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呂季文說絕不會勉強郭劍一,是認真的。

因為他确實那麽做到了。

他沒有任意胡來為難那個孩子一丁點,即便他想好好使個壞,讓懷裏這個好像一張白紙一樣幹淨的人,染上他的色彩。

當親吻越來越細膩,當緊密的擁抱越來越膠着,當呼吸演變成喘息,被壓在沙發上,壓在男人身下的郭劍一,緊張亢奮到無法停止地顫抖。

他喜歡這種被擁抱的感覺,尤其是被那雙他不知道偷偷看了多少次的大手觸摸着,摟着,隔着衣服在皮膚上游走,但他也會害怕,也會慌,因為他真的是第一次這樣。

雖說這些年,也是和別的男人有過擁抱跟親吻,但真的沒有以做到最後為明确目的的熱烈的緊密接觸,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因為不少人追求過他,暗示過他,明示過他甚至主動提出要跟他這樣那樣,但他都果斷拒絕了。可呂季文,令他一見鐘情到了果斷拒絕拒絕念頭的地步。什麽第五次約會理論啊,他可是差點兒頭一次見面就小狗一樣搖着尾巴跟人家走了啊!

他明白,這是荷爾蒙在發狂,而能讓這種發狂真的冷卻下來的,大約,只有恐慌了吧。

最開始,他沒有在怕。

親吻變得深刻,舌尖在糾纏,那種濕熱甜辣的感覺讓人頭暈目眩,郭劍一揪着對方的衣裳,胸口裏狂跳到跟死了一樣。還不懂如何在深吻裏順暢呼吸的大男孩到最後都快要輕度窒息,他在彼此嘴唇分開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喘,然後發現對方正用一種從沒見過的視線注視着他的臉。

那不是一個斯文體面正統的大學教授,那不是一個歷史學者的表情,那是一頭野獸。溫柔的,強大的,吃人的野獸。

他就要被這頭野獸生吞活剝了嗎……

“!啊……”男人的指頭探進衣服下擺,掌心在肋側輕輕摩挲,繼而繞到背後,在脊椎上熱辣辣地游走時,郭劍一覺得後脖頸好像生出一根電源線來,對方是電源,而他是家用電器,人形臺燈一類的,只要一連通,就自動開始發光發熱,有着連開關都不用撥弄一下的敏感。

“喜歡嗎?嗯?……不喜歡要說……乖……”那該死的低沉溫和的聲音就在“受害者”耳根缭繞,“犯罪分子”則嚣張地繼續挑逗,指頭在耳垂上緩緩搓弄,跟着又滑到頸側,停留了片刻才經過鎖骨,放在胸前,隔着衣服輕輕捏了一下絕對就是已經硬起來的乳頭。

“!!……”

不行啊……會死的啊……絕對就是電流過強了一樣,人形臺燈郭皮皮臉上的紅亮程度更進了一個階層,閉着眼,想要擡起手來擋住臉又怕自己那樣會好像個小女子似的太過娘炮,他陷入了短暫卻也無邊的猶豫,而這片刻的遲疑和無措,加上那個皺眉閉眼咬嘴唇的表情,和呼吸急促腳踝發顫的狀态,要說這不是讓人更想狠狠狠狠再更加狠狠地欺負一頓的最佳表現,那就真是胡扯中的鬼扯了。

指尖還在胸口揉捏,但不同的是,衣服不知何時,大約就是在小郭同學忙着害羞到想死的時候被脫掉了,于是,得到的是更直接的碰觸,是一邊輕柔卻也殘忍的玩弄,和另一邊嘴唇的吮吸。

媽啊……嘤……鼻要惹……

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又或許已經根本無法思考,郭劍一感受也忍受着那份愉悅跟慌張,想要瑟縮,又想要迎合地被困在沙發和那個男人之間。

再然後,是個只想迎合的階段。

因為褲子被解開,那條絕對就是故意穿來的粉灰色的名牌小內內也被拽掉後,郭皮皮同學的“小郭皮皮”,就直挺挺地跳出來,宣告自己的願意,願意,和超願意。

“也太可愛了吧……”呂季文忍不住開始笑,眼前的情況足夠令他亢奮,那條內褲的顏色也好,那根物件的顏色也罷,包括內褲上顯然就是剛剛被洇濕的一點點印痕,和洇濕內褲的小“罪魁”十分驕傲地挺立着好像在表達就是它弄的,怎樣?的狀态,全都令人崩潰。

“這有什麽可愛的……那個而已……”郭劍一紅着臉嘟囔,被看得忍不住想要去伸手遮擋股間,然而呂季文不許,拉開那骨感的腕子,他低頭下去,親了一下昂揚的頂端。

“啊……”誠實的喘息聲傳了過來,很好。

但他想要看到更好的反應。

于是,我們的堂堂歷史系副教授呂季文先生,就那麽俯身下去,扶着那雙細長白嫩的腿,張開口,含住了輕輕顫動的那根。

郭劍一的寶貝,不算很大,但絕對不能說小,應該說是外形很幹淨的那類,幹淨而且顏色偏淺,也沒有什麽縱橫交錯的明顯的血管凸起,再加上根部确實不夠濃密,甚至可以說還有點單薄稀疏的毛發,跟後面可愛的,尺寸同樣很标準規範而且算是難得地特別對稱的“蛋蛋”,就更是……說真的,呂季文是比較反感賣萌地稱呼那玩意兒為蛋蛋的,可他覺得,懷裏身下這孩子,這胯下的是非根,這傳宗接代的全套配件,實在是為丁丁和蛋蛋這兩個詞量身定做的。

真的是……太可愛了。

并沒有生殖崇拜或是對那根格外執着的呂副教授,在那一刻,意識到自己原來只是一直沒有遇到真正可愛的。

默認了內心深處的着迷,呂季文開始專心侍弄口中的器官,同時還附贈着更多的愛撫和碰觸,指頭在腹股溝滑動,在大腿內側磨蹭,聽着快要羞恥而死卻無法掙紮更不想掙紮的大男孩的呻吟聲,他一次次吞咽到更深處,直至對方突然開始掙紮,并且腰身一陣陣發顫。

“哥!別……別再繼續了……嗯啊……!”慌亂的聲音有點可憐,可憐到令人想要進一步欺負,呂季文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這種霸道的壞,讓郭劍一逼不得已只好開始哀求,“要出來了……哥!求你了!別……我真的……忍不住了!哥!”

一邊說自己忍不住了一邊顫抖,一邊紅着臉喘息呻吟一邊叫哥哥……

你這到底是想讓人停,還是逼着人就是不停非要欺負你到哭出來啊……

只能說,作為彼此間第一次親密接觸的主導方,呂季文還是留了後路給了面子的,于是,他吐出确實已經膨脹到極致的物件,抱着幾乎就要哭出來給他看的大男孩,一邊輕輕啃咬耳垂,親吻頸側,一邊用手握住那裏上下揉搓。

最終,郭劍一射在了他手心裏。

和預期的略有不同,然而也不能說不滿足,呂季文舔了一下嘴唇,用挂着白色粘稠的指頭滑過會陰,并最終停留在狹窄的縫隙裏那個誘人的凹陷處。

他試着碰觸那裏,輕輕擠壓,同時用親吻和擁抱讓對方放松精神,可他發現,郭劍一并沒有真的放松下來,反而從眼神深處缭繞着一種恐懼。

這就不妙了。

若是以往,自己帶回家的對象早就纏着他催着他趕快幹正經事了,哪有害怕的道理,而懷裏的孩子那種怕,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營造氣氛用的,呂季文本能地停住了動作,注視着對方,繼而終于問了一句:

“你是……第一次?”

郭劍一不說話。

“還是之前有過什麽事情,留下陰影了?”

郭劍一仍舊不說話。

“如果是後者,我可以告訴你,我會小心,不會來硬的。”頓了頓,呂季文幹脆收回手,雙臂摟住那個瘦瘦的身體,略微思考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語調更加溫和一些,“如果是前者……我不是說了嗎,你可以随時喊停,我絕不會勉強你的。嗯?”

到此為止,郭劍一總算帶着一點懊惱,帶着幾分愧疚,和莫名的委屈,吸了吸鼻子,承認了自己确實,活這麽大,這麽些年來,都沒有跟任何人,做到過最後。

屋子裏安靜了十來秒。

呂季文點點頭,在對方背後拍了拍。

屋子裏又安靜了十來秒。

郭劍一慌了。

“哥,要麽,還是繼續吧,我沒事兒的,你不用管我。”

啊?

“開什麽玩笑。”無奈地揚起嘴角,呂季文摟着對方換了姿勢,讓那急着想要證明繼續下去也OK的家夥趴在自己胸口,“明明就是在害怕,還怎麽繼續?”

“……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沒勁,掃興,煞風景什麽的……再說,你這兒……”感覺得到有個硬邦邦的物件頂着自己的大腿根,郭劍一滿臉熱辣辣。

“啊,不用管它。”呂季文伸手從茶幾上拽了幾張紙巾,把指頭擦幹淨,“一會兒就消停了。”

“不難受麽……”

“別提醒我。”輕輕拍了一下對方還暴露在空氣裏的半個屁屁,男人親了一下那發燙的臉頰,“什麽都別多想,這事兒,最重要的不是結果,是兩廂情願的開頭。懂嗎?你越怕,就越疼,過後就越後悔。”

“可我沒有不想啊……”帶着一萬個挫敗感把鼻尖貼着對方領口,嗅着淡淡的香味,郭劍一皺着眉嘟囔。

“事前想不想,和事到臨頭怕不怕,并不矛盾。都說願意為國捐軀,真上了戰場,又有幾個不怕死的呢?當然了,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比較有點奇怪,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好一會兒,郭劍一嘤了一下,點了個頭。

“明白……”心裏踏實下來,情緒卻開始翻卷,莫名有些眼眶泛紅的醫科生伸手摟住對方的脖頸,整個人用力貼上去,“哥……你真好。你怎麽這麽好。”

“是嗎?”呂季文忍不住想笑,他本打算拍拍摸摸親親抱抱這孩子,就安安靜靜等着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去沖個澡撸一管再假裝什麽也沒發生的,可懷裏的人,卻在他已經準備努力鎮定時,又給他扔了個炸彈。

“哥,容我稍微緩一分鐘。”帶着特別認真的表情,郭劍一手指頭有點哆嗦也有點興奮地覆蓋住男人的股間,“等我緩過來,我也要像你剛才那樣幫你用嘴做。技術肯定會很差,反正!我會盡力而為,要是真的……不怎麽舒服……你……你就多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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