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波濤暗湧 (六)
徐嬷嬷只是嘆氣, 見崔令令回來,也未說別的。把手上的衣物疊的整整齊齊後,放進櫃子裏。“令令。”
“嬷嬷。”崔令令低了頭想認錯,但徐嬷嬷卻先開了口。
“我明日就要回汝州了,你們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我也就放心了……”
崔令令有些慌亂, 連連擺手, 想要解釋。徐嬷嬷握住她的手, “我沒有怪你。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這是好事兒。嬷嬷老了, 落葉總是要歸根的。譚老爺和譚夫人會好好照顧你們的,我也能安心的走了……”
嬷嬷的手很粗糙, 掌心裏還有棱, 恪人。這些, 都是嬷嬷為她們倆所承受的。嬷嬷是自由身, 唐家在離散時,把所有奴仆的賣身契全都還給她們了。所以,嬷嬷本可以回鄉的, 或者找個好人嫁了,平平淡淡過自己的生活。可她選擇了照顧她們,風裏雨裏,這些年。
若是說不讓她由, 那就是自私話了。只是,嬷嬷把她們倆當親閨女待,怎麽舍得?
主仆三人抱成一團哭了好久,嬷嬷老淚縱橫,用手掌在她們後背輕拍,像是哄稚童一般,“不哭不哭,又不是以後見不着了……”安慰人的話沒說完,自己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绮羅和錦色也在一旁啜泣。生離死別,最是厭煩。
等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嬷嬷放開她倆,說要親自下廚,為她們做頓午膳。
崔令令拉了唐子歡要去打下手,三人在小廚房裏有說有笑,熱鬧非凡,但內裏的悲傷,只有自己知道。
譚真和譚學海夜裏就要出發前往邊疆了,丫鬟婆子忙着替他收拾東西。譚夫人哭的不成樣子,拉着譚學海的手不肯松開。
譚學海苦笑,“與其茍延殘喘,不如去戰場上多殺幾個蠻子,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娘,你別哭了。”譚學海一直混跡風月場所,很少同譚徐氏這般,還有些別扭。他生的高大,把譚徐氏摟在懷裏,慢慢的拍她的肩,十幾年前的場景,現在倒了個頭兒。
譚徐氏哭起來就收不住了,人上了年紀,即使外表看起來多麽年輕,但到底身體是騙不過去的,譚徐氏哭的傷心,有些喘不過氣來,譚學海怕她傷了身體,便哄她,“娘,你看,我即使打不過他們,也能撕了他們不是…”
這是個不好笑的笑話,他不會哄人。譚徐氏一聽這,又想起他身上那奇怪的毒,譚學海這一走,也算是回不來了。他留在這府中,也只不過是遮遮掩掩的活着。與其這樣,不如去那邊疆,還能留個名聲……
只是,名聲是什麽東西?譚徐氏哭的悲怆,人都不在了,名聲有什麽用!
譚真沒什麽東西可以收拾,孤家寡人一個,獨來獨往慣了,其他都是身外之物,都用不上,只是,唯一的牽挂,便是崔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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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午膳,嬷嬷去休息了。崔令令出了院子往譚真的住處去,半路上,兩個人就碰見了。
譚徐氏讓婆子早早去備晚膳,一家人一起用個膳。真的是難得的齊全,比往年的佳節還齊,只是氣氛稍微有些沉重。
一頓膳食過後,酉時才過半,還有些時間。
譚真拉了崔令令說些體己話,就在老院子的那棵雙生樹下,夏夜裏有絲絲涼風,襲來時帶起樹葉,發出沙沙響聲。樹下置了一條長石凳,譚真擁着崔令令在石凳上坐下來。
崔令令突然想起來,那次從寶華寺回來,就是在這個地方,譚真從譚學海手裏把她救下來,結果她還賞了他耳光。想到這兒,崔令令沒忍住的笑出來。
譚真偏頭看她,眼裏柔光能淌出水來,“你笑什麽?”
崔令令止住笑擡頭看他,譚真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色若春曉之花,難怪被傳是大理寺的一枝花。
“譚真。”崔令令仰頭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鎮靜過分。讓譚真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麽事快要發生…
“譚真,我給你生個孩子吧。”崔令令說完整句話,便湊上來吻他。
他快要到而立的年紀了,此次出征,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崔令令擡頭看他時,內心就變得無比柔軟,像一團棉花,軟軟的,這個想法就在這一刻冒出來,愈來愈強烈。
她想為他生個孩子。
譚真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孩子,當然想要個孩子,只是,現在這個情形,恐怕不合适。
崔令令晚膳後用了些梨花蜜,香甜可口,譚真留連其中,以舌代足,踏遍各個角落,探尋其中滋味。兩舌相交,在唇內玩起你追我趕的游戲,譚真是個中高手,崔令令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喘不上氣來。
譚真戀戀不舍的放開她,崔令令臉泛紅光,面露嬌羞。譚真情難自禁,感覺渾身都在發熱,他趕緊抱住她,頭擱在她的肩膀處,慢慢平靜下來,才開口,“令令,不能。我不能。”
“為什麽?”崔令令不知何時偷偷解了他的腰帶,把手伸進去,滑膩膩的,像一條靈活的泥鳅,攪的譚真心癢難耐。
譚真咬牙按住她的手,“我不能這樣。交戰兇險,此日一去,不知何時……也有可能…回不來那也是說不準的…我不能這樣對你…若是我回不來,你就找個好人嫁了吧!”
“不要胡說,你一定會回來的!我等你!”
崔令令有些執拗,使勁兒掙脫譚真的手,順着他的小腹往上,滑過胸膛。
“令令,別鬧!”譚真啞着嗓子叫她。
“我沒鬧,我是認真的!譚真,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崔令令突然把手收回來,譚真松了一口氣,下一瞬心又緊繃起來,她解了自己的腰帶,作勢要脫衣服。
譚真從來不知道,她是這麽…這麽奔放的姑娘…他趕緊抓住她的手,不然她繼續,“別鬧!”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雖然偏僻,但到底還是白天!一個姑娘家,怎麽能如此,壞了名聲……
崔令令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鐵了心要辦事。譚真慌忙抱住她,“令令,令令!”
崔令令停手擡頭看他,臉色緋紅,面帶怒氣。
兩人對視,譚真敗下陣來,暗暗嘆氣,罷了,從喜歡上她的那一刻,他就輸了。
譚真打橫抱起崔令令,快步往屋裏去,把她放在榻上,崔令令勾住譚真的脖子,稍稍用力,便雙雙落入紅銷帳中。
帷幕被放下,把內裏與外界隔絕開,這是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崔令令要去解腰帶,卻被譚真按住,她幽怨的擡頭,譚真笑笑,親自動手,繁瑣的腰結被他三兩下就挑開,桃紅色的褶羅裙滑過柔膩的皮膚往下落,侃侃遮住,若隐若現。譚真目光如炬,落在崔令令□□的膚脂上,像是點起欲望之火。
崔令令被譚真盯的不好意思,攏起胳膊擋在胸前,譚真将她的胳膊捉住,“現在害羞了?”
“沒有!”崔令令死鴨子嘴硬。拽住譚真的胳膊借力起身,三下五除二的扒了譚真的衣服,這下兩人是坦誠相待了!不,崔令令還有個鴛鴦紅的肚兜兒。
譚真捧住她的臉,慢慢的吻她,像捧着無價的珍寶一般,生怕磕着碰着。崔令令把手放在譚真的背後,撫摸他堅硬的後背。
那雙大手,慢慢從臉頰移到脖子,又挪到後頸,解開了崔令令的肚兜繩結,肚兜兒悄悄滑落,崔令令被他吻的七葷八素,壓根沒留意到。
譚真終于放過崔令令的紅唇,讓她能夠大口喘氣,自己卻一股腦兒的往下,侵城掠地,吻過嘴角,滑過脖頸,啃噬鎖骨,最後落在胸脯上方。
“怕嗎?”譚真咽了咽口水。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讓崔令令捕捉到。
“不怕!”崔令令側頭咬他的喉結,沒咬着,只聽見一聲兒輕笑。
譚真的手終于落在崔令令的胸脯上,她整個人光溜溜的,白皙之中透着淡淡的粉,像還未成熟的蜜桃。格外誘人,帶着青澀的味道。
蜜桃不大,一只手剛好掐住。崔令令輕哼一聲,似乎是捏疼她了。譚真吻了吻她的額頭,放開手,然後俯下身子,張口咬住。
譚真一手摟在崔令令的腰間,她是半跪的姿态,受不住他突然的來襲,整個人朝後仰去。譚真的頭擱在她的胸間慢慢品嘗,啃噬,把玩…
另一只手,滑過她光滑的小腹,轉了一圈,不做停留,掠過少女稀疏的草叢,來到兩腿之間的夾縫,他明顯感覺到崔令令顫了顫。譚真蓄勢待發,被她引誘挑撥的按耐不住,聲音格外喑啞,“令令,你……”
“嗯…哼…”崔令令同樣如此,初經人事,哪裏受過這種…
那少女的神秘之地,早已分泌出濕潤汁液,譚真伸了一個指頭去探索,空空蕩蕩的,還能感受到褶皺。崔令令一邊兒的蜜桃被他□□的不成樣子,挺立粉紅,他轉戰另一邊兒,卻只是在一旁逗留,不急于上口。
他聽見崔令令口中發出淺吟,跟着濕潤的甬道之中由推送出一波汁液,譚真加了一個指頭,快速前進,探路求索,惹的崔令令陣陣嬌喘。她的聲音,入了譚真的耳裏,讓他格外興奮,一股子奇妙的感覺湧頭而上。
(…………)
譚真替崔令令擦拭了身子,又清理了帶着鮮血和乳液的床單。崔令令累的沉沉睡去。譚真打理好一切後,趕緊穿上衣衫,臨走之前,還吻了吻她的額角。
作者有話要說: 崔令令V:紮心了,老鐵!
那啥……有未成年的寶寶嗎(⊙o⊙)?姐姐……對不起你們…
我……成功的鎖了…已删除部分。有不懂的寶寶請舉手示意。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