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太子的漫漫追妻路4
皇後只好道:“那就随了你吧。”
“既如此, 那抽簽分組也由兒臣來好了。”
“如此也好。”皇後娘娘不知太子為何突然心血來潮,但是這等小事, 也沒必要拒絕他。
“請太子抽簽随奴婢去抽簽。”之前宣布規則的綠衣宮女低頭恭敬地道。
另一位紫衣宮女走下亭子的臺階, 對其他人道:“貴女和郎君們随我去那邊入座吧, 抽簽結果很快就能公布了。”
到了涼亭, 那裏已經擺上了兩個紫檀木開光大圓桌,每個都能坐十二三人,圓桌旁又都配了十來個紫檀木鼓式坐墩。
抽簽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太子殿下将刻着名字的竹牌交給綠衣宮女.
“各組的娘子郎君都已經分了出來。”
“那你快說說, 哪家郎君與哪家娘子是一組。”皇後娘娘饒有興致地問道。
“三皇子與謝家三娘子一組, 五皇子與何家娘子一組, 大郎君與趙家大娘子一組,謝家大郎與楊家大娘子一組, 謝家二郎與崔家大娘子一組, 楊家大郎與趙家五娘子一組,顧家大郎與姜家大娘子一組, 廣成王世子與顏家娘子一組, 秦郎君與虞家大娘子一組……” 綠衣宮女娓娓道來, 這一連串的人虧得她說的清清楚楚,就連哪家娘子排行老幾她也清清楚楚。
皇後娘娘聽完滿意地點點頭, “那就開始行令吧, 把酒拿上來。”
虞柔沒想到她竟然是與秦深一組。
估計是太子殿下刻意為之, 那秦深應該是這些男子中家境最差, 脾氣又最壞的一個了。
不過秦深的才華完全不比在場的任何一位差, 只是他家世貧寒,長得也不出色,所以名聲也不顯,在太子殿下心裏她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不會讓她跟世家子弟或者皇子在一組,而秦深家境不好,太子殿下應該認為她看不上秦深,再加上秦深脾氣很壞,跟她湊在一起估計就要吵架。
但對于虞柔來說,這樣的分組很是合她心意。
秦深是個書呆子,一個寒門子弟能夠出入皇宮,這就足以說明他在才學上有多出衆,就連原主都曾聽說他風采過人,善詞翰,年紀輕輕就已經過了鄉試,名著一時,是大安朝最年輕的進士,如今已經入朝為官,今日他能入宮,還是皇後娘娘下的帖子,估計是知道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想給公主相看一下,應該有招他做驸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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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何俞蓮與五皇子分到了一組,可謂是強強聯手,對虞柔來說是個不容忽視的對手,京中誰不知道五皇子性極嗜詩,頗多儲積,又善畫花鳥,書畫棋藝無所不精,博聞強記,閱讀甚廣,自幼就被稱為神童,但這幾年鋒芒收斂了許多。
而顏晚雲卻是倒了黴,竟然和廣成王世子分到了一起,實在是讓她想笑。
誰不知道,廣成王世子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不學無術、驕奢淫逸,性情古怪,他的父親廣成王跟皇帝是叔侄,廣成王世子又是廣成王唯一的兒子,盡管行為放蕩不羁,也無人能管,聽說他最愛美人,但卻不肯成親,愁壞了王妃。
在虞柔思忖間,秦深已經走了過來向虞柔行了個禮,虞柔趕緊還禮。
她飛快地擡眼掃了秦深一眼,秦深現在應該是在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只是秀氣,臉上沒有表情,看起來有些冷漠,和虞柔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很低沉,聽着倒是挺好聽的。
他在虞柔旁邊坐下,并沒有多看虞柔一眼,這也說明,他完全不被虞柔的美色所影響。
……
行酒令很快便開始了,衆人面前的桌上分別擺了精致的酒杯,都倒滿了酒,酒香醉人。
知道太子殿下要來做令官,在場的貴女們都非常激動。
綠衣宮女道:“春字詩令和女兒令的規則大家應該都清楚,奴婢在此再講一遍,春字詩令要求每人吟詩一句,第一人所吟之詩句必須“春”字居首,第二人所吟之句春字居二,依次而降至“春”字居第七字後,再從頭起。不能重複,重複者就算是輸了。至于最後的女兒令,則有數種行法,凡女兒之性情、言語、舉止、執事,皆可言之。大家有什麽問題嗎?”
大多數人都對這些酒令的規則有所了解,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看衆人的神色,明顯是對這次游戲很感興趣,都有些躍躍欲試了。
沒有人提出問題,綠衣宮女便繼續道:“現在我們來擊鼓傳花,從左往右一個一個往下傳,太子殿下來唱行令曲,奴婢擊鼓,太子殿下說停鼓就停,保持勻速,誰也不能快,停下來時花環在誰手裏,就誰先開始。”
這樣倒是十分公平,衆人皆點頭同意,于是行酒令便開始了。
只見那綠衣宮女拿來了一個用迎春花,杜鵑花、玉簪花、紫荊花和柳枝編成的彩色花環,遞給了太子。
“請太子唱行令曲。”
衆人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但是太子絲毫沒被影響,神色依舊冷淡,嘴唇動了動,念起了行酒令的曲兒,“我有一枝花,斟我紫兒酒……”
花環從太子殿下手裏傳到了三皇子手裏,然後依次往下傳,大家慢慢悠悠地傳着花。
“唯願花似我心,幾歲長相守,滿滿泛金杯,我把花來嗅,不願花枝在我旁,付與他人手……”
當花環落入虞柔右邊的姜玉燕手裏的時候,太子殿下眸色一閃 ,“停罷。”
鼓停了,花環也就不能往下傳了。
“姜家娘子,由你先來。”綠衣宮女道。
姜玉燕雖然出身武将世家,但也是公認的才女,區區一句春字開頭的詩,根本難不倒她,她張嘴便念出了“春色滿園關不住。”
這個并沒有什麽難度,于是花環毫無波瀾地傳到了虞柔手裏。
虞柔就不同了,在衆人眼中,她就是個胸無點墨、不學無術,空有一張美人皮的花瓶,當然其實原主的武術練得不錯,但是在重文輕武的大安朝,女子習武根本不是個優點,所以原主長大之後就從未跟外人提過這個。
衆人等着看虞柔笑話,可誰知卻笑顏盈盈地看了一眼秦深,“秦郎君,要不你先來。”
秦深與她本就是一組的,虞柔讓他先,他也沒多想,他無需思考,張口就念道:“初春小雨潤如酥。”
虞柔笑着贊了秦深一句,”秦郎君真是博學多才。“
她笑起來,面容更顯得柔麗嬌嬈,特別是那翦水的雙瞳,柔媚極了,秦深都愣了一下,其他郎君也被勾去了心神。
太子殿下瞥了虞柔一眼,眸色深沉,捉摸不定。
虞柔的操作在大家的意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大家也不好說什麽,只是有幾位貴女小聲嘀咕了幾句,姜玉燕伸手在她手上拍了拍,讓她不要緊張。
虞柔神色坦然,點點頭道了謝,離得近的何俞蓮聽了氣得臉色難看。
她哪裏有緊張的樣子,明明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
……
春字詩令對于這些郎君們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前面幾輪根本淘汰不了人,要出勝負得行個十來輪再說。
于是乎,秦深後面的楊家郎君覺得這春字令太過簡單,特意說了一句包含兩個春字的詩:“春風春雨花經眼。”
衆位皆不示弱,一時間關于春字的詩詞滿天飛,正好應了此時的春景。
到後來竟演變成,大家非偏僻的詩文不說,一人說一句春字詩,其餘衆人就來答出這詩出自何處,好像說出來的詩詞越是偏僻無人知越是厲害。
很快又輪到了虞柔,在大家的矚目下,她笑着看向秦深,秦深根本不用她開口,便主動接了下一句:“春陰垂野草青青。”
秦深念詩的時候,聲音和說話的時候不一樣,溫柔缱绻,暖綿柔和,虞柔覺得聽着都是種享受。
虞柔看秦深的目光專注了許多。
太子的表情有了些微的變化,眼神陰沉,手裏捏着的杯盞都裂開了一道縫。
“這……這詩我倒是不曾見過,你們當中誰人知曉?”楊家郎君不知這句詩是出自何處,又覺此詩意境唯美,于是問其餘人。
“春陰垂野草青青,時有幽花一樹明。此詩出自詩人蘇舜欽的《淮中晚泊犢頭》。”
衆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顏晚雲。
于是乎,大家又都誇起了顏晚雲,說她真是博覽群書等等。
虞柔卻道:“還是秦郎君厲害,這樣冷僻的詩也能脫口而出。”
秦深面不改色,不驕不躁地道:“過獎。”
虞柔笑着沖他眨眨眼,“秦郎君太謙遜了。”
秦深愣了一下,剛要說話,莫名覺得後背發涼,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後,卻只見到太子,秦深心想:“是我回答得太慢了嗎?看來還是要加快速度。”
十八輪過後終于有人接不出來了,淘汰了一組,這一組開了個頭之後,十輪後,十組裏便只剩下五組。
虞柔早知秦深文采好,熟記的詩文肯定不少,但沒想到他憑一己之力就能成功晉級,近三十輪下來虞柔都不用說一句詩,占盡了便宜。
這也讓許多被淘汰的貴女背地裏說她不知燒了什麽香拜了哪位佛,今日運氣這般好,竟然能留到現在。
到最後只剩下幾組時行令越來越難了,前人的詩中含春字的就只有那麽多,說一個少一個,春字的排序還有規矩,輪到你說春字排第三的詩句,你就不能說春字為首的,十組人說了二十輪,這含春字的詩就算沒有被說光,那也所剩不多了,更何況在場的人雖然讀的書都多,也有學富五車的,但不可能有人能将從古至今的詩全給背個全,因此進行到現在已經難以繼續下去了。
一直在觀戰的皇後娘娘與長公主商量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們背不出來的人現場作詩。
做出來的詩符合要求那也算,只是這詩可不能亂作,得大家都認為好才行,總不能随意做一句不着邊際的詩出來蒙混過關。
這主意提出來,剩下的五組人都覺得好。
虞柔笑着對秦深說:“秦郎君,加油啊。”
也不是她不願意幫忙,只是這情況她實在不适合出手。
她在衆人眼裏一向就是一個空有美貌肚子裏沒有墨水的形象,可要是她突然能做起詩來了,那就太讓人懷疑了,她只能在下一輪出力了。
等她請到孤鶴先生學過一段時間之後,她就不用藏拙了。
作詩的速度比起之前來慢了許多,曹植七步成詩已經是不易,讓他們現場作詩當然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思考的。
一盞茶的時間才能夠才勉強能過一輪,其他幾組都有貴女幫忙和郎君們一起讨論作詩,只有這虞柔一點忙也沒幫上,坐在秦深旁邊看着跟個局外人似的。
在旁邊觀戰的貴女們手中的帕子都快撕碎了,恨不得把她擠下來自己上陣棒幫幫秦深。
這秦郎君脾氣也太好了,就任由她這樣幹看着。
其實貴女們心裏也知道,虞柔不幹看着,也做不了什麽,讓她背詩都不見的能背出來,這時讓她作詩,她可是八棒子也打不出一個屁來。
觀戰的公主們也看得生氣,特別是和寧公主,她是太子的胞妹,她之前就很反對太子和虞柔訂親,可是太子一意孤行,她怎麽說也沒用,如今見虞柔一點才華也沒有,她就更加來氣了。
和寧公主想着,她一定要做點什麽,不讓虞柔白得了魁首。
……
留下了的五組人裏,顏晚雲和廣成王世子也在。
他倆的組合和虞柔、秦深剛好差不多,但是卻反過來了。虞柔這邊是秦深出力,他們那組卻是顏晚雲一人行令,廣成王世子坐着看戲,還時不時刺顏晚雲兩句,說顏晚雲做的詩不夠好,又太慢什麽的,顏晚雲一直強忍着,神色十分尴尬。
這樣對比下來,顏晚雲看虞柔的次數越來越多,大含着不滿和鄙夷。
顏晚雲一肚子氣,心想:秦深和虞柔一組實在是可惜了秦深的才華,就應該讓虞柔跟廣成王世子湊在一塊兒。
但秦深卻不這麽想,他說得正爽快,虞柔就在旁邊這樣看着,反而滿足了他的心思,而且在太子殿下的眼神督促下,說的越來越快,作詩的速度讓其他人望塵莫及。
其他人目瞪口呆,虞柔則一直笑着看着秦深,眼神裏充滿了崇拜。
秦深每說完一句詩,虞柔就換着花樣誇他一句。
秦深卻覺得背後越來越涼,他又回頭看了眼,不知為何,太子殿下的表情還是有點怪怪的。
……
行令還在繼續,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輪到五皇子時,何俞蓮有些嬌羞地輕聲提醒他,可以借景發揮,五皇子才思敏捷,偏頭看向湖畔的柳枝,很快道:“新春偷向柳梢歸。”
只見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雙桃花眼略顯狹長,即視而有情。一副風流倜傥的貴公子模樣,引得貴女們頻頻偷看。
何俞蓮是離他最近的,她臉頰微紅,甚至不敢擡頭仔細看他。
一時間似乎忘了,自己之前心儀的是太子殿下。
輪到了顏晚雲這一組,廣成王世子笑吟吟地道:“顏娘子,又到你了。”
“世子打算就這樣一直看着?”顏晚雲淡淡道。
“那不然怎麽辦呢?我若說的不好,豈不是連累你被淘汰了?要不然讓我試試?”廣成王世子忽然坐直了,“好吧,這次就讓我來……”
顏晚雲的眉毛不滿地動了動,“還是我來吧。”
廣成王世子忽然臉色冷了下來,喜怒不定地道:“那顏家娘子可要加把勁了。”
顏晚雲愣了愣,有種奇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的心緒不寧,好半天才想出下一句,“不覺春風換柳條。”
廣成王世子笑了一聲,顏晚雲感覺像是在諷刺她,她咬了咬牙,臉色發白。
忽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皇上駕到。”
衆人皆是一愣,随即紛紛起身朝着來人的方向跪下,齊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孝真帝這次出宮穿的是便服,他身後跟了好些侍衛與兩個面色白淨的公公。
孝真帝看着低頭跪了一片的夫人娘子,擺擺手道:“起來罷。”
皇帝說完,跪着的人恭敬地站起來,很快大家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請孝真帝上坐。
皇帝在這還有誰敢坐着,衆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地垂首站着,背挺得直直的。
“今日朕聽說皇後在這舉辦宮宴,朕便過來湊個熱鬧。”皇帝笑道:“大家不用拘束,坐下吧。
”
衆人紛紛點頭恭敬地答了一聲:是。
“這是在行酒令?”
“回皇上的話,正是行酒令。”
孝真帝,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道:“現已進行到何處?”
“回禀皇上,現在在行春字令。現在該是春字為第四字了。”
宮女這麽說并非是怕皇帝不知道春字令的規矩,而是春字令分為幾種,一種是今日他們行的這個,另一個是行令人所說出的詩最後一個字有個春字,那麽下一個人說的詩也要是七言,同時最後一字是個”春”字的詩句。
“輪到誰了?”
五皇子謙恭而有禮的回道:“父皇,輪到兒臣了。”
“那你就開始罷,還需要給你時間想想嗎?”孝真帝顯然對這個兒子很是喜歡,一臉溫和。
衆人皆知,春字為首的詩最易作,春字為尾的詩也不難,其餘幾個順序當中只有春字為第四字是最為難作的。
五皇子的笑中含着幾分自信,他直接吟道:“自是尋春去校遲,不須惆悵怨芳時。”
孝真帝滿意地點頭。
有孝真帝在,他們幾組人作詩的速度似乎又加快了,精彩的幾輪過去,又淘汰兩組,只剩虞柔,何俞蓮,顏晚雲所在的三組。
孝真帝的神情越來越認真,孝真帝是一個愛才的,又極喜歡吟詩作對,這樣的比賽最讓他感興趣。
和寧公主想了想,悄悄走到皇上身側,“父皇,我覺得這春字詩令玩到現在只剩下三組,可以進行下一輪了,何況你看,那虞家娘子全靠秦深渾水摸魚到現在,實在是不公平。若是她真靠着秦深得了頭魁,那也太便宜了她。”
孝真帝對這個女兒很了解,他也發現了虞柔沒出力,因此和寧公主的意思正和他的心意,他笑道:“那你說怎麽辦?”
“這春字令都進行這麽久了,不如直接玩下一個女兒令。”
孝真帝沒反對,她又道:“我看春字詩令都是由郎君們在作答,那幾個娘子都沒能好好表現,我看女兒令就由三位小娘子來行,三位郎君且在一旁看着,每位娘子有三次求助的機會,三次用完還是接不下去,那便算是輸了。”
“你說的不錯。”
和寧公主想了想,道:“而且,還要換組,重新抽簽。”
和寧公主覺得剛才肯定是太子哥哥故意包庇她才給她抽的秦深,但她沒說出來。
孝真帝道:“好,就按你說的來。”
于是孝真帝笑着将改動吩咐下去,衆人雖然疑惑,但還是紛紛點頭應是。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皇帝的話不管有沒有道理,大家都只有聽從的份,更何況,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自然沒人去說一個不字。
突然的變故,并沒有讓虞柔多驚訝,大家都在絞盡腦汁行令,偏偏只有她,優哉游哉地坐在一旁觀戰,也偏偏只有她,這樣無才卻能進前三,其他人能注意到她,孝真帝肯定也已經發現了。
原劇情裏皇帝并沒來禦花園,她改變了原劇情,也導致很多事沒有按照原本的情節發展,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也不知道了。
她擡眼看了看那些貴女,發現有些人的目光此刻也放在她身上,有嫉妒,有鄙夷,有不平,還有探究……
看來大家都對她很不滿,不過下一輪,她們可能會更不滿了。
“重新抽簽就由我來抽好了。”和寧公主主動站了出來。
她讓宮女将剩下幾個人的竹排交給她,然後挑出虞柔的名字,直接就将虞柔和廣成王世子放到了一起。
和寧公主心想:就讓這兩人互相禍害,免得影響別人。
安排好了虞柔和廣成王世子,其餘的幾個,她就胡亂組成了四組,然後交給了宮女,讓她宣布新的分組。
虞柔看到是和寧公主來抽,心裏都有底了。
結果,她果然是和廣成王世子一組,而秦深被安排和何俞蓮一組了。
廣成王世子走到她身邊坐下,輕佻地說了一句,“這下好了,我們一會兒要不要直接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