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駕崩
作為一個有文化的繡花針·赦狠狠的安利了一番翔與粑粑不得不說的故事,被惡寒到了的東方不敗從此輕易不走大門,安心在家教導學徒,只苦了對面翹首相望的楊蓮亭。
苦等不得自家教主的身影,楊蓮亭以新鄰居尋求睦鄰友好的借口遞上了拜帖。接過拜帖的門人面色微妙的偷偷瞄了一眼對門藍色翔粑粑的門主,不由菊花一驚,雙腿打顫的往裏面飛奔而去。
楊蓮亭目光透着疑惑,面上卻一派淡然的模樣,只不過掩飾在袖子裏的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裏面還有濕漉漉的汗珠。
等待回複的過程,他緊張的不得了。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楊蓮亭望着返回的門人,心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唇,他怕對方嘴巴裏若是吐出不見兩字,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沖進去的欲1望。
“貴客臨門,我門上下皆喜之不盡,藍翔門主您請這邊走,我家教主在客廳等您。”作為賈家家生子自帶甜言蜜語見風使舵技能又被東方不敗調1教過,戴安覺得自己嘴巴挺甜的,負責招待一幫莽夫也絕對能把人哄得合心合意。
但是,沒想到自己話音剛落,對門藍翔的門主就一臉拉長,老大不開心。
楊蓮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翻天的醋海。失去了才知曉後悔,單單聽別人嘴巴裏說出“我家教主”四字,他就嫉妒的不行,妒火噼裏啪啦的燃燒着。
艱難的邁動步伐跨入新東方的大門,這座他曾經暗探過無數遍的府邸。走過正熱鬧非凡的練武臺,寬闊的天井,一個轉彎,跨入垂花門,原本入目皆“粗野”的建築慢慢精細起來,雕梁畫棟,小橋流水,相得益彰,依稀可見幾分黑木崖後山雅舍的模樣。
這般想着,楊蓮亭自覺心噗通噗通噗跳動的愈發快了。
而被牽挂東方不敗若是知曉自己被認為“睹物思人”,定會當初修建的時候不偷懶。當時初建宗門,事情太多,有時候不經意的就會流露出一些根深蒂固的習慣與愛好。
相比楊蓮亭的期待,東方不敗壓根打定主意把人當普通的鄰居外加争奪地盤的仇敵。試問整個江湖,誰會兩個門派擠在同一胡同裏的?搶學徒搶關注度搶資源簡直是不能忍,就算業務重合度不高也不行。
對方比他還高調,搶任我行的人頭!害他報不了仇。
罪名罄竹難書,難怪會取個掉茅坑裏的翔粑粑名字。
東方不敗極其熟稔的掰彎鬧騰的繡花針·赦,淡然的迎接新鄰居。
“藍翔門主果真年少英才,幾月間便名震江湖,本座佩服。”東方不敗一見人欲言又止,一副“教主我好想你的”鬼臉,冷聲道:“殺任我行,引日月教餘孽追殺,江湖宵小注目,卻立門派與我教對面,這是藍翔門主你所謂的睦鄰友好,而不是禍水西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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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教主,我……”楊蓮亭聞言急急忙忙的想開口解釋但是話語卻卡在喉嚨裏,像是被人惡狠狠的掐住脖子,怎麽也說不出話來,頗為錯愕的看向東方不敗。
他的教主。
腦海浮現出種種,楊蓮亭想到先前的一番對話,如今他要取得教主諒解的同時還要快速的攫取。
他要有朝一日教主能夠仰視着他,崇拜他。
咬牙咽下種種求解釋求原諒的話語,楊蓮亭松開掐住血肉的掌心,嘴角硬是撐起一絲的苦笑,“東方教主嚴重了,日月教與我有殺妻滅門不共戴天之仇,報仇雪恨乃人之本性……”
東方不敗面色一僵,微微轉眸挪開火辣辣注目的視線,聽着人悠悠往下胡扯,面色漸漸冷峻起來。
躲在袖子裏偷偷窺視不怕長針眼的賈赦愈發的好奇,針尖探出望着楊蓮亭,只聽得他一臉悲天憫人,透着幾分落寞,訴說自己的立派意圖,絕對不是與人争奪資源,“……說起來我們都是貧窮人家出身的孩子,我與妻子都想着往上爬,他比我有實力走的高又遠,而我卻是入了偏門想着谄媚讨好來媚上獲得地位,野心有時候往往與實力不對等就成了可笑的小醜。他敢正視自己的出生,能大大方方的示愛,可我卻不敢,這也許就是造成我如今孤寡的緣由。一個人往往念及從前,便想着幫助人一分是一分。老話說的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如今江湖動亂,朝廷也不穩,老百姓過日子不容易,可是江湖人士打打殺殺不太注意被牽連到的百姓,我能幫助他們……”
東方不敗聞言略有一絲動容,整張臉緊緊繃着,很不開心。他為什麽沒有第一個想到還能保駕護航百姓的人身與財産安全?
“藍翔教主俠之為民,乃大俠也,賈某人實在佩服佩服。”東方不敗見人深情陳述完畢,端起茶盞,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入口醇香的清茶壓抑下心中那僅有的一絲波瀾。
“如今國之有難,賊寇經常擾民,軍士死傷無數,雖有撫恤金,但多數上有老下有小也恐難以救濟,我想藍翔教主對普通百姓尚且如此關愛,對為國為民守護國僵者更甚,不若賈某人牽線為門主引薦昭武将軍,為全軍投保一份人身險,可否?”有肥羊不宰是傻子。
東方不敗眼眸一閃,算計日月教曾經有過的財富,如今理直氣壯的“劫富濟貧”也沒什麽好難為情的,他也為財富貢獻過一份力。
楊蓮亭含笑答應了。他覺得敲竹杠的教主意外的可愛,不過他也該要點回報。畢竟上山殺人還是挺累人的。
“既然我與教主有共同的心願,還望教主不要見外,你我不如兄弟稱之,教主喚我蓮弟便可。”
東方不敗聞言擡眼掃了下楊蓮亭,嘴角劃過一抹嗤笑,而後十分傲然的伸出了自己……不,屬于賈赦那雙保養非常完美的雙手。
十指修長,骨節分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白皙光滑的肌膚木有皺紋!沒有皺紋!
也不看看他東方不敗今夕幾歲!
敢跟借屍重生的人比年齡,簡直是好笑伐!
瞥見楊蓮亭那錯愕的目光,正腹诽着的東方不敗忽地身子一僵,忍不住捂臉。他什麽時候有了如此二逼的想法?
賈赦簡直毒瘤,跟他混多了自己智商也不在線,伐開心,好想繡花~~~~(>_<)~~~~楊蓮亭:“……”
楊蓮亭:“……”
一驚教主手美,人美,而驚訝教主如此傲嬌新姿勢,三……還沒等楊蓮亭捋出第三點,便被堂出出現的一幫人打斷了思緒。
閉目逡巡了一圈,已經感受不到教主的氣息。
楊蓮亭默默的蹙了蹙眉,檢讨了一番自己看來還是太心急了。
賈琏臉色有些憂慮,朝人施禮後,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藍翔門主,我父親不是會客與你嗎?怎麽大堂之內不見他的身影。”
“呃……”不好講自己犯花癡,對方什麽時候走都不知曉。楊蓮亭只好生硬的轉移話題,“見賢侄面色帶憂,可有急事?教主行蹤,我等豈可窺伺?”
“還請門主諒解,實在是家中出了要緊事,我一時亂了心智。等會歉禮送至府中,如今還先前門主離開,可否?”賈琏一想起京中發來的密信,憂心忡忡。
“賢侄多慮了,行走江湖講的是義氣。這些虛禮我們都不會在意。”楊蓮亭眉頭蹙了蹙,朝幾人颔首示意了翻,随後離開。
這幫人與江湖格格不入,想必教主肯定很缺人手。等他發揚壯大了藍翔,然後并入新東方!
這樣他就能理所當然,光明正大的與教主并肩而立。
楊蓮亭算盤打的叮當響,然而卻未料想到今時今日一個天下第一的教主寶座滿足不了東方不敗。
不男不女又如何,太監也篡位過。
東方不敗野心上了一階層,視線也随之上了一層次。江湖朝堂,雖然有共通之處,但朝堂的魅力卻遠遠大于江湖。
東方不敗義正言辭的教育了一番繡花針,拒絕對方再看腦殘的愛情劇,幼稚的童話片來禍害他嚴肅冷酷殺人如麻的裝逼人設。
“呵呵噠。”賈赦裝死。裝逼人設什麽的足以見證自己已經禍害一千年。
待聽到衆人尋找他的動靜,東方不敗回到了大堂,見賈琏屏退左右,小心翼翼的模樣,不其然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果不其然,賈琏說的乃是好事。
“父親,不好了,珍叔傳來消息,太上皇駕崩了,當今秘不發喪。”賈琏心急如焚道。
“這事……”東方不敗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內心的喜悅之情,忽地有一道勁風穿袖而過,原本細長的繡花針忽地粗1大起來,滿身通紅,滿是怒氣,“這是怎麽回事?那老頭不是能活九十九嗎?”
“教主,快點問琏兒詳細情況啊?太上皇怎麽駕崩的?是不是當今暗戳戳動的手,大老爺我去戳死他?不對,他不是也有奇遇的嗎?怎麽會突然翹辮子?好奇怪啊……”
滿腦子都是賈赦的嘀咕,東方不敗被吵的有些疼,揉揉太陽穴,厲聲朝賈赦喝道:“閉嘴,吵死本座了。”
賈赦一顫。
“好了,一個一個問題來。”見針蜷曲的模樣,東方不敗猛灌了一口茶,冷靜冷靜,開口道。
賈琏貼心的遞上筆墨,并把自己知道的說來:“當今雖一直與上皇不對付,但我朝向來以孝治國且上皇也存有實力,原本一直處于膠滞中,但是自從乾……”賈琏話語一頓,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心慌,不由的揉揉胸口,繼續娓娓道來:“似乎從太子嫡子出現後,局面便陡然發生了變化,上皇一反常态的嚴厲逼迫老臣勳貴還國庫欠銀,他們投靠了當今。因此當今後宮争妍鬥麗又延續到前朝。傳言是林閣老之孫女愛慕當今,想要為當今除去障礙,故此借太監之手,讓上皇摔了一跤,不慎磕到了腦袋,不治而亡。現京城中太子一派與當今正死磕上皇駕崩一事。”
“當今肯定不認,這林閣老誰都知道是上皇的心腹,乃是上皇親政那一屆的狀元郎,一路被上皇扶持到一品閣老,對上皇忠心的不行。可惜喲……”賈赦聞言,搖頭感嘆了一番。
東方不敗聽過之後便理清了前因後果,嗤笑一聲,“這男子争鬥卻将女子淪為炮灰,也真夠大男人的啊!”
“所以,教主你去拯救他們吧,成為婦女之友!”賈赦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