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品

衛陵将外套随意丢在椅背上走過去認真的看了看阮昭寧正在翻炒的菜色,含笑誇獎:“看不出你還有這個才藝。”

阮昭寧得意:“我會的海了去了。”她開始完全不負責的吹牛逼。

事實上她确實會很多,但是大多數都只是皮毛而已,就像這頓飯,讓她再多做一個菜出來絕對是在為難她。

四菜一湯,剛剛好。

衛陵幫着端盤子,擺好了阮昭寧專屬的粉色可愛兔筷子,連勺子都是粉粉的,衛陵再次覺得自己是養了一個女兒。

替阮昭寧拉好椅子,他去開了瓶酒,站在桌旁倒酒,連衣服都沒有換,修身熨帖的西裝在燈光下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輪廓分明,雙眼微微垂着,嘴角牽起,實在是難得的美男子,阮昭寧一時間迷了眼,不禁開口:“你長這麽好看,怎麽會缺女人呢?”

就算是想找公主,這世界上那麽多君主制的國家,想要自薦枕席的公主應該也不在少數吧?

衛陵将酒杯推到她面前,在她對面坐下來,嘴角依舊牽着:“說明你魅力大。”

阮昭寧不自覺的想到了昨天晚上兩個人的對話,趕緊換了話題:“你不忙嗎?馬上要過年了。”

衛陵抿了一口酒盯着阮昭寧,阮昭寧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別開了眼睛,聽到衛陵道:“還好。”

阮昭寧對他的回答本來就是可有可無,只是衛陵不配合,她就要費心思想新話題,誰知衛陵緊接着問:“今天都做什麽了?”

“去了農場。”她的行蹤他都知道,原來衛陵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沒話找話。

“天氣這麽冷,農場又沒有什麽好景色,去那裏做什麽?”衛陵口氣帶着漫不經心,吃了一口阮昭寧做的菜,給了她一個贊賞的表情。

“我養了一匹馬。”阮昭寧說起洲洲頓時心情好了許多,也忘記了飯桌上不能說話的規矩,事實上她和衛陵吃飯從未遵守過這條規矩,興致勃勃的拿出手機翻出洲洲的照片給衛陵看:“你看我養的小馬駒俊不俊?”

衛陵拿過她的電話翻看着,很快便翻完了小馬駒的照片,後面也大多是景色,還有金銀城的照片,其中還有一張便簽,上面寫着基層勞動者的待遇問題,看得出很認真也很上心,再往後,是一張莊園的照片,是他來薩國出訪時候一起去過的山莊,照片是一張景色,有幾個人站在空地上正在交談,人影很小,但是衛陵認出其中一個正是百裏郾,他擡眼看了一眼正在興致勃勃說着動物計劃的阮昭寧,按了退出鍵将手機還回去,聲音不鹹不淡:“我讓人選幾個溫和的品種照片給你看,可以多養幾只狗,貓一只就夠了。”

人們對狗的接受程度總是比貓要高一些。

阮昭寧還在那裏興致勃勃道:“到時候我給趙後玺也開一個社交賬號,叫做皇家鏟屎官,你覺得怎麽樣?”又一個大大的營銷號。

“她的背景不太好。”衛陵提醒。

阮昭寧頓了一下,辯解道:“其實她挺好的。”

話趕着話,她和衛陵提起了從未對別人說過的事情,其實阮昭寧在很小的時候便見過趙後玺,當時她剛剛和父親争吵過淳寧的事情,争吵完了之後還要随父親去參加宴會,作為一個公主,永遠不可以有屬于自己的情緒和感情,到了宴會的莊園之後她躲起來一個人哭,碰到了前來偷東西被追趕的趙後玺,趙後玺比她大幾歲,足足高了她一個頭,情況明明已經那麽急迫,她卻停下來問她:“你哭什麽啊?”

阮昭寧瞪了她一眼,這人怎麽這麽沒眼色,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靜靜的走開嗎?可趙後玺仿佛來了興趣,蹲在她身邊興致勃勃的問她:“你跟我說說誰惹你了,我替你收拾他。”說着又上下打量她:“第一次見真人公主哭,不知道的以為皇室都他媽的是假人呢!”

阮昭寧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一時間忘了哭,原本激動的情緒也平複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趙後玺,趙後玺拿了一個小□□遞給阮昭寧:“以後誰惹你你就拿這個射人,朝着他大腿射,射不死的,對于招惹你的人你就得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終身難忘,再說了,你是公主嘛,就是射死了人也沒人敢把你怎麽樣的。”

阮昭寧接過小□□拿在手裏玩,問趙後玺:“他們是在找你嗎?”

趙後玺将包裏的東西倒出來翻出來幾樣阮昭寧沒見過的東西綁在身上,一臉的不在意:“沒事,他們捉不到我。”說着又從口袋裏抓了一把瓜子給阮昭寧:“吃吧,我走了。”說着已經站起身毫不猶豫的竄了出去,速度太快,阮昭寧沒有看清她是怎麽出去的。

看着手裏的瓜子阮昭寧再次無語,後來她問趙後玺為什麽要給她一把瓜子,趙後玺理所當然的說她身上只有瓜子,第一次見公主,當然要招待一下,沒有其他好東西就只能給她一把瓜子,讓她可以一邊哭一邊吃……

聽完這個故事,衛陵沒有點評,阮昭寧總是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小老虎,事實上她心軟又心善,不用猜也知道後面肯定是她替趙後玺引開了追兵,果然,下一刻阮昭寧便講起了自己如何替趙後玺善後這件事。

阮昭寧那次是第一次發了公主脾氣,追兵要往東,她非讓追兵往西,一口咬定賊人在西邊,僵持不下的時候還摔了東西,至今還記得摔的是一個古董花瓶,老貴老貴,心疼得要死,一定要算在趙後玺身上才行。

最後總結:“友情也是奇妙的,我護着她,所以她現在也護着我,但是她嘴太欠,就應該讓安保那種老實話少的人好好教育她一番。”說完等着衛陵贊同自己。

誰知道衛陵轉着自己手裏的酒杯半響,竟然說:“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可以考慮給你的保安隊長定罪。”

阮昭寧目瞪口呆,果然男人的思維和女人是不一樣的,衛陵考慮更多的是職責和安全問題,對于他來說,上位者賞罰分明的态度一定要明确,對于失職的人是沒有人情可言的,衛陵一句話就澆滅了她所有談論的欲望,也讓她再次明白一件事,衛陵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他有着強大的外在力量和內在力量,他思考的所有事情裏面都是不含情感因素的,這是一個成熟男人處理事情的手段,這些她都沒有。

看着阮昭寧有些惶惶的表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掠過諸多情緒,衛陵放開酒杯:“你必須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擅自闖入別人地盤的人都像趙後玺那樣沒心沒肺。”

阮昭寧瞥了他一眼,覺得兩個人說的不是同一件事,一邊翻白眼一邊把一塊雞肉夾入衛陵的碗裏:“多吃點。”

衛陵挑眉,有心多說,看阮昭寧皺着鼻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終究沒有再開口。

這餐飯接下來的時間全是沉默,阮昭寧在心裏盤算着事情,不時擡頭看衛陵,衛陵永遠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仿佛外界的事情絲毫影響不到他,特別是他不說話的時候,周圍散發着壓抑的氣息,讓原本便沉默的氣氛更加沉默了。

一直到這餐飯結束,衛陵慢條斯理的用餐布擦嘴,阮昭寧踟蹰了一下,站起身把桌上剩餘的飯菜都端進了池子裏眼不見心不煩,她沒有做家務的愛好,但是衛陵有點潔癖,絕對不會允許桌上出現剩飯剩菜這種東西,等他收拾更不可能了,她只能勉為其難的自己先收拾一番。

事實上她身上沾了油煙味道,已經想洗澡很久了。

待到收拾完畢,她終于沒忍住打開了窗子,平時這裏是不允許開窗的,因為窗戶都是防彈的,為了安全考慮做了室內外空氣循環系統,但終究不是新鮮空氣,沒多久阮昭寧便受不住,不想在屋子裏呆着,于是衛陵便下令破了這個禁忌,在周邊五百米範圍內加強了警戒線,不過這些阮昭寧并不知道。

阮昭寧不時的偷看衛陵,見他坐在沙發上看平板電腦,她悄聲鼓着臉去了衛生間,終于把自己一身的油煙味洗幹淨,出來客廳的時候衛陵沒有回頭,出聲道:“穿上外套。”

阮昭寧懷疑他有前後眼,他怎麽知道她洗完澡只穿了單薄的裏衣?

“哦。”阮昭寧應着,套了一件毛茸茸的開衫睡衣,兔子大耳朵垂到了腰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毛茸茸的。

衛陵朝她伸出手去:“過來。”

阮昭寧玩弄着自己的大耳朵朝他走過去,乖乖将手放進他手心,剛要坐下,便見衛陵攬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在了他腿上,她才剛要掙紮,衛陵便摁住了她的腰:“別動。”

阮昭寧果然乖乖不動,轉頭有些疑惑的看着衛陵,衛陵包裹着她的小手玩弄着,半響才開口:“糾結一晚上了,說說什麽事。”

阮昭寧覺得坐在他腿上說太過于不嚴肅,可是衛陵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于是阮昭寧往外挪了挪,手指撐着他的胸口,一臉嚴肅認真:“我有事和你說。”

衛陵低頭吻了吻她的手指:“說。”

阮昭寧有些不适,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誰知道衛陵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阮昭寧如觸電一般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瞪大眼睛看着衛陵想要質問他,半響,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衛陵盯着阮昭寧,面色紅了白,白了又漲紅,粗粝的拇指劃過她的臉頰,聲音沙啞:“不說了?”攬着她的腰讓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阮昭寧渾身僵硬,堅持着不肯靠在衛陵身上,一臉的嚴肅認真:“我真的有事和你說。”她理清了一下思路,不等衛陵開口便道:“我要說的是我們一直保持這樣的關系就好,我現在對你沒有感情,以後也不會有,總有一天我們的交易會結束,我不希望那時候我們被感情牽絆住。”

衛陵沒有再做小動作,只是面色淡淡的看着阮昭寧,阮昭寧渾身僵硬,緊張的看着衛陵,唯恐他翻臉,可事實上她太低估了衛陵,衛陵是一個永遠不會把真實情緒帶給別人的人,永遠都波瀾不驚的人才最恐怖,阮昭寧有些慫,手心出了汗。

衛陵表情淡淡的,依舊在玩弄着阮昭寧的手指,微微垂着眼,面上帶着漫不經心,剛才的輕松氣氛全部褪去,空氣裏彌漫着緊張,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還伸手拉了拉阮昭寧的兔子耳朵,就在阮昭寧想要逃跑的時候,他終于慢條斯理的開口:“行,就按你說的來。”

阮昭寧腦子裏一直繃着的神經線終于斷開,低着頭怏怏的道:“謝謝。”

衛陵沒有開口,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阮昭寧乖乖的從他身上下去,這次衛陵沒有再阻止她,不過阮昭寧也沒有敢離開,雙手放在腿上乖乖的坐在他身邊一動不敢動,更不敢轉頭看人。

衛陵盯着投影電視,裏面放的是阮昭寧喜歡的愛情劇,男女主角正在接吻,這個畫面讓阮昭寧更加窘迫,終于回頭看了一眼衛陵,衛陵手撐着頭似乎在想什麽,目光雖然落在電視上,卻沒有任何波動,阮昭寧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過于迫切,畢竟衛陵昨天晚上才說過那樣的話,今天她便急吼吼的和他撇清關系,未免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

就在阮昭寧踟蹰着該如何打破沉默的時候,衛陵竟然站了起來,聲音淡淡的:“我先走了,晚些還有事情。”

阮昭寧愣住了,自己把他氣走了?不對,他進門之後衣服都沒有換,根本沒打算多呆,慌裏慌張的站起身:“你等我一下,我送你。”

衛陵手摁在她的肩頭:“不必。”

阮昭寧心裏咯噔了一下,聽出了他聲音裏的疏離,瞪着眼睛看衛陵,所有的話都堵在那裏說不出口,兩個人總是要有一個規則的,把這個規則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不好嗎?省得以後難堪,她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可是看衛陵的表情,又分明像是她做了錯事。

衛陵看了她片刻,終于開口:“你休息一下,晚些再回去。”說着俯下身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就像是所有人見面和分手的吻禮,不含□□,沒有男女情分,他的姿态已經很明确。

阮昭寧碰了碰手指:“哦。”

衛陵沒有多說,轉身走了出去,沒有帶外套,阮昭寧本來想喊住他,但是沾了油煙味,想必他也并不想要。

衛陵離開之後阮昭寧并沒有在酒店房間呆很久,衛陵離開之後房間的溫度直線下降,她關了窗子換好衣服離開,在電梯口遇到了譚戒,他似乎是遺忘了東西,手上提着一個箱子,見到她愣了愣,有些好奇的問:“你怎麽着他了?”

他自然指的是衛陵。

阮昭寧瞥了他一眼,低頭看自己的指甲,衛陵不喜歡她留長指甲,她已經很久沒有美甲了,想了想,她說:“我睡了衛陵,然後他覺得自己的貞潔被玷污了,一時間想不開就自己氣跑了。”

……

半響,譚戒憋出一句話:“我覺得你多玷污他兩次他可能會更高興。”

兩個人進了電梯,譚戒打量了半天阮昭寧,見她一臉閑适,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沒心沒肺的姑娘,試探着開口:“你知道我們每天有多忙嗎?”

阮昭寧有些無語:“其實我也不閑。”這是真話。

“關鍵是我們這麽忙,衛陵竟然因為你和一個馬仔吃了頓飯特意空出時間跑這麽遠來了解情況,你不覺得你把他氣跑有些過分?”譚戒有些不明白阮昭寧的想法,根據最初的資料來看,這位昭寧公主對衛陵應該是有好感的,怎麽會變成這樣?

果然人心易變。

女人心更易變。

阮昭寧愣了一下,想到衛陵語氣淡然的問起農場的事情,原本她以為他不過随便找到的話題,原來一切都是有深意的。

又想到衛陵臨走的時候手摁在她的肩頭疏離的說着:“不必。”她心裏湧出些許不舒服,摸着胸口,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

下到停車場的時候衛陵的車子早已先行,阮昭寧和譚戒分開,譚戒站在原地看着阮昭寧的車子離開,一臉的無語,這女人還真是沒心沒肺,好歹去追一追啊!

活該得不到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阮昭寧整個人都怏怏的,宴會參加的更少了,衛陵似乎真的把她的話聽進了心裏去,沒有再打過電話給她,以前無論多晚,無論她是否願意接聽,他一定要每天打一個電話來的。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每天都要沒話找話說。

不過衛陵說過的話并未食言,真的讓人送了圖冊過來,選的都是好看又溫順的品種,阮昭寧不懂這些,和趙後玺翻了翻,選了一只藍短,犬類選了雪橇犬和牧羊犬,兩天後阮昭寧便得到了一只貓三條狗,不過衛陵依舊沒有只言片語。

阮昭寧偶爾會同這些小動物玩,但是味道太大,所有人包括她的女傭們都反對她放在屋子裏養,于是她只好遵從民意,不過經常會拍一些小奶貓的照片,也會經常自拍,有一次拍完之後糾結了半天要不要發一張小動物們的近照給衛陵順便感謝他一下,不過思來想去考慮到衛陵可能不會想要這樣的寒暄,還是作罷。

倒是新年的第一天,阮昭寧接到了衛陵的電話,阮昭寧深呼吸了兩次才敢接電話,想要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不過她多慮了,衛陵只是通知她一件事:“淳寧說想見你,我安排她初一下午回去,當天便讓她返回,你這邊有問題嗎?”

阮昭寧心緒複雜,半響才開口:“沒問題。”

“好。”衛陵的回答很簡單,就像是他這個人,最初他給阮昭寧的印象便是這樣,簡潔又冷淡,現在他又變成了這樣。

而且他主動挂斷了電話。

如果可以的話,阮昭寧是想要和他做朋友的,可是顯然衛陵并不這麽想。

初一的時候淳寧果然回了薩國,不過沒有回格麗宮,阮昭寧上下打量着淳寧,比以前氣色好了許多,也高了一些,人也更活潑了,開口閉口都是她的新朋友,臉上洋溢着笑,看得出在尼丹國過得很好。

連親自出門買東西這種小事淳寧都能講得繪聲繪色,阮昭寧越看淳寧越覺得欣慰,把她送去尼丹國果然是正确的選擇。

淳寧能夠吃很少一點甜點,坐在隔間裏,兩個人不免要提起衛陵,淳寧小心翼翼的問:“姐,你不是和衛陵大哥在一起嗎?”

阮昭寧臉上的笑容淡下來,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怎麽了?”

淳寧打量着阮昭寧的臉色,有些為難的開口:“姐,你是不是不喜歡衛陵大哥啊?”

“沒有。”阮昭寧吃了一口小兔子蛋糕,她的廚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這種可愛的做法,以前任性的很,無論她怎麽要求都不肯花心思給她做甜點的。

淳寧又是一陣為難,最終不管不顧的開口:“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小心那個尹智瑛,現在在尼丹國她和衛陵大哥可是國民情侶,經常一起出現的,連媒體都各種看好他們。”

尹智瑛?她的偶像?衛陵常年不換的舞伴?

她記起衛陵第一次出訪薩國的時候帶在身邊的女伴便是尹智瑛,兩個人似乎确實經常一起出現,可是兩個人之間若是真的有什麽的話,衛陵不至于帶着尹智瑛來見她吧?

“他們沒什麽的。”阮昭寧肯定道。

“這種事我們知道沒用啊,關鍵是大家不知道,将來若是你們的關系曝光,別人會怎麽說你?”淳寧替阮昭寧着急,她是有病,是不允許外出見人,但是不代表她是個傻子。

阮昭寧有些無語,看着淳寧一臉慈愛:“淳寧,衛陵是不會允許我們的關系曝光的,因為我和他是沒有将來的。”

淳寧不同意:“衛陵大哥那麽強大,肯定會有辦法的。”

阮昭寧想說不會有的,但是看着淳寧一臉的肯定到底沒有說出口,便随口問起了在尼丹國衛陵有沒有對她特殊照顧。

說起衛陵,淳寧有說不完的話:“衛陵大哥人真好,每周都會和我一起吃頓飯問我有沒有困難,可他已經安排了好幾個人在我身邊,每個人都對我很關照的。”

衛陵每周都會和淳寧一起吃飯?這些關心已經超出了朋友之間的關心,他是真的把淳寧當妹妹了,追其原因,還是因為她。

不明白衛陵怎麽能夠做每件事都這麽戳人心,他可以不必對她這麽好的。

兩個人聊了許久,臨走的時候淳寧央求阮昭寧把車子開到格麗宮門口望着大門許久,目光失落,她知道淳寧是想念父親,可是她不能去見父親,父親也不會允許她去見他,在淳寧離開格麗宮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便徹底斷了,父親親口說了讓她永遠不要再回來的。

阮昭寧拿出電話和阮政打了電話,開了外音,沒聊什麽內容,只是想讓淳寧聽一聽阮政的聲音,淳寧當下沒說話,阮昭寧送她到機場的時候她還是哭了一場。

臨走的時候淳寧說:“我五月回來我們一起去祭拜媽咪好不好?”

“好。”阮昭寧心裏難受,淳寧長這麽大,一次也沒有去過母親的墓地,即便現在她想去,也必須偷偷的去,若是被父親知道,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淳寧又不放心的交代:“你要和衛陵大哥好好的。”

這種時候阮昭寧自然是千萬應着,兩個人又是一通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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