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害他們的。”

“可是,他們這樣對待我們,他們想燒死我們啊!”

“怕是有人指使的,這些人不過是為了上官姑娘抱不平罷了,不宜與他們較真,我們還是暫且離開這裏,稍後再和大家彙合吧!”

都是些普通人,不能動手也只能聽陌淩奕的暫時躲避起來,四人朝着另一頭奔跑而去,客棧的四周到處都是舉着火把讨伐他們的百姓,他們只能四處亂竄,逃出小鎮的時候,四人走散了,只剩下了陌淩奕和雲熙在一起。

雲熙一言不發地別過臉,從地上撿了一塊石塊在城牆上做着标記,身份揭穿之後,大家夥一直在一起,覺得沒什麽,這突然的就剩他們兩單獨相處,雲熙覺得連呼吸都不自在。

“雲熙,我們還是找個可以遮蔽的地方等他們吧,你戒指裏有換洗的衣裳嗎?如果沒有,我有一些你可以暫時換上。”

陌淩奕摸不準雲熙的心思,說話的時候帶着十二分的小心,說完以後又急急的補充了一句:“是新購置的,我沒穿過。”

雲熙做完标記,沒理會陌淩奕的搭讪,随意的觀測了方位,右邊是座高山,左邊地勢平坦,她朝着左邊慢慢的往前走,陌淩奕不遠不近的跟着,她的态度他早有心裏準備。

兩人默默的走了許久,一直都沒有破舊的房子或者湖泊可以換洗衣裳,陌淩奕在後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陌雲熙,她的身上還沾着菜葉,頭發上稀稀拉拉的蛋液黏在一起,他看着看着就揚起了嘴角,無聲的笑了起來。

這種感覺真好,即使不說一句話,只要那個人在你的看得到的地方,就是一種滿足和快樂。

再往前是一片沼澤地,沒想到花雨鎮外竟然會有沼澤,雲熙垂頭喪氣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她路癡的毛病是真的改不了了,随便走個方向都能走到沼澤地來,又要往回走了。

陌淩奕隔了幾步站立着,主動保持着适當的距離,不能讓她更加的厭煩自己是他要做的第一步,握在手心的帕子幾次動作又收了回來。

他何曾這般無可奈何過?

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靜靜的望着她,歲月靜好,心安然,花開無聲,靜默溫情。遙望,是千年注定,也是永恒的美麗。

如此美好的時光,在陌淩奕看到雲熙後方的沼澤裏,竄起一條兩米多長的沼泥巨鱷後消失了,他身手矯健的撲騰過去,抱着雲熙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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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怒火中燒,憤怒的推開他爬了起來,瞪着陌淩奕生氣的說:“你瘋了是不是?”

陌淩奕的臉變成青白,又漸漸轉作緋紅,剛才只想救她沒想那麽多,現在才想起自己竟然情急之下唐突了她。

“吼!”沼泥巨鱷伏擊不成,惱怒的大吼,雲熙先前坐的石塊被它一爪拍的粉碎,它長長的身軀爬上岸來,背脊上三條劍齒鋒利而又尖銳。

雲熙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他,特別的難為情,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沼泥巨鱷發現有人闖進了自己的地盤,匍匐在沼澤裏慢慢的運作着,它靠近雲熙正要行動,卻被陌淩奕攪黃了,自然也就不再隐藏,光明正大的獵食。

“陌淩奕,你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呆着,別在這裏。”

雲熙單手凝結水系法術,水系變幻冰系,一根根冰錐襲向沼泥巨鱷,沼泥巨鱷的劍齒搖晃了幾下,化成無數的小劍脫離了它的背脊,抵擋着雲熙的冰錐。

陌淩奕往後退了幾米,注視着雲熙與沼泥巨鱷的戰鬥,他感到了不可容忍的羞辱,作為一個男人,每一次,他都只能站在她的身後,無能為力的靠她保護着,滿臉火辣辣的。

上官菲兒

她回來之前,他認為他如今的成就已經足夠好了,無數的人恭維着他,被他們保護他也覺得是天經地義的,可是現在在她身邊自己的這份無力,深深的刺痛了他,不夠,還不夠,他必須擁有着屬于自己的力量,才能自保,才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沼泥巨鱷身體龐大,除了身上的劍齒頗為厲害外,其他地方并沒有什麽稀奇,雲熙幾招之下沼泥巨鱷便抵擋不住了,低吼一聲,腳步悄悄的往後挪動着,它想跑。

“嘿,打不過就跑,這裏離花雨鎮這麽近,不能留着你禍害人,對不起啦!”雲熙雙手齊發,光水兩系交相攻擊,沼泥巨鱷劍齒耗盡,粗厚的皮膚被灼的血肉模糊,龐大的身軀掙紮了幾下便徹底地死去了。

雲熙上前幾步,熟練的取出晶核放入戒指,凝眸觀察了一陣這片沼澤,沼澤地不大不小,尋常水塘大小,不知其中是否還有其他沼泥巨鱷,既然出手了,索性就收拾幹淨了。

“水精靈啊,冰天雪地飛雪現,百裏結冰!”

沼澤地裏的淤泥被震起了幾尺高,結了冰的沼澤地已經不再是沼澤地了,坑坑窪窪的一片狼藉,這麽大動靜也沒有沼泥巨鱷出來,估計也就這麽一頭了。

雲熙拍了拍手心,輕呼一口氣,總算放心了。

“這是什麽?”

雲熙的身後,陌淩奕指着遠處一塊坑窪塌陷處,那裏有一個草壘起的窩,窩裏躺着四五顆足球大小的蛋。

“沼泥巨鱷的蛋,竟然有這麽多,幸虧查看了一下,不然這麽多沼泥巨鱷孵出來,怕是還害死不少人。”

“怎麽辦,把蛋砸碎了嗎?”

雲熙皺了皺眉,有些猶豫不決,怎麽說都是些小生命,自己就這麽砸碎了,好像也太殘忍了,她看陌淩奕小心翼翼的跟着自己,這家夥還是這麽弱,要是他一個人遇到危險,可怎麽辦啊。

“陌淩奕,你去那裏選一顆蛋,然後把它孵出來,記得每天用血滋養它,其他的就都砸碎了吧,這東西太醜了,養着不美觀。”

陌淩奕先是喜上眉梢,雲熙開口喚他的名字與他說話了,聽她讓自己孵蛋,他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想着大概是雲熙故意捉弄他呢,他想着捉弄他也好,總比冷冰冰的對自己好,他從草窩裏挑挑揀揀,選了一顆與其他蛋都不同的蛋放進了戒指,那顆蛋細長細長的,其他蛋都是橢圓形的,看上去好像不是一類似的。

敲碎了其他蛋,他便回到雲熙身畔,低聲的詢問道:“我們現在還往回走嗎?”

“走吧,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現在天都要大亮了,回去找他們正好。”

陌淩奕點點頭,兩人再次和來時一樣,一前一後的往回走。

花雨鎮在這個晚上,注定了是不平靜的,沒有人去幫助客棧滅火,而是對聖學院的人圍追堵截,公儀玟洙下令不許攻擊,衆人只能落荒而逃,有的順着标記與雲熙彙合了,有的走反了方向,直到晨曦的太陽高高挂起了,他們才在一處廢棄的農莊院子裏聚集起來。

大多數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裏的百姓那麽敵視他們,蕭邪哪裏敢說是因為他悶悶的呆在一旁不敢說話。

“好了,大家修整一下立刻出發,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要趕回學院了。”

公儀玟洙威嚴頗深,一聲令下大家片刻便整裝完畢,再次踏上歸途。

一路疲憊地回到聖學院,蕭邪還未來得及歇息,就被一位不速之客給吓得躲了起來。

上官菲兒先他們一步抵達聖學院,好整以暇地雙手環胸,站在臺階上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走上來。

“她怎麽追到這裏來了,老大,救我!”蕭邪躲在陌淩奕的後面,可憐兮兮的求救。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下好了,人家姑娘都追到這來了。”

鳳井川傷勢大好,感嘆上官菲兒為什麽非要锲而不舍的追這個負心漢呢,他也很出色的好不好。

“出來,好好跟人家姑娘說清楚。”

陌淩奕開口了,蕭邪迫于他的淫威,不情不願的走出來,一步三回頭的挪到上官菲兒面前,眼睛望着地面,兩只手緊張的搓來搓去。

“怎麽了?不躲了?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上官菲兒和那天晚上的溫婉完全不同,此刻的她盛氣淩人,如梅花般孤傲清冷。

“你不會打我一頓吧?”蕭邪憋了半天,說出這麽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上官菲兒杏眼圓瞪,這小子竟然這般無用?

“打你?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大卸八塊,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上官菲兒揚起手作勢動手,蕭邪彈地而起,閃到離他最近的雲熙身後扯着她的衣襟求救道:“雲熙,救我,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雲熙苦笑一聲,向前邁了幾步,在上官菲兒面前站定,晶亮的眸子亮閃閃的,啓齒勸解道:“上官姑娘容顏絕麗,氣質出衆,實乃絕世佳人,只是我這位朋友素來愛胡鬧,那日唐突了姑娘,實在是抱歉,還請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與他計較。”

上官菲兒眉目上揚,趾高氣揚的說:“你又是誰?他是你男人嗎?”

大約是沒料到這上官菲兒如此彪悍,言辭如此開放,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望着上官菲兒,此女真豪傑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還是你認為你我打一架,誰輸了誰放棄?”雲熙的回答更加霸氣,蕭邪直接閉上雙眼,這都哪來的姑奶奶唷,陌淩奕會滅了他的。

“好,我和你單挑,誰輸了誰放棄,但是,不是在這裏,找個僻靜的地方就你我二人,怎樣,敢不敢?”

“好,你跟我走。”

事情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為什麽雲熙要和上官菲兒去決鬥?他和雲熙很純潔啊,為什麽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是豔羨不已的感覺,而他覺得,他死定了。

雲熙領着上官菲兒來到外院的角鬥場,這裏現在空無一人,除非有人相約決鬥,否則就只有晚上的時候這裏才會有人過來切磋。

“你是真的想打架,還是有別的目的?”

上官菲兒聞言挑了挑眉,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你對蕭邪并無情義,你能追到這裏來,肯定是有別的目的的,原本我還并不十分确定,你不找蕭邪哭鬧反而盛氣淩人,這應該才是你的本性吧。”

“好吧,我也不與你兜圈子,八年前,雲都傳出上官族尚有一脈尚存,然後又被人害死了的陌雲熙,與你是什麽關系?”

雲熙猜想過很多種可能,只是沒料到,上官菲兒竟然是為她而來。

“正是我,怎麽,來緝拿餘孽嗎?”雲熙口氣很不善,她沒什麽好隐瞞的,也不會對想取她性命的人心慈手軟。

上官菲兒很是訝異,她就這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唇舌的,不過在聽到她就是那個陌雲熙後,上官菲兒再無一絲嚣張之意,她神情激動的望着雲熙,恭敬的單膝下跪,右手貼合在自己的胸口,對雲熙施禮。

“小姐,我們總算找到您了!”

雲熙往後退了兩步,粉唇微張,這人态度大變,還稱呼她為小姐,太匪夷所思了。

“小姐,我也是上官族的人啊,我父親上官文離,正是您父親的親信宇文離啊,當年上官族被滅,我父親恰好在外述職并未回雲都,才得以逃生,後來我們在蒙羅帝國生存了下來,父親以為上官族再無後世,就改姓上官,以此繼承上官族的香火。”

管他上官文離還是宇文離,雲熙都不認識,她說這些和她都沒有關系。

“然後呢?你來找我,是什麽意思?”

“小姐,當年夢帝要殺你,我們上官族的一些舊部都聯合起來,準備拼死營救您的,可是後來您失蹤了,許多人都誤以為您死了,他們心灰意冷認為上官族複興無望,都解甲歸田歸隐山林了,只要他們知道您還活着,他們都會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的。”

“你先起來吧。”雲熙不為所動,她說的那些複興于她都無太大的意義,她并不想誰為她賣命。

“我還活着的事,應該很快就會傳揚開來,不過你們又是如何知曉的?”

上官菲兒站起身來,眉目之間依然英氣十足,言語中卻恭敬了許多,她說:“我們得到消息,陌淩奕參加聖學院的試煉,所以我父親決定在賞花節那天讓我招親,引蕭邪上臺,那天不管蕭邪表現如何,我都會選他,借此接近陌淩奕,殺了他為小姐報仇。”

“沒想到蕭邪竟然會悔婚,本想強行擄走他要挾陌淩奕,父親又看到小姐您的面容,因為您長得實在太像夫人了,父親又聽到他們喚您雲熙,于是便派人去打探您的身份。”

雲熙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一切都那麽巧合,原來都是上官文離精心安排的計謀。

“那麽,客棧的火,也是你們放的咯?”

內院積分

上官菲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可真冤枉他們了,“父親懷疑您的身份,哪能那般胡作非為,況且我們是知曉客棧裏面住的都是聖學院的人,我們的目标只是陌淩奕,怎麽可能傷及無辜,這是……是我的仰慕者,為我抱不平,發動了鎮上的鄉親們做的。”

上官菲兒再不拘小節,此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是你們便好,這樣的事太過偏激,客棧老板無辜受累,我這有些金幣,你帶回去給他作為賠償吧。”

雲熙裝作從袖口裏取金幣,實則是從戒指裏取出了一袋金幣,遞給上官菲兒。

上官菲兒兩手拎空,躲避了塞過來的金幣袋子,理直氣壯的說:“我又不回去,父親查明了您的身份,特派我來這裏保護小姐您的,以後,您去哪我就去哪,我就是你的貼身侍女。”

雲熙算是明白了,打着追蕭邪的幌子,這丫頭其實就是賴上她了,虧她還挺身而出為蕭邪擋災。

“聖學院不是你想入就入的,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上官菲兒見她趕自己走,火急火燎的說:“我也是光系法師,我都六階一級了,很厲害的,我不會拖累你的。”

這麽多年了,倒是第一次遇到光系法師,雲熙有些驚奇也有些親切,畢竟光系在天岚大陸被視為異類,如今她有了同類,多少會引起共鳴。

“你們陌府,有很多光系嗎?”

“沒有,連我在內也就三個,另一個是我大哥,我和他都是由父親親自教導,平日裏不敢展示法力便甚少出門,這次可以來聖學院,還多虧了小姐是女孩,若是男孩,就輪不到我了!”

“你們,都是偷偷修煉的吧?”

“還好,在蒙羅帝國不比淨月帝國,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修煉而已。”

雲熙點點頭,她深有體會,她拍拍上官菲兒的肩膀說:“好吧,你留下,但是我有兩個要求。”

上官菲兒不住的點頭,滿口答應道:“行,別說兩個,兩百個我也答應,只要別讓我再回花雨鎮。”

雲熙淺笑,看來這些年她在花雨鎮裝千金大小姐,真的憋壞了。

“第一,不許再找蕭邪的麻煩,還有陌淩奕;”

“陌淩奕那混球,為什麽……好,沒問題。”上官菲兒本想好好罵罵陌淩奕的,看到雲熙就要開口說話,連忙改了口,先答應了再說。

雲熙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第二,我光系法師光明磊落,憑什麽要掩着藏着,以後,你不必再遮掩你光系法師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施展光系法術,揚我光系之威!”

上官菲兒不可置信的望着雲熙,她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彙聚在臉上,激動的難以言表,只是重重的點頭,再點頭。

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她是一名光系法師,光系法師的存在,沒什麽可恥的。

上官菲兒被雲熙安置在外院住下,對她和雲熙怎麽談判的過程,蕭邪再三詢問,雲熙都沒有搭理他,只是告訴他,以後不要招惹上官菲兒就是。

這段插曲如此便算告一段落了,修整之後的新生們,終于迎來了入駐內院的時刻,公儀玟洙分發給他們每人一塊令牌,令牌之上各有一個10字。

聖學院并非以往那些學院般的象牙塔,聖學院提倡武力自由,只要別人同意,你可以挑戰任何人,角鬥場就是決鬥的地方,不過每次決鬥,都必須繳納2點積分,由輸的一方繳納,至于決鬥的積分輸贏,由決鬥雙方自己協商,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擁有10點積分。

積分可以用來做什麽?在聖學院裏,沒有積分,你寸步難行,積分可以用來吃飯,用來租高級的單人卧室,當然,還可以買高級的秘籍以及藥丸。

陌淩奕的藥丸在聖學院內院一直都是十分的暢銷,如今本人來了,只怕是要更加火熱了。

積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用途,便是用來修煉,在聖學院,有一座聚靈堂,聚靈堂是由陣法大師布置的,裏面的精靈元素十分濃郁,在裏面冥想修煉的效果是外界的兩倍不止,只是每天需要繳納1點積分才可以入內。

積分怎麽來?

積分除去原始的10點積分,可以到學院導師處申請掃地等之類的任務獲得積分,也可以通過挑戰別人贏取別人的積分,甚至還可以販賣書籍和丹藥獲得積分。

除去這些,聖學院還有每月的固定積分獎勵,在聖學院內院入口的正前方,有一塊石碑矗立在那,石碑的上面刻着金光閃閃的十行名字。

這是聖學院內院的聖學榜,榜上的是聖學院排名前十位的學員名字,排列在這上面的人,每月可以領取100點積分。

只要你有實力,任何時候,都能向榜上的人發起挑戰,勝利了,你就可以取而代之,占據他的排名。

這些積分制,或許就是聖學院能夠在天岚大陸獨領風騷的原因,它逼的所有學員不得不去刻苦修煉,不得不去争奪。

第一名:八階九級風系法師:豆包。

所有的新生都不約而同記住了這個名字,聖學院學員中的第一高手,離九階,只有一步之遙。

“好了,在你們的右邊,那座刻着奇怪圖案的房子,進去購買你們要居住的地方,記住了,你們可是只有10點積分哦!”

誰想到聖學院這麽變态,住宿都要分三六九等,還要購買,沒實力的人在這裏,豈不是連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

走進公儀玟洙指給他們的那座院子,進門便看到又一座石碑矗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許多字,大概就是房屋的标價。

普通群居房屋,每月1積分,六個人居住;中等群居房屋,每月3積分,4人居住;高等群居房屋,每月6積分,2人居住;單人普通房屋,每月10積分;中等單人房屋,每月20積分;豪華單人房屋,每月50積分。

“少主,沒有三個人的,我們怎麽辦啊?”鳳井川覺得風中淩亂了,10積分,還要用來修煉吃飯,還沒開始就感覺不夠用。

“選一間10積分的單人房屋,我們三人住。”

10積分?他們三個人才30積分,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這是挖他的肉呢,可是沒辦法,他家少主肯定不願意與別人同住,只能忍痛購買了。

相較于他們三人的糾結,陌淩奕與蕭邪兩人直接選擇了高等群居房屋,花了12積分,他兩對積分的賺取并不擔憂,大不了賣藥嘛。

當然除了他們,大多數人都還是保守的選擇了1積分的普通群居房屋,笑話,花光了飯都吃不上了,總不能真的去打掃院子吧。

購賣的導師劃去了積分後,告知他們房屋的方位,他們才各自離去,開始聖學院內院第一天的生活。

陌淩奕與蕭邪的豪爽之舉,很快替他們招來了麻煩。

秦景竣這個月早已山窮水盡,若不是手下的人接濟,他都要餓好幾頓了,聽到林啓明來報,說新生中來了個冤大頭,出手特別闊綽,兩個人選了最豪華的雙人房屋。

秦景竣一拍大腿,瞪直了眼睛豎着眉毛說:“嘿,好闊綽的手筆啊,這麽豪爽,什麽來頭?”

林啓明哈着腰狗腿的道:“沒什麽來頭,估計就是兩二愣子,我問了,他們一個姓蕭,一個姓毛,聽說是兩個牧師,頭,牧師可肥了呢,我們只要讓他兩做你的小弟,以後你也可以住豪華單人了。”

“姓毛?姓蕭的還聽說過,怎麽還有個姓毛的,哎呀管他呢,牧師好啊,牧師肥又弱,走,我們這就過去會會他們。”

秦景竣哪裏想到,林啓明問人恰好也是聽說來的,錯将陌聽成了毛,傳給他也就傳錯了姓氏,使得他沒反應過來,自己準備宰的對象,竟然是妙手藥師陌淩奕。

陌淩奕和蕭邪在宿舍內被秦景竣帶人堵住了,秦景竣吊兒郎當地打量着屋內,不請自坐地半躺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抖啊抖啊的。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見過我們蕭老大,我們蕭老大在內院可是名聲赫赫,算你們兩個走運,我們蕭老大今個心情好,決定收你們兩個做小弟,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還有丹藥全部拿出來,孝敬老大。”

陌淩奕怒極反笑,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打劫打到他頭上來了,他唇瓣譏笑一聲,擡高了音調反問:“哦,若是不交呢?”

林啓明仿佛聽見了什麽好笑的笑話,癫笑起來,誇張的指着陌淩奕對秦景竣說:“老大,這小子不識擡舉,給點顏色他看看。”

秦景竣還是那副樣子,鼻子裏哼了哼,算是默認了,林啓明與另外幾個人奸笑着圍了過去,揮舞着拳頭就往陌淩奕身上打。

“住手,你們怎麽打人呢?住手,你們太過分了……”蕭邪撲過去用力的推搡着,奈何他力氣太小,被他們推倒在地,他們的拳頭落在陌淩奕身上他一聲不吭,蕭邪暗自着急又無計可施,硬着頭皮沖過去環住陌淩奕,用自己的背脊替他擋住毆打。

新老對決

不知道打了多久,蕭邪只感覺自己身上都麻木了,感受不到疼痛了,他們才停手,秦景竣這才慢悠悠的從椅子上起身,頗為同情的看着他們兩,露出一副不忍心的樣子。

“看看,你們下手那麽重幹什麽?這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懂嗎?”

林啓明他們被秦景竣訓斥慣了,點頭哈腰的洗耳恭聽,狗腿子樣十足。

“兩位,他們不懂事,你看,我都罵了他們了,你們若是還不解氣,我也把他們打成這樣替你們解氣,好不好?”

秦景竣這點小伎倆,蕭邪都不屑為之,陌淩奕又豈會看不出來,他冷冷的看着秦景竣,臉色鐵青,像毒蛇一般可怕,噬人心魂。

秦景竣不由的渾身一寒,這小子的眼神也太可怕了,聖學院雖然不限制鬥毆,可是以前學院裏從未有過牧師,打架都是各憑本事,現在他們單方面毆打這兩人,不知道學院會不會處罰他們。

這麽想着秦景竣也是有些後怕,但又不甘心就這樣被兩個臭小子拂了面子,故意惡狠狠地踹了一腳陌淩奕,撩下一句狠話:“小子,沒有本事就不要來聖學院,今天到此為止,明天我還來,你乖乖準備好100積分,否則我打的你娘都不認識,哼,我們走!”

蕭邪單手撐着背脊半跪着直起腰,他的傷都在後背上,骨頭都斷了幾根,陌淩奕和他不同,臉上身上都是傷痕,鼻青臉腫的甚是駭人。

陌淩奕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修的整齊的指甲硬生生的插進手心,鮮血淋漓。

冷峻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格外的恐怖,如同優雅的貓突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可是不論他多麽的生氣,周圍的空氣都驚人的安靜,這種安靜讓空氣怒吼着撕扯人的心跳。

沼泥巨鱷那裏的無力感,再次席卷了他的,他渴望力量,能夠自保的力量,他的牙齒咬的緊緊的,額頭上的青筋爆裂開來,他的所有冷靜在這份屈辱之下,爆發了。

“老大,你沒事吧,快敷點藥。”

“沒事,我先給你上藥吧,你剛才撲過來幹嘛,連累你也挨打。”

“你是我老大,我能看着你一個人挨打啊,這幫龜孫子,回頭我告訴天狼他們,好好收拾他們。”

蕭邪忿忿不平的抱怨,陌淩奕欲言又止,他是不打算弄的人盡皆知的,可是不說出去,明日這些人再來,他和蕭邪依然無法抵擋啊。

為什麽他是牧師,而不是武師或者法師,為什麽上天要這麽不公平?

兩人上完藥還沒有去找天狼,他們幾人還有一些一起闖迷霧森林的同伴們便先過來看他們了,秦景竣的那幫人,打了人也不知道收斂,還到處炫耀,消息傳到他們耳裏,購買了豪華房屋的牧師,只有陌淩奕和蕭邪兩個人。

“怎麽回事,那些人真的動手了?我還以為他們是吹噓炫耀呢!”

鳳井川騰的一下站起,臉色漲紅,死死地盯着他兩臉上的傷痕,徹底被激怒了,“我去找他們算賬,憑什麽打人?”

“井川,你先別沖動。”鳳楚央制止了鳳井川,轉身禮貌的詢問一位老生:“師兄,請問這種情況,在內院裏可算正常?”

容止點頭稱是,腦海裏思索了一番又說:“此事甚為棘手,秦景竣此人并不足為懼,為人也不算磊落,只是,他的哥哥秦景烨,十分麻煩,而且他還是聖學榜上排名第八的高手,我們實在招惹不起。”

鳳楚央臉上一直都帶着笑意,不刻意不張揚的恰到好處,謝過了容止,他又問道:“這秦景烨,實力怎麽樣?”

容止面露崇拜地說:“秦景烨屈居第八,并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只有第八,排上他前面第七的是佳佳師姐,他仰慕佳佳師姐已久,自然不會挑戰她。上一次第九位的沐辰師兄挑戰他,是兩個月前,他的階別是八階一級,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進階。”

八階一級,自己七階九級,相差兩級,跨越了一個階別,這其中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這聖學院當真是卧虎藏龍,他鳳楚央在外也是聲名赫赫,到了這裏,連前十都排不上,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可這種差距對于鳳楚央來說,是無差別的,大家不要忘記了,他是獲得鳳言歸聖級傳承的人,傳承之力在他的精神海中,那股恐怖的力量他只需要借用一點點,足以越階挑戰秦景烨了。

鳳楚央垂眸閃着晶瑩的白光,剛入內院第一天,就發生了這種事,他們新生若是不反擊,只會讓更多的人以為新生好欺負,都有樣學樣欺淩打劫新生,他們新生還怎麽生存。

“井川,你和天狼奇找秦景竣,提出100積分的挑戰,若是他不應戰,你們就也揍他一頓,不用懼怕秦景烨,他若出手,自有我來應付!”

“好,我這就去,不就是比誰的拳頭厲害嘛,哼!”

鳳井川和天狼風風火火的離去,聞訊而來的新生們都跟着去壯勢,鳳楚央沒有開口說一句安慰的話,他知道,以陌淩奕的性子,他不需要。

秦景竣的方位很快由新生傳遞過來,他們幾人正在飯堂吃飯呢,鳳井川毫不避諱的沖進飯堂,衆目睽睽之下站在秦景竣的面前,仰起頭桀骜的問:“哪個是秦景竣?”

秦景竣丢下筷子,吊兒郎當地站起來,一條腿習慣的抖着,眼睛看着天上痞痞地說:“爺爺我就是,怎麽着,找爺爺有事啊?”

這個秦景竣,嘴欠的可以啊,鳳楚央想,在他面前稱爺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

“聽說你最近手頭緊啊,我來給你送積分來了,100積分,比試一場,怎麽樣?”

秦景竣是蠻橫慣了,可是他也不是傻,還有送上門來的好事?看這一個個生面孔,都是新生吧,看樣子是替那兩個牧師抱不平來了。

“你有100積分嗎?就敢找我比鬥,萬一輸了你賴賬,我不是虧大了?”

鳳楚央這被下問住了,他們三合起來也只有20積分了,一時半會去哪裏賺積分呢?

“我還有8積分。”

“我也有。”……

旁觀的新生們慷慨解囊,紛紛貢獻出自己的積分,生死患難過的朋友,這點積分他們都願意拿出來。

秦景竣的那點謹慎,在看到新生們積攢起來的積分後,蕩然無存了,100積分啊,他若贏了,可以潇灑好些時候了。

他貪婪的望着鳳楚央令牌上的積分,一心想着占為己有,一個新生而已,能有多厲害,看他怎麽打的他滿地找牙。

“好,比就比,爺爺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在座的各位可都做個見證啊,我敬重師兄是老生,說話自然一言九鼎,就不需要查探你的積分了,到時候輸了,可莫要賴賬啊!”

天狼故意給秦景竣戴了一頂高帽,讓他無法反悔賴賬。

秦景竣沒有積分,他不擔心這個,他又不會輸,新生進來哪個不是自命不凡的,打到他服了,以後就知道收斂了。

“今晚酉時,爺爺在角鬥場等你,乖孫你可要來啊,哈哈!”

戰書已下,無畏的口舌之争沒有必要,天狼和鳳井川向大家道謝。

新生約戰秦景竣的消息不徑而飛,不到酉時,角鬥場的觀衆席已經座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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