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之前奴婢們認真勞作,世子妃卻要上前污蔑奴婢們侮辱主子,還說要讓奴婢們記住,往後她才是王府的主子……她就是這麽威脅奴婢們記住的啊!”

越聽越覺得過火,王妃皺眉斥道“住口!”,而後轉向琳琅。

“若是尋常的污蔑,本妃自會查出真相。但眼下大夫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她們又全都指向你……此事你有什麽想說?”

說到“侮辱”主子,十有八九就是和傻子有關。

這正是激怒譽王妃的最好方法。

但琳琅身正不怕影子斜:“琳琅想說,王妃當把這群丫鬟先關回去。因為她們身上的紅疹是會傳染的,且不易醫治。”

周圍頓時傳來陣陣吸氣聲,不少家奴都繃緊了身子。譽王妃也是一驚,帶着人往後走了幾步,下令道:“來人,先把她們關回去!”

幾個家丁都有些畏縮,但看着王妃的臉色,還是把人都給塞了回去。

琳琅則是從容許多,鎮定吩咐道:“碰過她們的人,先站在那裏別動!”

随後,她轉頭看向王妃:“接下來,琳琅想請王妃将二爺請來,為琳琅證明清白。”

“煜白?他能證明什麽?”

“二爺來了便知。”

譽王妃多看了她兩眼,才下命令:“去個人,把二爺請來!”

琳琅還不知道譽王妃懷疑過邵煜白對她有所偏袒,只知道自己無愧于心。然而思及水疹在這個年代确實是個不好醫治的病症,她又禁不住心情沉重起來。

但譽王妃觀察到她表情的變化,卻是以為她在心虛緊張。

不多時,邵煜白趕到了現場。見狀詢問:“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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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王妃意簡言赅的說明了事情。

琳琅站出來道:“九年前二爺也在北暨,該知道當時軍中曾有上百人感染水疹。所以還請二爺來為琳琅證實一下,這是一種早就有過的疾病,不是琳琅引起的。”

邵煜白聞言挑眉:“我先看看。”

譽王妃看見他們倆在那“眉來眼去”,生怕邵煜白生出包庇之意,特意警示了一句:“煜白,這不是小事,你可得慎重些!”

邵煜白目光頓時生出冷意:“大嫂認為我會徇私枉法?”

譽王妃背脊一寒,忙笑道:“……二弟言重了,怎麽會呢。”

他說不會徇私枉法,琳琅也跟着放了心,直接要來鑰匙打開屋門,一邊解釋道:“水疹一生只會感染一次,之前在北暨城我也不幸感染過,所以這次我是可以接觸她們的。”

說完,她走進去,毫不猶豫的拉起其中一個丫鬟的手臂呈現在邵煜白眼前。

“二爺您看,水疹模樣獨特,皮膚上會出現凸起的水泡狀斑點,引起痛癢之感,此病平日很是少見。因此見過一次,該會過目不忘。”

譽王妃聽見,也拿帕子捂着口鼻,走近了些。

邵煜白盯在琳琅十足确信的注視下,觀察了丫鬟手上的紅疹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這東西,我沒見過。”

“什麽!?”他的話令琳琅始料未及,自信驀然變為慌亂,“您再仔細看看!”

可邵煜白已經收回了目光。

語氣無比坦然:“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譽王妃也沉了臉色:“蓄意下毒謀害人命可是大罪,企圖扯謊開脫更是坐實罪名!來人!将世子妃抓起來,移交府衙!”

雙臂被人抓起來就要往外帶,琳琅徹底急了:“二爺,您為什麽要說謊!當年軍中感染水疹可是上報給了朝……”

“唰——”

烈日之下,光芒閃過,邵煜白擡起了藏在披風下的胳膊,竟是将一把短刀比在了琳琅白皙的頸子上。

“北暨軍中從未有人染過此症,你若再敢散播謠言,本将軍現在便将你就地正法!”

第032.關進大牢·叫我夫君

衆人都以為世子妃将邵二爺請來是給自己洗清冤屈的。

哪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刀就已經架到了人的脖子上。

不僅琳琅驚愕得像是被定在了那裏,譽王妃反應過來,也是吓得不輕,想阻止又怕弄巧成拙,只能道:“煜白!對錯自有官府判斷,你別沖動!”

剛剛還擔心他會袒護李琳琅,這會兒譽王妃又不得不勸阻起來。

滿春也焦急的攥住了手:“二爺息怒!”

邵煜白眼中有了一絲松動,方才緩緩挪開短刀,收進身側的刀鞘中。

“去去去,把人帶走吧!”譽王妃擺了擺手,随後看向屋子裏關着的那些丫鬟。

“看來只能等到了官府,看琳琅願不願意說出解救的法子了。”

琳琅剛從驚駭中緩過來,只能滿眼不解的看着邵煜白,被人帶出了王府。

滿春見狀,想要跟上去。琳琅卻對她道:“世子還在睡着,一會兒醒來若沒見到我,怕是要着急。屆時你就跟他說,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些時候會回來的!”

“主子,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想着這些!”滿春急道,“您這是要被抓去官府啊!”

“我知道。”琳琅鎮定的回答,但堅持未變。

“你跟着我,可能會被牽連,所以還是回去照顧世子吧。”

由于事發突然,當地府衙聽說世子妃謀害人命被抓的時候,還挺意外的。正琢磨着從哪入手處理呢,又聽見外頭有人傳話過來,邵将軍說這事有誤會,先不立案。

“那怎麽辦?”府尹拍手犯難,“他們送來的世子妃,咱們再給送回去?”

傳話的人卻道:“邵将軍說,您可暫将世子妃關入牢內,之後的事情由他來處理。”

感情這是來借牢房的?府尹真想怒斥一句,當他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知不知道這片兒區域誰說的算!?

然而他也就是想想,随後到底只能照着人家說的,把琳琅關進了一間普通的牢房。

品學兼優的三好少女李琳琅有生之年頭一次進了大牢。

所幸關她的地方算不得髒亂差,幹燥又幽靜。但當琳琅坐在鋪着幹草的石床上,想着事情的始末時,情緒終究是沒有臨走時的那麽淡定從容。

邵煜白一面說着九年前在北暨城軍營見過她,一面卻不肯承認當年發生的事情,還為了這件事要殺她?

想到他亮出武器的兇樣,琳琅撇了撇嘴,心底自然是生氣的:“早知道就不該相信這個人!”

順手撿了根床上的幹草朝着牆壁抽打了兩記:“假的,都是假的!”

幫她是假的。說在北暨見過她肯定也是假的!

一個人在大牢裏,近處似乎連獄卒都沒有。琳琅丢掉幹草,嘆了口氣。

當地府衙沒弄懂情況,幹脆就以對尋常凡人的态度對待了琳琅。一頓午飯一頓晚飯都是最普通的稀粥小菜,琳琅覺得看着尚且感情,勉強可以果腹,也不算太差。

但夜裏天寒,本就怕冷的她只能抱着手臂,縮在連破舊被絮都沒有的石床上時,心底終于有些壓不住恐慌。

她不會就這麽被冤枉的在牢裏關一輩子吧?

躺了好一會兒也睡不着,只覺得周身發冷,琳琅又站了起來,心底??安慰了自己幾句,随後借着小窗投入的月光,在牢房裏頭墊着腳尖蹦跳起來。

跳着跳着嘴裏還斷斷續續的哼起了一曲小調。

直到一個冷冷的聲音劃破了寂靜,也将她的小調打斷。

“你在裏頭過得很開心?”

琳琅一頓。緩緩将目光轉到牢門外的人身上。

忽地就笑了。

“比起白日裏被人污蔑,現在是開心多了。”

語氣本就帶着嘲諷,說完她還把頭扭了回去,重新對着窗外的月光,哼了一聲:“騙子!”

身後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無疑是開鎖聲。琳琅聽得頭皮發?,打了個寒顫跳到了床上,轉身靠住牆角,拔下頭上的一根銀簪豎在了身前。

“二爺半夜撬鎖進來,就不怕也被關進大牢嗎?”

邵煜白将手裏的東西別回腰間:“我有鑰匙。”

見他要過來,琳琅握緊了簪子:“那也不能枉顧律法在大牢之內擅自殺人滅口!”

瞧着她緊張抵觸的模樣,邵煜白一如既往的凝重:“你以為我要殺你?”

廢話,不然夜?風高的他來做什麽?和她聊人生?

眼見着這人慢慢走近,甚至胸膛都挨到了她簪子的尖端,琳琅一咬牙,把簪子往前戳了戳。

被打磨圓滑的尖頭如此向前根本沒有一點點殺傷力。

琳琅氣勢洶湧,眼含憤怒,但還沒異想天開到要對這人動用武力。

僅僅是問他:“你為什麽要說謊?”

直面她的目光,邵煜白沒有閃躲:“陛下曾下令,北暨軍感染水疹之事不可為外人知曉。你若洩露出去,只會面臨更嚴峻的風險。”

是這樣?琳琅愣了愣,但還是嗤笑一聲,惱怒的情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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