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終章番外之崔令令
慶歷十三年, 六月二十二日夜,北疆蠻子攻破石寧,占領石寧關,殺害守城侍衛,并殘暴屠城,城中老小共計一萬三千四十一口, 無一幸免。蠻子繼續南下, 領軍直入徐林。
慶歷十三年, 六月二十三, 由朝廷衆臣自薦請命組成的軍隊由京城出發,北上前往徐林,日夜兼程。被百姓稱為大虞護國軍。
慶歷十三年, 七月初一,護國軍分隊連夜秘密抵達徐林, 與北疆蠻子側面交鋒, 獲得首站捷報。
慶歷十三年, 七月十三, 護國軍大部隊終于到達徐林,并帶去随行物資,解了徐林燃眉之急, 繼被蠻子圍堵後的第七天,在接連慘敗之後,再次獲勝。
慶歷十三年,八月初四, 北疆皇子并領隊将軍被偷襲刺殺身亡,損失兵馬共計三千。北疆撤兵,大虞贏回石寧關。
慶歷十三年,十月十六,北疆二皇子帶領兵馬,聲東擊西,轉戰嘉俞,并迅速攻城。同月二十七日,占領嘉華。
慶歷十三年,十二月三日大雪。護國軍夜襲北疆,奪回嘉華,并火燒敵軍糧草。圍困敵軍于城中數月。
慶歷十三年,十二月中旬,由貴妃譚氏組織各命婦縫制的棉衣,同糧草物資一起到達護國軍手中。
慶歷十四年,一月二十八日,虎威将軍胡同之被俘,在敵軍勸降過程中,突襲北疆二皇子,後自殺。被追封為護國虎威神武大将軍。
慶歷十四年,三月十四,護國軍擊敗北疆,奪回嘉華,嘉從,寧原數地,并将北疆蠻子趕回邊界。
慶歷十四年,四月初三,護國軍乘勝追擊,殺敵于北疆梁平,大獲全勝。
慶歷十四年,四月二十七,北疆求助于大理,以三城之許征兵北上,護國軍腹背受敵。
慶歷十四年,五月初七,護國軍遭圍堵數日,徐林百姓組織義勇軍偷襲大理,并大獲全勝。
慶歷十四年,六月十三,北疆敗退至蒙古邊境,白旗投降,接受勸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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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消息回來的慢,崔令令伏在案上寫信,“叔從,見字如面。自那日一別已有一年未曾見面,可安好否?二表哥身體可好?舅母常念,牽挂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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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半,崔令令停了筆,把信紙拿起來,慢慢讀。入了七月天氣愈發炎熱,一點蟲鳴鳥叫都不能忍受,聒噪的很。偏生院子裏那棵郁郁蔥蔥的樹上落了只鳥雀叽叽喳喳的亂叫。吵的崔令令心煩意亂。
她揉了信紙扔在地上,重新蘸墨,提筆落字。“叔從,展信安。家中近來一切都好,勿挂念……”
绮羅慌慌張張的沖進來,門也未敲,從門口奔進來帶來一股熱風,崔令令訓斥她,“毛毛躁躁成和體統?嬷嬷是怎麽……”
“小姐,護國軍回來了!”绮羅臉色緋紅,額頭上還挂着汗珠,一張臉上滿是興奮。
“什麽?你聽誰說的?”崔令令半信半疑,起身伸了脖子往外看。庭院深深,自然是看不見什麽的。
“真的,從邊疆發回來的捷報,剛剛快馬呼嘯而過,那人邊跑邊叫,都聽見了!”
绮羅話還未說完,邊見崔令令慌慌張張的往院子外跑去,估計是激動的很,步伐有些不穩。
大街上此時熱鬧非凡,個個面帶喜悅議論此事,這大概是今年來,最好的消息了!
崔令令捉住绮羅的手,焦急問她,“人呢?捷報的人呢!”
“走啦!往宮裏頭去了!”
崔令令喜極而涕,好,好,好!總算是要回來了!要回來了!
護國軍要五日後才能到達京城,在衆人眼巴巴的期盼中,終于迎來這天。聖上派人鋪了十裏紅毯,從一直到北城門下,攜了貴妃等親自迎接護國軍的歸來。
國史記,北疆之戰,歷時一年又二十天,終于以勝利告終。慶歷十四年七月十二,帝于北城門下親迎護國軍。國軍大捷,帝喜,嘉賞國軍,并設宴宮中,另煙燭三日,大赦天下,普天同慶。改年號安平,意欲安平盛世。
番外之令令。
譚真雖封了個指揮史,但在嘉從之戰時,又一個将軍殉國,譚真換了盔甲上陣,英勇無畏。聖上要加封他為護國将軍,被他推辭了。不僅不當将軍,還辭了大理寺的職位。真正做起了閑人。
崔令令笑話他,該怎麽養活媳婦兒孩子。譚真雖然身體力行的告訴了她,但第二日還是去籌備着要開酒樓。
以他的私房,開個酒樓不是什麽難事,只是,他本來就懶,又佳人在懷,怎麽有心思去管這個,招了個老實的管事,做起了甩手掌櫃,每天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日子過得,滋潤多了。
夜裏歡好時,崔令令的手拂過譚真背後的道道疤痕,總是不禁感嘆流淚,這當時,該有多疼啊。
可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譚真這嘗了鮮的老光棍,忙着耕耘,哪裏還聽的見這些,要麽邊幹活邊痞痞的笑,“不疼,娘子,比起你那日的痛,我這點兒不算什麽?”
崔令令後知後覺,“哪日?”問完她就後悔了!紅着臉瞪譚真。
譚真嬉皮笑臉的頂她,“娘子,這就忘了?那日,就是……”他又使勁兒頂了頂,“那日啊!”
場景二:
崔令令:我困了,我要睡了!
譚真:“娘子莫急,咱還有功課沒做!”
崔令令:下,流胚子!
譚真:做都做過了,還不好意思說?那,我就只摸摸,不進去……
崔令令:……
譚真:好令令,你讓我進去吧…我保證不動…
崔令令:……
譚真:令令,我就動一下,就一下……
崔令令:……
崔令令:…!
崔令令:你快動啊!
譚真:(躺平)坐上來,自己動!
自從成了親,譚真便從譚府搬了出來,但置的院子就在譚府隔壁,雖然搬出來了,但隔的也近,又僻靜,不會被打擾。
白日裏在譚府用了膳,譚學遠現在是任了檢察院副監禦史。譚老爺的觀念也變了,不再說什麽門當戶對,畢竟樹大招風,曾茹蘭與譚學遠伉俪情深,孩子都有半歲了。
譚學海沒有回來,也并未陣亡,他命好,在北疆時認識了一個善于蠱術的女子,那女子用蠱暫時壓制住了毒,但那毒太過兇殘,還需觀察。他自己也不想回來,同那女子雲游去了。日子過得,也還算舒服。
譚徐氏聽了什麽話都沒說,只是,聽管事嬷嬷說,那天晚上譚徐氏躲在屋子裏哭了許久。第二日出來,雖然面容不好,但精氣神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夜裏,崔令令同譚真說起這茬,她還是不太相信,譚學海怎麽會不想回來呢?
譚真這厮真伏在她腹下三分處,拿了市面上最新的風月畫本,說要同她好好研究一番,崔令令又想起那被他翻出來的戲折子。沒好氣的訓他,“你做什麽!”
“娘子,我在努力勞作啊,種豆得豆,種瓜得瓜,不努力播種,哪有收獲?”
崔令令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咬牙切齒,“那你現在這是在作甚?”
譚真痞笑,搖了搖手中的畫本,“我這不是在服務你嗎?我累死累活,享樂的還不是你?”譚真故意把畫本扔在她挺翹的胸脯上,埋頭下去,伸出舌頭輕輕舔。
崔令令渾身一顫,只覺小腹一股熱流,接着就泌出一些…她拿了畫本遮住臉,恰好看見畫本上的東西,随便翻了翻,全是不堪入目的肉搏。
“你這都是些什麽?”崔令令怒吼。
譚真輕描淡寫,“你不都見過嗎?還不好意思?”說完,伸出舌頭往裏頂了頂,進去後順着內壁一路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