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标題挂了【二合一】

話說前夜玄侍圍殺三只貼符惡鬼, 攪得宮中風聲雨聲哭泣聲, 聲聲入耳,別說後宮衆女睡不着覺, 躺在皇帝被窩中,剛被弄得渾身是汗的魏瑤,此時候也驚得下了床, 衣裳随意一披, 鞋子都不穿就開門出去了。

今日裏寧升在外守夜,她聽到外面動靜,怕是寧升也前去了, 當下擔心得不行。出了門,守夜的太監在門前看她大步跑出去,想叫又怕吵醒皇帝,當下關好了門才追過去。

只見魏瑤光着腳踩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上, 一路徑穿過石板橋和草坪向着響聲劇烈的地方狂奔。那白衣裳後擺飛舞飄蕩,太監追得氣喘籲籲,正好趕上巡夜守衛, 讓跟着她一起追去。

寧升的确是過去幫忙了。玄侍們的靈骨及修為比不上謝流離這般的正統修者,那符咒力量确實大得很, 三鬼漫空飛舞揮爪,哭笑不止, 玄侍在前,寧升所帶的隊在後,但因為鬼魂動作奇快, 瞬間便能奇襲到身邊,在場骁衛身上也很快都帶了傷。

最後玄侍的鬼刀終于把三符挑落,三只鬼瞬間弱化,這才很快被鬼刀制服。

等到塵埃落定,各衛隊皆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寧升是骁衛,囑咐隊伍起身離去,這時卻看到自己手下一臉錯愕地盯着他身後。

寧升一轉頭,眼見是魏瑤神情緊張地站在後面盯着她,一雙赤腳上沾着泥土和濕草。

衆侍衛不解之中,寧升忽地心頭一緊,感覺找借口道,“先去巡邏,我看宮中今日驚動不少人了。我去安撫這婢女。”

夜晚這魏瑤沒穿宮服,沒人看得清楚,倒确實有點像因為驚吓跑出來的婢子,那侍衛隊聽到長官吩咐,便整隊先往遠處繼續巡邏了,寧升無聲地朝魏瑤看一眼,向着無人的幾棵樹後走去,魏瑤拖着裙擺急急跟上。

到了樹後,寧升看看左右,小聲道,“婕妤怎麽出來了?”

魏瑤這失魂落魄的,見四下無人,就一把摟住他腰間,将頭貼上去,“你可吓死我了,我好怕你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寧升暗道不好,但還是耐着性子略微拍了拍她背,沉聲道,“我是骁衛,若做什麽也是底下人上,我只不過在後面指揮罷了。”

魏瑤這麽聽了才稍安下來,寧升順勢将她推開,“你如今是婕妤娘娘,這般出來考慮了你身份沒有?”

魏瑤慌張了半天,被他這一句給驚醒了,當下明白過來,收了收眼淚,後退幾步,低聲說,“阿瑤方才睡着,忘了自己在哪兒。骁衛大人,我錯了。”

寧升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魏瑤趕忙點頭,心裏還在惴惴。那寧升回頭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有些心中激動,猛地在她耳朵上啄了一下,低聲喘息道,“以後再說。”

Advertisement

魏瑤得了他這麽一個獎賞,當下紅霞飛舞。即便是寧升已經走遠了,她還沉浸在剛才他那一啄上,忍不住自己摸摸自己的耳朵。

後面侍衛與太監跟來了,魏瑤擺一擺姿勢,捂着自己腦袋說,“哎喲,哎喲,剛才好像不受控了一樣,幸虧侍衛們将那鬼怪收走了,不然我怕我會染上什麽陰疾!”

太監們将她扶着,都道說剛才真的是鬼怪招引了,趕忙扶着她回去。魏瑤說,“如今被鬼神沾了,不能再侍奉皇上,還請把我送回我那宮裏去,趕忙地請太醫與道士幫我看看啊。”

太監自然知道這事輕重,急忙将她送回宮去了,又招太醫來看,又去請謝流離,誰知道謝師傅并不在宮中。

那皇帝清早醒來,見床榻沒人,高秀這才跟他說了昨天發生的鬼怪事。皇帝趕緊問,“那魏婕妤可怎樣了?”

高秀道,“宮中玄侍給她做過法了,太醫看過,只是驚懼過度,服幾天藥便能好,只是婕妤總還在吓得哭呢。”

皇帝心疼得不行,但還是顧及鬼怪的事,“謝筠呢,謝筠看過若說無事,那朕便去魏婕妤那裏看她。”

高秀道,“正巧的就是昨天謝師傅匆匆出去了,還攪得十六衛鬧出了動靜,不知道是追鬼怪還是什麽東西。随後才出了惡鬼,被玄侍和寧骁衛帶着的人給消滅了。尤其是寧骁衛,昨夜作戰骁勇無比呢。”

皇帝擡眸,“你說升兒帶人滅的?升兒是不錯啊,就是委屈了他。”皇帝嘆口氣。

高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宮中的娴妃和那睿王都與他多番打點,讓他在皇帝面前多美言寧升幾句,娴妃是寧升的姨母,睿王是寧升的爹,這兩人為了寧升在宮中當真操碎了心,連番累月也送了他好些好東西。尤其是娴妃,平日裏還病着,這些年一直送補品給他家中老母,也從不直接來找他說這些事,近來特地拖了小婢來說情,那自然能幫是要幫的。

皇帝問,“那讓四兒來一趟,四兒不是也學玄的麽,瞅瞅她身上有無髒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吧。”

高秀笑道,“四皇子可是風姿脫俗呢,這見後宮婕妤可不大好吧。”

皇帝伸出個指頭彈這老奴額頭,“你可真行,不過說的也是啊,朕也老了,四兒又是那般長相,還是別讓他來了。”

高秀道,“其實夜裏頭四皇子還真來了,他去東宮去了,一晚上沒出來。”

皇帝沉吟道,“嗯。他們兄弟感情好些我倒是高興,不過別給四兒帶壞了,別讓他常進宮。來京就來京了,讓他和他母親也聚一聚,等給他指了婚,年後就将他遣回封地去。”

寧茗是給他母親去了信,結果他母親的信使很快就來了,竟然是讓他連夜入宮去。

蘇绮羅變化身形扮作小婢子,半夜裏從檎華宮出來,往東宮門口藏着等她兒子。

等寧茗到了,她将寧茗拉到不遠,說,“你問我當年你九弟同誰鬧着私逃,這事宮中禁傳,但後來我也同謝家多番打聽,你謝先生說了,那女孩兒就是阿筠,可見兩人這是命定的,分也分不開。”

寧茗道,“那這事沒必要将我叫到東宮來啊。”

蘇绮羅,“傻孩子,我是讓你立功啊。依我看皇上屬意太子,焽王怎麽蹦跶,也越不過去這龍門。我們雖然是隔山觀虎鬥,可是這方若要倒了,于我們也沒好處,能幫就幫一把,這還能讓太子殿下記住你這哥哥的一件好。”

寧茗,“娘親指的到底是什麽,難不成和我找到的魂魄有關?”

蘇绮羅,“你待會入了東宮,将魂魄放入太子身上。我看他那不治之症就能緩解了。”

寧茗終于明白了,看來她娘早就知道太子失魂,只不過一直憋着沒有說出來,這會兒正巧這名叫葉炎的殘魂在他手裏,可謂是助力太子的頭功一件。

寧茗遂去敲東宮的門,說是送來治病良藥。東宮掌事的已經被蘇绮羅打點過,悄悄地帶他入了內殿,擯卻左右。

寧茗留了一個看上去愣愣的小太監,關上門後,他将葉炎的魂魄抓出來,放在小太監身上。

寧茗嘆口氣道,“雖然你是我九弟身上的一部分,可你這跟我也有些緣分,我看啊,得告訴你一聲。”

那笨蛋魂魄就知道一句話,“我要我師父。”

寧茗摸摸這小太監的頭,後又覺得瘆得慌,還是回手摸摸自己的兔子代替。“我知道你要你師父,你和你眼前這個人,有莫大的關系,眼下這個你要死了,那個你要活了,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小太監搖搖頭。

笨蛋。寧茗道,“以後這世上就沒了你這個人,我是心疼你,想着你這也是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麽願望要我幫你達成的麽?”

小太監葉炎聽說自己要死了,默然空洞地望着前方。

“我師父,她一個人……”

“你是要我照顧幫你照顧她?”

葉炎搖搖頭,随後目光擺向躺在榻上長睡不醒的寧昱,仔細地看着他的模樣。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寧昱的模樣,盡管他已經讨厭了寧昱很久了。

“這個人。”

寧茗拍腿,“你可真會選,等你死了,你師父可就是他的了。你看你不是個完整的人,你師父都沒嘗過你的味道,可卻要被眼前這個人騎在身上打罵喊叫,你忍得了麽。”

寧茗就是沒個正形兒,撿到葉炎這個小魂魄,只覺得好玩又有趣,偏生想多逗一會兒。

葉炎道,“不行!”

“那我騎行不行?”

“不行!”

聲音太大,吓得外面一陣慌張詢問,寧茗趕忙安撫他道,“我是說笑的。但你也确然要死了,再給你說一句話的機會,随後我就送你歸西。”

葉炎伸了伸胳膊腿兒,全都張不開。他知道這個人比他厲害,說要他死,可能真的就要死了。

葉炎心裏想到謝流離,忽然間流下眼淚。眼淚流到嘴裏,葉炎含在口中,鹹澀的味道不能止息。

“不能陪你了……”

寧茗點了點頭,聽他說完最後一句話,随後便施法将他身上的魂魄摘下來,循着寧昱的身上尋找缺失的地方,找到一處髒腑,将那魂魄緩緩地念咒附加上去。

但見寧昱的身體忽然燥熱流汗,顯然是氣息不勻,他趕忙注入氣息去,幫他适應這個許久未歸的游魂。

寧茗從他身上各處摸下來,啧啧,他身上這少一塊腎,紮紮實實的是要悠着些,魂魄雖然能回來,可腎卻真沒了,寧茗又回身摸摸自己,感慨萬千。

這天上有地下無的人兒,還有兩顆上好完整的腎,還精通十八般床榻武藝,絕對是少女之友,就算九弟能得天下,那床上也無法與他匹敵啊。

想到這一層,當真是為九弟惋惜了。

寧昱只覺有許多莫名又熟悉的回憶傾巢襲來。

睡夢中仿佛撿回了許多時光,笑靥如花又懵懂自傲的女孩兒,自稱師父卻總被他嘲笑成丫頭的笨蛋,看上去張牙舞爪卻又總是獨來獨往的謝流離。

還不止這些。

屍體堆裏被人手造就,捏出的魂魄在屍人身上覺醒之時,他看到了那個面孔,始作俑者。

竟然會是他?

這個消失久遠的半面人影……在久違的陰森的充滿屍體的島上,對他說,“你記得的那個名字是誰?”

“……謝流離。”

“啊,好巧,她是我大妹。你去找她吧,替我照顧她。”

“……你是誰?”

“我是她二哥。”

“……我見過你。”

“見過,敝人原先在宮中做些坑蒙拐騙的事,被喚作個中山道人,現如今換張面皮,繼續做些坑蒙拐騙的事情。謝家人啊,做什麽的都有,否則怎麽能叫普天之下第一世家……唉,你去吧,找謝流離去吧!”

屍人腳踏着同伴爬上城牆,捏碎一個個眼前的脆弱脖頸,來到他的窗下,敲門,他尋找的人就在裏面,随後他看到了她,握住了她的脖子。

這個蠢丫頭竟然說,“屋頂還在漏水……”

哎,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呢,真是急死人了。

寧昱忽地驚醒,外面天剛蒙蒙亮,他望見寧茗正斜倚在他床榻邊上睡着打鼾。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過濾了片刻,想起寧茗方才說的一些話。

說着他就将寧茗的衣領拉起來,寧茗朦朦胧胧間感到喉頭阻滞,仰頭望見寧昱揪着他衣領打開了門,一股西北寒風撲面而來,寧茗叫到,“好九弟我救了你的命啊!你這卻要弑兄?”

寧昱将他仍在外面,“你好好想想昨晚說了什麽。”

寧茗揉一揉喉頭,“騎……騎……”

寧昱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随後獨自牽馬,絕塵而去。

他的心不能平靜,他又想哭又想笑,只覺得這命運太愛開玩笑了,但又得感謝命運,兩次都被同一個打敗,願為她遮風擋雨,裙下稱臣,恨不能立刻将她揉在懷中,親吻她然後告訴她,哎,咱們兩個怎麽都這麽笨呢。

但馬跑到半程時,他又改了主意。一邊笑着一邊縱騎而過,走下馬的那刻,看見這破爛的房屋,當真是更加親切了。

寧昱滿心歡喜地騙了婚,眼下謝流離還在愕然相望,他忽然抱住她,欣喜的淚水流下來,又趕緊抹掉,不讓她看見。

這麽大好的日子可別傷心啊。

謝流離道,“這不算。”

寧昱将她箍得很近,“算不算得已經拜了天地了。”

謝流離,“是你算計我的,太子殿下,你得逞不了心願就強搶民女!哎!”

寧昱已經将她扛起來了,往那卧房裏一放,門關上。

謝流離拿出符,“放我出去,不然我要對你動手了。”

寧昱道,“我現在要說的話,你可聽好了。”

謝流離的符已經貼在了他的額頭上,寧昱張了張四肢,全都不能動,只剩下一張嘴皮子能動。

“好吧,”他還是咧咧唇,眉眼一彎,“有件事我騙了你許多年。我與我兄長們去謝家求學時,化名葉炎,面上用了當初中山道人所給的假面皮。你若是想打我,就先打吧。可我們已經拜堂了,你打死我,便沒了郎君,不喜歡披麻戴孝不是麽。”

謝流離的腦袋發懵,跌坐在床榻上。

寧昱被定在門板邊毫無辦法,繼續說,“那日我說再也不回去是真的,便打算第二天就騙你拜個堂,揭開面皮給你看。說來好笑,聽那民間都是女子蓋蓋頭,哪有男人揭面皮的,”

謝流離開始掉淚珠。寧昱道,“別哭丫頭,打我一頓。”

謝流離突然嚎啕大哭,“我真的以為你死了……”哭了一會兒又大笑,“你竟然一直在騙我,哈哈哈哈……”

寧昱好想沖上去抱住她,可是偏生被定着,這個時候應該是被男人抱着才對,抱住她說,都是我的錯,然後吻遍她,她或許會硬生生惡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寧昱只覺得下面有些越來越硬了,當真抓心撓腮。

掙紮了許久,寧昱洩了氣,“婚事已成,你想賴本宮不允。其餘的,都可以商量。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謝流離苦笑了許久,大約是終于哭幹了,才定定地望着他,眼神越來越奇怪。

這麽枯坐了不知多久,寧昱只覺得自己像個皮球,鼓脹後又軟綿,軟綿後又鼓脹,在她的目光下,來回變換着內心的渴望。

謝流離思了半晌,終于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望着他,“你當真騙了我許多年,我當真好恨你。”

說着一個拳頭打下去,打在他左胸口。寧昱悶哼一聲,胸口火辣辣地疼起來。

謝流離好像還沒有消氣,又一拳打在他右胸。寧昱這次實在悶不住,只好呻/吟出來。

謝流離見他疼得厲害,那眉頭蹙在一處,她突然那鼓足的報仇洩憤的勇氣也全都卸去,轉為一聲嘆,“葉炎……葉炎……寧昱……”

寧昱答應道,“丫頭。”

兩人四目相對,謝流離的神情越來越咄咄逼人,“這教我怎麽接受?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想做誰就做誰,想娶誰就娶誰,什麽事都被你做盡了。”

寧昱望着他,“那……怎麽辦?”

怎麽辦?謝流離走過來,盯着他,眼睛如同鷹隼,能夠撕咬開他這優柔面皮,惡狠狠地吞下肚,随後告訴他,我不要做你的臣子!

我要當王……

謝流離兩只手抓住他的前襟,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間像撕開那黃獸的嘴一般,“刺啦”地撕開他衣襟。

寧昱被她的舉動吓了一跳,他一動也不能動,呆立在當地,口中喊她的名字,“謝流離?”

謝流離聽到自己的名字,內心忽地有種騷癢的感覺,她道,“你再喊一遍。”

寧昱的底氣不知為何不足了,低低地道,“……謝,謝流離……”

謝流離又是一撕,外面那件華貴的錦繡,上面耀目的三足烏金線漸漸地扯開,被撕扯的三足烏變作了兩瓣,好似王朝隕落一般。

“刺——”

一聲長撕,錦衣向下斷裂,寧昱露出裏面白色的中衣。

寧昱嘆口氣,“本宮可以自己脫的……你這撕壞了,本宮怎麽回宮?”

謝流離不理他,繼續将中衣也撕斷,露出裏面略帶陽光的胸膛,他呼吸急促緊密,胸膛起伏,愈加發熱了。

寧昱道,“愛妃,這樣不好吧……”

謝流離:“你怎麽又停了?”

寧昱:“啊?”

“喊我的名字,我不說停不許停。”她說着,從他腰間解下那玉帶,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胸膛上。

“喊,喊……”寧昱咽一口唾沫,此時為人掣肘,俎上魚肉,人家說抽他就抽他,絲毫不看新婚燕爾的面子。

“謝流離,謝流離,謝流離……”

喊着喊着,寧昱的脖頸有一滴汗,挂在下巴處實在瘙癢得很,卻又苦于碰不到,只好伸出舌頭去夠,自己舔了半天,還是沒舔到,突然擡眼望見謝流離正盯着他,目不轉睛地,眼睛裏冒出火來。

“我繼續喊,謝……”

謝流離的嘴唇突然蓋了上來,牙齒咬住他唇,随後又伸舌頭進去逡巡,找到了方才淘氣的那舌尖,恨不得用自己舌頭把他勾出來,好讓它聽話地念她的名字。

寧昱的下身越發不能自持,眼見她一邊強吻過來,一邊将兩胸和身體貼在自己裸/露黏濕的胸膛上,他的那物瞬間頂出去,貼在她的兩腿間,仿佛與她那拼命的舌頭一樣,向她探尋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事情。

1.跪求收藏作者專欄。

2.我的微博是: _疏樓_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