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節課的時候你怎麽突然出教室了?” (5)

一種天生的聖潔感。

“這就是我的學徒,人類方可心;這是她的朋友,正在這裏做客的獸耳族阿落。可心,這位是仙族的露露仙女和她的兩位師弟,他們執行任務來此歇腳。”

“以後幾日就麻煩裕澤大人和衆位店主的照顧了。”仙女露露對大家和善一笑,亞人通用語微微帶着點仙族口音,還挺好聽。她似乎并不了解西擇法師的稱號,也不清楚黑船幫的事情,可見世事變遷,外界對于艾魔街內部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了。“我們這一路,一方面,我們此行是為了遵從師命收集一些東西;另一方面,是我這兩個師弟,幸伊和雲起,第一次下山歷練。此行途徑亞人各國和妖戰區等地,已經歷數月,此次來此叨擾,只求一個能夠沐浴休息的地方,休養幾日就返回仙山。絕對不會有違背公約的行為,請大家放心。”

然後露露仙女就借口疲勞需要休息,告辭衆人,跟着羽狼到西擇安排好的房間飄然去了,另外兩個仙族背着行李也吭哧吭哧地跟在後面。看過熱鬧的衆人散去後,西擇法師心裏還做着打算,正想找機會問問這些仙族關于裕澤汪蘭的事情,卻又怕一時情急耽誤了他們休息,留了壞印象。三人定好房間,挨着阿落住的幸伊正是那個胖胖的仙族男孩,他的另一側住的是羽狼,和另兩個仙族都沒有挨着。二樓的八個房間環形排列,剛好依次住滿:羽狼、西擇法師、雲起、露露、許夢蝶、方可心、阿落、幸伊。

那個幸伊性格開朗,又有點好吃,很快就被阿落相中,抓去幫她試吃她新研制的各種巫藥。另外兩個仙族,那個雲起好像有什麽病似的,每次路徑浴血澤前面的小廣場的時候都緊緊拽着幸伊,而且臉色煞白,一幅要虛脫的樣子,平時的時候也是文文弱弱的樣子,卻總是不和幸伊在一起行動;而那個露露雖然也偶爾和西擇法師聊聊天,又喜歡像其他女孩子們似的逛逛各處,此外其餘的時間卻似乎都在監視兩個師弟。

三個仙族住下第三天的時候,西擇法師終于和露露仙女進行了一次深入談話,探聽到了自己女兒的消息。根據仙女露露所說,如果裕澤汪蘭當真走失在仙山,若是她根骨奇佳,被過往的某個怪癖的仙人強行帶走收為學徒也不是不可能的,仙域大了什麽仙人都有。不過仙族聖地——仙山之上近幾年來都沒有這樣一個女孩出現,仙族領域之內的各個領域似乎也沒有相關的記錄彙報給仙山。不過仙族有72個閑居散仙隐居在仙族領域各處,卻是不需要将弟子的信息每年向仙山彙報的,建議西擇法師從這72個散仙身上查起。而距離艾魔街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碣山,山之陰和山之陽就分別居住着其中的兩位散仙。這一個消息讓西擇法師欣喜異常,72個散仙的學徒查起來雖然麻煩一些,卻比無處可尋有了很大的希望。仙女露露從西擇法師口中了解到了艾魔街的現狀,不過她對于淺月組織有人隐藏在艾魔街并不感到震驚。“如果西擇法師需要的話,我們三個也會出一份力,幫忙挑出潛伏者。關于艾魔街其他的事情,我們受限于公約,不好插手,您也是知道的。”

“仙族應該知道繁榮城每條街都藏有一個能量玉塊吧?如果艾魔街願意,可以将它們挖掘出來,贈送給幫助過艾魔街重新崛起的盟友。”西擇法師試圖以此誘惑仙族提供更過的幫助。

“您也應該聽說過,當年那些低劣的能量玉塊并不安全,甚至現在還在侵蝕着這片土地。若非如此,當年各族止步艾魔街之外的合約恐怕也不這麽容易簽訂。”

“我不知道,如今仙族也會承認接受彼藍族的理論了。”

“當然,我們又不是自命不凡,也懂得吸取意見。我們現在正在努力修複彼藍族的關系,以後想要得到彼藍族生産的高品質能量玉塊并不困難。”仙女露露于是拒絕了西擇法師的提議,告辭而去。

阿落怒氣沖沖地一腳踹開房門,一屁股坐在方可心的床上,“我好生氣!好生氣!!!”

方可心雖然一頭霧水,卻已經習慣了阿落直沖沖的性格,直接安撫道:“要我幫你緩解麽?來咱們先來緩解肉體上的氣憤,用牙咬住筆竿,嘴角上翹,嗯,很像在微笑,這樣可以刺激微笑神經,保持住。再聽我說咒語緩解你精神上的氣憤哈:蟹黃包,醬豬手,海鮮粥,松仁玉米...”

阿落把口中的筆杆子吐出來,說:“我覺得好多了,就是有點餓。”

方可心問:“那我和你去廚房找點吃的吧。”

阿落的小臉馬上就又鼓成了一個小包子,“我不去廚房。哼!”

方可心奇道:“廚房怎麽了?栗子惹到你了?”

Advertisement

“不是她。”

“那能是誰?”

“還不就是那個死胖子!你,你別想多了,我才不是要像許夢蝶那樣跟你唠叨那些情啊愛啊的,我才不會看上那個死胖子呢,臉長得像大餅似的,還是玉米面兒的!”氣憤兒憤兒的阿落說話快得像連珠炮,兩只毛茸茸的尖耳朵一抖一抖的。

正在這時,小胖子幸伊左右手各拿着一個擺滿玉米餅的盤子,急匆匆地進了屋,“阿落妹妹,你怎麽看見我就跑吖?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生氣了?”

“我問你!我給你吃的巫醫美食不好吃嗎?你為什麽要跑去廚房偷吃?我做的東西沒有女鬼做的好吃嗎?你個死仙族不應該痛恨女鬼嗎?為什麽還嘻嘻哈哈的,偷吃還說‘你做你的飯不用管我,我幫你嘗嘗味道啊,栗子妹妹~’?”

“當面偷吃嘛,當然要和大廚說些好聽的啦,我管她是鬼是仙。而且你真心冤枉我了,我是看你研究了那麽久的巫醫美食,自己卻什麽也沒吃,心裏過意不去,才幫你挑點好吃的來,這種玉米餅我嘗過了,真的很好吃,你試試。”

阿落拿着餅,氣消得那叫一個快,又變成了滿臉笑容的模樣。

方可心正打算偷偷退散,留他們這對兒歡喜吃貨在屋裏啃玉米餅的時候,幸伊又說話了:“我剛才好像聽誰說我長得醜,是個死胖子來着。”

“啊咧?你一定是聽錯了。”阿落手捧已經成為半月形的玉米餅,恬不知恥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寫戀情也很薄弱,經驗缺乏了

☆、跑出去玩

在浴血澤裏悶了幾天,阿落終于在室內呆不住了,一頓的打滾耍賴要求方可心帶她出去玩,野孩子品性暴露無疑。

“羽狼最近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西擇法師也在忙于研究一些仙人的信息。我不好單獨出去,你自己出去我又不放心。”方可心為難地說。

“不怕不怕,我們不在艾魔街裏面玩,偷偷潛伏到南邊的山上去,那裏遠離一切危險人物,你說好不好?”

“啊,那麽遠,不是更危險?”

“怕什麽,由我保護你。”阿落拍拍胸脯說。

“你很強嗎?”方可心很直接地問。

“那是當然,我怎麽說也是經過巫女教導的,更何況我爹是部落裏的第一勇士,我怎麽可能丢臉。你看這是什麽。”阿落撸起袖子,露出蓮藕一樣圓圓的小胳膊,兩臂上竟然各有兩個好像山頂洞人壁畫一樣的抽象動物圖案,有的是土黃色,有的是紅色的。

“這是什麽?”方可心好奇地說,“這是紋上去的嗎?”

“當然,這在我們部落裏是像勳章一樣的東西,最能顯示出一個勇士的威風了。每一個圖案都是一份契約,代表一只可以召喚而來幫助戰鬥的猛獸,你看我有四個,怎麽樣,了不起吧。”

“這兩種顏色有什麽差別?标注等級嗎?”

“這是狀态的表現,紅色的說明不在工作狀态,土黃色的代表可以召喚前來,你要知道,它們平時也有自己的生活,每天可召喚狀态的時間也不固定,所以還是多弄幾只比較好。”

“現在只有兩只可以召喚來戰鬥啊。”

“放心,夠用。阿落出品,必屬精品。”

方可心用手指敲了敲脖子上的翻譯器,這貨翻譯出來的話,怎麽聽着這麽別扭呢?

阿落拉着方可心想該如何艾魔街所有人偷偷溜出去。方可心想到了什麽,“我知道一條秘密通道,不過你需要把眼睛蒙起來,而且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對冥河起誓,如果背棄誓言,我願我的靈魂立即被收割。”阿落鄭重地起誓之後又軟軟地說,“好啦,快帶我出去玩嘛。”

方可心用一塊厚厚的軟羊皮蒙住了阿落的眼睛,又讓她原地轉了幾圈,才扶着晃晃悠悠的阿落,破解障眼法進入浴血澤負二層的地下通道。方可心如今雖然在施術方面只能施展封印術,化解封印法陣符咒方面卻沒有任何障礙,就像有的人可以百毒不侵卻不會制作□□。

浴血澤位于艾魔街的中心,方可心扶着阿落向南走,正好和上次西擇法師領着她走的方向相反。兩人一直走,直到出現了上升的道路,出來以後發現置身于一個空蕩蕩的破舊房子,看過四周無人,方可心領着阿落一直走到艾魔街的防護層之外的一個荒涼地方,這才解下阿落眼睛上的軟羊皮。

“哇,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密道可以一直通到外面吖!”揉揉眼睛重新适應光線的阿落興高采烈地說。“快,我們去山上看看,是不是有小動物和野果什麽的。”

“小心,馬蜂!”方可心吓了一跳,想用軟羊皮把它趕走,卻又怕激怒了它把自己給蟄了。

“等等,它好像要說什麽。”阿落抓住方可心的胳膊,盯着馬蜂說道。只見那馬蜂上下左右亂飛,可是除了嗡嗡嗡以外,方可心就算有翻譯器也沒什麽用,什麽都聽不出來。阿落卻好像能看懂馬蜂飛舞中的意思。

“它說什麽?”方可心看阿落看了半天問到。

“它說有亞人要弑仙,要我們快去救那個重傷的仙。受傷的不會是前幾天來艾魔街做客的那三個仙族吧?亞人指的是不是淺月組織的人啊?”阿落分析了一下,才把馬蜂表述的意思想了清楚。

“走,讓它帶路,我們快去看看。”方可心擔心,西擇法師現在意圖和仙族往來、尋找女兒的事情衆所周知,如果有仙族在艾魔街出事,恐怕對其不利。

“在這裏。”阿落領着方可心跑到一處山坡,果然有一個人依靠在樹下,一身塵土掩蓋了仙族籠罩的微光,看起來很是狼狽,而且似乎的确身受重傷已經昏迷,卻不是她們所認識的那三個仙族中的,看年紀與幸伊、雲起相差不多。阿落巫術水平不高,看不出他傷在那裏,方可心輕輕拍打仙族的臉,試圖喚醒那個仙族。

“人類?”那個仙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方可心,神情頗有些迷惑。

“我們是艾魔街的,我是西擇法師的弟子方可心,你怎麽會受傷躺在這裏?是被誰攻擊的?”

“可心,有人。”還沒等仙族那人回答,阿落毛絨絨的耳朵一動,緊張的提醒道。

這時連方可心都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心想:怎麽亞人世界也有槍這種武器嗎?敵暗我明,不能輕舉妄動,不知道這裏的人知不知道舉手代表投降?現在怎麽辦?

就在這突然寂靜的時刻,卻聽到遠處一個女孩嘹亮的嗓音破空高喊:“混蛋快出來,我知道你們埋伏在那邊,三個欺負一個真是不知廉恥!有本事不要對那個廢柴動手,沖本姑娘我來!一路逃跑算什麽,速速放了我家冰琥,讓我們好好打一場!”

原來這個重傷的仙族名叫冰琥。方可心和阿落不敢輕舉妄動,那邊剛剛發出子彈上膛聲的草叢裏沒有進一步動作,遠處那個女孩似乎也沒有過來的意思。時間似乎在此時靜止,一觸即發的戰鬥,卻沒有人首先出招。

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一個人拿着一支形似槍的東西從草叢裏跳了出來,向遠處跑去,另兩個見呼喝不住他,也拿着同樣的武器從附近不知哪裏冒了出來,視方可心等三人如無物,沖着遠處那個女孩去了。動作太快,都沒有看清面目,也不知是之前隐藏在艾魔街的還是從外面來的人。遠處的說話聲聽不真切,但很快就打了,果然是有槍聲,方可心心中一顫。

“不關咱們的事情,咱們兩個快走。”阿落說着拉起還在思考要不要去參戰的方可心離開,又補充道:“我保護得了你就不錯了。”

阿落毛絨絨的耳朵又一動,連忙拉着方可心躲到那個草叢裏。一個蒙着鬥篷的矮個女人從戰鬥打響的那個方向走來,看樣子她很可能是偷偷跟在女孩後面來的,趁着那邊打架的時候過來救人。鬥篷女環顧四周,确認之後,來到了冰琥的跟前,此時冰琥已經再次昏迷了。“你還真是個倒黴的仙人,被抓來當了誘餌,只是不知道那些廢物千方百計的引那個丫頭出來做什麽,看樣子還是要生擒。那些廢物真是笨,打不過還不放棄,一路跑一路打,現在又把你一個人丢在這裏,現在這個時機拿你直接要挾那丫頭多好。”鬥篷女撫摸着冰琥的臉龐,自言自語地說,聽聲音這女子年紀不大。

“我如果救你一命,拿你點東西做謝禮,不算過分吧?”鬥篷女握起冰琥的手,似乎看上了他所戴的琥珀圓珠手鏈,摘了下來收到自己的懷裏。又見到他腰間的玉牌上的字,上寫:碣山,碣仙之徒,冰琥,半仙。“冰琥?本姑娘記住你了。”

鬥篷女催動法術,身體周圍紅光萦繞,虛指一點冰琥眉心,似有一道法力傳遍其全身為其治愈。方可心奇怪,這鬥篷女出手救人,但她言語間的意思卻亦正亦邪,她不知要用多少時間救治,自己和阿落是要一直躲在這裏了。

“呀!”鬥篷女突然收手,只見冰琥胸前金光一閃,一道聖光将她打出三米遠,冰琥也吐了一口鮮血,歪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冰琥小朋友的虛弱會是一個長期問題,組隊的話或許能好點,可惜我戰鬥寫的少,他和人組隊的機會尚無

☆、開打

這時候一個藍衣女孩聽到驚叫聲跑了過來,估計正是剛才在遠處和三個歹人搏鬥的女孩,看她的樣子打鬥半天竟然沒有吃虧受一點傷。她見冰琥身上金光萦繞的情景,知道大事不妙,怒斥鬥篷女道:“你是什麽人?對他做了什麽?”

三個歹人也趕了來,只見一會兒工夫這三個人就有的捂胳膊有的捂腿,衣服破爛,面帶灼傷,顯然受傷不輕,其中一人看到鬥篷女連忙大喜道:“原來是月相聖女,我們下弦執行任務,要活捉這個女孩,請您施以援手!”

沒想到鬥篷女竟然和那三個歹人是一夥兒的,方可心大驚。好在那月相聖女剛才被聖光傷的似乎不輕,一句話也沒說,坐起來調息養氣。

“你們一起上吧,我還沒把你們淺月組織放在眼裏,”藍衣女孩不屑道,對四人怒目而視,“只是不知道我小海到底和你們結了什麽仇,要引我來此,冰琥和你們又有什麽仇恨,要對他下此重手?還是你們要對我碣山不利?”

聽到碣山這個名詞方可心和阿落都覺得有點耳熟。這時一陣微風吹過草叢,濃密的草葉只是輕輕擺了一下,方可心松一口氣,心想:還好草高,不然風吹草伏就會被他們發現自己二人了。阿落卻動動鼻子,神色突然緊張了起來。

“又是什麽人?”自稱小海的藍衣女孩擡手一道火光射向草叢,方可心和阿落連忙跳了出來,方可心梳着的馬尾辮子卻已經被燒着了,果斷用镂花小劍反手斷了發梢。

“我們是過路的,和這個事情沒有關系。”阿落緊忙把方可心藏在身後,含混地說。

“什麽沒有關系!這裏緊鄰艾魔街,你們一定是從艾魔街出來的,要麽和我們是一夥的,要麽就是幫她,想要渾水摸魚的話,我們兩夥都不會放過你們,趕快表明立場吧。”月相聖女已經調息完畢,緩緩站起,從腰間也取出一把□□來,站到那三個歹人的後面。

“我們和你才不是一路的呢,我是獸耳族,她是人類,怎麽可能幫你們這些認為亞人至上的淺月瘋子。我看幫仙族還靠譜一點。”阿落故意隐去方可心的身份不說,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圖案。方可心也收起镂花小劍,取出綁在背後的十字弓,對準淺月的人。小海見兩人的武器不是淺月的傳統裝備,且坦言和自己一夥,着實松了一口,否則自己一人拖帶着昏迷的冰琥對抗六人恐怕就要交代了性命,現在倒有了三分勝算,若是這兩人的實力強上那麽一點點不給自己幫倒忙,今天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動手!”月相聖女一聲令喝,三個歹人再次叩響了扳機,阿落等三人連忙躲閃,方可心一支箭已經發出去,斜斜地落了空差點打傷小海,同時,小海單手發出的火球倒是傷了一個歹人,險險躲開豬一樣隊友的暗箭,斜觑了方可心一眼。方可心連忙道歉,心中暗嘆,自己跟着西擇法師用了太多時間研究魔法起源、魔法圖形、魔法痕跡等等,卻沒有用心練過射箭的技術,如今卻是要完大蛋了。

“百獸之神在上,我在此依據契約召喚妖獸大佬,請您穿越時空的重重阻隔,協助與你同盟的勇士吧。”阿落催動法術,淺月的人意圖打斷她的召喚,好在方可心和小海心領神會,攔在前面,一個□□連射,一個火焰兇猛,愣是一時把三個歹人打的只能躲閃沒有閑暇瞄準。

阿落召喚成功,半空中出現一個空氣漩渦,一個妖獸憑空出現,撲身蹿出,只見其毛爪面容皆如猛獸,卻能直立行走姿态像人,身長兩米來高,熊臂豹尾,吼聲如獅,兩臂上有奇怪的突起如角的東西,左邊三個右邊四個,都是光亮色澤猶如寶石,看起來很霸氣。“小洛洛,你終于有音信了,亞人國家的生活好嗎?”妖獸瞥了一眼阿落。

“挺、挺好的,不過亞人的淺月組織真是太可恨了,大佬救我,他們幾個拿槍的就是淺月的人,他們合夥欺負我。”阿落一跳躲到妖獸身後,說話馬上又有了底氣,“你們幾個敢拿子彈射我,我大佬來了,要你們好看!”

妖獸沖着三個歹人狂吼一聲,任由子彈打在它鋼筋鐵骨般的身軀之上,步聲沉沉地向三個歹人走去。

哇,好威猛。方可心看看阿落手臂上的圖案以及可以憑空出現大殺四方的妖獸,心想這算不算是一種符號法術?能不能研究出來它的使用方法呢?又聯想到自己廢柴的封印術,如果使用封印術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封印的在自己身上,形成儲物封印,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随時拿出來使用,這樣攜帶箭的數量也可以增加,戰鬥中變出武器來也可以出其不意,好像封印術就不會這麽廢柴了吧。

方可心正想着,躲閃的反應因為楞神而慢了半拍,一顆被妖獸皮膚彈飛的子彈碎片打中了方可心的耳朵,頓時鮮血直流,她來不及多想,從腰間裝材料的多格腰帶裏取出一些香爐灰塗在耳朵上止血。再不敢分神,專心躲避,閃到一邊去了。

月相聖女收起□□,飛身而上,竟然憑借一雙肉掌打在妖獸身上,嘶啦啦發出一陣聲響,妖獸身上頓時起了一絲絲烤肉味,妖獸怒從心中起,五彩頂玉一顆顆亮起,身上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再對上月相聖女如烙鐵般的雙手就又變得無懈可擊。“好一只妖獸,可惜還沒有練成紅色頂玉。”月相聖女見多識廣,知道這妖獸的天賦等級可以從那突起如角的東西來斷定,稱為頂玉,頂玉越多說明天賦越高,頂玉的顏色則能說明後天修為的深淺。最常見的妖獸只有頭頂一顆頂玉,這只竟然具有七顆五彩頂玉,好在七顆頂玉尚未練成最高等級純血赤紅色,還算不上頂級的妖獸,不然今天恐怕沒有勝算。月相聖女雙手一翻,變掌為爪,陰森森的長指甲專往妖獸兩臂頂玉上扣,妖獸知道她想挖出自己的頂玉破自己的神功,一甩尾巴如長鞭猛抽開其雙手,也用一雙獸爪攻向月相聖女的面部,一人一獸鬥得不可開交,越戰越勇。

三個歹人得月相聖女援手支開妖獸,又與方可心等人三對三了起來,沒有召喚獸護身的阿落只有躲閃的份兒,好在小海以一敵二并不吃力。

“怎麽不把另一只妖獸也放出來?”方可心沖着阿落喊道。

“總要給我些時間恢複一下,勇士也是人吶。”阿落抱着頭,邊躲邊叫。

歹人子彈用完就相互掩護輪流換膛。方可心的十字弓被銅昭華設計後可以連續發射三次,每次上箭不需要費力開弓,小海的火球更是無窮無盡,一時雙方中間流矢飛彈火光亂射,躲避移動之中又都沒什麽準頭,只拼最後到底是方可心囊中箭少還是歹人的子彈先行用盡了。

小海一聲吒叱,雙眉豎起,雙手發出數道火光,在前方草地上燃起一條熊熊火渠,大喝一聲“起!”只見那火焰升起一道烈火紅牆,再喝一聲“去!”烈火紅牆徐徐推進越行越快,三個歹人躲閃不開終于一起烈焰燃身,滾地叫嚷:“聖女救我們。”

這個時候月相聖女已經将妖獸打翻在地,占盡上風,正欲挖其頂玉剝其皮抽其筋,阿落眼中噙淚撲身過去守在了妖獸身邊。月相聖女聽到呼救,見這邊形勢如此,便罷了手,一躍而來。妖獸知道自己僥幸撿回一條命,卻只是躺在地上喘氣動也動不了了,阿落雙腿軟軟的歪倒在妖獸旁邊,也是心有餘悸。

“你們沒說實話,”月相聖女如貓妖般收攏指甲,袖子一甩,火焰全滅,厲聲質問三個歹人,“她不可能是一個仙徒這麽簡單,我已經看出來,她是一個沒有仙族血統的亞人,怎麽可能成為仙徒?你們到底是受的誰的命令?為什麽要與碣山為敵?”

小海見她輕易破了自己的火焰法術,又想起之前她對付妖獸用的烙鐵掌法,知道她與自己同樣練得是火屬性的法術,不過其功力在自己之上,又聽她诘問那三個歹人,便不再輕舉妄動。方可心此時早已經射光了□□,雙手持着镂花小劍,也跟着靜靜聽着。

“我與您說,我們原本是下弦成員,駐守仙族周邊,但是因為犯了錯誤被逐了出來,不許我們參與朝拜以及任何組織活動,我們急于戴罪立功,得知失蹤已久的艾魔街繼承人裕澤汪蘭就碣山之上,于是前去捉拿,一旦得手就可以請動駐守艾魔街附近的上弦的兄弟們為我們說情。誰知道這丫頭很是難對付,我們只好捉住這個小子做人質一路逃這裏,希望能遇到上弦的兄弟們幫我們制服她。”

方可心和阿落聽到此話皆是一驚,難道這個小海就是西擇法師苦苦尋找的女兒?!卻不知他們的話有幾成可信。

“你們真是沒長腦子,險些破壞上弦的隐藏計劃。這樣的蠢貨留之無用,我代表淺月清理了你們。”月相聖女左手一翻握住自己袖中掉出的一個把手,往外一拉,出來一個銀色十字架,十字架越變越大,往地上一杵,活像一個墳頭墓碑,十字架上有十三個空洞,就像原本打算在那些空洞上鑲嵌珠寶的半成品的樣子。月相聖女一念咒語,三個歹人掙紮着,口中噴出綠光落入十字架上,三個空洞很快被綠色的小火苗填上了,地上三人卻連骨頭都化成了灰燼。誰也沒想到這個月相聖女出手如此狠辣,瞬間殺了三名歹人。她的十字架恐怖至此,讓方可心等人不止忌憚,可以說是畏懼到了極點。那十字架不止殺人于無形,而且噬魂化屍,變出的那三個火苗不知是否為十字架所用,還有後續的招數。

這時卻有一道藍光從無人之處突然打過來,月相聖女及時跳開才沒有被打中,衆人一齊看向攻擊發出的方向,只見羽狼已經俯身踩在十字架的頂端,一手拿着他纏滿繃帶的牧鬼手杖,尚未收起的黑羽翅膀半攏身軀,如英雄降臨般地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給了羽狼好多出風頭的機會哎~有沒有人希望他成為男主呢?

☆、鬥法

“哈,原來是你!有意思。”月相聖女語中帶着笑意,聽得羽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喂,別好像說的很熟的樣子,我們見過嗎?”羽狼問。

“也許我在夢裏見過你,不過堂堂的公子你怎麽會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呢。”月相聖女的鬥篷遮着看不到臉,不過她的聲音曼妙,發起浪來更是讓人覺得渾身酥軟,不過在場的幾個人卻覺得無比肉麻難受。

“故弄玄虛,有膽量就脫掉你的鬥篷,以真面目示人。”羽狼一揮牧鬼手杖,展翅撲身向前,攻向月相聖女,想趁機弄清她的真面目。

月相聖女一個滾翻避過羽狼的攻擊,“嘻嘻,公子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麽調戲女子的嗎?”

月相聖女站了起來,玉臂一勾,拉着十字架如無骨蛇般起身,彎身撩起鬥篷的一角,露出一條光潔美腿,瘦弱的足踝上挂着一串琥珀珠鏈,正是在彎身的瞬間将冰琥那條戴到了自己的腳踝上,再往下看她的纖纖玉足沒有穿鞋子,竟然沒有因為赤腳走路而受一點點擦傷,更是連沾染一絲塵土都沒有。

小海看着那條琥珀珠鏈,氣的牙癢癢,那殺人的眼神就像要立即把月相聖女的一雙腳剁下來。

羽狼這時已經連說話的聲音都要變了,但還是堅定着心智,厲聲道:“沒工夫和你鬼扯,只是不知道,淺月這麽剛愎自用的組織,什麽時候也抛棄了自家生産的亞人槍,用起這麽邪惡的武器來了。看你這個樣子卻不像亞人,更像是個妖女,這麽怕人看到臉,該不會還沒進化完全,張了張怪物的醜臉吧?”

“你怎知道我這只十字架不是亞人造的,說起來這可是艾魔街的兵器大師銅宇軒的手筆。”月相聖女拔起被羽狼踩得入土三分的十字架,輕撫架身,她盡量穩住自己的動作,但是她的語調已經顯示出她被羽狼冒犯她的話激怒了。那十字架上的三顆綠色的小小火苗無聲無息地飄了出來,圍着羽狼和她飛舞,那小火苗上下飛的輕飄飄地,有時飛得過于貼近地面,竟使得周圍的草都枯萎了,小海一記火球飛過去,那綠色火苗迎着比自己大了數倍的火球,瞬間被吞噬,幾乎在同時,整團火球都變成了綠色,幽靈般繼續飄了起來,其他的人更加不敢輕易上前一步。

“銅宇軒大師怎麽可能為你這種淺月的亡命之徒制造武器,還是這麽邪惡的武器,別在這裏玷污了大師的名字。”羽狼也對衆人打手勢,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交給他一個人處理。他神色嚴肅,送給方可心的藍羽項鏈還在自己手裏就好了,但是此時他不能要回,否則外面那三個更是一點護身的東西都沒有了。

“我爺爺抓他來的,他怎麽敢不給我做?”月相聖女看到大家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得了很大的恭維,很是得意的樣子,語氣盛氣淩人地很。

“口氣還真大。”羽狼一邊與她對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暗暗在背後用自己的法術試探那三個綠色火苗的反應,雖然與鬼奴一樣是亡靈變成的,這東西竟然對于自己的控制完全無視,羽狼已經有些冒汗了,看得方可心也心中打鼓,卻不知道自己能幫着做些什麽。

“那時戰亂,趁亂抓人根本不算什麽難事。他被我爺爺抓來為我造了這個武器之後,我爺爺非常滿意,說他不愧是亞人族第一兵器大師的稱號,只是怕他給別人造出更好的武器就把他殺了,讓一匹瘦馬把他的屍首馱回艾魔街,從那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武器能比我這個十字架更為強大。”月相聖女得意地望向圈外的三個女孩兒,好像要把她們也變成鑲嵌在十字架上的綠色火焰,如同鑲嵌三顆寶石一樣。

“那倒未必,看我的牧鬼手杖!”羽狼看到一個陰影伏在地上逼近了綠色火焰的包圍圈,心中有了底氣,劈頭一己藍光發出,毫不憐香惜玉的打法。地上的黑影像是同時得了號令,湧泉水一樣急速離地,只見一團黑色淹沒了一個綠色的小小火焰,很快地又捕食一樣消滅了另外兩個綠色小火焰。那團黑影陡然化成人形,正是羽狼最為倚重的鬼漠,陰森森地立在主人的身側。

“不愧是厲鬼,看看這一招你能否躲過!”月相聖女高舉十字架,那上面十三個凹槽如同十三個黑洞漩渦,巨大的吸力讓在場衆人心魂震蕩不受控制。厲鬼鬼漠更是如一團黑霧般飄起,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