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命中缺我
蔣致珩在一旁發出輕笑聲, 惹得姜念臉上的紅暈染上耳根。
看着她不肯坐下的倔強模樣, 說道:“聽話, 小桃回去拿你的衣服了,一會兒換下來。”
姜念先是偏過頭不看他, 還是忍不住轉頭問他:“我的手機呢?”
“可能在小桃那, 怎麽了?”蔣致珩把罩在她身上的外套緊了緊,語氣輕柔的問着。
姜念支吾半天,蔣致珩看她的表情, 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她下身的戲服裙擺,淡聲說着:“一會兒去給你買。”
姜念擡眼看他, 突然壞心的想要調侃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着:“要帶小翅膀的那種。”
看他明顯沒聽明白的樣子, 心情大好。
這時, 孫磊站在車旁輕敲了敲車窗,蔣致珩攬過她的肩,用外套将她包的更緊,推開車門下車。
姜念被他這樣擁着走進住院部的大廳,坐上電梯, 用力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和那件外套還是一個味兒, 躲在他懷裏偷笑着。
蔣致珩壓低了帽檐,看她在自己懷裏發出輕微的笑聲,暈倒了能這麽快恢複,還真是個小猴子。
“小念啊, 這次算工傷,讓珩哥給你報。”孫磊拿着剛開的住院單,對姜念嬉皮笑臉的說着。
姜念從他懷裏探出頭來,下意識開口道:“我有錢,不用他報的。”
回頭看着他,口是心非地說着:“我自己能走,你別老摟着我...”
蔣致珩按着她的腦袋,不讓她亂動,低聲說着:“不拿你擋着,我怎麽走?”
姜念額頭抵在他的胸前,看着白色襯衫上的血跡,伸手抱住他的腰,擋住那片星點的血跡,點着頭悶聲說着:“嗯!這樣就看不見了!”
孫磊站在電梯角落裏,背過身去,嘴上發出啧啧的聲音:“差不多得了啊,這還一個大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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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漲紅着臉,一起走出電梯,被蔣致珩攬在懷中,跟着孫磊走進了一間位于角落處的病房。
孫磊剛把病房門從內關上,姜念就退出蔣致珩的懷抱,把身上的外套塞給他,就跑進了洗手間。
孫磊轉身就看見姜念把洗手間的門關上,緊接着‘嗒’地一聲,還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了。
蔣致珩走到窗邊将窗簾拉上,對還在一臉懵神的孫磊說:“去買點衛生巾。”
孫磊看看洗手間緊閉的門,一臉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自己,問他:“我去買?”
“要不我去買。”蔣致珩說着話就作勢走到門口,手還沒碰到門把,就被孫磊叫住。
“我去!”
“你去就你去,怎麽聽着那麽別扭,”蔣致珩像是沒事一樣,轉身走到病床邊,不忘提醒着他:“要那種帶翅膀的。”
孫磊憤憤的按下門把,扯着笑臉說:“得嘞,您就瞧好吧!一定能飛!”
在蔣致珩朝他扔杯子之前,迅速把門關上,過了兩秒又打開,露頭說道:“一會兒于院長會過來。”
俞桃在大廳遇到孫磊,得知病房號之後,帶着衣服敲門進去。
看着蔣致珩正靠在洗手間的門上,像似誘導地對裏面地姜念說着:“別躲了...”
回頭看見俞桃,示意讓她來說。
俞桃站在門口,小聲喊着:“小念姐,我把衣服帶來了...”
話還沒說完,姜念将門拉開了一人身的門縫,一把将俞桃拉進去,又把門關上。
俞桃把衣服遞給姜念,見她還不換,着急的說着:“小念姐,再不換一會兒受涼了!”
姜念看她身上背着自己的包,一下就笑出來了,低頭在自己包裏翻找着,拿出一片衛生巾,說:“我也想換啊,姨媽來襲,搞得到處都是...”
又想起他身上的狼狽,不由得笑出聲,好像在他面前出糗太多次,自己對這個倒是免疫了。
讓俞桃出去之後,脫下已經半幹的戲服,用洗手間裏的淋浴,沖了個熱水澡,接着換上自己的衣服,将已經接近沒救了的戲服裝進紙袋,這才磨磨唧唧的走出來。
蔣致珩端着一杯熱水給她,姜念兩只手捧着玻璃杯,環視了房間一圈,奇怪的問:“小桃和磊哥呢?
“我讓小桃先回去了,孫磊去買那個了。”蔣致珩示意她坐到床上。
姜念感覺孫磊被自己坑了,乖乖坐到床上,小口喝着杯裏的熱水,小聲說着:“我還想讓小桃在這陪我呢。”
“我在這就夠了。”
蔣致珩走到她面前,伸手摸着她的額頭,還是燙。
他的指尖微涼,碰上她發燙的額頭,像是夏天吃了冰棒一樣,很舒服。
閉着眼享受着這惬意的感覺,突然腦海閃過昨晚記在本子上的第二條,‘如何不經意的反撩!’
說撩就撩,姜念放下手裏的玻璃杯,拉着他的手,仰頭對他說着:“我幫你看手相!”
蔣致珩在她旁邊坐下,任她拿着自己的手滿臉認真的研究着,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輕笑着說:“看手相。。。不都是看掌心嗎?”
姜念聽他這麽說着,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輕咳一聲,又悄悄把他手翻過來,假裝研究着。
“大師,看出什麽了?”
說完,蔣致珩反握着她的小手,看着她的手掌心,一本正經兒的講着:“還是我幫你看吧,看着啊,這條是生命線,這是事業線...”
姜念沒想到他竟然會看手相,這會兒倒是忘了自己要反撩他,一臉認真的聽他講着。
蔣致珩見她聽着自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時不時認真點頭,嘴角帶着笑,繼續說着:“這條是感情線,這個走勢就是說,你以前啊...命中缺我。”
“不過,現在已經完整了。”
姜念先是下意識點點頭,接着反應過來,紅着耳根抽回自己的手,嘴上說着:“就知道你騙人的!”
“前面都是編的,這句是真的。”
說完之後,蔣致珩笑得歡心,姜念躺在床上用被子蓋着頭,原本可能沒發燒的,現在她的臉肯定有40度了!
敲門聲響起,蔣致珩輕道一聲:“請進。”
一個穿着白大褂,年齡在四五十左右的女人走進來,蔣致珩從床上站起身,喚着來人:“舅媽。”
姜念愣了一下,下一秒趕緊坐起身,用手攏了攏耳旁的碎發,正好對上她那雙帶着笑的眼。
“不介紹一下嗎?”被叫舅媽的女人将門關上,走到床邊轉身問着蔣致珩。
蔣致珩伸手輕拍姜念的小腦袋,說着:“這是姜念,我的未婚妻。”
姜念瞪大眼睛回頭看着他,未婚妻?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人通知她?
“小念,叫舅媽。”蔣致珩像是看不見她滿臉的問號,将她的臉轉向一旁的女人。
姜念被趕鴨子上架,只好脆生生的叫了聲舅媽。
只見她從白大褂的衣兜裏拿出聽診器,眼角帶笑的說:“聽說你拍戲的時候暈倒了,我給你檢查一下,好嗎?”
姜念趕忙擺着手,說:“我就是淋了雨有些着涼,沒什麽大事。”
女人湊近彎着腰将聽診器放在她胸前聽着,說道:“暈倒這事,可大可小,比如你倒下的時候頭先着地,就得照個腦部ct了。。。”
姜念看着她胸前的名牌,‘于白蘭院長’,院長說的應該是權威!聽她說的這麽嚴重,只好乖乖得配合她的檢查。
折騰了一番,于院長在病例夾上邊寫邊說:“發燒了,肺部因為受涼,有點炎症,一會兒挂幾瓶水,這幾天先好好休息,養好了再去拍戲。”
說完伸手按下床頭的呼叫鈕,叫來護士,沒一會兒,姜念的右手上就被紮上了留置針,仰着頭看着好幾瓶藥水在頭頂上排着隊,下意識看向蔣致珩,眼神裏寫滿了委屈和求助。
蔣致珩替她掖好被子,語氣有些嚴肅的說着:“不快點好,你就一直住這,聽到沒?”
姜念難得聽話一次,乖巧的點着頭,目送他們開門走出去,看着他們在門口說着話,感覺一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蔣致珩回到病房的時候,見她縮在被子裏睡得正香,看了眼她手背上的針頭還好好的,輕手輕腳的關掉病房裏的吊燈,只留床邊的一盞小燈。
孫磊拎着紙袋在門口小聲叫着他,蔣致珩走出病房,接過紙袋,輕聲說着:“你給趙導說一聲,今晚的戲改到明天白天,順便幫小念請假。”
“我還是打電話給袁姐,讓她和趙導說吧,”孫磊伸頭朝病房內瞅了一眼,悄聲說着,“我聽說小念不想公開和你的關系。”
蔣致珩聽到這,怔然地望着不遠處病床上的姜念,靜默了一會兒,沒再回孫磊的話,讓他先回去了。
睡夢中,姜念感覺一陣涼意在腰間纏繞,不自覺地揪起眉,下意識擡起右手去抓,卻被一個力道握住了手臂。
迷糊的醒來,看着蔣致珩正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正掀着自己的上衣,腰間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酥麻的感覺襲上心頭。
一句沒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
“是不是...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