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結局第二

謝流離想, 罷了, 能快樂一夕是一夕,搏一個醉生夢死便是了。若是哭哭啼啼地告訴了他, 他便再也不能這麽開心地面對自己。倒不如有一日就安樂一日,等到走的時候不覺遺憾,他想起來這段時間也是美的。

“寧昱?”

“嗯?”寧昱的聲音粗沉, 一邊受傷不停, 将她的衣裳從肩頭剝落,露出光滑柔軟的乳峰,最後褪下全部, 他便将她擁入懷中,兩人的發燙的胸膛抵在一起。

“也沒什麽,就是想喚一喚你的名字。”

寧昱在她耳邊吹氣,“你沒什麽, 但我還有點什麽。”

“……什麽?”

寧昱低聲道:“給我生孩子。現在,好麽。”

謝流離的腦袋再他肩頭聳拉着,這個時候眼角有淚劃下, 她趕緊地擦掉了,想一想, 給他生孩子都成了奢望,這一刻他想要, 必然是要給他的。只是讓他做這一個夢,是美夢也是好的。

寧昱吻着她的耳朵,緩緩将她放在身下, 随後一邊游走到她的唇邊,含着她的舌,一邊讓自己按耐不住的滾燙下身進入她。兩人心中各有甜澀,謝流離嘤咛着,睜着眼睛看他動作。他用力的模樣也是這麽好看,這寧昱……當真是上天派來給她作考驗的,竟然生生把人的心都甜化了。這樣的人,怎麽舍得放他一個人。

翌日謝流離在禦花園裏種了一顆樹苗,取了一張符貼在上面。這樹叫做美人嬌。将來長成了,便如一人高,她貼符在上面,這樹會依稀有她的模樣。

又兩日,寧昱臨朝登基,牽拉着謝流離的手,以先皇遺诏所示,封為皇後。帝後已定,天下漸安。

這些日間,不知道為何的,玄境都沒有來找上她。謝流離的擔憂卻一刻也沒有減。不到一月間,又清瘦了許多。

寧昱每日下朝後都來看她,眼見她食欲越發不振,請來太醫瞧,這一瞧卻瞧出了喜脈。

寧昱高興壞了,越發地一下朝便往她這裏走,将奏折全都搬到皇後寝宮裏來。

謝流離卻猶猶豫豫,懷疑這玄境的人為什麽還不來,一邊又想着……或許真的能僥幸熬到剩下孩子的時候麽。

寧昱回朝後,早前從地道逃回博陵的謝林樾,也攜他當日保全的文書典卷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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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一車車的東西,他早就謀劃起來。作為金銮殿大學士,他固然沒站在抵抗的前線上,卻巧妙地将皇帝的秘閣手記奏章等帶了走。

這些東西裏便記載有虎符的下落,軍機要秘、國庫要秘等,寧升失了這些東西,也坐不穩什麽江山,遲早等到他交給寧昱手上,這天下才能重新安定。

其實謝林樾……也在觀望,究竟是焽王做主拿下京城,還是太子。如今看來兩人倒是互相扶持了。

寧昱讓謝林樾與謝月暈等來宮中陪她,謝林樾見着妹妹,倒是說起來今日寧昱連夜往來博陵與她父親商量的事。

“商量什麽?”謝流離覺得有些不對勁。

謝林樾雖然知道一些,但也不太清楚。“商量的似乎是玄境的事。”

寧昱已經知道了?謝流離這才恍然,怪不得玄境沒有找上她。寧昱竟然是通過父親,去與他們談判了不成?

這事她不得為之,寧昱也不說,她越發擔憂了。不知道寧昱到底許諾了什麽。

晚間時,寧昱坐着金辂車到了焽王府,與他大哥把盞言歡。

寧氏與玄境定約的信物,也就是寧嵠的扳指。因此寧嵠早已經知道謝流離的事情了。

那玄境的人不是沒來過,只是被他趕了回去。

謝家家主與寧氏和玄境周旋了這一個月有餘,終于在今夜有了定論,因此寧昱才來見他的。

“如何了?”

“按着約定,死罪是可免,只罰她灑掃登道臺十萬一千階的臺階三十三年。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謝氏家主壓上了五年的壽數,可讓她五年後再去領罰。五年後,你兩個再別離,好歹膝下有繼。”

寧昱再要說話,寧嵠打斷他,“五年已經是極限,若是能行,我們自然都知道你也願意再搭上個十年,二十年,但五年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你不用再争執。”

“不會。我不會搭上我的壽數,而獨留她一個人的。大哥,我今日找你來不止是為這件事。既然五年之後,她必得回玄境去受罰,我自然與兒女也都不能舍棄她。想來想去,便只能讓大哥操勞國事了。”

寧嵠猛地擡頭。

他這段時間的安定,只是蟄伏。他并非沒有再奪帝位的意思。但他只是不急。天下方定,百廢待興,邊境也難安,他知道審時度勢,但他并沒有放棄。

但現在聽到寧昱的意思,竟然是打算以五年為期,随後放棄皇位禪讓與他。

果真麽?

為了謝流離,他準備上那玄境去與她一同灑掃階梯?

不過……卻倒是像他。

寧嵠突然眼眶濕潤。他也不知是怎的,大約是為寧昱感到遺憾,于是便吩咐淩楚拿來兩大壇酒。

“九弟,不醉不歸吧。”

兩人喝得酩酊,寧昱醉前囑咐他說,“大哥得用車将我送回去,否則我那皇後等一夜,可對肚裏孩子也不好。”

這家夥……寧嵠果然讓人将他擡上車送回了。

也不知他今夜說的是不是醉話玩笑話,寧嵠沒放在心上,去後院謝月暈處了。

兩人還沒嘗過雲雨,但是也倒像小夫妻一般了。月暈雖然嘴上說話不大喜人,但手上卻勤快,最愛做衣裳。

那日從瘟疫地回了焽王府,謝月暈就看見他戎衣裏穿着的是她縫的衣裳。

這丫頭實在是高興,便從那日開始,日日縫衣,生怕他不夠穿似的。

一回來,便要立刻脫下朝服,換上她做的衣裳,她才肯高高興興地與他吃飯。

寧嵠倒是禁欲也有多年了,雖然瞧着她越發長得俊俏豐滿,卻也想着三年約定,先将她作童養。

但是母親近來卻催了。

說道母親,也有一樁奇事。

那四弟寧茗當日氣勢洶洶地找到母親,便嚷嚷要報仇。母親将蘇绮羅的絕筆信拿出來給他看,看完了,寧茗就哭着跪下去,輕輕喚了“母親”。

原來蘇绮羅早就想到那日,因此将來龍去脈的計謀寫在信裏,告訴了他,最後讓他認溫妃做母親,好生侍奉。

溫妃自然是寶貝他的。寧嵠知道,母親一向就對寧茗畢竟偏愛,因他長得俊俏,卻為人總是胡鬧,母親時常在宮裏會說道說道。

現如今她成了寧茗的娘親,連日開始操持寧茗與清河王氏的婚事。

就在這忙的當口,她還能再派人過來千叮咛萬囑咐,趕緊給謝月暈□□生娃的事情。

大約是看皇後懷了孕,她這老婆子也動了兒孫心了。

寧嵠有些頭疼。

謝月暈也越來越不像話了,他一來,她便往他身上撲,主動地要給他寬衣解帶,晚間扯着他不讓他走。

寧嵠撫了撫眉,心想今夜找什麽借口出去。這多少年沒有親近過女人,想要他做點什麽,還真是難事。

謝月暈愁得慌,因為與溫妃共同籌備寧茗的婚事,倒是去他家許多次,借了許多的春宮來學,竟然派不上用場。

來往間溫妃與那寧茗要娶的王氏都為她出了許多主意,還情人給焽王開方子抓藥,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不過幾日,寧嵠在府中接了聖旨。這寧昱竟然說的是真的,打算五年之後便讓位于他,竟然還以天下昭告的行事公諸于衆。

寧嵠倒是輕松了一番。看來也不用再謀着什麽了。

倒是謝月暈,得教化她有個母儀天下的樣子了。

————

謝流離自然是瞞不住,知道自己不用死,只要去掃樓梯去,她倒是挺高興。知道寧昱要陪自己掃樓梯去,她倒是……也沒太為他遺憾。

因為心思當中,他們兩人就要無論怎樣在一塊兒的。

當皇帝皇後什麽的……幾年體味夠了就便了。

灑掃樓梯,可能會更有意思一些。

何況是拖家帶口地,灑掃玄境的樓梯呢。

那白鷺秋千,聽說要回玄境去,也頗為得意。因他離開玄氣已久,着實能力越發不足,回去她便能好生地繼續生長,将來給仙人當坐騎了。

謝流離大着肚子,每日就吃香喝辣,等着寧昱會來與孩子說話。

夜間睡着時,總想着将來到了玄境,自己坐在旁邊吃酒,指揮寧昱與小兒一同掃地的模樣。

不到一年間,傳來北國那方,雲合登基為帝的消息。

謝家出了兩位皇後,倒是成為坊間美談。

若是再過四年,那就是三位了。

雲合登基,謝笙為後那一日,謝流離正在卧榻上尖叫。

“啊!我沒力氣了,我沒力氣了!”

“加把勁兒啊,娘娘,再使勁兒啊!”

“不行啊,不行,我使不上力了。”

“出來了,出來了!”

“哇……”一聲孩童的啼哭聲響徹雲霄。

(咳咳,這個故事,就講到這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旁友們,到今天,這個故事全部落下帷幕了。這本書我從五月份寫到七月的最後一天,從入v到今天,連更了四十天左右,每天都是六千字,算是突破自我了。在文章的內容上,我喜歡我筆下的人物,按照原先的設定,一步步地走完,一切都在計劃當中,感覺非常開心。希望大家也和我一起收獲了很多開心的體會。

不舍,這一天終于到來了,這個故事的所有人都有了歸宿,其實如果深寫,每一個角色都可以再寫很多,但限于很多因素,在這裏停下是我覺得最完美的了。這本比上本有很多進步,我想在這本書裏提高的部分也做到了,但我知道還有非常多的欠缺,将在今後彌補起來。

接下來,也希望大家能繼續和我一起走入下一個旅程,新書的題目和文案都是暫定,我比較題目廢,也比較文案廢,反正現在還沒想到更好的。求大家收藏一下新文《五雲深處帝王家》(最開始取名叫宣和畫譜),幫作者開文時上榜單吧!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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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迎兒一覺醒來,腦子變傻了,旁人都說她是馮瘸子家的傻婆娘。

好吧……嫁了一個俊俏又壯實的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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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熙一邊百裏追妻一邊腿就好了。可見骨折後複健多重要。原先是個冷蛋,現在還是個冷蛋,只是眼神變了。偶爾撩着她頭發說:“趙頑頑(小字),你是不記得了,早前在宮裏的時候,不是你死乞白賴往我身上爬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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