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标題挂了【二更】
溫妃的長容宮要比其他宮妃們住的布置雍容許多, 溫妃禮佛, 大約因為兒子殺戮不少,得為他積着點福, 因此時常抄一抄佛經。
正去的時候,溫妃正抄着呢,一邊吵一邊和謝月暈說話, 謝月暈眉飛色舞的, 在繡什麽東西,不見比以前收斂。
謝流離想一想自己,來了宮中在皇帝跟前, 從第一天到現在,那皇帝殺人就沒少往她身上濺血,令她都已經被迫掌握了些宮中的生存技能。
月暈一看見她來了,放下繡花就跑出來, 一把撲在她身上,随後聞了聞,“長姊你身上有味兒啊。”
謝流離心下忐忑, “有什……什麽味兒。”
“怪味兒。汗味兒,男人身上的味兒。”
謝流離噘嘴, “你沒聞過啊。”
謝月暈紅了紅臉,“沒有, 焽王說我太小了,讓我過幾年。”
謝流離有點驚訝,驚訝在于謝月暈現在的态度, 說起來“過幾年”,臉上飛紅,眼角含笑的。謝流離道她是動了真情了?
謝月暈還真是有點兒。逃跑前被謝流離拿回的春宮圖污染了一方,知道了許多男女之事,因此又怕又盼着嫁人後,那魁梧的男人會動作她。
結果焽王對她極其溫柔,抱起她時也穩穩當當,就像吊床一樣,謝月暈覺得自己可以在他臂彎裏睡上一整天不帶醒的。
結果兩個人安安靜靜在床上躺了一天,他都沒有像那圖上那樣脫她衣裳,親吻她什麽的,攪得她有點牙癢癢。
再後來那麽許多天,無論進宮還是吃飯、買首飾,焽王都随時陪着,有時又能察言觀色地,琢磨出她的喜好來,她還真是意外。
再來就是他出征了,沒人陪她吃飯後,在王府裏對着空牆抹了兩天淚兒,幸好是溫妃把她叫過來了,一來了之後就好像回家了似的,張牙舞爪地,好在溫妃是真溫馴,跟她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也不嫌棄她沒有大家閨秀樣。溫妃有點像她娘。
不過話說回來了,她長姊這男人味兒從哪兒來的,心裏一想,估計又和太子偷情去了,于是把她拉在一邊上,“長姊,你是徹底不為二姊考慮了?你,你和二姊談談吧。”
謝流離昨夜裏可沒顧上想謝笙。但即便是現在想起來,她也不會讓了。如今寧昱就是葉炎,因為失去葉炎而痛苦的那些年歲,她是不可能再經歷一次,也是應該同謝笙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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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妃讓人準備了午膳,幾個人坐在一桌吃起來,溫妃有意無意地跟她說,“謝師傅前些時間在我們這裏忙前忙後的,我也沒告訴你個結果。那玉山師屍解一事,蹊跷還大得很。我心裏頭倒是有個人選,但我也不能說那是誰,但這人在宮裏地位可不低,因此啊,往後宮中還會有層出不窮的詭秘事。”
謝流離揣度溫妃是否就是給自己傳話,讓她離開太子去做女冠的人。
“溫妃是覺得我該怎麽辦呢?”
“前些時日我們這些女人聚在一起,想着若是宮中不寧,還是應當奏請皇上早日确立國師。國師從幾年前中山道人離開後便懸而未決,一度因為宮中與各處這類事情變少了,就沒有再立,而如今妖鬼橫行,玉山師之流為人所用,咱們也不能讓那在宮中埋伏的大尾巴狼躲藏太久吧,到時候等到那狼撲将過來,就禍福難料了。”
溫妃的意思是推薦她做國師,這看來是她同蘇绮羅商量過的。溫妃和蘇绮羅若是站在一起,那必然不會是勸誡要她離去的那個。
溫妃看她皺着眉頭思索,估計是在找可疑對象呢,于是指着菜說,“先吃吧,放涼了。且你對宮裏又不熟悉,我跟你說啊,該捉妖該除鬼的你盡本分,其他的在宮裏你就不要管,都不知暗箭從哪裏來。”
吃完又同月暈說了一會兒話,聽說月暈要在宮裏住一段時間,倒是能時時過來找她。
過不得多久,門前有別的宮的過來問了,“聽說謝師傅在這兒,咱們婕妤又犯頭疼了,請謝師傅去看看呢。”
溫妃冷笑一聲,“這婕妤身嬌體弱的,把女冠當太醫使了,什麽毛病?”
但還是笑容滿面地讓自己婢子把謝流離客客氣氣請過去。謝流離在宮裏,就是被呼來喚去的,當真成了奴才了。
這一會兒功夫又到了魏瑤那裏,魏瑤卻擯棄了左右,問她說,“咱們兩個年級差不多,我有些心事不想瞞着妹妹,我想向你讨兩張符,便是那種能拴住男人心,讓他疼愛我的……”
謝流離一個哆嗦,“婕妤饒了我,皇上若知道我用陰符幫您承歡,我命可不夠活的。”
魏瑤道,“姑娘多慮了,最好是那種吃下去的,斷然不會被人發現啊。且你不說我不說,如何有人知道,你可以在我身上下禁制。”
謝流離覺得這宮裏的女人,對她要求還真高,服侍這些女人,當真比在外面接一個個的單子還要麻煩。
謝流離随口道,“魏婕妤拿出果漿迷藥來不是比我這種符術來得容易?”
魏瑤神情大變,“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
謝流離見她警覺,趕忙說,“我是說,用果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婕妤想哪裏去了……”
魏瑤道,“你今天裏必須得留下這麽一符給我,日後我将還報給你。若是你不願意,你如今知道我要做這個,我可不太會在皇上面前說你的好話!”
她是在威脅自己。謝流離想,這魏瑤後面也是有後臺的吧,否則怎麽如此狂妄?
“哎喲……好疼啊……”魏瑤扶着自己的額頭不住地叫喚,那門口的婢女不停問,“婕妤怎麽了?婕妤?”
“謝流離她對我……”魏瑤大聲叫嚷,外面婢女更加慌張,“咱們這就禀報皇上去!”
“啪”地一聲,謝流離拍出一張符。
“這個符能迷惑片刻人的心智,但不長久,将它剁成碎紙和着肉做成丸子也好什麽都好,吃下去,再喝些酒,一刻的時間,母豬在面前都會意亂情迷的。”
魏瑤将符折好了,對外面喊道,“沒事,謝師傅在幫我推拿呢!”
那魏瑤收下了符,依着方子剁碎了。當天稱了月事不承寵,還用婢女的血褲子充數讓太監看。到了晚上侍衛巡夜時,便按她打聽好的,在寧升的路線上等他。
魏瑤坐在樹林邊上等着,等寧升過來後,見他緊張兮兮地望自己說,“我聽你婢子說,有人在此輕薄你?”
魏瑤道,“你跟我來,那人在裏面。”
寧升将信将疑,跟着她走到樹林深處,皺眉道,“怎麽沒人?”
魏瑤從地上拿起食盒,打開來噴香撲鼻的肉,還有一壺熱酒。
寧升道,“值夜不準喝酒,我是骁衛。”
魏瑤将肉丸夾起來,放在他嘴邊上,“都是我親自做出來的,今夜實在是想見一見王,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吧。”
寧升環顧左右,低下頭去,張開嘴讓她将那肉丸送進去。魏瑤看着他嚼下,又夾起一塊,喂了幾個後,便見寧升有些站不穩了。
她扶着寧升坐在地上,拿起酒道,“喝上兩口無妨的,這肉丸太鹹,解解渴吧。”
寧升将口含在那酒壺口上,送了兩口下肚,随後便覺體內燒紅火熱,大汗淋漓。
魏瑤抱住他,一邊為他解開褲子,“王,我日日被那老頭喚去,我……我不願意看他的嘴臉,你就幫幫我吧。”
她的手伸入褲中摩挲他,某物滾燙堅硬起來,寧升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魏瑤道,“阿瑤一向膽子大,阿瑤不怕死,但求王得時時給我點憐憫,不能将我丢在那老頭的床上啊!”
說着魏瑤便扯開他褲子做上去,一邊低頭親吻他,一邊自己大幅顫動。随後那寧升越發忍不住了,将她翻過來,就在樹林草叢的深處,做了一場旖旎事。
等到做完了,魏瑤抱了他一會兒,等寧升的意識清醒了一些,躺在他懷裏說,“下月的今日,還是這裏。”
寧升有些糊塗,囫囵答應了她,便穿好褲子走出去了。走到衛隊中間去,頓覺心中大駭。這是已經徹徹底底背叛了黃伯父。
——
謝流離回到道觀後,忽然間那寧茗站在裏面,一臉凝重地走過來,“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寧昱的事?”
“大婚的時日定了,你的妹妹,大朝會後,為太子妃冊封。良娣三人,已錄名冊。溫妃、淑妃、蘇昭華、朝中林楓溪、謝林樾以及我,舉薦你做本朝的國師,禮成也在大朝會後。你準備準備吧。”
謝流離喉嚨動了動,“我和寧昱已經成婚了。”
寧茗道,“我父皇不讓你與他成婚,沒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私相授受無人承認,且你做國師後,另有道觀府邸,不會叫你能随意出入東宮了。”
謝流離道,“寧昱的意思呢?”
寧茗,“為了保全你,他定然得迎娶太子妃及衆良娣啊。”
“那他怎麽不來親自跟我說?”
“你應當知道,他又被軟禁了,等着大朝會後一切塵埃落定,才能放他出來。大朝會各地臣子及諸國使臣觐見,是不容出錯之事,九弟也要出席忙碌搏支持,依我看啊,這事你也別太激動,咱們得做你妹妹的功課,你讓她看上狐貍我,不是就解決一大難題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兩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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