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梁太太帶回來了個孩子。
孩子都已經十六歲了,看着卻像是十一二歲的樣子。瘦的像貓,肋骨嶙峋,就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是格外的引人憐。
梁太太心腸好,平時見到小貓小狗受傷了都要流淚流半天,路上回來見到小孩衣不蔽體的在垃圾堆裏找吃食,當場就讓司機停下,把小孩帶上了車。
其他太太聽說了此事紛紛罵梁太太慣會做戲,是裝出一副慈悲好心腸來。現在世道這麽亂,保不齊哪天就突然開始打仗,路上都是流民,衣不蔽體和野狗搶食的孩子多亂去了,怎麽不見她都給接回家去。
梁太太這幅做派還不是做給梁先生看的。梁先生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梁太太就在家裏擺了香案成日燒香拜佛,說要給梁先生洗罪孽積積德。
這夫妻倆一個殺人一個拜佛,說出去都不怕惹人笑話。
梁太太不管別人笑不笑話,她給孩子起名叫懷秋。撿回來放家裏當個小傭人使喚。
懷秋看着小,但做事很利落,話也不多,一天說不下五句話。要不是第一天懷秋小貓哼似的說了句謝謝,梁太太還以為她撿回來的是個啞巴。
梁先生不常回家,梁太太整日在家裏侍弄花草,要不就約人去誰家公館打麻将。小懷秋一天幹的活也不多,飯能吃飽了,臉頰也慢慢豐盈了起來。
懷秋從沒見過梁先生,只是聽公館裏的其他傭人提起過,說梁先生不常回家,但每次回家都帶着一身血氣,衣裳上也有血,駭人的很。
除了這些,懷秋也聽了不少梁先生和梁太太的私隐。
梁先生是不喜歡梁太太也不打算娶她的,但梁太太一顆芳心是全部都寄托在了梁先生身上,她娘家權大,不知是許了什麽條件把這婚事就這麽說成了。雖然結了婚,但這麽多年過去了,梁太太也沒生下個孩子。
公館裏的老傭人說,是梁先生故意不讓梁太太生孩子的。
懷秋對為什麽梁先生不讓梁太太生孩子沒有興趣,對梁家的私隐也沒興趣,他對什麽都沒有興趣,他現在只想活着。
好好的活着。
懷秋是在初秋的一天晚上見到梁先生的。
初秋夜裏冷。客廳的窗戶沒有關緊,被風一吹發出咚咚的聲響。
懷秋睡的淺,他被這聲響吵醒來,睡眼惺忪着去客廳準備關窗戶。
客廳裏站着個人,懷秋看不清他的臉,只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輪廓。
那人很高,比懷秋還要高兩個頭,隔了很遠懷秋都能聞見那人身上濃重的血腥氣。他眼眸極黑,視線極具壓迫性,壓的懷秋的心都顫了兩顫。
“先生。”他怯生生的喊着。
深夜出現在公館中,身上還帶着血氣的,除了他從未見過的梁先生也再無旁人了。
梁先生斜睨了懷秋一眼,然後走到沙發旁坐下。懷秋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慢慢的磨上前,聲音極小着問道:“先生,用我叫夫人下來嗎?”
“不用。”
這是梁先生對懷秋說的第一句話。
梁先生聲音低又冷,只是聽聲兒就讓人如墜冰窟。懷秋想走,但腳下像是生了根,任憑他腦子裏怎麽想,可卻怎麽都挪不了步。
還在懷秋糾結的當口,梁先生對他說了第二句話。
“過來。”
懷秋小心翼翼的往梁先生面前挪,梁先生斜睨着他,視線朝下一瞟。
懷秋的眼睛跟着朝下看,可地板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他摸不透梁先生的意思。
梁先生腳尖點了兩下,可懷秋還是不懂,他睜大眼睛疑惑着問:“先……先生,您?”
梁先生見他蠢笨,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跪過來。”
懷秋不懂,但仍乖巧的跪了過去,跪在梁先生的腳邊,他擡頭,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水。
梁先生彎腰鉗住懷秋的下巴,端詳了他一陣,然後突然就扯住了懷秋的領子把他往自己胯下摁。
懷秋一時不察被扯了過去,他的頭埋在梁先生的胯間,鼻尖萦繞着男人濃重的麝香味道。他的頭皮很痛,頸部也被一只手牢牢的扣着。
掙紮間他臉挨蹭着的部位慢慢變大,梁先生的呼吸聲也變得粗重,他放開制着懷秋的那只手,扯開了自己的褲子把自己釋放了出來。
懷秋看着橫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大根,吓的腿都軟了話也說不出口。
梁先生對懷秋說出今晚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過來,好好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