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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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憊的身子去了浴室,望着鏡子裏的斑斑點點,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想想許君延反正走了,我還急什麽?
索性好好洗了個澡,我搓搓搓,把他的味道和痕跡全搓掉。
正洗得不亦樂乎,忽然聽見敲門聲。
關掉淋浴仔細聽了聽,我怔住了,有人正在敲浴室的門。
我慌了,莫非是酒店的服務生來打掃房間了?
正緊張地不知所以,門忽然開了。
我下意識地尖叫一聲,抓起浴巾胡亂擋在了胸前。
“你想洗到什麽時候?”許君延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随手把一個紙袋扔到洗手臺上
“你怎麽又回來了?”我怔住了。
劇情不對,說好的“天亮說再見”呢?
許君延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SB,“房間是我的,我為什麽不能回來?”
猛地想起來,連酒店都是許君延家的。
“馬上出來,我沒時間等你。”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話,轉身關上了門。
我打開紙袋,裏面是嶄新的裙子和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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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劇情更不對了。
靠窗的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中西式早餐,許君延坐在窗前,一邊喝咖啡一邊像模像樣地看報紙。
“過來吃飯!”他随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不冷不熱地說。
“我不餓!”眼前的場景讓我覺得說不出的別扭。
笑話?你見過誰跟火包友一邊吃早餐一邊談笑風生?
我抓起包就往外走。
偏偏肚子不争氣地響了幾聲,背後傳來許君延低低的笑聲。
“謝蓉,做人別太虛僞!尤其是女人,想讨好男人,最好先學會聽話!”許君延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循循善誘的導師,只是最後一句話瞬間暴露了其內心的狂妄自大。
我腳步一滞,轉身對着許君延冷笑,“我憑什麽要讨好你?”
“憑我手上的視頻。”他低着頭,幹脆利索地給了我一記重拳,“我随手可以交給警、察。”
最終,我乖乖坐在了許君延的對面。
美食美男就在眼前,窗外藍天白雲亦是美景無限,按理說我應該大快朵頤,可是想想我和他之間詭異的關系,只覺得味同嚼蠟。
唯一聊以慰藉的就是二十萬的手術費解決了,可是又招惹上許君延這麽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想不想回正清?”許君延的一句話打斷了我游離的思緒。
我愣了愣,“回正清?許總不是已經把我開除了嗎?”
“你沒寫辭職信,我沒簽辭退通知。”他擡起頭,目光沉穩地望着我。
我心中生出微微的感動,許君延這麽說,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經相信了我的清白?
“為什麽讓我回去?”我輕輕地問他,語氣不由自主地緩和。
也許許君延會說他早就知道U盤不是我拿的,也許他會說他之前只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失誤,不過不管他說什麽,我心裏總是覺得踏實了。
“時間地點更方便——”他緩緩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着,“幹你!”
047 我憑本事賺的錢
望着許君延遠去的背影,想起他剛才令人面紅耳熱的下流話,我恨得牙癢癢。
偏偏又頂着那麽一張帥臉,真是白瞎了!
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許君延留下的銀行卡,于是又進了卧室。
望了一眼淩亂不堪的床鋪,心裏一陣波濤洶湧。
拿起卡,收拾好包包,我逃也似地離開了酒店。
坐在出租車上,突然想起來許君延好像沒告訴我卡的密碼。
猶豫了片刻,還是發了一條微信給他。
“卡的密碼是什麽?”拿人手短,雖然他說是火包友的訂金,可我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
“你手機號碼的後六位。”他回的飛快。
我點了點頭,倒是簡單粗暴。
“這麽急着花錢?”他的消息又來了。
閉着眼睛我都能想像出他唇角上揚滿含鄙視的笑容,索性厚着臉皮打了幾個字,“憑本事賺的錢,為什麽不花?”
想了想,又打了一個“哼”的表情符號一并按了發送。
“你的本事差強人意。”他一句話噎住了我。
沿途看到藥店,我心裏一動,趕緊讓司機停了車。
進了藥店,我跟作賊似地拿起貨架上的緊急避孕藥,扔下錢就跑。
“小姐,還沒找錢呢!”背後傳來店員的聲音。
我不敢回頭,揣着藥跑的更快了。
到了萍姨小區的門口,我就着礦泉水把藥吃了下去。
藥片穿喉而過的一瞬間,我嗆到了。
拍着胸口咳了大半天,突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按了門鈴,宋岩開了門,見了我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樣。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媽呢?”
宋岩指了指卧室,“說頭疼,還躺着呢!”
“小蓉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卧室裏傳來萍姨熱情招呼的聲音。
我趕緊答應着走了進去,見萍姨掙紮着想起來,急忙把她按住了。
我坐在床邊打量着萍姨,她才不過四十出頭,眼角的皺紋和鬓邊的白發卻讓她顯得比實際年齡衰老了許多。
人們常說女人最好的護膚品是好心情,這話一點兒都不假,萍姨常常說如果不是宋岩每天氣他,她不會老的這麽快。
可是對于大多數女人來說,一旦角色定位為妻子或者母親,想保持好心情又談何容易。
“萍姨,咱們去醫院吧!”我握着她的手輕聲說。
“好好的去什麽醫院?你不要老擔心我,我就是睡不好,沒什麽大毛病!”萍姨故作輕松地對我笑。
我嘆了口氣,靜靜地凝視着她,“萍姨,你就別再瞞我了!我什麽都知道了,今天我就陪你去醫院預約住院,手術必須做。”
“宋岩!”萍姨愣了幾秒,随手抓起床頭櫃上的茶碗朝着宋岩砸了過去,“我跟你說了別告訴你姐!”
宋岩側身躲開,嗫嚅着說,“憑什麽不能跟她說?手術費要二十萬,她不幫忙誰幫忙?”
茶碗碎裂的聲音跟宋岩的話語混雜在一起,聽起來略微刺耳。
“你混蛋!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萍姨氣的漲紅了臉。
我沖宋岩使了個眼色,他低眉順眼地躲了出去。
“萍姨,手術費我想辦法湊了一些,差不多夠了!動脈瘤是大病不能拖,手術越早做越好。”我望着萍姨,認真地說。
“小蓉,我不能用你的錢,你自己過得也不容易!”萍姨嘆了口氣,一邊說一邊掉眼淚,“你已經幫了我那麽多了,宋岩的手機、電腦都是你買的,你還老給他零花錢,我都知道……”
萍姨死活不同意用我的錢,我好說歹說,騙她說是原來TC補發的遣退金又加上幾個同事給湊的錢,她才勉強答應了,又說等醫療報銷的錢下來馬上就還給我,我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最終我和宋岩帶着萍姨去了醫院,幸好趕上萍姨的主治醫生出診。
醫生對萍姨的病情十分了解,見萍姨願意來了,立馬開出了住院單,說是如果順利的話,大概兩周之後就能手術了。
醫院門口,萍姨恰好遇到了一位老病友,趁着她和病友聊天的時候,我把宋岩叫到了一邊。
“宋岩,你給我記清楚了,昨天是最後一次,下次如果你再犯事兒,我親手送你進局子!”我壓着心頭的怒意,語氣怎麽也緩和不下來。
宋岩低着頭,臉色讪讪,“我知道了,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沉默了幾秒,宋岩又猶猶豫豫地問,“姐,許總後來沒報警吧!”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沒有。”
“我姐,你喝什麽,我去買!”宋岩聽了我的話,大概覺得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語氣又輕松起來。
“随便!”我心不在焉地說。
坐在大廳的座椅上,我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萍姨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我的生活又怎麽繼續?
想起許君延手中的認罪視頻我就頭疼,可是眼下除了暫時順從他,我也想不出什麽別的好辦法。
平心而論許君延外形優、體力佳、技術——呃,雖然昨天晚上他的動作不算溫柔可是我确實也體會到了不可描述的感覺。
可是讓我從此老老實實當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火包友,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算約火包至少也得你情我願,然而現在對于許君延來說,我覺得我連火包友都不如,因為我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謝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擡起頭,“孫姨?”
四目相對,我倆都愣了。
孫姨是正清的保潔阿姨,每天下班後會來辦公室打掃衛生,工作時間正好和我們錯開。
原來在正清的時候我跟孫姨聊過幾次,孫姨說我和她女兒年紀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