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品
阮昭寧僵在了那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嫁給他?不不不,她不想,聲音有些急:“你不是急着走嗎?”
衛陵盯着她看了片刻才放開她,打開車門讓她先下車,自己才跟着走下去,貴賓區被清場,此刻這裏沒有人,衛陵沒有再碰阮昭寧,也覺得自己有些迫切,不過是因為她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便亂了陣腳,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回吧。”
阮昭寧雙手手指張開互相點了點,有些踟蹰不定,聽到衛陵說:“你自己賬上不是還有一筆錢嗎?拿出來放在項目裏,我會添滿兩成放在你名下。”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阮昭寧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她往前走了兩步頭抵在衛陵胸口,聲音悶悶的:“對不起。”
她确實欠衛陵一聲抱歉,衛陵不是做事不考慮後果的那種人,若非是她最先的招惹,他不會冒着明知千山萬水的辛苦讓兩個人走到這一步,雖然過程有些龌龊,但是衛陵對她确實是真心的,而且他的付出顯然比她要多得多,她對他更多的卻是抱怨,其實最近她有想過和他好好過,既然不能改變現實,那麽就改變自己,至少在相處的過程中讓自己輕松一些。
而且衛陵對她似乎是沒有下限的,他向來是做事幹練幹脆的人,可是只要她說一說軟話,或者表現出不高興,多數時候他都會妥協,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能夠看得出來。
衛陵将人抱在懷裏,手放在阮昭寧的後腦勺讓她靠在自己胸前,就像是抱着一個小太陽,整個人暖烘烘的:“今天有要緊事要處理,明天我就回來。”
阮昭寧知道他是原諒了自己,瞬間放下心來,不過在衛陵離開之前,她還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踮着腳尖在衛陵耳邊問了一句:“大就是大,到底為什麽要生氣?”她到現在還沒有get到衛陵的點在哪裏。
衛陵扶着她的腰,臉色淡淡的:“因為這種事情只有我可以知道,下次別再讓我聽到你瞎說。”
對于衛陵瞬間變身說教臉,阮昭寧得了斜視眼:“知道了,衛老師。”
衛陵離開之後,阮昭寧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做的比基尼系列,幸好被人買斷了,不然被衛陵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一眨眼,時間又過去許多天,每天忙碌又充實,若不是收到的拜帖越來越多,阮昭寧幾乎沒發覺這麽快竟然要過年了。
國內的局勢越來越穩定,金銀城也已經初具規模,和衛陵合作的觀景臺也已經投入建設,衛陵說是讓她投入自己的資金占兩成,但是後來阮昭寧看了賬面,自己放進去的錢根本是杯水車薪,她占的兩成幾乎都是衛陵幫她投的錢,也明白衛陵之所以讓她放錢進去是為了不讓她覺得自己是被包養的,可是誰談男女朋友為對方付出這麽多?
好吧,即便是包養,也沒這麽大方的。
衛陵待她真的是另類。
某一天阮昭寧想到這件事,莫名其妙的給衛陵發了一條短信:錢我會還給你的。
衛陵回複的很簡單:好。
根本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新年除了是一個年節,也是大家狂歡的一個理由,各種party宴會接踵而來,阮昭寧幾乎每場宴會都會到場,因為今年主持羅城金銀城的建設,和尼丹國的合作對方指明了許多小的項目必須她這邊團隊先通過,對于和尼丹國合作的後期持續性的投入建設她都是有一定的發言權的。
所以現在她不必再四處去求人投資,只需要參加party宴會擺出晚娘臉讓團隊先篩選一遍前來搭讪的人之後再讓趙後玺具體查一查對方的實力再決定要不要和對方進一步接觸。
假如順利的話,她希望能夠引來白海灘的投資,政府可以在各個方面給予扶持,但是政府拿不出錢,只能給出各種優惠政策,衛陵的計劃中,白海灘是要建成一個A級旅游區,五星級以上的酒店要在當地的酒店業中占據一半以上,價格不能太高,環境卻一定要好,更要兼顧到平價團的旅客,周邊島嶼的開發也必須在計劃中,水上飛機是基本交通設施,可是這些東西,随便說出來一項都是需要錢的,所以她必須認識更多的有錢人,讓對方主動來找自己投資。
只是這麽多天阮昭寧一次也沒有在這樣的場合遇到過百裏郾,現在百裏家的事業幾乎都留在了他這裏,雖然他已經托管了出去,但是他這樣的身份不出門交際會失去很多機會,況且他現在是熱門議員,若要走從政的路,更不能整日待在家裏。
她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百裏郾不想讓她難堪,也沒有想好要怎麽面對她,當然,她也沒有想好要怎麽面對百裏郾,若是讓外人評價他們這一段感情的話,那麽對她的評價充其量就是兩個字:渣女。
後來阮昭寧參加宴會會進行篩選,挑一些質量高的,若是确定會去的話會事先和對方電話溝通,所以她會去的地方沒有百裏郾,百裏郾出現的地方也不會有她。
有一次阮昭寧在宴會上碰到安東尼,對方死皮賴臉的上前來和她打招呼,阮昭寧端着酒杯和對方示意,并不想和他發生沖突,安東尼依舊是自持身份同時又有些純情的貴族,與此同時,又十分正直,見到她便質問她:“你為什麽要和百裏分手?”
這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有人這麽直接的在她面前提起百裏郾,這麽多天百裏郾一直都像是一個虛拟的人物,那一刻卻忽然豐滿了起來,阮昭寧握緊酒杯,漫不經心的笑着:“你這麽關心我們?是愛上我了還是愛上他了?”
安東尼瞪着眼睛看人,仿佛對她有天大的不滿,說話自然也不怎麽客氣:“你對待你們的感情也是覺得這只是一個玩笑?雖然你身份尊貴,但是這樣戲耍別人好玩嗎?”
阮昭寧猛地灌了一杯酒,喉嚨火辣辣的,片刻之後說話還是帶笑:“所以你是愛上他了?”
安東尼冷下臉,沒有了之前的羞惱,仿佛變了一個人:“你這個女人這麽狠心早晚要有報應的。”
看着安東尼的背影,阮昭寧不明白這怎麽和報應扯上關系了,她明明也沒有殺人放火。
不過因為這個小插曲,阮昭寧還是很快失去了應酬的興趣,早早的便準備離開,主人以為是招呼不周,連連道歉,阮昭寧簡單的安撫對方之後便走了的大廳,車子來的很及時,她剛走出去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百裏郾和安東尼,兩個人似乎發生了争執,百裏郾緊緊抿着唇面色不善,見到她出來,兩個人同時轉頭看過來。
阮昭寧朝着兩人微微點頭然後收回目光坐進了車裏,一上車,整個人就像是洩氣了一般,軟軟的靠在椅背上,安東尼說得對,她是會有報應的。
回到格麗宮之後阮昭寧收到了一條短信,依舊來自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阮昭寧沒有回,丢開手機去酒櫃裏拿了酒,看到旁邊欲言又止的趙後玺,斜了她一眼,多拿了一個杯子倒上兩杯酒,喝了一口才道:“過年了,咱們也慶祝一下。”
趙後玺在她對面坐下來抿了一口酒,想要勸她,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比較好,其實阮昭寧現在更多的是不甘心,只是她沒有發現罷了,她最早便喜歡衛陵,和衛陵在一起也永遠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可是她看不到這一切,她只看到了衛陵破壞了她現有的感情,然後便自怨自艾,即便沒有衛陵,她和百裏郾也未必能夠走到最後。
“淳寧不在,不然我們可以一起慶祝。”趙後玺抿了一口酒,至少有十個年頭,而且價格不菲,是衛陵送來的,他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來一堆又一堆的東西,低調又價值不菲。
阮昭寧已經好久沒有想起淳寧了,上次還是衛陵主動提起說淳寧的情況好轉了許多,當時她還和淳寧通了電話,淳寧自從跟着衛陵去了尼丹國之後身體狀況在衛陵名下研究所的照看下已經好了許多,也已經進了一所貴族學校,阮昭寧不忙的時候總喜歡和她打電話,以前淳寧最喜歡和她說話,但是現在有了新朋友,有時候還會主動挂了她的電話,阮昭寧一直很欣慰她的改變,對此也很感謝衛陵。
感謝。
是的,她對衛陵更多的只是感謝。
舉起酒杯,和趙後玺碰杯:“為了感謝衛陵幹一杯。”
趙後玺覺得勸阮昭寧是沒用的,只是問她:“假如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離開衛陵回到百裏郾身邊,你願不願意?”
阮昭寧盯着她,看了半響,然後說:“你和安保睡覺了?”
趙後玺猛地站起身盯着阮昭寧:“你說什麽?”
阮昭寧嗤笑一聲:“得了吧,還想騙我,安保的袖扣變成了水鑽的,我可不覺得他有這麽騷。”
趙後玺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震驚,聽了阮昭寧的話反倒笑了起來,重新坐下來,用手肘戳了戳阮昭寧,一臉下流:“說一下王子嘛。”
阮昭寧喝了一口酒,想了想,總結道:“死去活來。”
趙後玺低呼一聲:“這麽強?難怪你每次第二天都要死不活的。”
阮昭寧又喝一口酒,上下打量着她:“看來安保不行啊,不應該啊,我看安保肌肉不是挺多嗎?”
趙後玺比了個‘一’字:“規定每天一次,不能多,男人都不知道節制,可我們得自己為自己着想啊。”
阮昭寧有些驚訝:“還可以提這種要求?”她因為喝了酒,腦子有些轉不動,女人可以對自己的男人提這種要求,可是她可以對衛陵提嗎?
她是衛陵的女人,可是衛陵是她的男人嗎?
衛陵或許喜歡她,愛護她,卻未必是她的男人,那些說嫁給他的傻話也真的只能是說說而已。
趙後玺看阮昭寧的熊樣就知道她被欺負慘了,兩個喝了酒的女人膽子立刻大了起來:“為什麽不可以?他是王子,但是你也是公主啊!身份平等!雖然他幫了你,但是這種事情總是講究你情我願的吧?每次都不平衡以後性冷淡的話怪誰?”
阮昭寧又飲盡了一杯酒,看着趙後玺:“當初你送我去的時候怎麽不說什麽你情我願?”
趙後玺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有了些許醉态:“得了,我說了你就不去了?改變不了結果的事情為什麽要說?”
阮昭寧又喝一杯:“那現在能改嗎?”
“性質不同,不試怎麽知道。”趙後玺拿着不遠處阮昭寧的手機戳來戳去,好不容易才找到衛陵的號碼,然後戳了下去。
阮昭寧想到趙後玺上次趁自己不注意拿自己的手機玩游戲損失了一大筆錢的事情,就要搶回自己的手機,便見趙後玺竟然已經拿着電話開講了:“殿下,殿下,是你嗎?”
阮昭寧盯着趙後玺,剛才義正言辭要自己堅持立場的人不見了,面前的人此刻完全就是個狗腿子,足足問候了衛陵兩分鐘,阮昭寧上前要去搶電話,結果趙後玺身手太好,在屋子裏竄來竄去,根本捉不到她,阮昭寧幹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她打完電話。
誰知趙後玺表達完了自己的仰慕之情之後,便問衛陵:“其實是這樣,昭寧公主有件事想問你又不好意思,所以托我問你。”
阮昭寧捂着眼,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讓趙後玺幫自己傳話了。
結果,趙後玺說:“昭寧公主覺得一晚上七次太多了,問你能不能一次?只一次,多一次都不行!”
阮昭寧瞪大眼睛,跳起來去搶電話,這次很順利,趙後玺醉後更賤了,對她比了個‘沖啊’的姿勢:“加油!”
……
阮昭寧拿着電話說話也不是,挂也不是,直到衛陵叫她的名字:“阮阮?”
衛陵叫她的時候聲音總是繞着彎,讓他原本冷硬的聲線柔軟了許多,阮昭寧重新坐下來,直直的坐在單人沙發上,腳踩在地毯上,她覺得整個人都懵掉了,她喝醉了。
“衛陵。”半響,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喝酒了?”衛陵的聲音很好聽,懶洋洋的,帶着寵溺,阮昭寧原本以為他會擺起晚娘臉來教訓自己的,他的口氣讓她放下心來。
“一點點。”阮昭寧老實回答,她和趙後玺兩個人開了兩瓶酒,還沒有喝完。
衛陵對着前來詢問的譚戒比了個散會的手勢,一直到譚戒走出去他才對着電話開口:“不開心?”将電腦關機,他走到窗前坐下來點了一支煙。
阮昭寧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傳過來,柔柔軟軟的,像個受到驚吓的小動物:“沒有。”
“白海灘的投資拿不到也沒關系,我這邊可以做。”尼丹國皇室的家族財富向來驚人,加上他善于打理,這些財富就像是滾雪球,不過是數字罷了。
阮昭寧搖搖頭,半響才反應過來衛陵看不到:“我想自己做。”而不是一味的依靠衛陵,那只會讓她越來越離不開他,這大約也是衛陵的目的。
誰知衛陵竟然笑起來:“我再派幾個人給你,投資管理他們很有自己的一套,你也多學一些東西,除了身份之外,這些都是你以後的資本,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阮昭寧覺得窩心,衛陵不是應該把她養廢了嗎?把她的翅膀折斷了才飛不出他建起來的巢穴,才能永遠的禁锢她,可是他沒有,他幫助她豐滿羽翼,教會她如何飛得更穩更好,從未害怕過她會離開,他到底想做什麽?
如果以前她只是反感又感激衛陵的話,那麽現在是害怕。
她害怕這樣的衛陵,她看不透他,猜不透他。
酒精将這種感覺放大,她有些急切的走來走去,不知道該怎麽辦,直到衛陵又叫她的名字,她才停下腳步看着手機僵硬的問:“以後你會讓我走嗎?”
衛陵沉默了兩秒鐘,阮昭寧又開口:“我要聽真話。”說完又誠懇的補充:“我喝了酒會忘記事情,你現在告訴我,我明天就忘記了。”
“真的會忘記?”衛陵低笑了一聲。
“真的。”阮昭寧認真的回答。
衛陵回答了阮昭寧,然後阮昭寧很快挂斷了電話,衛陵看着電話收起嘴角的笑又點了一支煙,最近他抽煙已經不那麽兇,阮昭寧每次看到他抽煙并不會批評他,只會皺着鼻子拿手扇來扇去,大眼睛不滿意的瞪他一眼又一眼等他自覺的收起來,想到這裏衛陵笑了起來,熄了煙,接通了外面的電話:“安排下,明天我要和淳寧一起吃頓飯。”
吩咐完了之後才記起現在太晚了,想要再去電話讓對方明天再安排,到底是沒有撥出去。
屋子裏煙味似乎是有些大,他起身開了窗子,冷空氣立刻湧進來,阮昭寧喝了酒,不知道曉不曉得防寒。
有些好笑,他想的太多,難怪阮昭寧總是怪裏怪氣的叫他爸爸,還以為他聽不懂,着要真是他女兒就好了,一定每天給她穿最好看的裙子,讓她跳舞跳到無聊,最大的煩惱不過是太無聊,永遠不讓她煩惱……
阮昭寧一覺睡醒坐在床頭雙腿蕩來蕩去,想着昨天晚上和衛陵打電話的內容,她沒有說假話,若是喝醉了确實會忘記,但是她沒有喝醉,她只是喝了酒而已。
在和衛陵千萬分的保證之後,衛陵對她說了三個字,低低的,柔柔的,她現在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說這句話時候的溫度。
就像是做夢,可明明又不是。
昨天還委屈的心,此刻只剩下慌亂。
蔡先生讓人拿來了今天的行程單,阮昭寧看了一眼便回絕了:“今天哪裏都不去,我去農場看洲洲。”
這幾個月她一直在忙,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小馬駒了,不曉得有沒有長高。
坐在車上的時候阮昭寧的心情已經很好,甚至帶着一絲迫切,這一段時間她一直處于精神高壓下,也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只有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自由了。
因為沒有放在行程單上,所以只安排了兩臺保镖車,車子開進農場之後所有人都不知道來的人是阮昭寧,加上她今天穿的比較随意,兩個保镖跟在她身後一直在農場逛了一大圈都沒有人發現她。
進了馬棚,阮昭寧随意看着,馬兒都被養得很好很壯,因為下了雪地上冰多并沒有把馬兒放出去,阮昭寧走了一會兒才走到洲洲的籠前,洲洲像是早早知道它要來,站在籠口一直往外張望,見到阮昭寧高興的打轉。
阮昭寧讓人将籠子打開,洲洲立刻跑出來在她身邊蹭來蹭去,阮昭寧用手摸摸它的頭,只高了一點點,越來越俊俏了,阮昭寧同洲洲軟聲細語的說話,一人一馬竟然談得很認真,結果阮昭寧一高興,拍着洲洲說:“走我帶你出去玩。”
身後的保镖本來想攔,被安保隊長用眼神制止,作為昭寧公主的侍衛,阮昭寧對他來說就像是朋友,她難得高興,他也不想掃興。
不過阮昭寧今天就像是故意的,原本趙後玺也要來,結果她眼神在兩個人身上轉了轉,硬是讓趙後玺留在了格麗宮,也因為這件事兩個人都放下心來,看來她只是這一段時間沒空搞惡作劇,而不是改邪歸正了。
出了馬棚洲洲立刻活潑了起來,幾步竄了出去跑出去很遠又跑回來圍着阮昭寧打轉,阮昭寧納悶,自己明明是養了一匹馬,怎麽感覺像是養了一只狗。
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洲洲的照片,然後發在了社交網站上,配字是:薩國第一馬。
可不就是,別人家是X國第一家庭第一狗,她這是薩國第一馬,雖然有些小,但是已經初具規模,馬上就會對得起這個稱謂。
拍了怕洲洲的脖子,阮昭寧感慨:“等我哪天功成名就了,就把你變成網紅馬,以後說不定你也可以日入上萬不是夢,到時候各種好吃的給你伺候上,給你也起個名字叫洲公主,不對,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她上下看了看,看到不遠處盯着自己的人沒好意思繼續看下去,決定回頭讓安保去問問。
洲洲好不容易出了牢籠,高興的亂跑,冬天的農場除了大棚蔬菜,幾乎看不到綠色植物,到處都是蕭條,阮昭寧操着手站在空地上等着洲洲玩,它自己玩一會兒就會回阮昭寧身邊打轉一會兒,過一會兒又跑走,阮昭寧也不着急,就站在那裏等着。
過一會兒看到洲洲在冰上打滑差點摔倒,結果它反應快,往前滑了一下身子一低便滑了過去,阮昭寧看到它站起身哈哈大笑起來,對着洲洲吹了聲哨子便見小馬駒朝着她跑過來,她往前迎過去,誰知道走了幾步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往後倒去,手撐了一下地面,一屁股坐在了冰上,幸好穿得厚,并不怎麽疼,洲洲圍着她轉來轉去,不時的用頭蹭蹭她的肩膀示意她起來,阮昭寧笑起來,手撐着地做假動作,假裝自己起不來,誰知下一刻便聽到一個略微焦急的聲音:“公主殿下,您沒事吧?”
阮昭寧立刻站了起來,示意對方自己不用扶:“沒事,我同洲洲玩的。”對待外人她總是和藹可親的。
是個自她進馬廄就一直跟在身邊的年輕人,洲洲似乎和他很熟悉,用頭蹭了蹭面色微紅的男孩子,年輕男孩子不敢看她,低着頭說:“殿下小心一些。”
洲洲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用頭頂了一下那男孩子,男孩子不受控制的往阮昭寧這一邊移了移,阮昭寧看他不穩,伸手扶了他一把,誰知道對方吓得連連退了好幾步,聲音都不太穩:“謝,謝謝殿下。”
阮昭寧并不覺得尴尬,她的身份會讓她遇到很多這樣的男孩子,她見識過男孩子各種各樣的窘态,不會尴尬也不會輕視,為了緩解氣氛,她假裝不在意的開口随意問着:“你叫什麽名字?”
“陳磊。”男孩子擡頭看了她一眼。
“你在農場做什麽工作?”
男孩子頭低的很低,聲音也小了一些:“我幫公主照看洲洲的。”頓了一下,他擡頭看着阮昭寧:“殿下親自交代過讓我照看洲洲的,您忘了嗎?”
阮昭寧愣住,一時間想不到什麽時候發生過這一茬。
陳磊提醒:“之前因為保險的事情讓殿下您煩惱了。”
阮昭寧這才記起對方,原來就是他毛毛躁躁的被她的保镖摁在地上,看來這次她的保镖已經都認得他,竟然讓他離自己這麽近,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你,”說着關心的詢問:“在農場還好嗎?”
其實她想說的是年紀輕輕為什麽要呆在農場,年輕人就應該去外面的世界拼一拼自己的前程,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她說這些沒有意義。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陳磊便招呼洲洲玩各種各樣的動作逗樂阮昭寧,看得出陳磊是真的想逗阮昭寧開心的,阮昭寧也确實高興了一把,特別是看到洲洲會雙蹄翹起來同人打招呼覺得好玩極了,看洲洲的眼神完全像是看一只發財馬,暗暗下定決定要培養好陳磊,以後洲洲能不能當好一個網紅馬就看陳磊是否上心了,待到洲洲日入一萬,她可以多給陳磊開工資。
不,現在就得加工資。
中午的時候阮昭寧破天荒的在農場吃了一頓飯,而且是和陳磊一起,美其名曰感謝對方幫自己照顧洲洲,順便聽他講一下洲洲的日常生活,兩個人聊得很開心,順便為了感謝,阮昭寧假裝無意問起陳磊在農場有沒有困難,待遇是否滿意,當場并未承諾什麽,但是離開之後卻讓人特意去交代給陳磊提薪,一個老板若想要讓一個普通又心眼不多的員工衷心的話,多給錢是沒用的,必須附贈精神層面的貼近交流才可以,這是衛陵說的,阮昭寧對結果拭目以待。
不過從離開時候陳磊的表情來看,她覺得自己是成功的。
同樣,對于自己随便來馬場走一走都能發現這麽大一個商機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同時在心裏策劃要不要在格麗宮養一只狗一只貓,或者多養幾只狗,小動物總是能夠更好更快的打動別人的鐵石心腸,要萌,要可愛,待到它們有了名氣,還可以給這些動物們開個直播,皇室第一狗直播……
聽起來很有噱頭。
為了不被自己的智囊團看不起,阮昭寧回去之後只同趙後玺商量了這件事,只是現在國家的經濟處于低迷期,作為皇室成員玩貓逗狗不太合适,兩個人決定先養,但是不宣傳,待到金銀城做大再宣傳,前期做一個培養期,後面推出産品也更合适。
阮昭寧雖然并不很聰明,但是她動手能力強,沒有拖延症,想到一件事便開始去做,養貓養狗這件事她和趙後玺兩個人做了一下午的策劃案,從前期培養到後期如何避免過度曝光統統做了計劃,不知不覺間一個下午竟然過去了。
用完餐剛想放松一下,便被陳居告知衛陵來了。
年前這段時間對于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室來說都是政務繁忙的,阮昭寧不明白衛陵怎麽有空來玩自己,想到昨天晚上的電話,她又有些逃避心理,并不想去見他。
但是衛陵既然來了,便不會白來一趟。
做好心理建設之後,阮昭寧主動先去了他經常下榻的酒店,還占用酒店的廚房做了幾道自己的拿手菜。
作為一個公主,她可以不用動手做飯,但是廚藝課是必須上的。
事實上她也只會這幾道,面子工程很重要,外人知道她會便夠了。
衛陵進門的時候便聞到了一陣陣飯菜的香味,提着外套的手頓了頓,竟然忘記了挂在衣架上,搭在手腕便朝着廚房走去。
現在衛陵和阮昭寧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再允許有女仆或者其他類型的傭人出現,所以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也簡單了許多。
衛陵注重養生,平時都吃清淡的食物,但是顯然阮昭寧只會做幾個大菜,桌上擺好的幾個都是用料堆出來的,味道很濃烈,也很勾人食欲。
衛陵靠着料理臺牽着嘴角看着阮昭寧,她不但穿了罩衣,還帶了頭巾,得虧是冬天,到了夏天估計她碰也不願意碰一下廚房。
轉身看到衛陵,阮昭寧吓了一跳,手裏的鏟子差點沒丢出去,抱怨道:“你怎麽不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肥肥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