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完了蘋果,想着自己老待在別人家也不合适,伊魯卡便起了身,“卡卡西老師,真是太感謝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小笨蛋你終于要走了嗎,這真是太好了。

“卡卡西老師,我的襯衣呢?”

“嘛,我洗了。”

“你洗了?”他實在看不出這位上忍還會洗衣服,整潔的房間,蜂蜜水,會削蘋果,洗衣服,旗木卡卡西是隐藏的居家好男人?當這個詞語出現在伊魯卡腦海中的時候,他由衷地感到一陣惡寒。

“不是有洗衣機嗎?”這個小笨蛋又在想什麽,不用洗衣機我難道天天跑幹洗店不成,當我的錢多得花不完是不是。

“哦,那現在幹了嗎?”夏天一到,為了節約電費和水費,自己家裏的洗衣機便處于長期休眠狀态。想起自己每月那一點點可憐的工資,又沒有做任務來賺外快,日子過得可真是緊巴巴的,憋屈啊。

“應該差不多了吧。”卡卡西說着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哦,對了,伊魯卡老師,廚房裏還有炖的靈芝,喝一點兒吧,別浪費了。”

“靈芝?”跟着卡卡西的腳步來到廚房,打開紫砂鍋後滿滿的棕褐色液體讓伊魯卡吓了一跳,這個卡卡西沒事炖這麽大的褐靈芝幹嗎?靈芝不要錢啊!這麽大一鍋誰喝得完?

“是啊,昨天晚上你不是醉了嗎,我這裏剛好有一個靈芝,就給你炖了。”

“給我炖的?”伊魯卡瞪大了眼睛,炖了這麽貴重的東西就為了給自己解酒,他突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卡卡西,一股負罪感驟然襲來。

“靈芝解酒啊,伊魯卡老師,你不知道嗎?書上是這麽寫的。”小笨蛋你感動嗎?快點感謝我卡卡西大人!

“書上?”你不是只看《親熱天堂》這種限制級刊物嗎,難道那裏面有說這個?

“《木葉藥草總集》裏面有記載,喏,就是厚厚的那本。”順手一指,伊魯卡後退一步,視線略過客廳直達卧室,在書櫃的第三層那本書赫然在列,“書上說将靈芝整個切片,加入清水,炖兩小時,之後再調蜂蜜與其混合,用于解酒。”

“卡卡西老師你這麽記得這麽清楚?”

“因為以前在暗部的時候翻過一遍,對那本書的內容依稀有點印象。我看的書不只有《親熱天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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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不去死啊,這是人的記憶力嗎?翻過一遍就記得那麽清楚!伊魯卡在心裏罵道。想起自己以前在忍者學校連很多忍術的結印都記不住,于是再一次怨念。

“真是不好意思,卡卡西老師,讓你破費了。”罵歸罵,說起來自己的确受寵若驚,之前還一直不知道為什麽醒來後狀态這麽好,現在明白緣由了。

“見外了啊,伊魯卡老師,別談錢,談錢傷感情……”卡卡西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蹦出一句這麽有喜感的話,是昨天喝多了酒嗎?看着伊魯卡呆滞的臉,話鋒一轉,“這靈芝不要錢,朋友送的。”

什麽不要錢,那可是一個月的工資,任務津貼算在內的一個月工資啊!自己這是何苦呢?明明一開始就想讓他慚愧的!真是敗給那張無辜的臉了。卡卡西欲哭無淚。

“即使這樣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呢。”單純的伊魯卡并沒有質疑這話的真僞。

“別不好意思了你,喝一點兒對身體又沒壞處,況且你昨天醉成那個樣子,今天是不是應該要鞏固一下?再說了,你不喝的話不就暴殄天物了嗎?”

“啊,的确是……”伊魯卡贊成的點頭。

“對了,伊魯卡老師,今後叫我卡卡西就好。”

“卡卡西……桑。”說出卡卡西的名字後還是覺得不妥于是又在後面加了個敬語。

“不用加後綴的,我可以叫你伊魯卡嗎?”

“啊,當然可以,卡卡西……桑。”還是沒有改過來。

這只小笨蛋,真是傻到可愛,卡卡西失笑。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卡卡西便送走了伊魯卡。

看着伊魯卡離去的背影,卡卡西想着,如今有這樣性格的忍者不多了啊,單純又熱血,簡直和孩子沒什麽兩樣。

此時的伊魯卡也想着,雖然卡卡西總是做一些“惡劣”的事情,開玩笑也很過火,但對待朋友真的是沒得話說。和他的關系從最初的崇拜變為之後的點頭之交,再到現在的熟識……

生活中有這麽個朋友也不錯,兩個人奇妙地又想到一起去了。

此時的兩人并沒有料到,一個極度危險的任務正等待着他們。

中午時刻,火影辦公室。

“進來吧,卡卡西,我知道你在外面。”五代目翻閱着文件,頭也不回。

“綱手大人。”某不良上忍似乎從來沒有從正門進入的習慣,火影大樓的構造也為其提供了方便。

“昨天戰況如何?”綱手放下手中的文件,呷了一口茶。

“嘛,托您的福,完勝。不過伊魯卡那只小笨蛋打亂了我全盤的計劃啊,唉,不提了。”不良上忍無奈地攤手。

“那只小笨蛋?哈哈……”綱手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的形容還真是貼切。”

寒暄之後,兩人随即談起了正事。

綱手神情嚴肅地遞給卡卡西一摞資料,“你先看看暗部的調查報告和情報處的文件。”

雖然幾天前綱手已經給了自己一定的暗示,但是突然間接收到如此重要的任務卡卡西還是有一些驚訝,可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地翻閱着文件。

……風之國砂隐村決策層成員小野秀樹猝于五月十日淩晨三時,死因不明,砂隐村屍檢部機密檔案記錄其胃部殘留不明植物殘渣,無法驗證其是否對人體有害……

……風之國砂隐村決策層成員森山卓郎于六月七日晚失蹤,截止報告送達之前仍下落不明……

……六月三十日,風之國砂隐村暗部成員大規模調動……

……七月二十三日,四代風影之子我愛羅住所出現可疑人員蹤跡,兩日後被我愛羅秘密暗殺……

……八月十四日,風之國砂隐村八名上忍與三名決策層成員提交對代理風影的不信任提案……

……風之國砂隐村決策層成員木村英樹于九月三日失蹤于風沙,九月七日在離村八十公裏處被暗部發現其已風幹的屍體……

“自從大蛇丸來襲木葉之後,我在砂隐村安插了多名情報部人員,秘密觀察着他們的一切動向,目的就是為了提防此類事情再次發生。現在如你所見,砂隐村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則已經亂作了一團。”綱手在卡卡西面前毫不避諱談起如此機密的事情,在她的心中,卡卡西俨然已成為下一任火影的候選人。

卡卡西只是聽着,他知道綱手的話還沒有說完。

“現在代理風影地位的不保,據情報來看,以馬基為首的砂隐村上忍一開始就拒絕參與信任投票,再加上不久前的彈劾……現在砂隐村的高層已經分裂成為兩股勢力,一股擁護代理風影,一股擁護我愛羅。兩方的勢力不相上下,但在大名面前代理風影更顯優勢,這也是他遲遲沒有下臺的原因。”

能擁有如此詳細的情報,想必綱手是花了大力氣的。

“表面的平靜之下步步暗藏殺機,已經有好幾個決策層成員被當做棋子犧牲。雖然有馬基全力輔佐我愛羅,但他畢竟只是個少年,在這樣的政治鬥争中不難想象他會漸漸處于劣勢。所以,不出我所料,就在十天前,我接到我愛羅的秘密通信,他向我發出了求援信號,并且許諾當上風影後會與木葉結盟,互不侵犯。”

“所以您想賭一把?”卡卡西吸了一口氣,看着窗外,神情難得的嚴肅。

這次任務是要幫助我愛羅順利當上風影嗎?看來這一次自己是兇多吉少,比起以前在暗部執行的S級任務的危險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能說是賭吧,這是關乎村子的大事,怎麽能這麽随随便便地賭呢?你知道我逢賭必輸的,呵呵。”綱手笑着抿一口茶,繼續道,“不過我願意嘗試一下,能與砂隐村結盟,這樣的條件很誘人啊。”

“砂隐村經過了那一次的動亂損失也不小,現在的局勢如此不穩定,木葉村也沒有完全複原,從長遠的角度來看,确實值得冒險。”從那一次中忍考試卡卡西就知道我愛羅并非等閑之輩。

“我相信我的判斷。”女強人獨有的自信讓綱手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卡卡西,你還記得那時我愛羅參與追回佐助的情景嗎?”

“嗯。”

綱手陷入回憶,嘴角不經意間輕輕揚起一個弧度,“我愛羅當時的奮不顧身也是被鳴人那孩子給感染的,同為人柱力的感受,讓他改變了自己,不再是那個只為自己而戰的浴血修羅……”

水門老師,您的兒子真是了不起啊,全忍界意外NO.1的忍者,無形之中改變了那麽多的人。

“因為他的改變,所以您才覺得幫他是值得的。”

“你也這樣想?”

卡卡西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

“綱手大人,我不适合。”卡卡西嘆了一口氣,他極少拒絕執行被安排下來的任務。

這一次不僅僅是任務那麽簡單,自己要在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的情況下與衆多的砂隐村高層周旋,并且絕不容許有半點差池,否則不僅僅是自己身敗名裂,木葉也會因此而遭诟病,自己并不是完全有把握能勝任這次的任務。況且趟進政治這一灘攪不清的渾水一直以來就是自己不願的事情,那些暗地裏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一直以來都讓自己感到肮髒,惡心。

以前效命于團藏所領導的“根”組織的歲月畫面浮現在卡卡西的腦海,回憶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時光,卡卡西不自然地繃緊了咬肌,綱手并未察覺這細微的變化。

其實綱手如此明顯的暗示自己也不是沒有發覺到,她想讓自己成為下一任火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幾乎從她第一天上任開始就着手這件事。

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嘛。卡卡西腹诽。

“那你讓我派誰去合适?”綱手不急不慢,又喝一口茶。卡卡西,你心裏在想什麽我還不清楚嗎?任務的危險性倒是其次,你是不想當火影的候選人吧。

半年來摸清綱手脾氣的卡卡西并沒有回答,他知道若是自己向她推薦了人選的話,這位有史以來脾氣最火爆的火影會對他實施怎樣的“酷刑”。

“邁特凱,猿飛阿斯瑪,山中亥一,還是油女志微?你應該知道,在整個木葉,能勝任這個任務的只有你和奈良鹿久。你讓我找鹿久去執行這樣的任務嗎?”

開始發飙了。卡卡西嘆了一口氣。

“他不能離開木葉。”作為木葉上忍班的班長,木葉軍師級的人物卡卡西知道他的存在對木葉來說究竟有多重要,特別是在這樣特殊的時期。

“你十三歲進入暗部,具有超強的情報分析能力,遇事冷靜,考慮事情全面,做事謹慎小心,懂得剖析對方的心理,在危急時刻能迅速化險為夷,有過潛入敵方內部任務經驗……你還能找出另一個人選出來嗎?”

“太優秀果然不是件好事啊……”卡卡西繼續道,并且無奈地攤手,突然發現綱手握住的茶杯有可疑的裂痕,于是馬上收了聲。

“卡卡西……”死小子還是那麽自戀,再說一句讓你化作流星。

“那麽,除了我這個隊長以外,還有誰參與?”

“上忍并足雷同,特別上忍山城青葉……”綱手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中忍海野伊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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