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這宅子之前一度是屬于李琳琅的。

曾屬于李琳琅的東西,哪怕現在變成了蘇璨的,她住着也總有幾分不舒服。就如同蘇璨此時已經成了她的,心裏頭還念念不忘着李琳琅!

此時看着李琳琅在這閑庭信步的模樣,仿佛那才是蘇府的女主人,就更令她心中妒恨不已。

不過李若溪分毫沒有把這些情緒表現在臉上。她已經輸了一次,往後只會更加仔細的想辦法将這口氣出掉。讓李琳琅後悔她曾經做的反抗!

轉過幾次彎,終于到了一個略微偏遠的院落。院外高牆聳立,布滿了爬山虎,又有大門遮攔,令人看着隐隐覺得陰森,倒與其他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舅舅以前住的地方?”琳琅揉了揉眼,“我都要認不出了。”

蘇璨笑着解釋:“去年伊始過後,這裏就壘高了牆壁,我幾次邀你過來,你卻沒空,如今将近兩年未有人來過,這裏就成了這副模樣。你若不喜,我可以命下人将此處清理一遍。”

“不用。”琳琅簡潔的回答,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徑自上去打開了鐵門上的鎖。

鑰匙是之前蘇璨建好鐵門後給她的,僅此一把,她一仔細的收藏着。

許久未動,鐵門已經生鏽。琳琅推了兩下,竟沒推開。蘇璨見狀想要幫忙,卻被李若溪拉了一記,随後便見到邵煜白伸出了手,幫着琳琅将門推了開。

琳琅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道:“髒了二爺的手,不好意思。”

“不礙事,正事要緊。”邵煜白道。

李若溪挑眉,直接轉頭吩咐香兒:“去,給兩位客人打盆水來淨手。”

雖然有意克制着,但她還是将“客人”兩字咬得頗為清晰,恨不得直接說明,她是府內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然而做這些心裏鬥争的自始至終也只有她一人而已,琳琅根本不在乎這些,擡腳就進了院子。

“嚯!”李若溪見到院子裏的情景,驚訝了一聲,“怎麽這般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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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藥圃,曬藥架子和石磨,在這方不大不小的院子裏一應俱全。與高牆之外不同的是,這處院落竟修建的如同一個農家小院兒,就連居住的地方也要寒酸許多。看起來實在不是一家之主會住的地方。

琳琅沒看李若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斯是陋室,惟主德馨”,随後微微側了頭,垂着眸子道,“往前諸位便不方便走了,我一個人進去就好。”

“好,你去吧。”蘇璨應道。

李若溪見到那屋門上的蜘蛛網和灰塵,也沒什麽想進去的興致。只是聽見蘇璨這麽積極的答應,心裏必然是有些不滿的。

便将眸子轉向了一起停住腳的邵煜白:“邵将軍是陪着琳琅一起來的,看着臉色又不大好,就不能一起進去歇一歇?在外頭曬着,總歸不好。”

琳琅腳步一頓,終于回身正視了李若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是不好。我在裏面可能要忙上一陣子,不如你們去花廳等候吧。”

蘇璨想了想,覺得琳琅說的有道理。正要開口請邵煜白過去,卻聽後者道:“沒關系,我在外頭等你。”

話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艱澀。随後,豆子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劃下,經過他鐵青的臉頰,砸在地上。

出将見狀,臉上頓時現出緊張神色:“主子……”

而後,只見琳琅回身瞥了一眼,随即大步跨了回來,一臉嚴肅的站在二人面前道:“不好意思,我才想起來二爺是來監督我的。那就一起進去吧。”

說完,手臂伸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明天11點(???)???

開始“防”将軍啦

【邵煜白默默購買了一身破防裝備】

第034.不合規矩·車內碰撞

孤男寡女不方便,那倆男寡女,順便開着房門就沒人能找茬了吧?

琳琅這些年沒少和李若溪交手,雖然吃過不少虧,但是對方的路數她常能防個七七八八,不管結局會怎樣,自身至少不會受到什麽難以承受的傷害。

也就是李若溪母女倆借着她娘被冷落的由頭,從中作梗使得她娘發過幾次火,氣壞了身子也搞砸了事情,而後更是以此來做她的把柄,将她一壓制就是好些年。

房門敞開之後,着實震落了不少灰。出将還好心的想要幫着琳琅拿東西掃一掃屋子裏頭的灰,只聽琳琅道:“扶着你家主子,”而後她先進了屋子。

“不用扶我。”邵煜白步伐緩慢的獨自走了進去,看眼神竟帶着幾分飄忽,似乎很難聚焦。

出将悄悄翻了個白眼,感情他還要被兩頭兒嫌棄!

走進屋子才想起來外頭還晾着倆人,琳琅折回去笑道:“不必辛苦妹妹和妹夫守着,留個下人在這就好,尋完舅舅的舊物,我會叫人知會一聲。”

李若溪聞言,很想叫香兒留下探聽一下情況,可香兒方才被她指使去打水,現在還沒回來。蘇璨也不知她所想,直接就道:“在河,你留在這,随時聽候世子妃吩咐。”

“是。”他的随從在河應道。

事已至此,蘇璨夫婦也不必再留在這荒涼的院子裏。蘇璨轉身,李若溪順勢就挽着他一起往外走去。

路上好奇的問:“夫君,姐姐來是找什麽的?她若表現得太随意了。會不會不好啊?”

“你不必擔心。”蘇璨道,“府內下人多認識她,不會随意向外散播謠言。且那院子裏都是些子和表叔的舊物,多以書籍為主,可能琳琅是要查些書籍吧。”

書籍?李若溪腦內的警鐘響起。

一個大夫能留下的,多半該是醫書才對。

“那姐姐以前也常到那院子裏嗎?”李若溪似不經意的随口問道。

蘇璨卻終是覺出了平日裏很少談論琳琅的李若溪今天好奇的事情有點多。

“沒有。”他模棱兩可的道,“打從表叔離開,她就鮮少來過了。”

盡管如此,李若溪還是多留了層心思。

她還沒忘記,她頭上的傷是拜誰所賜。才流了許久的血才止住。

就算李琳琅不承認,她也能肯定,事情就是李琳琅做的!

那李琳琅現在若是要來查醫書,是要幹嘛?要撿起醫術來報複她麽?

“若溪,若溪?”蘇璨的聲音響了幾次才将李若溪的思緒喚回來。李若溪勉強勾起一絲笑容,“怎麽了夫君?”

“見你臉色不大好。怎麽了?”蘇璨不乏擔憂的問。

雖然兩人是強湊在一起,但他已經決定了負責,就不會随意糊弄。

“沒什麽。”李若溪笑出了幾分虛弱,擡眼看見已經到了胭脂閣門前,素白的手指輕輕抵着傷口下方的太陽穴道,“頭有些隐隐作痛,可能是累了。妾身,就先回去休息了。”

蘇璨不疑有他,見她放開了自己的手臂倒松了口氣,柔聲道:“去吧。”

而後站在原地目送着李若溪進了屋子,再低頭思忖了一下,他又擡腳折返,朝着寒煙苑走了回去。

此時琳琅還沒正式查詢書籍,就已經開始忙活起來。

寒煙苑內的所有物品陳設都保持着蘇太醫走前的模樣,桌椅也是。後面她曾帶着許多麻粗布過來将屋內陳設的東西遮蓋住。此時将東西呈現出來,下面雖然沒什麽灰,粗布上的灰卻是積了厚厚一層。

出将也默默的跟着忙活起來,将桌子上的麻布掀開,再到門外的院子裏抖灰,擱在一旁,來來回回幾趟才騰出個位置。

“坐吧。”琳琅對着一直站在門內做擺設的邵煜白道。

邵煜白沒動,卻被她直接按着肩坐在了椅子上。

“堂堂大将軍若是暈倒在這,你讓我怎麽跟人交代?別又被人說是我下了毒,搞得我跟個見人就害的大毒物似的!”

出将見狀。忙解釋:“主子是近日頻繁處理公事,沒有休息好。這事不會怪罪到世子妃您的頭上。”

“這得是休息的多不好啊?”琳琅皮笑肉不笑的抱胸斜睨邵煜白的胳膊,“能讓傷口過了至少一個月都沒痊愈。”

出将一噎,為難的看向邵煜白。

邵煜白則是擡起眸子,注視着琳琅:“繼續,去找你要的東西。”

語氣裏幾乎是在警告。

琳琅聳了聳肩,轉身朝着另一頭的書架走去。

她又不是光輝普照大地的聖母,懶得多管。

坐在屋子裏,沒了日光照射,倒能涼快一些。邵煜白摘下披風,不再遮掩的呈現出他受傷的手臂,上面血色又已蔓延出來,看得出将都覺得揪心。

“呼——”阖上眼眸長舒了一口氣,卷起了面前一層細微的塵土。邵煜白微微眯起了眼,目光若有若無的朝着琳琅瞄去。

卻是根本沒把自己的傷看在眼裏。

琳琅在層層書架裏來回穿梭,因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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