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身子吧,其餘的事兒,您就先不要挂心了。雜家回去便會如實向陛下禀報您的情況,想來陛下也不會怪罪您的。至于迎接豆蔻公主那塊兒,陛下昨日已另派了人去,是……言家的小公子。”
說完,梁公公擡眼悄悄瞄了一下邵煜白。
邵煜白卻沒任何他想看到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末将明白。一切,就有勞公公了。”
梁公公複嘆一聲,心想将軍與豆蔻公主的紅線還真不好牽。
陛下都把言家風流成性的小犢……不是,小公子派了去,邵将軍聽後卻是沒有一點反應的。
可見确實是不甚在意豆蔻公主。
他卻不知道,邵煜白常年在外,對內京的事情其實了解的并不多。許多內京之人耳熟能詳的事情,在邵煜白聽來卻是陌生的。至于言家,他只知道言家也是将門世家,卻不知言小犢子的那些事跡。
自然。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反應。畢竟接人只是個序曲,重頭戲還在後面。重頭戲他都沒什麽心情看,何況序曲?
然而凡事都有個例外。就在梁公公和太醫走後不就,入相便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主子!京北交彙之地,豆蔻公主的車隊出事了!”
邵煜白自打“重病纏身”,連思考都要比之前費力些。聽了出将的話,愣了愣才驚覺事情的嚴重:“出了什麽事?”
“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有人在路上劫持。”入相沉重道。
“有人劫持?”邵煜白閉了閉眼,險些真的急火攻心厥過去,怒火“噌”的湧了上來:“言家人若是昨日便上了路,今早就該是已經與公主彙合,他帶了多少人馬,怎麽就會出事!?”
入相握了握武器,沉聲道:“言公子所帶,只有十人,其中四個……是家丁,剩下六個才是侍衛。”
“……”也是病情作祟,邵煜白險些有種一口血要湧出喉嚨的感覺,半晌才怒叱了一聲,“添亂!”
千齊與無征的聯姻,是從邵家棄商從軍開始便興起的習慣,多年之間一直飽受重視,若非這次豆蔻公主盯上了他,他去護送也是義不容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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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改派去迎接的人是個缺心眼兒的東西嗎?只帶十個人?這傳出去不僅千齊國與無征國的情誼會折損,連帶着邵家也要背負責任!
“……罷了,我現在就趕過去!”邵煜白一把掀開身上的薄被,雙腳落地又是一陣眩暈。短暫的閉目凝神之後,他起身撈起了自己的外袍披上,“入相備馬,出将……去請世子妃一起來!”
“世子妃?”出将愣了愣,恍然想到現在是特殊情況。依照二爺的身體情況,還是帶着點世子妃好。
于是不再耽擱,“屬下這就去!”
而入相卻沒有立即動,而是對着邵煜白道:“主子,其實您大可不必趕去,雖然和親公主出了事,您有一定的責任。但您是帶病之身,陛下不會如何怪你的。”
邵煜白聞言,緩緩搖頭,穿上外袍後,又将披風系在了身後。
“邵家世代清白,若非事态特殊,我斷不會選擇裝病躲避。但,既已出了事……若是不去,那我不僅對不起邵家的名聲,更對不起自己的良知。”
并且,有些事情,在外頭,他才好問那個人。
雖然心裏早已有數,得到的答案定然是失望大于希望,但……果真就像齊兒所說的那樣,他才是真的傻吧。
思及此處,邵煜白幹裂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苦笑,略一擡手招應,疲憊但不失氣勢的道:“入相,備馬,咱們走!”
很快的,入相便已備好了馬。同時直接飛鴿傳書往邵府,召集邵煜白帶回來的百個精英侍衛到內城東門彙合。
躍身上馬等待了許久,卻未見出将過來,邵煜白隐約便有些預感。派入相去找,很快的入相卻只帶了出将一個人回來。
邵煜白眼底一沉:“世子妃呢?”
“世子妃……”出将抓了抓頭,很是艱難的道,“她說她暫且來不了。”
邵煜白聞言,心底像是猛地被人攥了一下,低沉的命令聲甚至帶了一絲顫抖:“出發!”
說罷,狠狠一甩馬鞭,揚長而去。
“哎……主子都沒問我原因啊?”出将跟着上了馬,表情無比糾結。
入相卻在等他,并問:“世子妃為何沒來?”
出将嘆氣:“世子去了王爺那,世子妃和文玉單獨在屋。我在外頭傳話說,二爺有事找她出去一下,然後……文玉說……說世子妃累了,想要睡一會兒。”
“……”
饒是一向波瀾不驚的入相,聽了這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半晌才擠出一句:“這理由你還是不要告訴主子了。免得主子分心,反帶來?煩。”
“我知道的。”出将斂眉低嘆。
入相沉聲:“別想了。”
自然以他跟了邵煜白七年的經驗,大概也能猜出,對于這件事,邵煜白應是不會再過問了。
畢竟,并非每一次心寒都能被焐熱回來。
何況還是要自給自足。
熬夜趕稿熬到了早上5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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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裝不下去·藥效古怪
譽王府出事了。
且不止一樁,都發生了在這一下子。
首當其沖的便是,西院裏面病死了人。
正堂裏,譽王妃坐立難安的絞着手裏的帕子,又怒又愁:“這怎的還是死人了呢?琳琅不是說能治好麽!”
譽王也在,比之焦心的譽王妃卻是淡定許多:“這又不是什麽小病小痛,因為水疹死的人也不在少數,那咱們這死一個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你倒是說的輕松!”譽王妃擰眉嗔道,“已經到了病死人的地步,這多危險!依我看,不如就把剩下幾個病怏怏的都燒了,以除後患罷!”
說什麽婦道人家心慈手軟,譽王是從來沒在自己這妻子身上看出影子過的。否則他也不會到現在連個側妃都沒有。
“夫人莫急!”譽王扶住譽王妃的雙肩勸道,“起碼琳琅還沒說沒救了不是嗎?那滿春不是也有了起色?你想,她若是能使這水疹之患得以解除,可是給咱們大房争光的好機會啊!”
邵家大房現在,就差一個能給家裏争口氣的人,否則他們沒臉帶着兒子出去,邵齊就要一輩子都在譽王府裏做一只井底之蛙!
譽王妃聽了夫君的話,隐約倒是有些動心了。只是她剛還在氣頭上,現在因為幾分薄利就要變個模樣,未免面子上過不去,便還是帶着稍許怒意道:“也不知這琳琅現在是在做什麽,竟把齊兒都趕出了屋兒!”
說着,看了一眼呆呆窩在椅子裏啃秋桃的邵齊,更為惱火的嘆了口氣。
這傻兒子,平日裏就知道跟她頂嘴,對他那媳婦兒可聽話,讓去哪就去哪!
片刻之後,平陽從外面趕了回來。邵齊看到,立即興沖沖的蹦下了椅子:“平陽平陽!琳琅呢!你把琳琅帶來了嗎?”
“回世子,沒有。”平陽一本正經的道,“但是世子妃說,您可以回去了。”
譽王妃聽得就更不樂意,對着夫君道:“你聽聽,這叫什麽話!欺負咱們齊兒不會頂撞她,就不拿齊兒當世子看了麽!”
“哎呀,夫人息怒!他們小兩口恩愛和睦就行了呗!”譽王連着勸了兩句,又朝平陽使眼色,“去把世子帶回去吧!”說罷,倒是一把抱起了譽王妃,“走,咱兩口子也去恩愛恩愛,為夫帶你到院子裏賞花如何?”
“看了快二十年的東西,還有什麽好賞的!”譽王妃聽得直捶夫君胸口,語氣雖不願,但面上到底多了幾分羞赧之意,仿佛方才的氣怒一下子被清了個幹淨。
邵齊主仆目送着二人離開。才一并往齊物居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在某處花叢邊緣,邵齊忽地停住,鑽了進去,捉住了一只快要跳不動的蚱蜢,咧嘴笑了起來。
平陽見狀,跟了過去。
“世子。”
“方才小叔叔那邊是什麽動靜?”
“……是迎接豆蔻公主的車隊被截了,二爺正帶人去救。”
邵齊聞言點點頭,覺得這是自家小叔分內的事,正常。
後又問:“那世子妃那邊是怎麽了?”
他方才暗示平陽出去,就是要打探這兩件事。一件是想知道西院死了人後,冬青為什麽傳話給平陽,說是世子妃讓平陽帶他去爹娘那;一件則是他隐約看見他二叔似乎風風火火的趕了出去。
平陽遲疑了一下,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