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愛」
她的眼裏,映入了天際的色澤。
「啊……哈啊……」混亂的意識,急促的低喘,泛紅的肌膚微微沁着薄汗,不斷攀升的快感淩駕矜持,娥眉弓起了腰,享受所有靳玱陽帶來的刺激。
他喜歡見到她迷醉的神情。
如花般在夜中綻放,嬌豔、芬芳,令人垂涎。
他的指在蜜液中進出滑動,發出了淫浪的水聲,配合着她止不住的吟哦,在無人的郊外顯得格外響亮。
「噓,輕聲點。」他促狹地提醒着,心裏卻是不在意的。
娥眉心驚,這才意識兩人還在外頭,她趕緊咬唇壓低音量,誰知她一壓抑,靳玱陽的手便更加放肆地抽送起來。
「唔、啊……不要……不要這樣……」靳玱陽根本是……故意的……啊……
「不要怎樣?」他狎玩着、壞心眼地笑着。
「太、太刺激了……不要……啊啊……」無法抑制喉間發出的呻吟,最後她只能捂着唇,任由他擺布。
「不要?是嗎?」他倏地停下動作,迅速将長指抽出,一切歸零。
快感被剝奪,由雲端墜地的感覺教她瞬間空虛不已,娥眉略縮身子,飽含春意的雙眸瞧向一臉無謂的靳玱陽,彷佛方才所歷經的全是如夢一場。
哪裏無謂了!他那脹紅的硬挺昂揚不正說明了箭在弦上了嗎?
可這男人偏偏不再有任何動作。
過分!過分!過分至極的靳玱陽!可以這樣說不要就真的不要的嗎?
不知道什麽叫做「嘴巴說不要,身體是誠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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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啊!
「老爺……」不要這時候當柳下惠好嘛……
對于她似哀求又似抱怨的呼喚,他恍若未聞,只是悠閑地擡起手,那懸在他指間的銀亮水絲,證明着她曾多麽沉迷在他的侍奉裏。
她倒抽了一口氣。
拿喬了這家夥!
「靳、玱陽……」在這個時候,他的名字比老爺二字更為拗口。
「嗯?」名字的主人總算應了一聲。
「我、我想……」這種事該怎麽啓齒?
「想什麽?」他明知故問。
她的焦急與渴望,在那暈紅的小臉上展露無遺,他卻要她親口證實,他的妻子需要他。
「我想……」這到底是什麽羞恥play啦!「想做啦……」
「做什麽?」未接受她的邀請,反倒是興味盎然的笑着。
這男人真的很煩欸!褲子都脫了,卻在這種時候發乎情止乎禮,也不看看是否符合天時地利人和,果然是個纏人又色情的變态虐待狂。
「做愛啦!」玉臂一伸,主動纏上他的頸項,将他拉近自己。
紅滟的唇瓣壓上他,溫暖而濕潤的氣息傳遞至他鼻間,引誘他、告知他她已不耐煩,索求進一步的靠近。
「想被我疼愛?」對于她的詞彙,他作此理解。
「你的求知欲一定要用在這時候嗎?」沒關系,他盡量打破砂鍋問到底,等她冷掉就大家都來彬彬有禮、謹守分寸好了!
娥眉話才說完,本跪在她身前的靳玱陽忽然退開,接着将她翻過身,強迫她跨坐在他的腰上。
「那麽由妳做主。」倘若嘴硬,不如身體力行。
由她主動?
男人溫熱堅硬的性器抵在她臀瓣間,情欲如火般在體內焚燒,鼓噪着她為自己的需求作下選擇。
女上男下不過是諸多姿勢裏的其中一種,簡單得很,但是,在她有限的性經驗裏,早已習慣被他所「侵犯」,現在要反過來侵犯他,着實是項難題。
「會不會有人來啊?」她轉移話題回避自己的害羞。
「無妨。」他蹭了蹭她柔嫩的股間,有些迫不及待。
「欸……你該不會是想用春宮秀釣雲從龍上鈎吧?」她還在拖延時間。
「在我倆燕好時刻,不許提其他男人名字。」他眼底一沉,明顯露出被打斷情欲的不悅。「以及任何無關緊要之事。」
「不提就不提。」這哪州的州官放火?他剛剛的問題就很關緊要嗎?
「擡高。」發現被動只會浪費時間,他決定采取主動。
靳玱陽的命令一下,她再也無法找借口拖延,娥眉微微擡高臀部,讓她仍是濕潤的中心輕觸着他的頂端。
想起在浴池內的那一次,她也曾被迫坐在他身上,但卻與這次的感受不同,俯視着在她身下的靳玱陽,那俊美的五官,眉頭、眼眸、鼻梁、嘴唇,在黑夜中彷佛變得柔和無害,原來換個角度看他,感覺也會變得不一樣。
無視于她的情懷轉折,身下煞風景的男人挺起腰,讓脹得發疼的前端擠入狹小的溫室,再退出、又進入……
更正,有害。
「你不要一直動好嗎?」她還沒做足萬全的心理準備。
「坐下來。」那語調顯示他已不願再忍耐。
坐……下來……?
确定?
衛教知識裏,性行為前雙方應先洗澡,并全程使用保險套,但當下兩個條件都無法被滿足時,她該不該滿足自己的原始欲望?
不讓她作無謂的思考,靳玱陽扶上她的大腿,強迫她與他貼合。
被他一催促,娥眉緩緩沉下腰,感受他一點一滴沒入自己身體,直至根部。
對不起,姊姊跟叔叔有練過……小朋友不要學……
「唔嗯……」滿脹的充實感帶來了一陣強烈的酥麻,由身體內部迅速擴散至外部,如花燦放般爬滿了她渾身的肌膚。
她吞噬了他,也被他占有。
難以言喻的情緒充斥在她的身與心,不再被動的迎合,現在擁有主導權的她,足以宰制着彼此的感官。
她該有所動作嗎?她該怎麽動作呢?
生理的驅使,順着本能她稍微前後滑動,感覺熱燙如鐵的堅硬在體內摩擦,她下意識收縮,讓彼此更加緊貼。
「嗯……」怎麽辦?比她想象中得還舒服。
「繼續。」仰躺的他眉頭微皺,瞧不出心中想法,但他緊繃着雙腿,讓自己深入着她,感受被包覆的溫度。
「很可怕……」命根子骨折這檔事可不是新聞。
「怕什麽,妳懼怕的老爺已任由妳宰割了,妳還不為自己讨回公道?」放在她大腿上的雙手移至她圓翹嫩滑的臀瓣,輕捏着她、鼓舞着她。
「這種讨法也是便宜了你啊!」娥眉忍不住失笑,一顫動,她感覺體內的熱鐵變得更大更硬。「啊……你怎麽……怎麽可以……」
面對她的指控,靳玱陽只是輕笑着聳肩,即便他是自個兒身體的主人,也有無法自控的部位存在。
「快動。」輕柔的語調如命令,也如愛語,不再威壓,他用另一種方式占據她的身體,也侵蝕她的心。
究竟是原始的需求,或是情愛的驅動,她現下無法厘清,只能遵循。
與他擅于的悍然撞擊不同,她笨拙且緩慢,卻讓彼此感受更深刻,仿若一體。
自嘗試擺動,到沉浸歡愉,到無法餍足,緊蹙雙眉的她,鬓發散亂,眼媚如絲,雙手撐着他的胸口,因每一下的沖擊自然而然逸出呻吟。
原來,這才是做愛。
不是單方面的逞欲歡快,不是單方面的強權主宰,她墜落着,與他在彼此交融的世界裏共舞着,他引導她尋覓享樂的方式,在情欲中暈頭轉向,臣服于他。
這男人,太可怕。
「我的……腰停不下來……怎麽辦……」她哀求道,明明是自己在動作,卻無法受意志所控,結合的部位在發燙,她感到酸軟,卻止不住對快感的渴求。
「舒服?」不同于過去她的消極,他樂見她無措迷亂的神情。
「嗯、嗯……啊……」她搖着頭,幾近無法承受。
野合的壓抑與刺激,教她咬着下唇不敢放肆,對于她的困擾,他只是欣賞着,而他的援助,是扣着她的雙腿,讓她跟随着他的力道游走颠峰。
但他縱使愉悅,仍不足以釋放。
靳玱陽撐起上半身,讓跪姿的她改為坐姿,他扶着她的腰,鼓勵她上下擺動。
難以施力的娥眉不得不雙手朝後撐地,身子微仰,卻沒想到這樣的姿勢讓花心內壁最敏感處與他強烈的摩擦。
海嘯般的酥麻沖潰了她。
「不、不行……啊、啊啊……靳玱陽……不要了……拜托……」
「繼續,別停。」他勸哄着,如催眠般。
娥眉深陷情迷,進退不得,既想逃避、又貪婪地索取,想把自己推高,又不知能推往哪裏去,緊閉的眼偶爾張開,瞧見靳玱陽也閉着雙目,浸淫相互賜予的刺激之中,心口又是一陣酥麻。
她記得那種表情,身下的靳玱陽正享受着她帶給他的快感,任由她控制着他的感受,可大可小。
她貪心地想見他高潮時的悶哼與喘息。
于是,她選擇拖着他一同墜入失控迷亂。
可她做得到嗎?
「啊啊……不行……靳玱陽……拜托……」高潮來臨的那一剎那,先承受不住的她呢喃着不具意義的話語,渾身癱軟無力。
意識混沌的娥眉,感覺到靳玱陽将她放躺在地,在她不斷緊縮的花穴之中強而有力的沖刺,讓本應消褪的刺激一舉再被推上高點。
她幾乎哭泣。
同時,他釋放了自己。
黑夜中,歷經頭一回激烈交歡的雙方,癱軟在郊外原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