄰國,兩國的海岸線又緊緊相連,尼丹國的海軍布防力量正在逐年加大,以後難免會有摩擦,現在打好基礎關系是很有必要的。”

百裏郾笑了一聲,很是爽朗:“不管怎樣,你這個情我領。”

阮昭寧不知道百裏郾在外面為了她是這個樣子的,在她的印象裏,百裏郾是不會求人的,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女,那麽她的事情在他這裏根本不是事,但是現在是一個國家的事情,所以百裏郾為了她對外人低頭,她摸了摸胸口,堵。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專業名詞太多,阮昭寧聽不懂,卻也不想走,在角落裏足足站了半個小時才聽到開門聲,從縫隙裏可以看到兩個人先後走了出來,應該聊得不錯,臉上都帶着些微笑意,經過沙盤的時候,百裏郾問了一句:“怎麽想做這個?”

衛陵漫不經心的說着:“送人的。”說的很随意,仿佛只是送一個沙盤而已。

百裏郾果然有些興趣,調侃衛陵:“女人?”

衛陵目光往他身後撇了撇,果然有一道身影往暗處隐了隐,阮昭寧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唯恐衛陵朝自己走過來,只聽衛陵笑着道:“一條小鱷魚。”

這只豬!

百裏郾點評:“粉色不錯。”

兩個人往外走,阮昭寧又聽到百裏郾說:“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畢竟你是公衆人物。”

阮昭寧想到自己有咬到衛陵,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又難堪又難過,這輩子都不要見到百裏郾才好。

沒一會兒外面的聲音便消失了,阮昭寧正想回房間的時候,衛陵便繞過屏風出現在了她面前,阮昭寧盯着衛陵,不但唇角微腫,衣領子也敞開着,正好能看到她撓他的紅痕,清晰明朗,無比暧昧,她語氣有些沖的開口:“你平時穿衣服也不扣緊嗎?”

衛陵的唇角放下去,表情淡淡道:“我在自己屋裏要不要穿燕尾服才更好?”

阮昭寧知道他這是諷刺自己,咬着下唇看着他,也知道自己說話太過分,可是她只是不想被百裏郾知道真相而已。

衛陵皺着眉頭語氣有些不耐:“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你自己玩。”說着已經擡腳離開。

阮昭寧站在原地許久才去了客廳,整層樓的空間都是屬于衛陵一個人的,連女傭都不允許出現,所以阮昭寧待得很自在。

不過衛陵自從進了書房之後便一直沒有出來過,阮昭寧等到不耐之後,打開了書房的門,站在門口有些拘謹道:“我想走了。”

衛陵頭都沒擡:“晚上留下。”

“我想回去了。”阮昭寧再次強調。

衛陵終于擡起手,合上手中的文件,阮昭寧看到文件上劃上了許多黑線,是經過加密處理的,衛陵的表情很淡,就如她最初見到他的時候那般,他的語氣不重,阮昭寧卻還是從中聽出了威脅:“需要我說三遍才能明白?”

阮昭寧不情不願的合上門,也明白自己的态度惹惱了衛陵,但是她不想道歉。

最終阮昭寧也沒有能夠等到衛陵,她上床睡的時候關了燈,掉在地上的浴袍也沒有撿起來,壞心又稚氣的想,絆倒衛陵才好。

躺了片刻之後,阮昭寧收到了一條短信,來自一個陌生號碼:昭寧,你在哪裏,我要去找你。

雖然沒見過這個號碼,但是阮昭寧知道是百裏郾發來的,會和她說什麽?她見到一個很漂亮的沙盤,以後也會送她一個一樣的游樂園?

抱着被子捂着臉,這大約就是失戀的感覺,痛徹心扉、心如刀割。

衛陵回房間的時候阮昭寧并沒有睡着,但是她閉着眼睛假裝睡着,不想和衛陵講話,更不想和他有接觸,衛陵似乎怕吵到她,并沒有開燈,摸黑躺在了阮昭寧身邊。

片刻後,衛陵動了動,似乎想要将阮昭寧摟在懷裏,阮昭寧卻假裝睡着翻身往外移了移,衛陵沒有再接近她。

一整晚,阮昭寧将那條信息看了許多遍,直到天明的時候她才下狠心将信息删除。

身邊的衛陵睡得很熟,有一種男人便是這樣,即便他睡着了,也是好看的,讓人一見傾心的。

阮昭寧也确實對他傾心過,如果當初知道早晚要走到這一步,她不該拒絕衛陵的提議的。

赤着腳下床,阮昭寧去外間的衛生間洗漱,衣櫃裏有準備好的衣服,衛陵的眼光很好,幫她挑選的衣服都是合适又低調的,通常又價值不菲,連每套衣服的佩飾也都不忘記準備,讓她在擁有新衣服的時候同時又對高定有了新的認識,以前她雖然有自己的設計團隊,但是相比起來,還是有明顯的差距,阮昭寧隐約能夠感覺到衛陵這是在教自己,他曾說過要幫她建設屬于自己的時尚王國,所以這只是他的第一步。

阮昭寧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衛陵做的事情明明讓人覺得不可饒恕,卻又總對他心存感激。

他是一個好老師,也是一個好情人。

簡單的摸了臉,阮昭寧看着鏡子裏自己的黑眼圈有些煩躁,便化了個淡妝,她的眼睛很大,又很有神,若是不修飾的話會讓她看起來太年輕又不夠穩重,所以她化妝的時候總習慣将眼妝遮得成熟一些,太過的話又會顯得豔麗,衛陵幫她準備的化妝品她大多沒用過,一不小心便畫的過了一些,踟蹰了一會兒,終究沒有改掉重新畫。

原本她是想趁着衛陵沒起床便先離開的,他留下過夜的要求也達到了,此刻她不想再面對他。

誰知阮昭寧剛走出去經過客廳,便有女傭上前:“殿下在等您開飯。”

阮昭寧看了一眼那個女傭,不是之前見到的那個,這個人姿态比之前的女傭低了許多,她大約明白了什麽,不過:“我沒胃口,先走了。”

誰知對方卻往她前方跨了一步,伸手道:“請。”

阮昭寧愣了一下,看出對方是個練家子,就和陳居一般,不過對方始終沒看她,态度強硬,卻恭敬,阮昭寧深呼吸一口氣,擡腳朝餐廳走去。

餐廳很大,開了窗戶,空氣寒冷卻清新,阮昭寧進去的時候聽到衛陵說:“坐過來,不要脫外套。”

阮昭寧依言走過去,衛陵拿了小湯勺放了一勺湯在她的粥裏推到她面前,嘴裏說着:“少吃一些甜的。”

阮昭寧看了量,确實比自己平時放的糖要少上許多,她拿着湯勺攪了攪低頭吃起來,片刻後,聽到衛陵問:“怎麽這麽沒精神?沒睡好?”

阮昭寧有些心虛:“早上起來都這樣。”眼珠子撇了撇,沒有看衛陵。

“今天還有行程,你不想去的話可以不用去。”今天的行程是去視察糧倉,薩國是一個農業國家,糧食儲備一直都是他們的特色。

“我沒有不想去。”上次阿克雷皇室前來,她沒有陪同,已經在一部分人當中被诟病,她不想歷史重現,特別是在衛陵前來訪問的第二天,所有的救援物資和救援團隊便都趕到了羅城,現在衛陵在羅城的威望已經超越了皇室。

看着阮昭寧搗弄陶瓷碗的動作,衛陵就知道了她的不情願:“今天有一批物資要在首都機場經停,你要不要幫我去确認一下?”

阮昭寧愣了愣,兩個人昨天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她知道,但是衛陵不但不給她難堪,還給她臺階下,這種包容讓她愧疚,她有些焉焉道:“謝謝你。”

衛陵沒有回答,拿了早餐包幫她夾了半片肉,又抹了牛肉醬遞給她:“要吃飽。”

阮昭寧嘴裏叽裏咕嚕用兩個小國家的語言說:謝謝爸爸。

然後她看到衛陵的嘴角抽了一下,正懷疑呢,便聽衛陵道:“以後不要說別人聽不懂的話,沒禮貌。”

阮昭寧扁扁嘴,有些得意道:知道了爸爸。

豬,反正他聽不懂。

衛陵扭過頭用拳頭抵着唇低咳了兩聲,一陣冷風吹過來,阮昭寧看了看周圍,沒看到女仆,便起身去關窗戶,然後便看到窗外一片茫茫雪白,她有些驚喜的回頭對衛陵說:“初雪了!”

衛陵站起身走過去順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因為莊園是在山坳裏,衛陵所處的位置是半山,自這裏看出去頗有一種重山峻巒的感覺,他伸手拉了拉阮昭寧的衣服,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脖子:“你喜歡的話我們把這裏改造一下,以後每年都來度假,在山上種滿花,春天的時候來景色更好。”

阮昭寧有些奇怪的看着衛陵,又有些嫉妒,随随便便說出這種話是得多壕?她還真是當上了公主的待遇。

臨走的時候衛陵送阮昭寧出門,在門口幫她圍上圍巾,阮昭寧掙紮,他将圍巾系好才說:“新的,我沒帶過。”

阮昭寧這才不情不願的不再掙紮,衛陵笑話她:“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得,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

阮昭寧陰陽怪氣的混合着幾個國家的語言說着:“是啊,老爸,我就是個小孩子。”

衛陵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才推着她往外走:“去吧,別耍寶了。”

阮昭寧對他沒有任何留戀,轉身便走。

阮昭寧穿的靴子并不厚,踩在薄薄的初雪上發出淺微的聲音,安保人員散在四周,因為衛陵的到來,這邊全線戒嚴,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所以安保隊長也相對輕松了一些,不必時刻盯着阮昭寧不放,只是遠遠的跟着,有衛陵在的地方,就算是他們這些安保人員也必須和昭寧公主保持一定的距離。

阮昭寧手插在口袋裏緩緩向前走,今天她不用陪同的話就不用太急切去安排,去機場視察之後便可以回格麗宮睡一覺昨天晚上沒睡着,這會兒她已經開始困覺了,打哈欠的時候她忽然想到衛陵的安排,他不會無緣無故做什麽安排,除非……他知道昨晚自己沒有睡覺。

也就是說,他也沒睡?那他為什麽不問?還是已經猜到了什麽?

心裏有些亂,一擡頭便看到了拐彎處站着的人,頭發濕濕的,肩膀上還有落雪,衣服絲毫不顯邋遢,地上腳邊全是煙頭,看得出已經等了很久。

或許是一整晚。

阮昭寧心髒停止跳動,不敢置信的看着百裏郾,雙唇雙手都微微顫抖,手插在口袋裏不敢拿出來,站在原地,再也無法移動一下。

還是知道了嗎?以這樣的方式?

兩個人對視着,對峙着,久久的站着,就在阮昭寧想要逃跑的一瞬間,百裏郾擡腳朝她走了過來,她的腳下便定住了一般,再也無法移動一下,她想說很抱歉,可是她說不出口,她以這樣的方式羞辱了百裏郾,羞辱了他們曾經的感情。

百裏郾依然如以往所有的時候那般沉穩,似乎并沒有被這件事打擊到,他朝着她走過來,每一步都很穩,就像是踏到了阮昭寧的心上直将她踏入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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