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年代文14

毫不誇張的說,葉冬梅以前就是将陳鵬飛當成兒子在養。不但每天不要他幹一點活,甚至連他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給他擠好牙膏,晚上給他打好洗腳水。所以現在林幸讓陳鵬飛去洗碗,陳鵬飛震驚的都忘了白潔剛剛才被氣走的事。

林幸對此的回答是給了他一個白眼。

葉冬梅是寵着你慣着你,但我可不會跟她那樣。而且這次的任務葉冬梅只要求她女兒這一輩子過的好好的,壓根就沒有提過半點關于陳鵬飛的事,要不是後續還要用到陳鵬飛,林幸壓根理都不想理這個男人。

“你要是不想洗就把那些碗都砸了,反正我不會洗。”

甩完這句話之後林幸帶着陳欣就進了旁邊的一間卧室,然後砰的一聲就将房門給甩上了。

陳鵬飛呆在原地。

感覺她現在脾氣挺大的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前她一直溫順,看多了他還覺得有點膩,沒意思,現在看她猛然發脾氣,別說他心裏還真的有點兒發怵。還有點兒怪怪的。

而且那些碗他也不敢真的砸了啊。這個月他雖然已經發了工資,但是為了讨好白潔他可是買了好多東西送她,現在他手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要是真将這幾個碗都給砸了,他可沒錢買。

想來想去的,也只得系上圍裙,将碗筷收拾了拿到廚房去洗。

雖然自打跟葉冬梅結婚之後他就沒有做過半點家務活,但是以前還沒有結婚的時候他在家裏年紀最小,也經常幫孫菊花做事,所以很順利的将碗筷都洗幹淨了。

想起剛剛看到‘葉冬梅’的時候她一張明媚嬌俏的臉,前凸後翹的身材,陳鵬飛心裏不由的就癢了起來。

就轉過身往堂屋走,想着将‘葉冬梅’叫出來跟她說說話,順帶跟她好好的親熱一番。

他還是很自大的,覺得‘葉冬梅’剛剛發脾氣肯定是因為看到他和白潔單獨在一起吃醋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她現在竟然敢吃他的醋了,還敢給他甩臉子,但是有女人為他吃醋他心裏還是覺得很自豪的。

不過他才剛走進堂屋,就看到那間卧室的門打開了,林幸正牽着陳欣瑜的手往外走。

陳鵬飛故意繃着一張臉,假裝還要呵斥她,好樹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偉岸形象,但是沒想到林幸看到沒有看他一眼,拉着陳欣瑜就往外走。

陳鵬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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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現在竟然敢不理他了?!她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去哪裏?”

看着林幸和陳欣瑜已經走到了院子門口,陳鵬飛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大聲的喝問着。

林幸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他。

原本她是想跟陳鵬飛開玩笑說她現在回家去,好讓陳鵬飛和白潔兩個人接着每天雙宿雙飛,等陳鵬飛真的相信了,她再跟他說你想的美,我是開玩笑的,這樣肯定能欣賞到陳鵬飛臉上先是高興後是憤怒的精彩表情。但是忽然想到陳欣瑜還在這裏,當着陳欣瑜的面說這些話肯定不好,所以林幸張開的嘴又合上,對陳鵬飛笑了一笑。

就在陳鵬飛被她這笑容驚豔的雙眼都直了起來的時候,她又忽然冷下臉來,說道:“你管不着。”

說着,拉着陳欣瑜的手,轉過身就揚長出門,把陳鵬飛給氣的一張臉鐵青。

林幸是帶着陳欣瑜去買被子,臉盆,牙刷,毛巾之類一應日用的東西。

陳鵬飛分的這處教師宿舍雖然很小,但竟然有兩間卧室,剛剛她就是挑了空置的那一間。不過走進去一看裏面除了一張床和一把椅子什麽都沒有。雖然陳鵬飛現在住的那間卧室裏面可能會有多餘的被子之類的,但是林幸可不願意用他用過的東西。

所以就帶着陳欣瑜到外面來買。買完之後兩個人還順帶在外面吃了晚飯,然後叫了個三輪車将這些東西都運回來。

林幸時間掐的也剛剛好,等她和陳欣瑜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陳鵬飛已經在地上打滾了。

那個藥粉的藥效可不是一般的強,估摸着先前她和陳欣瑜前腳才出門,後腳陳鵬飛就開始肚子痛然後一直跑廁所了。

當然,就算他将腸子全都拉出來了,那最後也得肚子痛。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痛,估摸着也就跟拿把刀将他肚子裏的那些腸子一截截的割下來,再慢慢的打成個蝴蝶結那樣的痛吧。

所以現在陳鵬飛一張臉煞白,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冒出來,話都說不出來一句。喉嚨裏面也一直在低聲的嘶吼着。就跟他喉嚨剛剛才被燒得通紅的烙鐵燙了一下似的。

林幸站在門口欣賞了一下陳鵬飛的這個痛苦模樣,然後才裝作剛剛看到的樣子快步走過去問:“哎呀,欣瑜爸,你這是怎麽了?”

跟在她後面進屋的陳欣瑜見狀吓了一跳,懷裏抱着的毛巾牙刷都沒抱住,嘩啦啦的全都掉到了地上。

林幸不想吓到她,就握着她的手将她帶到旁邊的卧室裏面去跟她說話。

“你爸看樣子是吃錯了什麽東西肚子痛,我現在得送他去醫院看看。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其實林幸不大想将陳欣瑜帶到醫院裏面去。這孩子看着身體單薄的很,醫院裏面病菌多,擔心帶着她到那裏她會被傳染上什麽病菌。可是不帶她去吧,讓這孩子一個人在家她也不放心。所以想來想去的,還是得先問問陳欣瑜的意思。

就見陳欣瑜想了一會之後回答:“媽,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還要你分心照顧我。”

林幸覺得這孩子實在懂事,就點頭同意了。

然後她手腳麻利的将被子給陳欣瑜鋪好,還将下午剛買的故事書拿出來給陳欣瑜拿着:“你要是睡不着就看會故事書,千萬別出門。也別怕,媽一會就回來。”

陳欣瑜其實現在就已經很害怕,一張小臉都白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媽你別擔心我,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還有,你也別累到了。”

在她心裏,媽媽比爸爸要親。

這麽一個乖巧的孩子,最後怎麽就落得那樣的一個結局了呢?

林幸心裏感嘆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陳欣瑜的頭。

不過沒有關系,往後她一定會讓陳欣瑜跟着她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一點煩惱都沒有。

對陳欣瑜安撫的笑了一笑,林幸轉身出門,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不過在看到陳鵬飛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有了,目光涼涼的。

這個男人,可是在知道自己的女兒被白潔的兒子欺負之後非但不給自己的女兒報仇,甚至還要說是自己的女兒賤,騷,這麽小小的年紀就會勾搭男人。

他有沒有想過一個親生父親對自己的女兒說這樣的話女兒心裏會怎麽想?最後陳欣瑜會喝藥自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說的這句話。

所以對于這樣的狗男人,林幸真的巴不得他現在就這樣活活痛死算了。

剛剛幫她們送貨回來的三輪車師傅已經将所有的東西都搬到堂屋裏面來了,也看到了在堂屋裏面痛的打滾的陳鵬飛,就熱心的問林幸要不要他幫什麽忙。

林幸對他揚起一個笑臉:“要啊。那就麻煩師傅開車将他送到醫院,車錢我另外算給您。”

她壓根就不願意伸手碰陳鵬飛一下,所以明明看到陳鵬飛對她伸出手,示意她過去扶他的時候她也只當沒有看到,站在原地不動。

倒是三輪車師傅好心。也覺得林幸身材嬌小,哪裏能扶得動陳鵬飛這個大男人啊?就走過去半扶半抱的将陳鵬飛弄上了三輪車廂。

林幸随後跟過去。想了想,她停下腳步,神思微動,在院子周邊下了個結界。

她以前雖然沒有做過一次修真方面的任務,但是很奇怪她在這些事情上面好像特別的有天賦。只是看了一本有關這方面記載的古書,也沒有任何人教她,她就自己學會了下結界。

有了這個結界,要是有任何人靠近這院子附近,或者是陳欣瑜走出這院子她就會立馬知道了。然後她才放心的也坐到了三輪車的車廂裏面去。

這個時候的三輪車廂是敞開式的,其實有點兒類似于拖拉機,開起來的時候突突的直響。而且沒什麽減震,人坐在上面的時候身上的骨頭和肉好像都在跟着一塊兒突突的直抖。

林幸還好,坐在三輪車後面一邊的平板上,手還扶着前面的靠背,好歹能讓自己舒服點,陳鵬飛可就可憐了,都已經痛的,也拉的脫力了,哪裏還坐得起來?只能躺在車廂底。

車廂底的那一層鐵板很薄,三輪車開的時候這裏颠簸的最厲害。毫不誇張的說,這一路開到醫院,陳鵬飛都已經颠簸的去了半條命了。

所以到了醫院的時候陳鵬飛都已經昏迷了過去。

挂的是急診。林幸謝過了三輪車師傅,給他算清了車錢,然後才慢騰騰的往前走。

陳鵬飛那個狗東西現在已經被推進了急診急救室,護士忙着去叫今晚值班的醫生。

林幸知道那個藥粉死不了人,也就讓人受些罪而已,所以她一點都不着急的坐在急診室外面的長椅中。

倒是666急的不得了,漂出來就說道:“他,他不,不能,死。”

林幸明白它的意思。

除非是雇主明确的提了要求,不然林幸作為鏡月衙的人,是不能親手了結這些小世界裏的任何人的。

“他死不了。”

林幸無聊的輕彈了下手指,語氣輕描淡寫的,“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說着,就叫666:“你有在這瞎操心的功夫,還不如去幫我看看欣瑜。我不放心那孩子一個人在家。”

那孩子雖然懂事,可到底也才十歲大,今天第一次到縣裏,心裏能不怕?林幸還挺擔心的。

666嗯了一聲,轉身正要去,忽然就跟察覺到有危險的貓一樣,身上的毛都炸開了。忙在空中一個360度大旋轉,轉過身就往後面看。

林幸這時也聽到腳步聲了,也擡頭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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