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先有反應的是那秦小公主, 整人氣的肺都要炸了。礙着顧凡秋在,也不敢造次。
穿着一身少女蓬蓬裙,撅着嘴噔噔噔跑了出去。
丞相瞥了眼, 追過去。
這邊,
夏花聽到大嫂兩個字, 雖然也怔了一下, 但不再像往常那樣嚴肅, 容他們玩笑。難得這一晚上大家都過的很盡興。
旁邊的顧小少爺見人沒反駁也沒生氣, 更是心情大好。
和後來敬酒的每個人都幹。
沒一會兒就被楊風他們鎖在了酒陣中間, 出不來也進不去。
饒是這麽造作,再好的酒量也經不起車輪式的轟炸啊。
夏花搖頭笑笑, 以前只當顧随是個幼稚鬼。卻不想這大幼稚是領了一群小幼稚。
可看着他們打鬧相處的狀态, 又着實舒心。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志同道合。
“當初他說要開工作室的時候, 我只當他鬧着玩, 過了那陣也就不折騰了。結果沒想到, 這一折騰,就是這麽多年,還真的像模像樣了。”顧凡秋走到夏花的身邊, “怎麽樣, 這麽多年不見, 他也成長了不少吧?”
“是。”夏花勾了勾唇, 坦然笑出來,“成長的我完全都認不出來了。”
只一點沒怎麽變。
六年前渾,六年後照樣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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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顧凡秋記得曾經的shirley更冷, 現在變得平易近人多了。
夏花吐了口氣,食指把擋在眼前的劉海箍到後面:“qiu,我們借一步說話好麽?”
“當然。”眼前的人聽到這個請求,神情自若,她早在等了,“酒會正廳有個休息內閣,我們去那吧。”
“好。”
說着兩個人就避開了衆人視線往裏面走去。
門口的服務生朝兩人稍稍欠欠身,把門打開,添完茶水後又退了出去。
等室內安靜下來,她們也并肩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休息內閣不大,除了兩張巴西進口黃牛皮的沙發,和一張四方實木矮桌,其餘的都是些盆栽花花草草的。
夏花把茶遞給眼前人,自己先開了口,直奔主題:“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的事情,qiu能對別人保密。”
“別人?”顧凡秋笑、以為她想說的是顧随,可回答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美國的人,孫家的人。只要是從前認識我的,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我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selena她,……雖然聽鎮上的人講了一些,但是都含糊不清的,還有老孫他……在你離開後的第二年,心肌梗去世了,你知不知道……”
夏花的神情落寞,把頭側了過去:“qiu,你別問了。我和shee都已經從那裏剝離了出來,也不想再回去。”
“shee和你在一起?”
“是。”
兩廂沉寂,一時間雙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顧凡秋了解夏花,再多問就逾越她的那根弦。便扯開話題:
“那顧随呢?”
“什麽?”
“萬一他向我問起你從前的事,我說不說?”其實她這個當媽媽的心裏清楚,顧随不會問,要是想問,他早就問了。
只是沒想到夏花的答案給的很直接:“無所謂,他知不知道對我沒有什麽影響。”
“真的麽?shirley,顧随他喜歡你,很明顯吧。而且,你也不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
眼前的人不說話。
休息室的燈光柔柔地打在她的臉上,襯的那雪白肌膚散發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味道。
感覺?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
叫她無可奈何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大約是顧凡秋看出了她心頭的思緒,将人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裏,輕輕嘆了口氣,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态:“Shirley,無論四年前發生了什麽事,還是你從小到大的那些遭遇,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有時候太過拒人千裏、只是徒勞的傷害自己,你明白麽?”
顧凡秋其實很慶幸,六年前這兩個孩子匆匆一遇、擦肩而過、并沒有真的在一起。
二十二歲的他們都還不成熟,連自己的人生都沒想明白,又何談去照顧另一個人?
可現在的他們,是最好的他們。
各自都經過了歷練,靠着自己的努力從生活的黑洞裏一步一步爬了出來。
即使千瘡百孔,但是都擁有了更成熟的心智和更溫柔的方式、去面對感情這個東西。
那還等什麽?
“qiu,我……”
顧凡秋打斷她的話:“好啦,我就說到這,不多嘴了。有什麽你跟顧随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自己去考慮吧。”
夏花坐在沙發上,被她突然的舉動給逗笑了:“你這是來給你兒子做僚機的麽?”
“oops~是麽?”她夾着自己的手包嗤笑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去吧,他們該發現我們不見了。”
“好。你先去,我馬上。”夏花搖搖頭,無奈笑。
Qiu大概就是那種從泥濘中爬出來看破紅塵、還能紅塵滾滾的人吧。
她這樣的境界,夏花一輩子也做不到。
想着,腦海裏陡然冒出六年前顧随玩世不恭的模樣。撇嘴笑笑。
緣分這東西,還真是莫名其妙。
一回眸,竟是這樣別開生面的再見。
她吊在心頭無法平息的那口氣,竟緩緩沉了下去。
就好似大石落地。
……或許真像qiu說的那樣,這麽多年,她也是時候放下一些東西,往前邁上一步了。
可正當夏花嘴角莞爾的時候,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動靜很大。吓了她一跳。
“顧總?”
喝的爛醉如泥的人扒在門框上、死死盯住夏花。
“你喝醉了。”夏花過去想扶他坐下來,可門上的人突然環住她的腰将整個人抱了起來,大步朝沙發上走。
門口的那群猴崽子見人已經進去,立刻勾着腰偷偷把門關上。對視後賊嘻嘻的笑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
夏花能聞到撲鼻的酒氣襲身而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瘋了麽?喂?”
顧随皺着眉沒回答,把人壓在了沙發上。
頭沉沉的抵在她的頸部,呼吸好重,他能依稀辨認出眼前的人,也能聽見她說的話,卻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夏花能感覺到、他的鼻尖就抵在自己的皮膚上,慢悠悠的蹭,有些癢。
她想掙開,可身上人的力氣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壓得紋絲不動。
“顧随,你意志還清醒麽?快放開……”
話沒說完,就感覺到那雙手開始在她腰間上游走。
“混蛋~”她咬着牙,錘他胸口。
是使了力氣,可下一秒,兩只手腕就被疊在一起鎖到上面去。
顧随另一只手扯着她的衣服往上一揚,順着手臂就褪了下去,胡亂一扔。
實木方桌上的茶水被打翻一地。
夏花的鬥篷小西裝挂在沙發沿上,人已經被扒的只剩單衣,顧随的手開始放肆,她明顯感覺到頂在自己大腿上的莫個部位硬了起來。
眼前的人已經完全醉了。
夏花紅眼,不再抵抗,死死盯住他渾濁的視線、咬牙:“你敢?”
聲音含着憤怒和殺氣。
可誰都不能保證能唬住!
他是顧随,什麽時候不敢過?
但是,眼前人聞言後,渾身一激靈、眸子裏的戾氣突然沉下來。
額頭緩緩磕在她的肩上,吐了口氣:“我不敢。”
休息室裏厚重的呼吸聲雙雙靜了下來。
他又道一聲:“我真不敢,夏花!”
不是怕她,是怕失去她。
——
酒精能麻.痹的也不過是一時的理性。
那份沉甸甸的喜歡,才會越醉越清晰。
這下,誰也沒有再說話。
顧随兩手撐住沙發爬了起來,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自己緩了會兒酒意。像是終于反應過來剛才的行為是何等荒唐,洩憤似得把自己的一頭黑發揉亂。
後伸手給夏花,要拉她起來:“怎麽辦,這下子,你得有多讨厭我?”
聲音小心翼翼的打量、試探。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沙發上的人聞言,自己安靜的坐了起來,沒承他的好意。
顧随手尬在空中片刻,又識趣的收回來,喉結滾下。
看着夏花淡定把散落的頭發綁好,起身尋回沙發沿上的外套。面色冷着:
“你是該好好想想怎麽辦了。”
門一拉,那群小子們沒來得及閃,唰唰地栽了進來。撓着頭嘻笑:“大嫂……”
“看什麽?都很閑是不是?”夏花厲色。
吓得衆人紛紛吞了口唾沫,臉色慘白。
這架勢,這口氣!
簡直是顧老大附身。。
“讓開。”
衆人窸窸窣窣地退後一步,讓開。
…那氣場真不是鬧着玩的。
夏花視線沒留,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一秒才想要不要試試。
下一秒,這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是該好好想想怎麽辦了,我們小花本來都松動了。
劇透:論顧三歲哄女孩的一百零八式
三更結束【汪汪】
這麽勤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