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一個人出去旅行
輕聲細語。只是不再湊熱鬧多說話了。
楊瑞舟坐在最後一排,上課時還是忍不住看她的背影。只是她卻連個眼神都吝啬給他了,每天除了看書還是看書。不管是教科書還是課外書,老師都不管她。
真不公平。楊瑞舟撇撇嘴。他覺得他現在已經不喜歡她了,甚至有些讨厭她。
6.
其實讀大學後,楊瑞舟來過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去符言的大學找她。
這是一座由王府改造的現代風與古樸風結合的學校。占地面積全國排的上名次,簡直是學習的天堂。
楊瑞舟自走進壹大,便感受到了自己和這裏的格格不入。他不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新奇,而是像自己在小學參加演講比賽時忘記稿子後的窘迫,臺下一雙雙眼睛讓他冷汗涔涔。
走到告示牌前,會看到獎學金獲得者的介紹。每一個都牛氣沖天,欽佩之餘楊瑞舟感到慶幸,這樣符言也只是這茫茫人海中最普通的一位了。
正在這時,他看到符言穿着小禮服化着妝從左前方快步走着,她還不習慣高跟鞋,不過不至于摔倒。這時他後方跑過去一個穿着西裝的身姿挺拔的男生,飛快跑到符言身邊,隔太遠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麽。
楊瑞舟下意識躲在梧桐樹後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等到只能遠遠看到倆人的身影時,他走出來跟上他們的方向。
這是校園歌手比賽的外場。符言和那男生是主持人。倆人插科打诨,伴随着笑聲,氣場全開主持這場盛會。
楊瑞舟離得遠,站在後方只能看見符言模糊的身影,像是閃着光一樣。聽到話筒裏傳來她熟悉的聲音,想起初中時她一本正經告訴他:“好多男生都變壞了,你可不要哦。”
神思回到現實。隔着洶湧的人潮,他們像是隔了整個世紀。
楊瑞舟倉皇而走。
王瑜淩
1.
小學五年級舉行合唱比賽。5班朗誦的小男生唇紅齒白,眉間點着嫣紅的美人痣,像個小姑娘似的,卻比小姑娘多了些英氣。
臺下第一排的王瑜淩看着,心跳加速。她把這定義為,一見鐘情。
後來打聽才知道,這男生叫楊瑞舟。由于性格乖巧,個子不夠高,在班上的人氣一般。可是王瑜淩偷偷想,這可是一塊璞玉,經雕琢後必然散發光彩。
這一關注就關注到了六年級畢業。他們學校考入重點初中的占比很高,她根本不用擔心和他以後不在一個學校。
王瑜淩的爸爸是初中的英語老師,提前給她看了分班名單,看到“楊瑞舟”三個字,小姑娘露出了略帶羞澀的笑容。
開學排座位時王瑜淩特意站在楊瑞舟附近,哪知道他們剛好一個被分到教室最左邊,一個被分到教室最右邊,隔得天遠地遠,真真是欲哭無淚。
她隔着整個教室看他和新同桌談笑風生,眼裏似乎碎了整個海洋般的落寞。
2.
王瑜淩委婉的告訴爸爸,她想和符言坐同桌,符言可以輔導她的學習。
爸爸正在看報紙,眼風掃過來,“你真的是想好好學習嗎?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許早戀。”
王瑜淩後背直冒冷汗,硬着頭皮說:“符言成績好,我想向她學習!”
爸爸說:“駁回。楊瑞舟的父親已經找你們班主任談過了,申請和符言坐同桌。”
王瑜淩飛快跑進自己的小房間,抱着枕頭哭起來。
楊瑞舟和符言都沒發現,可是她敏銳地發現了他們互相喜歡。
每次符言站起來回答問題時楊瑞舟看她的眼神,每次打班級籃球賽時符言追随着楊瑞舟的目光,每次他倆說話時如同多年老友的舒服閑适……王瑜淩都要瘋了。
因為想得到楊瑞舟的注意,所以在班上高談闊論,反而成了嘩衆取寵的小醜;因為想接近楊瑞舟,所以下課問符言問題,反而讓符言的形象更高大。
她的心裏一個陰暗的角落開始腐爛,偶爾想出的一些惡毒的念頭讓她自己都發慌。
在女生小群體讨論自己喜歡的對象時,王瑜淩特意拉了符言過去。如果她說喜歡楊瑞舟,她們就一起嘲諷和打擊她,讓她知難而退;如果她說喜歡別的人,王瑜淩就要讓楊瑞舟知道,讓他死心。
她說她喜歡彭烨。
符言,你真的太後知後覺了。你的大腦除了每天看的一堆書還有什麽?你這個書呆子。
王瑜淩和她的閨蜜們走在楊瑞舟一群人的後面,大聲談論着:
“符言竟然喜歡他,我真不敢相信!”
“有什麽不敢相信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符言和彭烨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是學霸!”
3.
讀高中時,王瑜淩選的是文科。
楊瑞舟和符言還在一個班,她已經徹底死心了。
可是直到高中畢業,他倆也沒在一起。楊瑞舟中間換過幾次女朋友,王瑜淩可不在乎,她幸災樂禍的想,不是符言就好。
內心深處的她知道,楊瑞舟和別人在一起可能只是玩玩,但是如果和符言在一起,她恐怕就會收到他們的結婚請帖了。
就這樣抱着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他們度過了高中三年。
高考最後一門考完,學校放起了歌。聽着熟悉的旋律,王瑜淩想起了小學的驚鴻一瞥、初中的嫉妒心酸、高中的默默關注,這一切都結束了!
眼角有淚水滑落。
同行的女生說:“瑜淩你也別太難過了,大不了複讀一年。”
考完的同學回到各個班收拾東西,要把高三樓清出來給準高三們用。王瑜淩特意路過楊瑞舟班上,沒有看到他。
直到高考成績出來後回學校拿統一的手冊,王瑜淩才看到楊瑞舟。
他漫不經心的和符言說着話。他們沒有有意壓低聲音,那些句子順着風飄進了她耳朵裏。
“你這成績,估計是去壹大吧?”
“嗯,我爸媽也這麽說。”
“……祝你有個美好的大學生活。”
“謝謝,你也是呢!”
4.
王瑜淩和楊瑞舟去了同一個城市。
離符言在的城市不遠。
她想,喜歡了這麽多年了,也該行動了!
當她故作淡然實則忐忑不安的說出“我喜歡你”四個字時,楊瑞舟的反應太過平靜,平靜到好像……他早就知道。
楊瑞舟說:“我們就做朋友好嗎?”
王瑜淩愣了,良久,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好。”
因為這喜歡已經持續太久,深入骨髓,所以只要能在你身邊,怎麽樣都可以。
大學裏不乏追求者,楊瑞舟戀愛後,王瑜淩也戀愛了。
可是還沒到一個月,楊瑞舟分手了。王瑜淩二話不說也分手。
楊瑞舟說:“王瑜淩,你不必這樣的。”
此時她在酒吧震耳欲聾的聲音中一口飲盡杯中酒,大聲問他:“你既然喜歡符言,為什麽不去追她!”
楊瑞舟最深處的秘密被發現了!他不看她,走進了舞池去跳舞。
他身形姣好,走到哪都能引人注目。王瑜淩看着他,突然生出了此生最大的勇氣。
她從沒發現自己的力氣那麽大,一路拉着楊瑞舟走出酒吧,劈頭蓋臉就對他一頓罵:“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有種在這傷心,沒種去追她嗎!你是豬嗎,符言也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5.
楊瑞舟乘火車去符言的城市時,王瑜淩沒有去送他。她怕自己後悔。
她愛而不得,而痛苦。他又何嘗不是?一個人的離開總好過三個人的糾纏,所以她選擇了成全。
可沒想到楊瑞舟第二天就回來了。臉色很不好,強顏歡笑說自己沒事。他說:“王瑜淩,謝謝你啊。不過我最近有事,你暫時別來找我了。”
王瑜淩的臉上是難掩的擔心。
楊瑞舟擺擺手,腳步踉踉跄跄往學校走。王瑜淩想去扶他,被他有些狼狽地拒絕了。
這時臨近期末考試,王瑜淩開始了宿舍、圖書館、食堂三點一線的生活。
她沒想到那孤寂的身影踉跄而走,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楊瑞舟。或者說,活着的楊瑞舟。
每一年都會有大學生猝死的慘劇發生。上一兩次熱搜,民衆唏噓一陣,留下悲痛欲絕的親人朋友在塵世間茫茫然不知何世。
沒想到這一次發生在楊瑞舟身上。
她知道他的生活習慣很不好。抽煙、喝酒、泡吧。王瑜淩曾經好心好意勸過他,他卻說現在年輕人幾個不這樣?然後繼續糜爛的生活。
直到那天他的室友進門發現他倒在地上,急救人員過來時,楊瑞舟已經停止了心跳。
王瑜淩幾乎像個瘋子一樣趕到醫院,等待她的……是她再也不願回憶的場景。
他的心從沒為她而跳動過,可是當他的心停止跳動,她的心……似乎也要緩緩停滞。
紅塵滾滾,暮死朝生。
☆、- 時間撥回到現在 -
今晚的壹市,星空璀璨。
回到住所,因為舟車勞頓,謝昱倫已經睡着了。
在國外近兩年只有爸爸帶的他,初與符言重逢時有些激動。不過得知對面坐着的不是奶奶而是媽媽後,他有些驚恐地看了爸爸一眼。爸爸目光缱绻,關注點在媽媽身上。謝昱倫認了,他的小腦袋還沒能運轉到去思考媽媽為什麽之前不在美國和他們一起。
于是小家夥坐在爸爸和媽媽之間,玩了一會兒,不久便覺得疲倦了,沉沉睡去。偶爾吐兩個小泡泡或是蹦出一句夢話,“Daddy I love you(爸比,我愛你。). ”
她已經好久沒這樣近距離和他接觸。
他的下巴上生出些青青黑黑的胡渣,此刻逃避了她的目光,一只手輕輕搭在兒子的肩膀上。左手手腕處依舊戴着她用獎學金買來送給他的那款江詩丹頓。
周沐臣和老張任務完成後沒多待,給這對久未見面的夫妻以時間。
房子是謝家朗和符言出國前就住着的,這次回國被重新打掃得一塵不染,物件擺放跟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在熟悉的環境中,兩個人的思緒一下子就被勾起了。
他們是在大學畢業的時候結的婚。
一手捧着國外名校的錄取通知,一手捧着結婚證。
一時間在壹大內傳為佳話。
阿倩手捧着臉,少女心膨脹。陳遠送上了誠摯的祝福。就連一向所言所行被衆人奉為圭臬的陳林送學長也表示羨慕。
符言本不敢面對愛情,更妄論婚姻。
可是謝家朗不同。他是真正心中有愛有萬物的人,一點一點,融化了她心底的那一層曾以為将亘古不變的冰涼。
在一起兩年,他們和千千萬萬普通的情侶一般,經歷了互相磨合的過程。遇到問題,大部分謝家朗讓步,偶爾符言低頭。事後坦然面對,找出症結所在并去治療解決。磕磕絆絆、甜甜蜜蜜走過來。
兩個人一同到全新的環境。謝家朗是直博,符言讀比較文學的碩士。
她畢業的時候費了老大的勁兒在當地找到一份工作,結果工作沒幾個月,中了彩。把謝家朗狠狠罵了一頓,倆人還是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然後便是迎接一陣又一陣兵荒馬亂。
謝家朗還在讀書,符言的工作也不想放棄。在國外硬撐着,以為等到孩子生下來後一切便會變好。
哪知道謝昱倫的到來,是小天使的垂青,更是一場災難。
符言得了産後抑郁症,力圖自我實現的工作扔了,每天悶在家裏。謝家朗的研究項目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互相不了解,又希圖對方的體諒和了解。資金周轉不過來,甚至要家裏的周濟。
曾經衆人豔羨的情侶,差點走向相互憎恨的歧路。
符言絕望地望着窗外,想啊,她就不該和謝家朗在一切,也不該和他申請這個學校,更不該生下謝昱倫。
想死。
一場又一場來自符言單方面的怨,似乎永無止境。久了,謝家朗也難免郁郁。
根本看不見前路,你說的曙光到底是什麽意思?
謝昱倫四個多月的時候,一切發生得毫無預兆。前一天,兩個人和往常一樣,沉默地照顧着小孩。偶爾符言抱怨幾句,謝家朗忙于太多研究上的煩心事,沒有意識到她出了問題。
符言把孩子暫時給附近的寶寶托管中心帶着,收拾了一身衣物,拿走證件,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謝家朗,我回國了。”
那天,謝家朗一個人帶着嗷嗷待哺的謝昱倫,獨自在這個充滿二人記憶的房子裏枯坐到天明,思考生活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他一開始也怪過符言。冷了一個月不去尋找,他以為她會在某個陰涼的傍晚,突然出現。
她沒有。
他堵着一口氣,一邊照顧兒子,一邊忙于研究。累死累活。尤其在斷奶期,小的在哭,大的也在哭。
謝家朗廢了很大的勁兒把寶寶哄睡着了,收拾東西。看到符言曾經吃過的藥和看過的書,一桶涼水從頭澆下,這才意識到出現了什麽問題。
他們在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聯系。偶爾短信問候一下,只是雙方都憋着對對方的一口氣和隐約潛藏的愧疚。
這樣的情緒,在兩個人再見的時候,蕩然無存。
有愛就足夠。
符言輕車熟路地開了燈,拖鞋被洗幹淨晾幹後整齊擺放在鞋櫃裏,她拿出兩人各自的,又打開小孩的那雙卡通拖鞋。謝家朗抱着謝昱倫,兩人合作把他的鞋子換了。
謝家朗抱着謝昱倫去床上,稍作思考,将他放在了主卧隔壁的小房間。得知謝家朗要學成歸來,謝母前不久親自操刀将其改造成了寶寶房。
符言急忙去洗手間把妝給卸了。洗臉的過程比較複雜,洗手臺上只放着幾瓶基礎的洗浴品,還好符言的背包裏帶了卸妝工具。洗着洗着她又想,不如幹脆洗個澡。為了配合臉上的妝容效果,她的身上也是慘不忍睹的狀況。
溫熱的水從花灑中噴出,符言調到了最溫和的模式,沿着卸過妝後泛紅的臉流淌而下,胸前在生育後迎來了一定的二次發育,比起大學時的一馬平川要傲人得多。水流會積在腳底一小片,成了淺淺的泥水色。為了這次街頭體驗,她真是付出了挺多。
用過沐浴露後,被熱氣熏蒸的小臉清醒了些,這才想起來,她沒拿換洗衣裳。
符言和謝家朗沒有離婚,可是已經快兩年不見了。這近兩年的日日夜夜,符言每晚每晚翻來覆去,先是看心理醫生,後來想想,不如把一些想做的事情做了吧。如果她的人生只剩下一年,她想以怎樣的方式度過。
花幾天的時間寫出計劃書,引進阿倩和陳林送的投資,符言跑去他們定情的古鎮優哉游哉地做了客棧老板娘。
阿倩雖說對她擔心,但也明白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說,于是按下不表,只調侃:“虧得吃不上飯了可別來找我。”
符言斜睨她,“那你還投資作甚,冤大頭啊你。”
這分離的時間二人都過得倥偬。隔着世界上最大的大洋太平洋,由于板塊的運動每一天距離都在縮小。遙望着同一片星空,那些龃龉和紛亂,就真的在零落的歲月裏沉澱了。
“謝家朗。”符言控制着音量,嘗試喊了他的名字。
“謝家朗?”
他大概沒聽見。符言嘆了口氣,赤着身體走出浴室間,認命地去洗手臺那邊的櫃子裏找幹淨毛巾。
“什麽事?”門外傳來謝家朗的嗓音。
清潤動聽,如同多年前他們的初見,卻比當時多幾分成熟。那時她聽見了,耳朵都快要懷孕,轉過頭去瞧他的長相。
沒想到那人,正是自己未來老公。
未得到符言的回應,謝家朗蹙眉,“言言?”他擰開了門。符言一開始只是想卸妝,加之在謝家朗面前毫無防心,門沒有反鎖。
她拿着的毛巾只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要露不露,更誘惑人。剛洗過澡的模樣,像夏天帶着水珠的粉嫩蜜桃。
謝家朗穿着一件深灰色襯衫,袖子挽起到手肘,看向符言的眼神火辣辣的,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我忘拿衣服了,你先出去。”符言心跳也加速了。兩人雖是世界上最熟悉彼此的人,卻不知道時間有沒有讓一些東西變質。
謝家朗像沒聽到她的話,不僅沒走出去,反倒把門輕輕關上了。
她的身材早已恢複窈窕,甚至比當年更有韻味。
符言穿着睡衣,坐在謝昱倫床前默默看着。
眼淚又要掉下來。
她拉出來的一坨肉,現在都長這般大了。還記得剛看到他紅通通皺巴巴的小臉時,符言差點沒暈過去,怎麽那麽醜!哪知道現在,粉雕玉砌的模樣,比他爸爸還要可愛。長大後又是一個禍害。
她不是一個靠譜的母親和妻子。
但他卻是一個再靠譜不過的父親和丈夫。
用眼神摩挲了兒子恬靜的臉龐,千萬次,也彌補不了近兩年的時間落差。
符言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随之她便被擁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中。她握住他的大手,俯下臉親吻了兩口,溫熱的眼淚便流淌下來。
怕吵醒孩子,謝家朗帶上門的時候極輕巧。
回到主卧,謝家朗緊緊抱着符言,好像又回到了兩個人戀愛的那段時光。他撒嬌似的輕蹭她的頭,她下意識地撫摸他的背,像給一條大狗順毛似的。這是只有他倆才知道的小動作。
身邊有些不了解這二位的,認為謝家朗在這段感情中不值當。
只有他知道,她做出的努力和奉獻,她可愛的小脾氣,她任性的夢想,她的愛。而這所有,都是他愛的。
“別再離開我了。”謝家朗悶悶地開口。
“好。”符言更緊地抱着他,“謝家朗。”
“嗯。”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你說過,只說過一次。而我還想聽。”
若不是為了遇見你,怎會這般跋山涉水。
--- 作·者·有·話·說·的·分·割·線 ---
終于完結了^_^有很多很多情節沒有寫出來,但我卻覺得對符言和謝家朗來說這樣的意猶未盡或許更好。
本文不V,我把這些話放在正文說啦。
《你是跋涉的歌者》,一是謝家朗追符言的過程,一是符言跨越心中障礙的過程,一是我喜歡“跋涉”也喜歡“唱歌”。
連載至今,這本書的封面是我所有小說中換的次數最多的,好像有4次了。
《夜》最初是高中的狂想,到現在我給她把這個狂想延續下去,感謝當時在連載過程中持續支持着我的藍藍藍藍、夏洛克的迷妹嘻嘻、姽榓,明年的暑假估計能完全完結。
《歌者》是我最不想寫也不想完結的一部,來自于大一的某個邂逅。後來發生很多事,曲折、改變,這本書依然是我心頭的白月光。
當我再看的時候,《歌者》的文筆略稚嫩、矛盾不突出、火候把握不到位……有多重問題,只是想到“謝家朗”、“符言”,我依然覺得以後再聽到或看到這兩個名字,會忍不住掉眼淚。
我沒有半點誇張(大概因為我是個感性的寶寶=3=)……心裏空空落落的。
點了完結,但我以後會不定期更新一些符言和謝家朗的小故事。
最後再對所有的讀者說一句謝謝,我超級喜歡你們的!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