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節課的時候你怎麽突然出教室了?” (24)

節,畢竟我的筆法不夠老練,劇情推進與詳略處理還有待加強,人物塑造似乎也很弱啊……頭疼

☆、方可憶

汪蘭奇怪地看着方可心:“我不知道你還有個哥哥?”

但方可心心裏也詫異着呢: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哥哥啊。

“裕澤街主,請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方可心這才注意到汪蘭身邊跟着個身着異國服侍的男子,傲慢地插話。

“加索領主,很抱歉,我現在有些內務要處理,合作的具體條件我們稍後再談。”汪蘭。

加索領主遺憾地打量了一番方可心,被方可憶的眼神和他暗中握劍柄的動作吓到,小聲說了一句“那個,你們慢慢談。其實我看那個獸耳族的女孩子也很好。”就讪讪地溜走了。

想來剛才汪蘭是算計不了許夢蝶,只好轉移目标,考慮把方可心拿出來聯姻用,要不是方可憶突然出現,說不準今天晚上方可心就要被押到別人的領地結婚去了。

裕澤汪蘭目送加索領主如同目送重建經費從手裏飛走,手指攥緊,“你們還真會挑時候給我難堪。”

“裕澤街主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方可憶淡淡地說。

“剛剛那位加索領主你也見過,是黑暗界邊境的小貴族,擁有三千鬼奴、四千妖畜、以及一座城堡,年紀輕輕相貌端正,尚未婚配沒有情婦,此事談成了不算委屈了你或者許夢蝶,你們幹什麽拿這種态度對我?”裕澤汪蘭憤憤地說,為大家不理解她、不願意為艾魔街複興大局着想而感到委屈和憤恨。

“第一,我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這麽早結婚;第二,我父母尚在,婚姻大事不可以不經過他們的同意;第三,我喜歡誰嫁給誰是我自己的事情。”事已至此,方可心必須硬氣,不能讓汪蘭輕易拿捏。

“沒錯,還要經過我這個哥哥的允許,請裕澤街主尊重我們種族的習俗。”方可憶接話道,又想起來了什麽,轉頭問方可心,“你沒有和艾魔街簽訂契約?你是自由民?”

“我曾經簽過師徒契約,但是那個在西擇法師逝世時就消散了。”方可心現在完全是自願留在這裏的,為了不把艾魔街的麻煩帶回父母身邊,甚至被裕澤汪蘭懷疑她有野心奪取艾魔街的權利。“之後我也沒簽任何其他的契約。”

方可憶笑了,“那你還委曲求全地待在這兒做什麽?還要擔心聯姻什麽的?你有我可以依靠啊。裕澤街主,你應該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随便扣留我妹妹吧?”

“你們愛滾就滾,艾魔街不會強留你們。”裕澤汪蘭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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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麽容易。”方可憶笑笑,伸手在腰裏一掏。

汪蘭防着他偷襲,已經在身後手裏捏了個小火球。方可心看她的動作有些緊張,就算是撕破臉她也不想和裕澤汪蘭動手,畢竟她的法力不可小觑。

結果只見方可憶拿出來一本古舊的《繁榮城規章法治》冊子來,上面還有所有街主的簽字、印章,以及物格族的公證章。

“既然是自由的,也不着急走,哥哥沒來過這裏,正好四處游覽一下,而且我們以後去哪裏也要謀劃一番,先做準備,這幾天還是繼續在艾魔街打擾吧。聽說艾魔街還是遵循着繁榮城的法規,以誠待商以禮待客,真是貿易天堂吖。”方可憶拿着小冊子翻看了一下,“以前的繁榮城可是最大的中轉站,無正當理由不拒來客,裕澤街主你不會拒人于千裏之外吧,而且我妹妹是你父親的關門弟子,如果有空房間的話,浴血澤總要有我們兄妹的住處吧?待客之道有問題傳出去可不好聽。”

汪蘭恨得牙癢癢,“浴血澤可不是随便讓外人住的,我父親已經逝去,如今是我當家,恕我不能以中樞部門的安全作為代價來招待你。”

“不住浴血澤也可以,”方可憶聳肩無所謂道,“我參觀一下妹妹的住處,看看你們有沒有虐待她總可以吧。”

裕澤汪蘭頭痛,方可心這軟面團怎麽有這麽硬茬子的哥,這艾魔街從此沒有一個能全憑自己擺布的人了?

方可心覺悟,果然,有家長在就不一樣了。

“這幾天你陪我敘舊,別東奔西跑給人賣命替人數錢了。”方可憶拍拍方可心的肩膀。

方可心腳步猶豫了一下,她希望這個方可憶是真的,但是她還有點想不明為什麽父母要瞞着自己有哥哥這件事情,而這個哥哥又這麽及時這麽恰好地出現在艾魔街,可謂疑點重重,但是她此時卻不能與其他人商量,必須單獨面對這個謎團。

汪蘭見方可心眉頭鎖着,以為她在得便宜賣乖地表演給自己看那為難的樣子,好像她哥哥得罪自己不是她慫恿的一樣。冷笑地在她耳旁說:“別假惺惺的了,你早就該離開這裏了。上次在火災現場你突然會用水系陣法了,你并非水靈體質,最初的各種元素感知學習必須有這系法術導師級的人在旁引導才有可能成功,可是我爹并不會水系法術,我艾魔街根本都沒有如此擅長水系法術的人。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藏私的呢?看來我爹沒調查好你的身份背景啊,誰又知道你是什麽人派來想要接手艾魔街的呢?”

“裕澤汪蘭!這是冰琥前幾天教我的。”方可心的思緒又被汪蘭拉了會來。

“我竟不知道,你們的關系都這麽好。他不在,你說什麽都行。”裕澤汪蘭說完這話就不理她了。

方可心也懶得解釋了。

回到方可心的房間,與方可憶單獨談話,她滿腦子的疑問終于可以一一得到答案,她卻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了。

方可心問:“那個彼藍趸到底是什麽人啊?是親戚嗎?我聽你叫他大伯,他好像對我也挺關心的。”

方可憶:“不是什麽親戚,我亂叫的,他就是個路上遇到的怪蜀黍,我懷疑他想打你的歪主意。額,我說了你應該明白的,女孩子要會保護自己。所以你千萬不要搭理他,你看他笑的那麽陰險。”

對于笑容這點,方可心不得不承認,确實看着不自在,但是感覺不出特別猥瑣,只是覺得彼藍趸有些笑點低地詭異,一見她就笑,不笑那麽裂的時候還是挺有成功人士的範兒的。

“你真的是我哥哥嗎?”方可心仍有些質疑地問。

“你覺得呢?”方可憶掃視了一圈房間,拿了桌子上擺着的野果吃了起來,斜倚着桌子笑着看着方可心。“我不是你哥哥還會是誰呢?”

“我挺想相信你的,可為什麽爸爸媽媽從沒有提起過你,為什麽你會在亞人世界,又為什麽你會在今天與我相認,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這些本來不該由我來告訴你,”方可憶故作嘆息,“你知道我為什麽叫方可憶嗎?”

方可心奇怪道:“因為‘可心可意’聽起來是很吉祥的意思?”

“不是滿意是追憶,其實你的父母是假的。”方可憶搖搖頭,“你我本來是亞人族瑞芬國貴族後代,因為被仇敵追殺,父母将你交給了仆人帶到人類世界撫養,以留下一絲血脈,那仆人就是你的養父母。而我因為背負着重振家族的使命而留在亞人世界,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而你卻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我。”

方可心覺得他在講電視劇劇情一樣難以置信,但是也被深深地動搖了,“那你說的咱們的親生父母現在在哪裏?”

“他們已經回到瑞芬國了,經過這些年的争鬥,我們的敵人已經死光了,這也是我今天能來與你相認的原因,我來接你回家。”方可憶的聲音溫柔而動人。

方可心看着方可憶閃光的眼眸,仍然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她在人間的父母怎麽可能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如果他們真的是從亞人世界逃離到人類世界的,那麽在她被羽狼接到艾魔街之後,他們為什麽還不告知自己真相?她問了方可憶這個問題。

“西擇法師是怎麽跟你說的呢?”

“他說他給我父母施了遺忘咒。”

“遺忘咒?這你也信?”方可憶好像看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情,這讓方可心有些生氣。“如果西擇法師會用那麽高深的法術的話,淺月組織早就不是對手了。”

方可心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但是這樣又牽扯出‘西擇法師也在撒謊’這樣一個結論。“為什麽西擇法師也要騙我?按照你的說法,我爸媽和西擇法師串通了這一切又為的什麽?直接告訴我不好嗎?”

“其實你剛到艾魔街的時候家裏還是有些顧慮的,所以先隐瞞了下來,想要等你适應了這邊的生活之後再相認。”

“等一下,”方可心戒備地說,“如果西擇法師都可以被買通,為什麽你會不知道我簽訂師徒契約解除的事情,又為什麽不提出父母的名頭來和汪蘭開誠布公好好商量呢?”

“西擇法師是忠誠而可信的,但是我們可沒有與裕澤汪蘭合作的打算,她那麽年輕氣盛。”方可憶絲毫沒有被方可心突然的質疑難住,反而對答如流,更增加了其可信度,方可心越加動搖了。

“我爸媽……不會的。”方可心感覺思路有點亂,不敢相信生她養她的人在這一夕之間就成了謎團。西擇法師給我了遺忘卷軸……可我學了這麽久的封印法陣之術,竟沒有見過那種法陣的畫法,那卷軸上很多符號,如果是亞人族的某種文字的某種草書式的寫法,或許連自己脖子上的翻譯器也識別不出來的,難道那就是自己親生父母給養父母的信,告訴他們把這一切都隐瞞下來?方可憶所說的話似乎能将一切都解釋清楚,唯獨解釋不清楚的,就是方永華與沈靜對于她的态度,那絕對是親生父女母女之間才能擁有的感情!如果這都需要質疑的話,這世上再沒什麽能讓方可心相信的東西了。方可心不知道該相信自己的感覺還是方可憶擺在她面前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記得之前給方媽媽起的什麽名字了,好像是沈靜來着,錯了的話麻煩指出,我好改過來,謝啦!

☆、血鳶尾

方可心揉了揉太陽穴,她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有點承受不來了。

“謝謝你剛才幫我。”

他伸手撫摸方可心的臉龐,自然親切,根本不像才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客氣什麽,你是我妹妹,我當然要照顧你。”

這樣的寵溺很美好很幸福,然而她的父母也始終是這樣待她的,十幾年如一日。所以盡管這個哥哥能在亞人世界給予她保護,如果非要二選一,她更希望這個哥哥是假的,而不是自己的父母是假的。方可心不自覺地摸了摸手指上夢蝶給她改造了的法術增強戒指。

“你是俠客?”方可心看看他背着的劍問。

“不是。我是個殺手。”方可憶笑的開心,好像方可心講了個好笑的笑話。

“嗯?”方可心詫異,一個跟裕澤汪蘭拽文嚼字扣法規的人會是殺手

“我是來取你命的。”方可憶臉上的笑突然收斂,拔劍襲向方可心。

方可心早有準備,镂花小劍與之相撞發出金鳴之聲。

女生臂力不足,好在方可憶也只是一揮就換了招,沒有與她硬拼臂力。

方可憶對于她能擋開一劍并不詫異,邪笑道:“對不起,本來還想讓你多活一會兒,讓你不知不覺中死去,但我實在忍不住想試試你的身手,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我來殺死。”

方可心交替使出寒冰與烈火的法陣,卻法力微弱似乎對他奈何不得,又使了封印術,也無法定住方可憶。

“呵呵,我還以為你随波逐流,性子懦弱,沒想到也藏着些手段。”方可憶嘴上這樣說,但早就胸有成竹。“只是可惜,我身上這妖獸品階不低,你的法術對我可不管用。”

方可心一急,轉瞬間房頂四牆都亮起了各式法陣,都是她悄悄繪下藏在牆紙後面,防止被暗殺而設置的。六棱雪陣閃耀銀藍色的光芒,自創火系封印閃耀紅光,兩者交相輝映,連續發作,冰刺火苗交叉竄行,方可憶都靈活地閃避開來,室內擺放的物品卻沒能逃過一劫。最糟糕的是方可心自己也要避開這些無差別攻擊的法術,連滾帶爬狼狽極了。

方可心打算乘機開門呼救,誰料方可憶先她一步,寶劍直刺向門把手,方可心緊急縮手才保住手指沒被斬掉,方可憶橫劈一劍,方可心繼續用镂花小劍抵擋,抵擋了十幾下,她幾乎耗盡了體力。

方可憶将她劈倒在地,劍尖刺在她脖子旁邊,稍稍一劃就能叫方可心身首異處,可剛比劃個動作就停了下來。

本打算閉眼待死的方可心聆聽着死前的沉靜。

方可憶再次邪笑,“死前還有什麽話說嗎?”

“守護封印!”方可心緩過來一口氣,催起法術保護自己周身,進攻對方無效,那麽防守總可以了吧?

“你還真是頑強。”方可憶無奈笑笑,自從他對方可心動手,就沒有停止過臉上的笑容,這是方可心見過的最瘆人的微笑,步步殺招留有餘手,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惬意地玩弄着她的小命。“有點意思。”

“你的真名不叫方可憶吧?你到底是誰?”方可心努力地讓防護罩維持更厚更結實的狀态。

“你還不配稱呼我的名字。”殺手的劍上也是能夠破解魔法的材質,從下到上挑碎了方可心的防護魔法。

方可心滾過了殺手的致命一擊,随手拿起掉在桌下的一本書丢過去,不指望能起到什麽作用,只求拖延一點時間。

殺手驚訝地發現那本《代理山神手冊》旋轉着飛過時在他妖皮衣袖上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方可心尋到了這個機會,打了一個無聲的響指,所有被他們的打鬥弄亂的東西都活動了起來,與她之前設置的鎖定封印相互吸引,迅速地飛回原位。

殺手比她想象的要靈敏,方可心遺憾地看到殺手沒有被英漢大字典打到頭,也沒有被靠墊絆倒,更沒有被一個小書櫃壓在地板上,反而踩着它們向方可心撲來,并将一個擋路的畫板斬碎。

方可心躲閃不及被殺手按在牆上,再次劍指咽喉。

“不錯嘛,比我想的強點,還算有些反抗掙紮之力。”

方可心掃了一眼桌上的那本《代理山神手冊》,遺憾地想着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冰琥了。“我死前能不能知道,你叫什麽?誰要殺我?”

“殺手對死人也是不能亂說話的,尤其知道你朋友是牧鬼人,你變成厲鬼找我麻煩怎麽辦?”殺手笑着,擡手接住了向他後腦襲來的《代理山神手冊》。

方可心很驚訝,她剛才只是動了動念想,那書竟然像是感應到了似的飛來。

“不過算你走運,今天還不是你的死期。”殺手突然改變了想法似的收回了劍。

“為什麽?”方可心說出口就後悔了,幹嘛刨根問底,能活下去就好了嘛,萬一這個家夥又變了主意怎麽辦

“我突然算明白了賬,殺你太不合算了,所以暫且饒你一命。你千萬給我好好活着,別被那些鼠輩殺死,壞了我的名聲。”殺手又把那本書遞給方可心,說了句奇怪的話。“好心告誡你一句,沒有人可以無時無刻地保護你,別真以為自己總會這麽幸運而不謹慎行事,別害了自己和身邊的人。”

“你認識冰琥?”方可心問。

“不認識,”殺手看着傻傻的方可心,“不過我可能認識你爺爺。”

又是微笑。

殺手一個轉身往窗外一跳,方可心等了一會兒才敢過去探出頭上下地檢查,殺手果然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在窗臺上留了一朵如同沾了斑斑血跡的鳶尾花。

方可心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場RPG,每一個選擇都會決定未來的發展會不會是Bad End,這次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逃過一劫,下一回會不會還這麽走運。

檢查一下自己的房間,好在這裏沒有太多嬌氣的家用電器,家具也都是結實的木質,僅多了幾道劃痕。

方可心嘆了口氣,她不能和汪蘭解釋殺手的事情,只能說自己的“哥哥”提前離去了,不知道自己在艾魔街真混不下去了的話,自己該去哪裏,去找冰琥,或者跟阿落去獸耳族部落,總之總會有出路的。

敲門聲。

“可心,汪蘭說你有個哥哥?”阿落頂着一雙賣萌利器——獸耳,推門進來,許夢蝶緊随其後。

“你們剛才在拆房子嗎?弄這麽大的動靜,若是敢做出破壞浴血澤的事,那就怪不得我趕人了!”汪蘭站在門口,仍然對于方可心“兄妹”有很大意見。

“他已經走了。”方可心對來晚的三人說。

她們才注意到方可心手中的血鳶尾。

“好奇怪的花。”許夢蝶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

阿落和汪蘭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一殺手血鳶尾!

許久的靜谧。

阿落滑坐在了地板上。

方可心發現不用很多的解釋,整個事件都被汪蘭選擇性忽略了,對她的态度也莫名好了起來。

黑暗界魔族皇宮之內。

“緬栀花栽了,三色堇和七彩櫻都不敢接單。”侍衛答道。

“血鳶尾呢?”帷幔後的女子聲音柔美。

侍衛低着不敢吭聲。

侍女說,“說踩過點了,但價格要重新定。”

“你沒跟他說什麽價錢我都出得起嗎?”

“他……他說與殺您的價碼相同。”侍女跪在了地上才敢說出聲來。

“放肆!都是一群廢物。”

“公主殿下息怒。”

“這事情有問題,殺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小人類沒有道理這麽費勁,給我查!”公主皺眉道,摸了摸梳妝盒裏深藏的一串琥珀珠鏈。

“公主殿下,長風公主來了。”來人禀報到。

“那個裕澤幻跟姐姐一起來的嗎?”公主的聲音有點小雀躍。

“禀公主,他也來了。”

“姐姐你來看我了!”公主高興地迎了出去,喜笑晏晏,口中問候着長風公主,眼睛卻早打量起了長風身後的人。

長風身後走來的人身着華麗的魔族服飾,手腕腳腕以及脖頸上卻帶着火紋的魔法枷鎖鐵環,正是前去彼藍國卻被魔族公主半路所擒的倒黴仙徒冰琥。

“倦曦,我是來談正事的,你不要再惦記挖我的牆角了。”長風公主脫下手套和外套遞給仆人,無奈地說道。

“你帶他來談正事?我還以為你終于想開了要把他給我呢。”

冰琥低眉垂目,看似是恭順的俘虜,其實難掩倔強,仿佛她們談論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的什麽物品。

“以後他就是我正式的助理,”長風公主揮了一下手,冰琥身上帶着的火紋魔法枷鎖鐵環就全部消失了,“他從此以後就是自由的了。”

倦曦和冰琥都驚訝了一下。

長風公主的眼睛美麗而誠懇地看向冰琥,“你願意為我效力嗎,裕澤幻?我不要求你做保衛我的騎士,為我守護黑夜,為我手染鮮血,我只需要你當我的仙族顧問,在我登上王位前為我鋪路,為我效力。給我許諾。”

作者有話要說: 分鏡頭扯遠了,暫時只交代這麽多冰琥的部分,以後會解釋詳情。

☆、半冠王妃

紫狐再次拜訪艾魔街時不知該喜該悲,西擇法師已去,而童年好友裕澤汪蘭終于再次出現,以一街之主的成功姿态熱情迎接她,而西擇法師為她引薦過的方可心默默在一旁很安分的樣子。

與紫狐一同做客的還有仙族天神鏡塵,他不是特意護送紫狐而是奉命查找叛逃者行蹤的,他發現自己并不受裕澤汪蘭的待見,尤其與紫狐的貴賓級待遇相比。

他并不知道飛鳥此時還藏在艾魔街,甚至就在浴血澤的其他房間裏,只要鏡塵施展神識搜尋術就可以探索到他的蹤跡。

“咳,”鏡塵試圖吸引注意力未果,看汪蘭拉着紫狐熱聊的态勢,他再不插話就要等到天黑了。

“請問……”

“我跟你講,銅先生失蹤了……”“是嗎?需要我幫忙追溯出事過程嗎?”“好啊,是這樣的……”竊竊私語中。

“請問……”提高一個音量。

“你也注意到了啊,前幾天艾魔街着火燒了很多房子,真是太郁悶了……”竊竊私語聲音也随之提高。

“唉。”鏡塵沉住心氣,小範圍施展九重雲霧秘術,地板上起初只是薄薄起了一層水汽,潮氣漸濃,很快房間裏的衆人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受到阻礙了。

紫狐這才歉意發現鏡塵的囧境,自剛才介紹過他之後,他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呢。紫狐還沒來得及道歉就感到汪蘭身邊炙熱并伴随着嘶嘶水汽聲,屋內的九重雲霧已經被解除了。

“那個什麽仙人,你請自便吧,我這裏簡陋沒什麽好招待你的。”汪蘭生怕自己對仙族的嫌棄表現地不夠直白,說完這些話就拉着紫狐走了。

鏡塵徹底無奈,這還沒到黑暗界呢就已經這麽不配合調查了,邊界民風果然粗陋彪悍,追捕之路怕是艱辛。

“不好意思,她們很久沒見,一時疏忽招待了。”方可心這才與鏡塵說話。

被忽視地蔫耷耷的鏡塵瞳孔一下子亮了起來,“不要緊不要緊,我其實只有個簡單的問題而已。”

方可心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紫狐說你來捉拿叛徒?”

“沒錯,你有沒有見過穿着虎紋白衣的陌生人來過艾魔街?不一定是仙族還是人族。”

“沒見過。”

“嗯,他們兩個可能換裝了,應該是長這個樣子。”

記憶仙石映出光彩重現了兩人的頭像。

方可心狠狠搖頭,“不認識。”

“你要不要好好回憶一下?有消息說‘叛仙者’冰琥的傳聞就是在這附近傳出來的。”

“啊?不會吧?沒聽說過啊?”方可心繼續裝傻充愣。

“艾魔街是最重要的中轉地,除非取道絕境長城否則必然途徑此處才能到達黑暗界,絕境長城那邊已經通傳射殺令,艾魔街這裏遲早會有他們的線索。我跟你講,冰琥這家夥擅長僞裝成無害青年,飛鳥也是個面善心狠的家夥,你如果見過他們一定要想辦法聯系我們,若是讓他們加入到某些別具用心的勢力裏去謀劃一些對仙族不利的事情,對于整個光明界都會是極大的打擊,說不定艾魔街也會再次受到戰火侵襲。”

“這麽嚴重啊?那你們一定要早點找到他們啊。真是太辛苦你們了!要不要再來些茶和點心。”

“哪裏哪裏,謝謝啦,再來一些越梅餅幹吧,配這種清蜜茶最有風味,這可是獸耳族的人做的。天神你難得來一次艾魔街,我再推薦幾個山野特産給你帶回去吧。”

方可心虛與委蛇了好一陣子,汪蘭不回來,鏡塵不死心地等着。

“唉……我還有其他地方需要通知,有勞你近期多提醒街主,多注意一下往來的人。”

“嗯,我會的,天神請放心。”方可心非常配合地說道。

難得方可心耍一次詐,居然就這樣成功地糊弄過去了。

汪蘭終于與紫狐、飛鳥一起回來了,三人皆是面色沉重。

紫狐已經知道飛鳥的身份了,紫狐在仙界做調查時看到過很多次裕澤鷺這個人的影像,想要忽視并不可能,這樣一個叛逃的仙徒也只有身為他族妹且讨厭仙族的汪蘭會收留。考慮到仙族之前倨傲的态度,紫狐并不介意幫她這個小忙,知情不報一下下。

“去把其他人都召集過來。”汪蘭對方可心說道,指的只是羽狼、阿落和許夢蝶這幾個自己人。

等人都齊了,紫狐得了汪蘭的示意,吹了個口哨讓躲在她裙裾下的靈犀小狐貍一路攀跳到了她肩頭上,它似乎是有些疲憊占好位置就惺忪地圍在了紫狐的頸間,汪蘭将裝着鋼爪的盒子放在了大家的面前。

“根據我從銅昭華留下的鋼爪上以及淺月族盒子上讀取到的記憶判定,銅昭華活着的可能性很小。根據我們能夠看到的最後影像,盡管他使用‘爪光月影’等絕技試圖突破敵人的圍捕,然而淺月實在很卑劣,那麽多人那麽多槍……”

“他,他到底怎麽樣了?”許夢蝶的心髒都快受不了了。

“他中了幾槍,被淺月的人拖走的時候渾身是血。”

“你居然通過一個鋼爪和一個木盒子看出這麽多東西來?”羽狼感嘆。

“可惜對方逃跑的跡象無法追蹤,他們似乎随身帶了某種妖獸晶石,雖然不是上品的卻也能對于周圍的環境産生擾動,無法再提取周圍草木的記憶。”

“他們怎麽知道要用這招防備紫狐?”

“估計是巧合,紫狐的能力極其少見,特意去防備很不劃算,而淺月族的武器上鑲嵌的妖骨頂玉晶石的不少。總之線索斷了。”

許夢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方可心摟住她的肩膀。

羽狼問:“又是月相聖女幹的嗎?”

“帶走他的應該是新月頭目鳴沙,她們鬥篷上的月相圖有所區別。”既然确定了對頭是誰,報複目标就明确了。

紫狐略帶猶豫,終究是說出了口:“我懷疑她與失蹤的仙女碎舞有關,就是十多年前與彼藍王子私奔的那個。”

又是那件往事,飛鳥撫摸寶劍,心緒卻有了變化。舊日的恩仇全随着剛才紫狐私下為他解析的記憶而散去,他與彼藍的怨恨不過是一連串的陰差陽錯。他并不是不明事理的莽人,不會去做那種遷怒連坐的蠢事。若執念着去找彼藍族報仇,只會在歷史上徒增笑話,可若不再尋仇,此後他又該何去何從?

“你弄錯了吧?”汪蘭對于剛才看到的圖像很是印象深刻,她很能将仇敵的相貌印刻在腦子裏,不過僅憑法術讀取出的紫色幻化記憶中那個帷帽半遮面,很難判斷出此人相貌,更難看出是什麽仙女。

“不會錯的,我這三個月研究她影像和聲音,真的很像。”

“相貌有相似,聲音也可能相近,這麽多年人會變老,聲音也會變化。除非,鳴沙是碎舞的女兒。碎舞失蹤是在仙族擒獲夜馳之後,十五六年前的樣子,她帶孕離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那樣算來鳴沙才十四歲,聲音應該比這更稚嫩。”汪蘭回憶着說。

“喲!原來是‘半冠王妃’的女兒,那這鳴沙說不準還是彼藍族的公主!”羽狼驚詫。

“叛族的仙人若真這麽多,仙族早不用混了。”飛鳥插話道,“仙族的血脈豈是那麽容易流落的。雖然我與冰琥一同叛逃,仙山想抓他回去的意願明顯更強烈些,也是這個道理。”

“碎舞雖然是修仙被稱為仙女,但她卻是純正的亞人族出身,算不上仙族血脈。”紫狐解釋道,“而且據我所知她是亞人出身,繼承了家族不老體質而被仙族收留培養。而且她修習法術師從芳華仙子,就算不逆生長歲月也只能讓她更美。”

一衆女生聽完羨慕不已。

“要真是同一個人,牽扯的可就太多了。”

羽狼這樣說,汪蘭又何嘗不知道這裏面的關系複雜,對比來看艾魔街的勢力實在太小只怕暫時得罪不起那麽多人,只有強大起來才是王道。“還有力氣幫我看看艾魔街損毀的狀況,評估一下翻修需要的價值嗎?”

“暫時不行,今天消耗有點多,我明天幫你看吧。”靈犀小狐貍盤踞着紫狐的肩頭發出微鼾,紫狐撫摸着它,也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羊年快樂!~

☆、急需掠奪

次日,紫狐将整個艾魔街游走查看了一遍,連浴血澤底以及閣樓都查看過了,汪蘭是真的沒打算瞞着她任何事,反而覺得方可心都知道的秘密她閨蜜卻不知道實在是沒道理的。

“剛才查看地下的能量玉塊周圍的機械時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這回我非常确定,最近浴血澤被檢修過,你看這些操縱杆下面的連接處,這些線路被腐蝕過但又重新接好的。”

汪蘭看着紫狐指出的位置,“這并不奇怪,C計劃之前我老爹肯定檢查過,閣樓操縱臺要是出了問題就沒辦法啓動整個暴風刺雨了。”

“不,不會是西擇法師。”紫狐肯定的說,“地下的裝置完全是彼藍族的技術工藝,西擇法師對于能量玉塊控制機械的維護水平達不到這個程度。”

“你是說……”

紫狐點點頭肯定了汪蘭的猜想。

“有彼藍族的人來過艾魔街,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了維修。”

汪蘭有一瞬間的恐懼感。

“這是一個好現象,你不必緊張。西擇法師與彼藍國肯定有來往,彼藍皇室可能是艾魔街的秘密靠山。你就犯不着拉攏其他種族的小貴族了。”

“你們物格族對于彼藍總是莫名的信賴,我恐怕不會認同。”汪蘭吐槽道。

紫狐知道汪蘭還在糾結西擇法師的死,是彼藍的藥物使得他死去的靈魂直接消散而沒有被羽狼捕捉成鬼。

“那是一種解脫,我們應該尊重他自己的選擇。”紫狐勸慰道。

“他是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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