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

那天從傍晚就開始下起了雨，先是淅淅瀝瀝到後頭越來越大，在冬日裏倒是少見。

大約晚上10點多鐘的樣子。裴顯剛洗完澡還沒有出浴室，聽見門被敲的震天響。大晚上的不用門鈴把門敲成這樣，來人怕是有急事。他随便擦了兩下身體，套了件浴袍，三步并兩步去應門。

貓眼裏看不太真切，他只以為是自己眼花，站在那裏披頭散發的不是林若是誰？他趕緊開了門，門外的人炮彈一樣沖進來，一下子沖進去離門好遠。

裴顯幾不可查地皺起了眉頭，輕輕地關了門。

林若不知道從哪裏來，滿頭滿臉的水，頭發黏在臉上在往下滴水，衣服濕透了也在往下滴水。一雙眼睛閃着狂熱的光。

他嘗試靠近她，林若一下子沖過來，撞進了他懷裏，把他的腰緊緊摟着，發出了嘆息。

那一撞撞的裴顯的心也跟着縮了一下。

他把林若的臉擡起來，把那些張牙舞爪的頭發一點點攏到耳後，拿浴袍的袖子給她擦臉擦頭發：“林若，怎麽啦？我們先去把頭發擦幹好不好？”

裴顯想要挪動身體被林若那兩根細細的胳膊抱得更緊，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勁。她的身體一直在細細地發抖，裴顯把聲音放輕：“林若，身體有沒有受傷？”

林若使勁搖頭，裴顯松了口氣。

“裴顯，你喜歡我嗎？”

“你說呢？”

“我要你說”

“喜歡”

“有多喜歡？”

“很喜歡，喜歡到我擔心你比擔心我自己還多。”

“你想和我睡覺嗎？”

“想，想過很多回。”

“我現在要和你睡覺。”

裴顯的心抖了一下。

“不是現在”

林若踮起腳尖，攬過裴顯的脖子，就把自己的嘴壓到了裴顯的嘴上。她的嘴因為淋雨冰冷，裴顯的嘴唇那樣溫暖，她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身體抖的更厲害。裴顯嘆了口氣，一手放到她後腦勺上扶着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林若并不會接吻，只會咬，牙齒好幾次差點咬到裴顯的舌頭，但是她不管很急切地進攻，整個身體都恨不得壓到唇上去，感覺心裏的某個空洞得到了滿足。

裴顯的手越收越緊，另一只手箍在林若的腰上差點把她的要勒斷。分不清是誰弄疼了誰。

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時候，裴顯把林若的臉強行推開，因為他一離開林若馬上又跟上來。他打量林若的臉，她的臉呈現出一片紅豔豔，混合着狂熱和動情，那彎彎的笑眼卻像深潭倒映出他，讓他腿軟。林若完全不像平時，直勾勾地看着他，沒有躲閃沒有害羞。

裴顯咬着牙說：“林若，你有一分鐘想清楚。你不是嫌棄我這個那個，看不上嗎？你要是和我睡了，你想什麽就由不得你了！”

林若聽了，表情沒有變，只掙脫了裴顯的懷抱往後退了幾步。

裴顯只覺心中一空，有種空虛的疼痛。

林若站定把落在臉上的頭發甩到耳後，脫了大衣仍在地上，然後是毛衣然後是褲子。眼睛仍然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裴顯。脫得只剩內衣和內褲的時候，她住了手，奇怪的是她一點都不害羞，有種得意洋洋的身為女人的喜悅。她就裸-露着她細細的、直直的、白白的、軟軟的身體得意洋洋地看着這個男人。

裴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額上的青筋直跳。

林若慢慢把手伸向了內衣，輕輕打開，緩緩地順着手臂褪下。

她圓圓的、粉粉的的胸顫巍巍地在空氣中跳動了兩下。那一瞬間空氣仿佛被通了電流，林若只覺得渾身顫抖發熱。

裴顯是怎麽沖上來的，她不知道。明明上一刻還一動不動，下一刻她被緊緊勒到了懷裏，兩個人抱着往後退了幾步。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捏的她哪裏都疼。她聽着他的喘-息只覺得眩暈。裴顯很高卻不是很壯的人，在林若面前卻有兩個她那麽大，裴顯兩手一合就能握着她的腰，他使勁掐她的腰。往下順着她的曲線抓着她的渾厚，把那兩瓣肉擠壓扭曲成各種形狀。林若咬牙不呻-吟，裴顯卻仿佛有勁使不出來呻-吟出聲，他沙啞地說：“你是不是要我的命？”手又伸向了林若的胸前，緊緊一握，這下林若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一低頭就含了滿嘴，大口吮吸起來。林若未經人事，哪裏經的住這個，脫口‘啊’地叫了一聲，聽起來卻是極嬌媚。細細的身體抖了起來，裴顯的呼吸越發粗，吐出一顆紅豔豔去含另一顆，啞着問：“是不是沒被男人碰過？你會喜歡做女人的。”

林若看他的大手和滾燙的嘴輪流在她的胸前交替，已是化成一灘水，不能站立，只不知所措地叫：“裴顯----，裴顯”裴顯好像知道她在說什麽，一把撈起她抱着進了房間。

她被扔進了床裏。

裴顯一把脫了身上的浴袍，渾身赤-裸地壓了上來。伸手脫她的內褲，那手又急又粗，她想幫忙，卻是她拉他扯。最後他連撕帶扯終于給脫掉。

脫掉了他反而安靜了下來，不複剛才的又掐又扭恨不得一口吞下她。

他的大手一下一下跟着他的嘴游弋了她全身。她的每一個毛孔都恨不得發出滿足的嘆息，感覺自己被珍惜，像稀世珍寶被撫摸。又感覺自己像飄在溫暖的水面，需要有人來征服。她的手無意識地緊緊抓着裴顯的背，抓着他烏黑的頭發，嘴裏喊着：“裴顯，裴顯。”

裴顯把舌頭伸進她嘴裏，她自動一下下地吮吸着。裴顯拉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那滾燙如鐵一樣的東西上頭。林若迷茫的眼睛一下睜大了，覺得新奇又覺得喜愛，手裏便使了勁。

裴顯呻-吟出聲，擠出一句：“輕點，輕點。馬上給你，只是你要吃點苦頭。”林若只抖得更厲害，手下更使勁，裴顯費了點勁把自己掙紮出來。林若抓着他的手臂說：“那個，那個---要帶。”

裴顯低頭在她嘴裏一頓肆虐，看着她紅腫的嘴唇說：“這些都交給我，你什麽都不要擔心。”嘴裏說着就擠到了門口，林若本能地往後瑟縮了一下，裴顯抓着她手臂，低頭在她胸前一陣吮吸。林若就進入雲裏霧裏，放松了身體。裴顯一鼓作氣，不給她反應時間，一貫到底。在他的一聲“操”中，林若只覺得身體一陣沖到頭頂的被撞擊的感覺，甚至說不上是不是疼。

僵硬了片刻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裴顯也不敢動，看林若呆在那兒連喊也沒喊一聲，擔心傷着她，忙輕聲在她耳邊說話，邊伸手去兩人結合的地方按摩放松。

“林若，林若，是不是很疼？我保證就疼這一下。”又說：“這一下我沒有辦法，你只能受着。你得記好了，誰讓你疼誰是你男人。”

林若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了，靜靜地看着裴顯，看汗滴順着他的臉往下滴，伸手輕輕描畫這個男人的眉眼，只覺心中脹滿了溫柔和宿命，“我一輩子都記得。”

裴顯一聲喊開始放開了馳騁。林若只覺自己仿佛無限寬廣、寧靜，任這個男人撒野。

裴顯呼吸越來越混亂，在她耳邊說：“林若，我割塊肉給你吃。”

林若抱着他的頭說：“我不吃”

裴顯卻像發了狠死死往裏頂，邊頂邊問：“吃不吃，啊？”

林若忙說：“吃，吃。”

他卻仿佛聽不見，一下下發狠，咬牙切齒地重複：“吃不吃，啊，吃不吃？”

最後終于在林若懷裏平靜了。

林若這才聽見雨滴打在窗上的聲音，原來雨還在下。

她親了親裴顯的頭，裴顯收了收手臂更緊地抱着她。甕聲甕氣地說：“割肉給你我眼睛都不眨。”語氣不複剛才的咬牙切齒卻有種賭氣的調調，大概是覺得林若不信他。林若笑了，但不敢讓他察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裴顯，往常不是面無表情就是讓人恨的牙癢癢，這個樣子倒叫她心軟的一塌糊塗，柔軟裏又生出一種強大無比的力量。

她湊近裴顯的耳邊用氣音說：“裴顯說的話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裴顯在她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從她身上翻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