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刀和魂
又是一日，星川蒼水在神願度過了新的一天。
掃掃班裏再創新低的人數，星川蒼水為自己心裏覺得的理所當然而悲哀。
“星川。”
“是，藍染老師。”即使是下課突然被點名，星川蒼水也下意識地應聲。
“半個時辰後來找我。”他挂着不變的笑容，讓人看不出他的打算。
“我明白了。”只好點頭。
如此動靜也沒有議論，S班的學生大多都是獨行俠，除了星川蒼水這個異類帶動的幾個特別的人。
“星川，怎麽會突然……？”玖蘭優姬在藍染走後才詢問，倒不是她多麽八卦，只是藍染惣右介給她的第一直覺并不好——盡管單從外表看，藍染是一個難以挑剔的好老師。
這或許就是血族擁有的特別預感吧。
“怎麽了？”木之本櫻見玖蘭優姬一臉擔憂，無法理解，“藍染老師人挺不錯的，蒼水姐應該不會被為難吧。”
“……小櫻還是和藍染老師保持些距離的好。”已經有些熟了的三人，見木之本櫻并沒有在意，玖蘭優姬對還是小學生的木之本櫻敲響了警鐘。“總覺得老師并不簡單。”
“是……嗎？”并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同，木之本櫻雖然不“挑戰”，但對藍染的第一印象還是非常好的。
誰也不會去無緣無故讨厭一個和藹的人，特別是那個人長的還算出衆。
“那麽……托藍染老師的福，我先早退了。”眼神一轉，星川蒼水幹脆拎上包準備走人。
“诶？可是藍染老師不是說……”木之本櫻一愣，還沒會過神。
“有什麽關系，反正也只剩些不影響的實踐課。”星川蒼水一臉理所當然，讓木之本櫻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小題大做，早退也不是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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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川總是喜歡一臉平靜的幹出不符合他人印象的事情呢。”保持觀望的玖蘭優姬見此總結。
“唉，或許這也是為什麽蒼水姐被稱為S班最奇怪的人的原因吧。”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雖然星川蒼水被稱為怪人，可是怪歸怪，卻沒法讓人讨厭起來。“說起來玖蘭姐，最近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有那麽明顯？”本就偏白的臉最近更顯得有些寂寥，“還有啊，為什麽叫星川就是名字，而我就變成姓氏了？不公平哦。”故意開起玩笑，也不太願意說起木之本櫻提到的事。
“因……因為……玖蘭姐看起來比較……嗯……有氣場？”木之本櫻也不太知道那種感覺到底如何形容，最後只能說道，“如果只看玖蘭姐還好，可是有蒼水姐在旁邊就覺得玖蘭姐有點不太容易讓人接近。”
這不是玖蘭優姬的問題，因為她本身是個溫和禮貌的好女孩，可惜的是她在這層身份之前還是一名異族。有不尋常力量的人會被同類所吸引，但木之本櫻是個有魔力的人類，而玖蘭優姬卻是個有能力的血族，兩者存在本身就帶上了些許不和的色彩，所以因有了魔力，木之本櫻反而覺得玖蘭優姬無法親近。
“這樣啊……”稍微思考便察覺出某些問題的玖蘭優姬也沒有再深究，“不過可以的話叫我優姬就好，畢竟我有個哥哥……”
“嗯，我明白！優姬姐！”本來叫她姓氏也是下意識的反應，現在意識到後自然也就從善如流的改了回來，而自家也有哥哥的木之本櫻也知道被叫做姓氏時會分不清叫自己還是家人的尴尬。涉世未深的木之本櫻，現在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最開始在意的玖蘭優姬臉色不好的原因了。
……
走出教室的星川蒼水一點也不着急去找藍染，她悠哉的走在校園內，除了S班，其他班級的學生還算聽話，在這個上課的時間內，校園還是處于沒什麽人的狀态，對此，星川蒼水很惬意。
“說起來最近看阿綱說他的三觀又被刷新了。”想起前段時間用手機短信她的『前』鄰居沢田綱吉，星川蒼水覺得自己的世界還是太平淡了。“從國小就被那個自稱并盛之王的中二雀吓得不行結果沒想到國中也躲不過他的壓力也就罷了，瞧瞧最近……一個嬰兒當家庭教師奈奈阿姨您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對于沢田奈奈的神經大條早有體會，星川蒼水習慣吐槽後也就沒在意了，“還有那個意大利的轉學生，叫什麽……獄寺隼人？有在學校會随身帶炸彈的人嗎……”雖然星川蒼水身處學校的學生都是些比帶着炸彈還要難對付的角色，但沢田綱吉所在的學校應該是很普通的國中……吧。
不知道沢田綱吉所隐瞞的，其實小嬰兒自稱Mafia殺手，轉學生也是意大利Mafia一員的關鍵情報，星川蒼水在表示對原鄰居一如既往廢柴氣場的同情之後便甩到了腦後。
星川蒼水與沢田綱吉，兩人之間的關系只是很普通的鄰居，要是繼續深入，那麽星川蒼水是把沢田綱吉當作一個不自覺招惹麻煩和擁有廢柴體質毫無異能力的小鬼頭，但是因為這個小鬼頭挺讨人喜歡所以經常順手拉一把。而沢田綱吉小時候則是單純的覺得在這個鄰居小姐姐的身邊自己會變得安穩許多，也不會碰到許多讓他難堪的事情，比如……路上碰見惡狗，無緣無故跌倒，被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青年圍住……之類的。而已經上國中的他在小時候的影響下将星川蒼水美化，認為她是很好的傾（知）訴（心）對（姐）象（姐），加上星川蒼水的搬家，即使他說了這些，也不會因為見到她而覺得尴尬和不知所措。
“嗯？總覺得阿綱說的那些人有些印象，是錯覺嗎？”因為父母工作原因對表裏世界資料都十分熟悉的星川蒼水，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看到沢田綱吉說的幾個人時的即視感，“或許又是哪個大勢力的人呢。”
因為下意識認為是表世界的勢力，星川蒼水沒有馬上想起來，也沒有再更深的想下去。畢竟對于星川蒼水來說，裏世界才是适合，吸引她的，刺激而又多彩的世界。
“啊，不好，又習慣性的自言自語了。”
星川蒼水有個不好的習慣，那是從她來到星川家後逐漸染上的——喜歡小聲的自言自語。不是什麽壞習慣，于是家人也沒有讓她改過來，但是由于這樣在大多數眼中還是有些怪異，所以星川蒼水總會在人多的地方收斂。
這也是她為什麽喜歡沒人的清靜地方的原因之一。
……
“碰碰——碰碰——”
“藍染老師在嗎？我是星川。”敲着門，星川蒼水踩着點到達藍染惣右介的辦公室。
“星川嗎？進來吧。”
“吱呀——”随着開門的聲響，星川蒼水向辦公室探了探頭，順帶環視了一周。
整潔，幹淨，或許是說一絲不茍？這是名為藍染惣右介的辦公室帶給她的印象。
“——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麽？星川。”擡了擡梁間的眼鏡，藍染惣右介笑得一臉無害，那副溫和的樣子足以讓任何小姑娘心動得放下戒備。不過可惜，星川蒼水是其中之一的例外，雖然很不好意思說，但因為星川蒼水從小見到的人太多，各種類型的也都認識一二，這也導致了在普通小姑娘覺得帥的春心萌動的人在星川蒼水面前也只有：噢，這個人長得還可以，的程度。
“很抱歉，藍染老師。星川确實有些疑惑。”完全摸不着頭腦，對于這次突然的“課後見”，星川蒼水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
“聽聞——”嘴角勾起的幅度不大，但他四周的氣氛卻變化得十分明顯，如果這是游戲，或許星川蒼水就能聽見原本舒緩的校園音樂逐漸變換成詭異的陰謀論調，“星川同學的能力十分的有意思。”
“嗯？聽聞嗎？”一直覺得行事低調的星川蒼水并不認為誰會特地提起她的能力，“不知道藍染老師突然提起這個是……？”
“其實，我有東西想給星川看看。”是不是錯覺，星川蒼水在藍染老師的眼鏡上看到了不尋常的反光，“我相信，星川同學一定也會十分感興趣。”
“能讓我十分感興趣的東西可是很少的哦？”星川蒼水下意識地回答，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興奮起來，“難道！藍染老師你想給我看的是……！”
不需要接下來的回答，在星川蒼水界限分明的雙眼中倒映出的是空氣中突然濃郁的靈力，以及這片濃郁過後，出現在藍染惣右介手上那把墨綠刀柄的日本刀。
失去了言語一般，星川蒼水一向懶散的個性也不翼而飛，異常熱烈的眼神盯着藍染手上的刀，準确說，是盯着她一直沒機會探查的，那種屬于藍染體內能力的能量形式。而那種力量現在正已刀的外放方式呈現在星川蒼水的眼中。
星川蒼水是個怪人，其一是她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處事方式，但是在這種無趣之下，有兩件事情是唯二能讓她異常積極的。排行榜首的便是——對新能量的探索，這或許也是托了原·研究員和現·研究員的星川蒼水現任父母的關系。而現在，就在她眼前，就有她一直無法接觸的能量形式！這怎麽能不讓她激動起來？要不是那刀還在藍染手上，星川蒼水說不定已經拿着刀忘我的研究了。
“咳，是我失态了，藍染老師。”回過神的星川蒼水重新挂起了游刃有餘的平和笑容，只是眼睛還是時不時瞟過那把刀，“這就是藍染老師要給我看的東西嗎？”
“無妨，星川。”眼中仿佛也帶上了一絲笑意，名為藍染惣右介的男人好似想起了什麽往事，之前緊張些許的氣場也緩和下來。“這是我的刀，也是半身的武器，名叫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喃喃重複，“鏡中之花，水中之月？”無論真假，一切皆為虛妄。
啊，眼鏡又開始閃了。
“理解的很不錯。”少有的稱贊，陷入這種研究狀态的星川蒼水，除了地點，人物，多少和過去的自己略有些相似。只是星川蒼水的直白，他的隐晦。“我以為……從我來到S班後，星川同學就對我的能力感興趣。”
『不是以為，是就是。』
看到少女的眼神，像是這話說出口了般讓人一看就懂。不由愉悅的笑出聲，藍染惣右介繼續引誘，“那麽，我現在想給星川你展示一下我的能力。”
“和這刀有關？”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難道這刀還有其他能量形式？是老師能力的一種嗎？還是這武器本身還有其他形态？不，難道……”說道後面更接近自言自語。
“我相信以星川的能力，只要看一遍便能初步了解了。”沒有對星川異于平時的狀态感到驚異，他的反應就像知道她會如此一般淡然，“我曾說過自己是死神，而死神的武器則被統稱為斬魄刀。我的鏡花水月是其中之一，被歸類為流水系。”
右手側握住刀柄，緩緩将刀抽出。劍刃朝下，豎在身前，靈力憑空升起。
這是一場以靈力為始的能力盛宴。
“碎裂吧——”祈禱般的語句，卻被這個男人掌控般轉為威嚴，“鏡花水月。”
『嘣——喀嚓——』
作者有話要說： Mafia：黑/手/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