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雨是突然下起的,雨珠一刻不停地拍打在玻璃窗上,蜿蜒出長長的水痕,遠處的浪聲都被喧嚣雨聲淹沒,而在這許多紛擾的聲音中,室內的喘氣聲、水聲又因為被關在幾近密閉的空間裏而成倍放大,擠占了白澤的全部聽力。他随着身後人驟然加快的動作抓緊了手裏的枕套,柔軟的枕頭緩和了不少沖擊,但白色的枕套上已布滿褶皺,汗水淚水等液體滲入蓬松的棉花,呼吸間盡是潮氣,他渾身仿佛置身于梅雨季節,被沉甸甸的濕氣溫和包裹。

“輕、輕一點……”後入的姿勢使他看不見鬼燈的神情,只能從鋪天蓋地的氣味中感受到對方的動情,僅僅如此,他已經潰不成軍。

明明十幾分鐘前還不是這樣的局面。

濃郁的信息素在空氣中彼此試探,又很快地交融。玄關-盞明黃色燈傾瀉下亮眼的光,白澤被抵在牆上,眼睛不适地眯起,而後陰影覆近,他從容地仰起頭,與對方親吻。

——一切妙在毫無防備。 從被标記到此刻,每時每刻都毫無準備,他原本以為這是上天的捉弄,轉念又想到處有人稀客變伴侶,偶爾春宵一度,其實也不算什麽。

易感期的Alpha唾液裏飽含信息素,像是甘甜不斷的蜜糖,滲入心底須臾萬千心花開,随着唇舌交纏,熱度從口間蔓延到腳跟。他氣息不穩,而口鼻充盈着的氣息又安撫着他繼續,內心欲念與理智矛盾重重,最終“一吻也無害”的想法勝出。他挑逗地勾引對方的舌頭,各不相讓間一只熱度頗高的手從腰窩-路向上,随後他感覺到鬼燈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後頸處,熱量以那片肌膚為中心擴散。大半後背暴露在外,親密地貼上冰冷的牆壁,凍得他往前縮。這舉動大概是被誤解成投懷送抱,他聽見低沉的笑聲,知曉還是自己敗下陣,氣惱地扯了扯對方規整的領帶。手一下子被抓住,他擡眸,看見那雙眼睛仍然飽有些許清明,略放下心。對方借他之手扯散自己的領帶,随手扔在地毯上。

“先說好,不許标記。”白澤說出早就打好腹稿的謊言,在鬼燈輕嘲地說出“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後險些氣得當場說出真相,最終還是忍住了,不滿地在那線條優美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權當報複。

熾熱的吻下移落在他的喉結上,身後的手順着腰移到前面,在他将要平複呼吸的最後階段撫上了乳首,于是節奏再次紊亂。他難以置信地低頭,卻只看見鬼燈的鼻尖擦過他的皮膚,每一次觸碰都令他顫栗,五髒肺腑擠壓出體內的氧氣,在旖旎氣氛中只聞見和風香氣與草木香融為體,如最迷人的香水勾人心魂的後調。

蜻蜓點水般的吻還在繼續,他捏住面前人的肩膀,發出壓抑的聲音,上次可沒、沒有這麽難熬的前戲……

“嗯……”他再沒法游刃有餘地克制自己的信息素,剛開始刻意壓住的氣味像是沸騰的水冒出過載的壺,使空氣裏的清甜氣息更加馥郁。遲鈍如鬼燈也被這撲鼻的信息素燒光大半理智,如春天的晚風吹來整個花園的馨香令人沉醉。鬼燈扯下白澤那松松垮垮的沙灘褲,同時自己的整齊的西裝也被有些急躁地脫掉。兩人将彼此褪近赤裸,纏綿着倒在床榻上。

白澤的目光不停往旁邊的空床上瞟這是一個二人間,他緊張地咽下唾沫,擔心起在鬼燈房間是否有足夠的隐秘,“等一下,你的同伴……”

“他們住在隔壁,這間就我一人。”鬼燈從床頭酒店提供的形形色色的套中摸出一盒撕開,示意白澤幫他套上。

上次的情況使一切都很倉促,留給他的只有兵荒馬亂後模糊的印象、刻骨的快感、意料之外的标記,此時在明亮的光線、算是清醒的意識下,他看着那可觀的尺寸,突然不是很有把握。

“嘶——”他輕聲吸氣, 體內的異物感讓他緊張得死攥着床單,兩根帶着微涼潤滑液的手指在體內慢悠悠地擴張,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使他将臉往枕頭裏埋。後入的體位于他的好處是能略微緩和心頭的羞恥感,也不必刻意去控制自己的一舉一動以防露餡。AIpha的氣息密密交織成網落在他身上,化解他的全部抗争意志,身後的人動作并不粗暴,比起第一次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不知道是否是出于對“交易者”的禮貌,但他實在佩服身處易感期還能如此自控的人。突然尾椎骨處像是被點燃一簇火——他的Alpha在那裏烙下親吻。這個認知足夠激發起Omega的本能。

随後是一節節脊椎骨……随着逐漸迫近後頸的濕意他有些慌亂地想要回頭,後穴的手指突兀增加到三根,抽插速度也漸次加快,他沒忍住的呻吟聲失去了枕頭的掩護完全被鬼燈聽去。

鬼燈動作停頓片刻,見那人飛快地将頭縮回枕頭裏,頗似某些畏首畏尾的動物,在白色枕頭映襯下那本來白淨的耳朵此刻鮮紅欲滴,像被揉碎了的玫瑰汁液浸過,低頭去嗅還有殘存的馨香。他尋思着已經差不多可以進入,便扶着性器抵上那翕張的小口,本好好跪伏的人肉眼可見地抖了抖,似乎很緊張,全然沒有方才在走廊中說出“各取所需”時的神氣。于是他循序漸進釋放出更多信息素試圖安撫白澤,不知有沒有起到作用,只感覺原本還隐隐拒絕的人腰肢驟然卸去力氣,他便往裏頂動,瞬間被溫熱的內裏給包裹。他呼吸微停,總算明白了為何古往今來那麽多人會在溫柔鄉流連忘返……柔軟的內壁纏上來的時候他确實只想到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随着他的抽插,白澤忽輕忽重的喘息聲也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化成催情良藥在體內游走。他繼續先前中斷的吻,在對方赤裸的後背梭巡,惡趣味地,留下道道痕跡,他掐着白澤細瘦的腰一個深頂,力度适中地咬住對方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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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體就藏在這片白皙、單薄的肌膚之下,足夠近的距離與超标的濃度令本來遲鈍的人也能感知到浮動的桃花香與藥草味,看似相悖的兩種氣味混雜倒像苦後有回甘的茶中頗好聞的一味,春雨中青翠欲滴的四季春。他留下一個極具占有蘊意的咬痕,終是沒徹底到最後一步。

白澤本沉溺在那些肌膚相親所引起的細密快感中,被鬼燈咬着後頸深入時Omega的本能完全覺醒,渾身都褪去防備只耽于享樂,而殘存的一線清明搖搖欲墜地堅持粉飾太平。他吃力地側過頭,仍不忘嘴硬,啞聲道:“不……不要标記。”那放軟的語氣引得鬼燈沒忍住湊過去堵住他的嘴,輕而易舉地撬開并不嚴實的唇齒。很快白澤就受不住了,這樣的姿勢接吻起來有些艱難,而他身心又确實很滿足于這樣溫吞纏綿的吻,Omega 到底還是喜歡得到标記自己的Alpha的疼愛。快感令他顧不上其他,分開時戀戀不舍地舔了舔鬼燈的唇,随即意識到這樣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果不其然他感覺鬼燈臉色沉,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我們換個姿勢。”

他毫無防備地被翻了個身,體內硬挺的性器摩擦過每一處,腦內有絢麗的花火綻開,失重般的眩暈使他錯覺如墜雲端,戶外的雨聲在他聽來似千萬野蜂雙雙交尾薄翅迷亂地摩擦,在混沌中他沒克制住釋放了一次,精液濺在腹部,少許落到胸口,頗為淫亂。他繃直腳背,腳趾卻努力想攀住床單好不被過于大力的抽插給撞到床頭,“輕、啊.....!慢一點!”

鬼燈動作未停,俯下身去逗弄他胸前兩點,靈活的舌頭不多時就把它們舔得濕淋淋,透出熟粉色。他的睫毛被少許溢出眼眶的淚水攏成簇簇,有些阻礙視線,卻不妨礙他着迷似的盯着鬼燈有些薄情的面相在情愛中逐漸轉變。

素來冷清的眼尾有些許緋紅,如冷火在燒。汗水自然是不如自己身上多,但偶爾幾顆汗珠順着賞心悅目的颌骨線條滾落砸在自己腹部卻像被熱水燙到頃刻就可沸騰。繃緊的唇線讓人想要親吻……白澤也确實那樣做了。他一手親昵地纏上鬼燈的脖頸,另一只手撐起身去與他接吻。

這情景莫名有幾分熟悉感,零碎的片段闖入他的腦海,鬼燈突兀地想到不久前被算計的晚上,那位Beta的臉仿佛與面前的人重疊,但他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甚至沒來由覺得有些荒誕。他抛卻雜念,扣着白澤的後腦勺與他接吻,涎液從二人未完全貼合的唇縫流出,白澤想伸手抹去,手腕卻被鬼燈摁回床上十指相扣。

粗重的呼吸撲打在他的臉上,他錯覺窗外的暴雨透過玻璃鋪天蓋地地落在他身上,身下的抽插幅度也變本加厲,他被堵着出不了聲,只能被動地仰頭去迎合那過深的吻,氧氣抽離的過程緩慢而清晰,伴随着雨聲作背景音他覺得自己是擱淺的海魚只能無助地在狂風暴雨中徒勞地擺尾。終于他受不住地推拒,得到了片刻休息,而身下的攻勢仍未止歇,不經意間鬼燈性器碾過某處,他只覺得又爽又疼,酥麻感攀着脊梁骨竄上頭,他短促地叫出聲,下意識抓緊鬼燈的手臂。

鬼燈瞧見白澤面上的潮紅,故意往那處撞,同時也被對方緊致的後穴絞得險些射出來。白澤受不住地往床頭躲,誰知這樣的舉動對于在床上掌控欲旺盛的Alpha無疑是踩雷,鬼燈臉色沉,抓住白澤纖細的腳踝将他扯回來,退出一半的性器再次撞進最深處。白澤防線全面崩潰意亂情迷中也忘了自己原本的堅持,周遭空氣充斥着自己Alpha的信息素,這樣令人安心的氣氛中他毫無防備地打開了深處的隐秘的口,導致鬼燈稍-用力就發覺自己腫脹的前端陷入了更深、更柔軟的地方。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白澤,濕漉漉的頭發貼在對方臉上,眉目間風情萬種,為了制止羞恥的呻吟洩出而緊咬的嘴唇透着誘人的紅。Omega的生殖腔通常只為心儀之人打開,而面前這人先前還千叮咛萬囑咐讓自己不要标記,現在這種情況怎麽看都是做昏了頭鬧出的烏龍,他雖然覺得白澤各方面都與他契合,卻也并不想趁人之危,只得俯身哄他把宮口閉上,誰知那雙瘦長的雙腿趁機纏上他的腰催促似的将他往下壓,沒能抽出的性器一寸寸陷入更深處。他黑着臉一字一句道:“白澤,你再這樣我可不能保證……”

白澤早就食髓知味,此刻見自己的Alpha遲遲無動作不解地動了動,渾然未覺地發出邀請:“進來……”

那茫然的眼神叫鬼燈只覺又硬了些,壓着他狠狠頂弄,一下下都極用力地沖進宮口,在成結之前鬼燈壓着躁意往外退,受到意料之中的熱情挽留。他只覺得對方在肆無忌憚踩着自己的底線,懲罰似的抽來旁邊的枕頭墊在白澤臀部,以至于白澤稍微擡頭便可一覽無餘下身淫靡的景象,潤滑劑的水沫和透明的體液随着沖撞淌開,兩人交合處黏濕大片,而鬼燈刻意每次都盡數抽出再插入,于是紅腫的穴口被一點點頂開的情态都盡收眼底,他們的身體熟稔得像是日久生情的戀人,他不好意思再看,用手背遮住眼睛,嫣紅的雙唇開合着吐出連串低吟,過度沖擊致使他全身緊繃,鬼燈在內壁谄媚地包裹中低喘着交待出第一次。

釋放了部分情欲後,鬼燈緩慢地退出,那慢騰騰的動作勾得人欲念又起,白澤死夾着他的腰不肯松,故作挑釁道:“你只能一次嗎? ”被質疑的人也不氣惱,完全退出後脫下滿是體液的套利落打了個結丢在床邊的垃圾桶裏,伸手去摸白澤下身未幹的液體,将濕答答的手指再次戳入未閉合的後穴,稍用點力就逼出了白澤自己不及壓抑的聲音,“不比你……去了那麽多次還精力充沛。”鬼燈的聲音略顯低沉,足夠蠱惑人心。在他問“不然你自己來動?”時白澤也沒多餘心思去思考他在說什麽,只是迷迷瞪瞪地點頭。

“來……自己放進去。”

白澤尚未反應過來,脫力地跨坐在鬼燈身上,聞言猶豫着扶住對方挺立的性器,撐着鬼燈的腹肌擡起腰,勉為其難地吞下前端,只是這回感覺有些特別,他磨磨蹭蹭地往下坐,好不容易全放了進去已是汗流浃背,體內含着的性器也戳到深處。鬼燈見他眼裏霧氣蒙蒙,黑發下隐約可見額前朱紅色刺青,眼梢鼻尖耳廓都紅撲撲的,咬着下唇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就覺得自己又硬了些。

他想起白澤反複強調的“不要标記”,突然想通對方确實有資本提出這個要求,他暗中将手移到對方腰間,那兒兩側各有三處眼狀刺青,在白暫的肉體上呈現使人血脈贲張的豔麗紅色。手下細膩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他摩挲幾下,換來白澤有些難耐的躲避,牽動兩人緊密相貼的下身,肌膚之親帶來的快感妙不可言。鬼燈沒有動,只問:“你不是答應自己來?原來是說話不算話。”

汗水浸濕的頭發淩亂地貼在臉側,白澤咬着嘴唇搖頭:“……我沒有。”他強撐着起落幾番,很快早已酸麻的雙腿就承受不住,但得趣後素來遵循享樂主義的人逞強地不願停,瞥到鬼燈緊抿的嘴角便忘了自己的疲累,只想着怎麽也要再讓他射一次,看誰嘲笑誰。最後完全無力地坐下時他覺得自己變成只被釘死的海鷗,這時他後知後覺那點兒不對勁是什麽,“你沒戴套——啊!”質疑的話沒能說完就破碎在呻吟聲中,易感期的Alpha做愛難免有些過火,而白澤臉上半痛半歡愉的神情如上好的藥,或是瘾者遲遲不舍吸盡的最後一口煙,讓人既想繼續沉淪,又想将這情态收藏。

意志薄弱的間隙Alpha的本能在他耳邊誘惑他标記眼前這個人,偏偏白澤早把隐瞞身份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被自己的Alpha貫穿的快感此刻淩駕于理智,他向後仰頭,過長的耳墜也前後晃動,不經意間流露萬種風情。鬼燈受催眠般盯着那細長的紅穗在剛白澤胸前搖來晃去,而溺于情欲的人用零碎的語言一會要求他進得再深些,一會卻哽咽地讓他停下。最後鬼燈射在他體內,但并沒有标記,過多的精液将兩人下身弄得一塌糊塗,白澤的大腿內側遍布乳白色液體、吻痕、咬痕,卻是叫人移不開視線的绮麗景色。

徹底無力的人卸下強撐的意志躺倒在鬼燈身上,哼哼唧唧不肯動,鬼燈無奈,“起來,幫你清理一下。”

空氣裏交纏的信息素泡得人懶洋洋,白澤倦怠地環住鬼燈的脖子,後頸的腺體分泌出令人沉醉的氣味,情事後Omega的依賴性使他擱在頸窩處的頭下意識蹭了蹭。鬼燈眼眸暗沉,托着白澤的腰起身。

“夾緊了。”說完,鬼燈不待他回神,就着這姿勢往浴室走,性器一下下在體內攪動,白澤腿軟得攀不住,只能死死抱着面前唯- 可借力的人,憤恨地咬住對方的肩膀。每次撞擊都狠狠往敏感點上戳,目光越過鬼燈肩膀看見白濁滴在暗色的地毯上,滲入後餘點點深色污漬。鬼燈側頭,嘴唇擦過他的耳垂,剎那間白澤覺得全身感官頃刻關閉,只餘右耳處所有神經蘇醒。低語聲性感無比令人頭皮發麻,只是說出的話卻令人面紅耳赤。他的一只手被扒下,強帶着往下身兩人結合處摸,他難為情地想逃,卻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于是當他碰到自己流出的黏膩液體,想縮回手卻被想着感受性器在自己身下進出的過程,他想起先前看見的畫面。耳邊噗滋的水沫擠壓聲不絕,自然知道身下是怎樣一番光景,頓覺呼吸急促,前面也忍到極限似的,射出的精液落在了兩人的腹部。

鬼燈閉眼深吸一口氣,将自己仍未疲軟的性器拔出來,原本射在裏頭的精液從合不攏的穴口順着腿根流到浴室的瓷磚上,白澤雙腿發軟,鬼燈打開花灑,溫度适中的水落下将地面的體液沖走。白澤泡軟的劉海覆在前額紮得他垂下眼睫,看見鬼燈依舊精神的下體。

“……”氣味在水汽中沉澱,他也從渾渾噩噩的狀态裏恢複過來,此刻筋疲力盡,他觀察鬼燈的臉色,斟酌再三後問:“我用手幫你……”

很快他的視野裏只剩水流蜿蜒的瓷磚,幾乎站立不住的雙腿不停打顫,溫熱的水順着脊背彙到下身,撞擊時的水聲在狹小的浴室裏變得尤其大。白澤手徒勞地摳着牆,胸前兩點抵住涼涼的牆面還硬得發疼,他身不由己地蹭着牆,仰頭隔着水汽看見朦胧的燈光,他将頭後靠在鬼燈肩膀上,無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意味:“哈啊……你明明說幫、幫我清理……”

“不是說各取所需嗎?”鬼燈體貼地扶着他的腰防他滑倒,下身卻是快速地撞開潺潺流淌的熱流,從縫隙間流出的精水也被盡數帶走,他吻上白澤光影分明的蝴蝶骨,含糊不清的聲音倒好似帶着眷戀,“我的需求還沒滿足呢。”

白澤最受不住這樣的呢喃,也就放松下來,不自覺地帶着年長者的寵溺由他去了。

餍足之後被抱出浴室時白澤已經困倦地閉上眼,被鬼燈放在另一張幹淨的床上後他卷起被單就昏睡過去,一副不包售後的沒心沒肺模樣,完全沒有方才屢次三番索吻的黏人感——而他也奇異的不讨厭。鬼燈看着淩亂不堪的房間,視線轉回白澤安恬的睡顏終是安靜地關掉床頭燈,輕手輕腳爬上床。

白澤醒來時首先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夜間的雨總是會延續到早晨,窗玻璃上的水痕似乎還帶着濕意。接着他聞到昏暗的室內空氣裏彌漫整晚的信息素味道,以及淡淡的煙草味。他試圖轉身,最後才是四肢百骸傳來的酸疼感。

“醒了?”鬼燈的聲音聽起來像起來有一會兒了。他艱難地翻身,對方靠在床頭垂眸對上自己的視線,指間夾着快燃盡的香煙。他想自己動彈不得而對方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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