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懷秋昨晚沒有睡好,再起來時發覺自己的喉嚨痛的厲害,他出門去洗漱,迎面正巧碰上廚房的王姐。
王姐一見到他就驚呼道:“懷秋,你嘴怎麽了?”
懷秋愣愣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剛一碰到就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的嘴角上好大一塊破口,上面凝着血痂,看着尤為可怖。
王姐還在吵:“哎呀,你這是怎麽弄的,快拿點藥膏抹抹去。”
“沒,沒事。”懷秋話說的艱難,嗓子口猶如粗砂紙磨過一般,聲音幹啞而粗粝,絲毫不像是他的聲音。
他又伸手摸了摸嘴角。很痛,卻又不是那麽的痛。
他嘗試着張嘴,已經結痂了的傷口再度裂開,又滲出一點微末的血痕來。
王姐從廚房裏給懷秋倒了一杯水,催促着他趕緊喝,喝完收拾一下就該幹活了。
懷秋端着水杯小口的啜着,費力的吞咽,水順着喉嚨往下流,像是吞刀子一般。
喝水都猶如一場酷刑。
懷秋剛收拾完畢,早餐也擺上桌的時候, 梁太太挽着梁先生的手緩步下樓來。
梁太太精心打扮過,臉撲的很白,眉毛烏黑嘴唇鮮紅,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體曲線。她的胸擠在梁先生的手臂上,可梁先生并沒有為之所動,他神色淡淡。
看到在客廳裏站着的手足無措的懷秋時,梁先生的視線在他身上停了一瞬。
“叫懷秋,是我在路邊見他可憐,撿回家的。”梁太太的聲音也較往日嬌了不少。
她故意捏着嗓子說話,倒顯得很做作。
“先生好。”懷秋彎腰給梁先生行禮。
梁先生的視線從他面龐上掃了過去,沒有絲毫的停留,仿佛懷秋和客廳裏擺着的花瓶時鐘沒什麽兩樣。
一個物件罷了。
“阿覃,早餐我讓人特意給你備的,都是你愛吃的。”梁太太語氣歡快,把梁先生拉到餐桌前。
梁先生紳士的幫梁太太拉開椅子。梁太太帶着笑,臉上洋溢着與她年齡不相符的少女神情。
梁先生走到梁太太對面坐下。梁太太一手托腮,笑吟吟的給梁先生碟子裏夾菜。
梁先生沒看梁太太,他拿起桌上的報紙。 懷秋走上前給梁先生的被子裏倒水。
梁先生把報紙疊着,他一手拿着報紙看報,另一只手卻放了下去,掐了一把懷秋的大腿根。
懷秋吃痛,手一抖,茶嘴就跑到了外面去,水流了滿桌子,也弄到了梁先生的西裝褲子上。
“哎呀,你怎麽搞的啊。阿覃你沒事吧?”
梁太太慌忙起身跑了過來,一把推開還愣着原地的懷秋,焦急的問着。
褲子上氤出一塊兒深色的濕痕,桌子邊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懷秋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梁太太撲上來用手絹替梁先生擦拭。
“沒事。”梁先生推開梁太太,拿走她手中的手帕自己擦拭起來。
梁太太的一腔關心無處施展,只得扭過頭來罵罪魁禍首。懷秋低着頭,乖順的承受着梁太太對他的責罵。
“對,對不起太太,是我不小心……”
他語氣誠懇又卑微,聲音還那麽的粗啞,聽着看着都很是可憐。
梁先生擦拭的動作停滞了一瞬。
梁太太是個善心人,在梁先生面前更是膽小善良,自然不會多為難他。
梁太太哼了一身,轉過身又去關心梁先生。懷秋站在原地呆呆的想,原來不僅喝水是一種折磨,說話也是。
他想,梁太太這麽愛梁先生,要是她知道昨晚……
想到這兒,懷秋擡頭看了梁先生一眼,正好梁先生的眼風也掃了過來。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突然極濃烈的羞恥感席卷而來,這是昨夜他還未曾有過的情緒。
懷秋的臉不受抑制的紅了,一直紅到脖頸耳垂,他只覺得自己的臉很燙,耳朵很燙,嘴角的傷疤也很燙。
他看着梁先生,梁先生也看着他,而梁太太正背對着他們。
懷秋的心開始不受抑制的顫抖起來,他吞了口口水。
嗓子好痛。
他昨晚就在這個地方,在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給梁先生口交了。梁太太正焦急擦拭着的,梁先生被水氤濕的那處地方,他昨晚用嘴含着,用舌頭舔舐,把射出來的東西吞吃入腹。
他們在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