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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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十八線女主
作者:桃弋
文案
提問:等了千百年,終于遇到一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唯心史觀、束手旁觀都一模一樣的人,要怎麽辦?
桃九:嫁!
宅靈:殺。
桃九:萬萬使不得啊!
宅靈:大姐,你誰?
桃九:我在你世界,卻是十八線……
【小心翼翼來排雷】
1、絕非恐怖片,人家專心談戀愛的;
2、多個故事組合而成,貫穿一個十八線女主;
3、桃九說,她不是十八線,而是美豔的小白花;
4、也許當真有原型;
5、謝絕一切形式的扒榜及轉載,某桃脾氣差,極愛維權;
6、看文就好了,要啥自行車。
內容标簽: 幻想空間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桃九;七糖 ┃ 配角:非常多 ┃ 其它:快穿;神怪;古今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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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宅仙其人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開張,求一發作收,求一發文收。
第一章純背景介紹,可以直接看後面的分世界。皆為獨立故事,貫穿一個十八線女主。無規則腦洞,有清水有香|豔(我只能暗示這麽多了)萬一我開車,評論裏請勿提及。
請多多關照。
春|夢,俗稱少女夢,是一件古怪而美好的事情。并且,你完全不知道是怎樣開始,又絲毫意識不到如何結束。
桃九覺得自己足夠純潔,但是一不小心就如此十八|禁。
六月的天氣不算熱,一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空氣濕濕悶悶。晚間雷聲大作,方圓幾裏隆隆作響。風透過半開的窗吹了進來,寂靜夜色裏紗簾飛舞。肆意的雨聲沖散了一門之隔的淋浴響,隔了好一會傳來依稀的動靜,腳步越來越近,慢慢到了床頭。
掀開被子,整個人重重地倒了下來。翻身之後,碰到了身側的人,手臂無意地環繞到她的腰上。
桃九朦朦胧胧地意識到,摸了摸他橫在自己身前的手,嶙峋的骨骼,“七糖?”
他唔了一聲,鼻音濃重。
順手開了床頭的小夜燈,蓬散着頭發,他微微眯着眼睛,觑她一下又閉上,十分疲倦的樣子,“你沒給我收拾房間。”這是他的控訴。
默默地看了他一會,擡手關燈,躺下時打了一個哈欠,“你沒有告訴我會提前回來。”
黑暗中他不再作答,只有淺緩的呼吸聲。緩緩心神,慢慢向他靠了過去,手指生涼,就像是冰塊握在掌心。透過屋外偶然一閃而過的雷電白光,夜色中他寡淡透明的臉,朦胧中就是讓她晃了心神。
眼前一黑。
驀地一個翻身,她被壓在了身下。毫無征兆的,冰寒的手就摸過她的胳膊,熱燙的吻沿着肩線流連。窄薄的睡裙被推到腰間,手指探入輕輕地觸碰,她呼吸一滞。頸畔帶着他的味道,清新的沐浴氣息,順着骨骼舔|舐,呼吸噴灑在她的身上,心間隆隆。
“七……”
低軟的聲音好像刺激到身上的人,握着她的手力道變大。欺身過來,牙齒咬住了她的耳朵,思緒迷茫之際傳來一陣撩撥的絲癢,然後是驟然酸澀的脹感。壓抑的一聲喘息,她難過得扭動腰身,卻被毫無征兆地推送深深地撞在了枕頭上。
雙肩微微顫抖,還沒有完全适應,就已經開始了緩緩進出,她的視線裏只有黑暗中一輪朦胧水光鑄就的彎月。動作慢慢變得肆意,換來了她低低的求饒,并沒有減緩,反而添了一絲壓制不住的刺激。
低頭封住她的口,把那妖豔嘤咛消散模糊。
夜很深,夢很長。
越是意識不明,越是迷懵不清,原以為會被雷聲折磨地徹夜難眠,結果最後她連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太清楚。
只是那個含義不明的少女夢,讓她身上的熱度久久不退。
初醒的時候日光大作,身邊床鋪淩亂,但是卻沒有人。等到她一步一挪下了樓梯的時候,正好遇到他要出門,目光沖撞的時候她慌張錯開眼,低頭問一句,“你今天早上還有課?”
七糖正在玄關那裏利落地整理鞋帶,聞言只是嗯了一聲。他今天穿了黑色的帽衫和休閑褲,露出精致的腳踝,整個人又高又瘦。出門前看了她一眼,半開的門透出淺淺的日光,照得整個人白得近乎透明,“我走了。”
桃九應了一下,就見他頭也不回。
那樣冷漠氣息的男孩,未曾靠近,先打哆嗦——桃九,你是怎樣才會對他動歹念。
雙手後負着在原地長長地作了一個伸展,萬分自責地嘆口氣。
到古宅博物館的時候,剛剛十二點。姚清朗看到她半點不驚訝。斜斜地靠在門口,手裏端着一個淺口青瓷小茶杯,饒有興致地打量着。
桃九今天穿了淺粉色的Simpson小手衛衣,掃過他一眼,也只是說了一聲“嗨”就自己走了進去。一場大夢,她是絕對的精神萎靡,左手拿着一個黑色束口袋。撐着在架子前,單手護着口打了個哈欠,滿眼水光。
“殺敵八千,自損一萬。”他贊嘆一聲,搖頭惋惜,“陶桃九,你再這樣,活不久的。”
話沒說完,一個小口梅瓶直接砸了過來,她這一下堪稱動作淩厲。姚清朗猝不及防,堪堪避過,剛剛抓着那個兇器,就聽到她低啞的聲音,“這樣咒我。”
“怎麽連嗓子都啞了?”他也不開玩笑了,慢慢走過來,瓷杯遞給她,“這回的宅靈不好收?”
一口飲盡,蔫噠噠地望他。束口袋拆下來,裏面是一把生鏽的銅鑰匙,長長的細窄身,拴着根黑色的短帶子,年代很久遠。對着他揚一揚,“我差點回不來。”
姚清朗笑一笑,看着她在一溜格子前找不着法門,好心提醒一下,“第十排從左往右,第十三個。”
桃九退後一步。
她的眼前是一整面牆的小格子,有的空缺有的填滿,從左向右……很快就找到了那一間,鑰匙放在手心搖一搖,微微踮起腳把東西放進去。轉頭對着姚清朗,卻一晃神,撐着牆面才沒讓自己倒下來,吓得他連忙走近扶住她。
“桃九?”
“姚生。”氣血都有些不足,她皺皺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今天中午能在你家吃飯嗎?”
小姑娘水光氤氲的一雙眼,再過喪盡天良的人也難開口說個“不”字,姚清朗難逃這樣的道德魔咒,無奈扯扯嘴角,“好吧。”
“我想吃雞。”
“……”他就知道,眯眼看着她,低哼一聲,“好。”
“還有雙頭鮑。”
陡然松開護着她的雙手,博物館館主一臉高冷,“慢走不送。”
當然,最後桃九還是成功地在姚清朗那裏蹭到了三只炸全雞,直吃得姚館主滿面愁雲。
洗手的時候他才注意到她今天除了左手中指帶着指環,右手還用紅色的絲絨線纏了個小線圈。好久不見她這樣了,他問,“不能摘?”
桃九點頭。她最近幾天陽氣太弱,還是不要給那些孤魂可乘之機。
陰陽戒是渡宅仙特有的。紅色的瑪瑙玉,看着就是細細的一個指環,戴在中指上,微微有些大——是他們這種和孤魂打交道的人最為稱心的法器。
不過,有時上鬼身,有時鬼上身,桃九其實對此習以為常。
劍眉星目,姚清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雙手放在褲袋裏,似乎沒有長骨頭一樣,走到哪裏倚到哪裏。不同于七糖的少年氣,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成熟內斂的男人,深不可測。
桃九看着他微微笑,“姚生,你是不是真的長生不老?”又有些擔憂地嘆一聲,“也就是說,等到我八十歲,你還是這樣英俊潇灑?”
眼前的人的确同十幾年前初見時一模一樣,順手給她遞上一塊小毛巾,他笑容如柔光,“我會依舊英俊潇灑,但你不一定活得到八十。”
“……”東西在手上被擰成了一團,桃九決定收回剛剛的話,“歲月對你這種老男人就是太留情!”
這樣的話并不會擊中老男人姚清朗的心,他姿态閑适地和她講,“這句話你小心說。別忘了,七糖也和我一樣。”一絲揶揄的笑意,“而且,他現在看起來,就比你要小。”
“他本來就比我小兩歲!”桃九振振有詞。
“恩。”他點頭,“你再有幾次鬼上身,記着,就是我說的——要不了到明年,你看上去就要比我都要大上兩歲。”
姚清朗的一番故意打擊,讓桃九沉痛到了傍晚。不是不知道他的好心,若非萬不得已,也不會以身犯險。誰讓她是渡宅仙,使命所在。
世界之大,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房子,而有房子的地方就會有宅靈。宅靈也有七情,宅靈也分善惡。善的宅靈可佑家宅平安,而壞的宅靈則會圈地為王,在方寸之地內為非作歹。
何為渡宅仙,即渡化宅靈之人。換成白話文,簡單一些講,就是感化那些郁憤難平的宅靈,将其引渡歸無。
萬物本來就是有生生規律,幻滅之後才能獲得重生。很多人因為抛不下今生所念,遲遲不願轉世,而宅靈同樣會如此。不同的是,它們守着寶貴之地,更願意生活在自己構造的桃花源內。而往往,又因為有這樣的執念,衍生出更大的惡念,既是傷害了府宅內的人,也是瘋魔化了自己。
桃九回去的時候,七糖先她一步。晚上照例是生蔬沙拉,他知道,桃九去一趟博物館,不會虧空了自己。
摸摸自己吃得微凸的小肚子,她滿足地搖搖晃,嬌嬌軟軟地叫上一聲,“七糖。”
他帶着一副金絲圓邊的眼鏡,對着電腦打開CAD在畫圖,聞言也沒有看她,只是答應一句,“碗我洗。”
多麽動人的情話,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原諒她一下,做夢是有理由的。
翻出今天出門帶的小挎包,她拿出圖紙,“今天去看了生死簿,是從姚生那裏剛剛拿的。等你有空,找找宅子哪裏。”
真是片刻都得閑,他哦了一下,鼠标只顧滴滴點擊。她湊過去看上兩眼,還是不熟悉的三維立體圖。
盯着他專心的側臉,桃九又微微走神。透過眼鏡看他長長的睫羽,清瘦的臉頰,隐隐可以看到輪廓分明的下颌骨。不禁想起姚生的話,她好像都快忘記七糖的年紀了。明明是一起長大,不過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副保鮮的樣子?
不能多看呀,男色誤人哦。真是口幹舌燥,忪愣間甩甩手,拿過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然後,表情頓變!
七糖一擡頭,就見到她泛紅的臉,還沒有吞咽,所以鼓着兩頰。再一看,手裏還拿着他的aj随行杯,愣在那裏不知所措。匆匆拉過她的手把人帶到水池邊,桃九毫不猶豫地對着裏面吐出來——滿滿一口濃稠的鮮血。
吐着舌頭接過他遞來的漱口水,連連喝了好幾次,被薄荷味刺激地滿眼是淚。蹙眉看他,“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誰知道你會喝我的。”七糖清淡淡地。
她那不是順手嗎……不過這樣的情況讓她不由心顫,擔憂地看着他,“你今天也不舒服嗎?”
他無所謂地答應着,“恩。”
她是因為虛弱加心虛,他又是為什麽?七糖不是尋常體格,所以讓他不适實屬難得。已經發展到要靠活血來恢複體力了?
滿口的黏稠感,還有揮之不去的甜腥味,桃九狐疑地看着他,“被上身的是我,你怎麽會難過?”
“因為你不給我收拾房間。”他居然也好意思,不怕說出來空氣會突然變安靜,“我睡不好。你搶被子,而且還說夢話。”
全都怪她?他的話讓她前所未有的詞窮,她也沒睡好,整夜都神魂颠倒……醞釀半天才反駁,“我收拾了,只是沒曬被子。”試問這樣的暴雨天,對于這樣無理的要求,有可能嗎?
七糖不理會,松開她又回到了自己的電腦前。
這是生氣了?桃九一片茫然。
結果到了晚上,她回到了房間——好樣的,幹幹淨淨的床鋪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唐七糖!”桃九震驚之餘整個人都在顫,額間一陣酸疼,氣急敗壞地推開那一扇房門,見到輕柔的絲絨被褥下,有些人好夢正酣。
窗外細雨纏綿,他側身向內,清減的兩塊肩胛骨都浮在睡衣之下。聽到聲響也只是轉過頭看她一眼,又繼續背對着她。
躺在她換的床單上,蓋着她的被子,還來忽視她?桃九走過去,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伸手隔着被面拍拍裏面空出的一大塊,一言不發。這樣的時候要什麽骨氣,她直到躺下時還在碎碎念,“不是打擾到你休息嘛,不是嫌棄我嘛……”
“桃九,明天出太陽,曬被子。”
“……你閉嘴。”
“那你以後自己去找宅子。”
只餘床頭電子鐘滴答作響,隔了好一會,黑暗中傳來桃九隔着被子咬牙切齒的妥協,“曬就曬。”
混蛋七糖,來日方長。
☆、他只是一個樸素的富二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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