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現代 番外 往事
江蕪是下九流混街頭的出身,沒文憑沒積蓄,路承小時候盡管好養不挑,但畢竟是一個人要管兩張嘴,江蕪早年積累的經驗足夠他發家賺錢,可為了掩人耳目他又不能太過顯眼的重操舊業。
路承沒上過幼兒園,五歲過半就被江蕪托人找關系扔進了學校,小孩不在身邊,江蕪才勉強能集中精力去給路承賺更多的生活費,江蕪一過二十就出落得愈發清俊,令人欣賞的好皮囊給了他一定程度的便利。
路承上二年級的時候他便不用再躲着城管擺地攤了,借着老客戶的優惠,他在像樣的古玩商場裏租到了一個便宜的店面,江蕪沒再碰過古物,他不想讓人注意,所以經手的都是蜜蠟琥珀之類穿戴的小物件,他慢慢有了穩定的客戶源,江蕪當年學眼力的時候順帶着學了茶道,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樣貌出挑俊秀,氣質內斂沉穩,手腕起落之間沏出澄澈香茗,江蕪的名氣慢慢就在有錢又有閑的圈子裏傳開了。
江蕪意外的招三十歲往上的女性喜歡,在路承的記憶裏,他從小就一直過得很好,不像是沒爹沒娘的孩子,江蕪在任何方面對他都是竭盡全力的,書包,鉛筆盒,筆記本,他甚至在三年級的時候就有了用來聯絡的手機,再往後他想學散打想學網球,江蕪都給他報了正規的培訓班,而與這些一同而來的,就是很多個衣着光鮮,出手不菲的女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江蕪身上總會到着若有若無的香水味,路承也不知道是生理排斥還是心理問題,他一味道香水味就會吐,弄得江蕪每次來接他都得提前換一身衣服,江蕪開着文玩的店,但為了路承,他又不得不做半個牛郎的生意。
如果有可能,江蕪寧可出去多打幾份工也不願意這樣周旋,可他沒得選,契徊能保他跟路承安然度日不被任何一方察覺,取而代之的費用卻是他賣空兩個腎和全身血都付不過來的,他需要讓路承平安長大,江蕪只能盡可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客戶付給他錢,他陪飯局陪唱歌陪喝茶,專心于逢場作戲,再過親昵也只是以親吻或是擁抱終了。
凡事都有個例,路承升初中的時候江蕪二十六,遇見了一個未婚又多金的金主,當真是假戲做出了真情,女人漂亮高挑,做事利落幹脆,性情也直爽甚至有一些霸道,她一連半月下班之後去接路承放學,俨然就是把自己擺到了後媽的位置上用盡手段想要江蕪的真心。
路承撞見了他們做愛,在淩晨的時候,在他跟江蕪住了七年的房子裏,他起夜去洗手間,聽到了女人嬌媚的呻吟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他透過門縫去看,月光灑在江蕪裸露的脊背上,有些瘦削卻緊實有型的背肌蒙了一層薄薄的細汗,他只能看見輪廓,他看着江蕪腰胯發力的線條,是那般流暢性感。
路承看了很久,屋裏兩人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聽見那女人慵懶的聲線,女人充滿了希冀與篤定的詢問江蕪願不願意娶她,江蕪坐在床邊點了根煙,小小的火苗讓黑暗的室內多了一絲光亮,路承沒敢再聽下去,他落荒而逃。
那晚之後那女人又來了幾次,路承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再做過,路承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女人給他買了禮物和蛋糕,江蕪和她一起陪着他去了游樂園又去看了電影,愛情電影的內容路承早已記不清了,他只知道男女主角擁吻的那個鏡頭讓他懂了很多十二歲不該懂的事情。
他想對江蕪做同樣的事,而不是看着江蕪去吻別人,那天晚上路承第一次夢遺,他縮在被子裏羞恥又難過的哭了許久,江蕪聽見動靜立馬跑過來哄他,他鑽進男人的懷裏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十二歲的路承還太小了,他還不能把江蕪完全摟住。
他窩在江蕪懷裏抽抽噎噎的說着幼稚又執拗的話,他說江叔你不要娶她,我不要你娶別人,你娶我。
路承再也沒見過那個女人,他後來常常想也許江蕪當時是真的愛那個女人的,只是他們的地位身份差距懸殊,縱使真有感情也無疾而終,很久之後他托人查到了女人的下落,她嫁了一個老實巴交的歷史老師,生了一雙兒女生活幸福,教歷史的男人也會将其各式各樣的舊時故事,可注定沒有江蕪信口胡謅的野史那般有趣。
路承清楚江蕪為他做了很多事,所有的一切都緣于江蕪同他父親亂七八糟的往事,但十幾年後最初的感情終究是變質了,他知道江蕪寵他護他,也篤定江蕪一定會愛他,路承努力了很久,他如江蕪所願的長大成人,也如自己所願的真正同江蕪走到了一起。
床單淩亂,枕頭和被子早就被扔到了地上,路承壓牢了身下散發的男人挺腰進到最深,性器死死的碾平腺體侵犯進最脆弱的地方,江蕪仰過頸子嗚咽出聲,被發帶束緊的性器呈現出淫靡的深紅,晶瑩的腺液染濕了柱身,路承動得太兇了,每一下都足夠讓他停留在欲仙欲死的高潮無法脫身。
他連身上小崽子的肩膀都攀不住,江蕪自暴自棄的将腿分得更開,路承低喘出聲跟個不講理的狼崽子一樣埋進他胸前啃得更歡,江蕪哭也似的擠出兩聲呻吟,深紅的穴口被填得沒有一絲縫隙。
他莫名的想到了很多年前的深夜,路承也是這般賴在他胸前不肯挪窩,可他分明記得那時半大的孩子做的承諾是日後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