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沙狐被風沙吓破了膽,靳嵘撿到它帶回來的時候估摸着也說不上有多溫柔,斐川抱着它忙活了小半個時辰,傷口裏的沙粒盡數清理幹淨再塗傷藥,許是疼得厲害,它完好的後腿一直在亂蹬,靳嵘幫忙握住按牢之後斐川才給它包紮妥當。
離長安還有一日的路程,斐川剛退燒沒多久,而且下身的傷還沒好,靳嵘一日兩次,卡着點讓車隊停下生火熬藥,生怕耽擱斐川的身子,小沙狐蜷縮在車廂角落,斐川一向能和貓貓狗狗打成一片,這次卻不行,小家夥傷得有點嚴重,再加上估計是被靳嵘吓招了,眼下眯着眼睛打盹也還是瑟縮的發抖。
斐川睡得久也就精神了,靳嵘一離開車廂他便自己倚着車壁起身,雌穴紅腫的地方已經有了好轉,至少他坐在墊子上不會在覺得腿間發疼,車廂寬敞,斐川慢吞吞的俯身過去将一直打哆嗦的沙狐抱進了懷裏,他撫上沙狐的脊背輕輕撫蹭了兩下,還沒有完全長開的小尾巴被哆哆嗦嗦的夾在腿間,斐川心底一軟立刻将它又往懷裏攬了攬。
他只穿了一身亵衣,靳嵘跑去打劫了自己同袍的衣櫃行李,從向來講究的同袍手裏搶來衣服還不算,非得用熱水親自洗個兩三遍才給斐川換上,布料相對柔軟一些,還帶着淺淺的皂角味,斐川沒發覺這些瑣事,他看似應該是個細心如發的小大夫,可他其實在生活中意外的笨拙,從前還在戰戈的時候他就幾乎什幺都不管,吃穿用度都是楚戈或者旁人幫他打理。
靳嵘在他身上還留了不少印子,使槍的手在情欲昏頭的時候沒有輕重,他腿根和腰胯上被掐出了指印,靳嵘看着心疼就特意用藥酒給他揉過,眼下上頭還留着味道,斐川發燒久了感官有點遲鈍,他專注于安撫懷裏的小沙狐,亵衣的皂角味和零星的藥酒味混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刺激了小家夥本就敏感的嗅覺。
靳嵘聽到動靜跑回車裏的時候已經遲了,斐川還抱着懷裏掙紮不停的小沙狐,右手仍然護着它受傷的前爪,靳嵘蹙緊了眉頭掀開車簾上車,斐川本能的想往裏躲,還沒來得及背到身後的左手幾乎是在下一秒就被靳嵘抓緊扣牢。
小沙狐的牙和爪子還沒長好,但也足夠在驚恐之極的時候往斐川手腕上留下滲血的口子,斐川太白了,哪怕傷口再小也會讓人覺得觸目驚心,嫣紅的血跡染在了靳嵘的指尖上,斐川自己有些慌亂的想把手抽回來,然而靳嵘一手捏着他懷裏亂動不停的沙狐扔到車廂角落,又将他連人帶上被子一并攬進了懷裏牢牢的摟着。
斐川遭受的待遇跟半個時辰之前的小沙狐的重合了,靳嵘黑着張臉給他消毒,沙狐畢竟是野物,傷口必須得用酒水清理幹淨,原本不算疼的傷口被酒精刺激得如同有鋼針紮進去一般,斐川倒還算老實的任他擺弄,只是一直在用右手一個勁的攥着腿上的被子,靳嵘給他上藥包紮,斐川不得不跟角落裏的沙狐一樣晾着受傷的左手不再動彈,靳嵘将用過的東西歸置整齊才又出去端藥。
靳嵘不過離開了片刻的功夫,斐川就挪到角落裏去跟弄傷自己的小家夥大眼瞪小眼了,男人把藥碗往車轅上一撂心底又起了一股火,他掀開車簾擰着眉頭剛想出言呵斥,卻看見斐川正擡着受傷的那只手讓小沙狐仔細嗅,剛剛還傷了人的小家夥雖說還是一副被吓出個好歹的模樣,但畢竟是太小了,好奇心重,斐川躺在它身邊同它臉貼着臉,倒也慢慢的讓它放松了不少。
斐川每每這種時候才會像個自信又出挑的萬花弟子,他一點一點的撫平了小沙狐發抖的脊背,細白的手指輕緩的摩挲着它背部的軟毛,用的還是剛纏好紗布的左手,許是适應了他身上的氣味,也或者是之前靳嵘把它扔到角落的舉動實在是把它吓壞了,總之斐川慢悠悠的伸直了手臂用手掌把它兜住,又輕緩小心的将它完全摟進了懷裏。
靳嵘難得的緊張了一瞬,他杵在車外不敢上來,生怕把沙狐吓着再害斐川挨一爪子,他等到斐川安撫好了懷裏的不再發抖的小東西之後才盡可能輕的鑽進車廂,湯藥澀苦,斐川摟着懷裏睡過去的沙狐不情不願的張開了嘴,靳嵘舀了一勺喂他,斐川如他所料的喝了兩口就想躲,靳嵘只得自己喝了兩口含在嘴裏,放下碗之後傾身過去扣牢了他的後腦,斐川估摸着是怕弄醒它,于是就不得不硬着頭皮咽下了靳嵘渡過來的苦藥。
靳嵘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得不對,他餘光瞥見斐川護着懷裏的小東西心裏就極為窩火,藥喂完了他也沒松口,反倒是将斐川抵到車壁上按牢,兩手撫上他的腰側一個勁的撺掇撫摸,窄瘦的腰胯還存留着些許酸意,斐川剛剛病愈,手軟腳軟的沒力氣,靳嵘使壞似的貼着他的胯骨惡意撩撥,一只手還伸進他被子裏頭去摩挲大腿內側。
斐川被他欺負到眼角泛紅,不得不松開沙狐跟他推搡掙紮,剛睡着的小沙狐終究是被折騰醒了,它迷迷糊糊一瘸一拐的從斐川腿上下去,又身子一歪蜷到了角落裏的墊子上,靳嵘這才覺出了幾分滿意,他将斐川的一腿撈着屈起,寬厚的手掌輕輕掴上了他的臀瓣。
“等傷好了就放了,這東西養不熟,你要是喜歡想帶在身邊,我讓人去找別的品種。”
車隊到長安的時候是夜裏,靳嵘抱着睡熟的斐川下車,至于蜷縮在斐川被子邊上的小沙狐則被他交給了手下的護衛,客棧是提前讓人打點好的,街巷上還有沒散去的商販,爐竈上點着明火,菜肴烹制的香味順着夜風鑽進斐川的鼻子裏,他窩在靳嵘懷裏稍微動了兩下,裹着紗布的左手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細白的手指緊了又緊像是生怕被丢下一樣。
床褥是新換的,自然比不得靳嵘懷裏暖和,斐川挨上枕頭和被褥就有點不樂意,靳嵘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他圈住了脖頸,突如其來的主動讓見慣了大場面的男人生生憋紅了耳根,斐川睡眼朦胧的嗚咽出聲,白淨清秀的面頰貼着靳嵘的頸側輕輕蹭了兩下,軟乎乎的嗓音含糊不清的拼湊成了一個冷字。
靳嵘始終都覺得斐川能讨小動物喜歡是有原因的,他自己就像極了一只單純可愛的幼獸,純良無害,神情也好舉動也好,都像極了天真爛漫的小孩子,他最喜歡斐川的眉眼,靈動稚嫩,明明是清澈的毫無雜質,但他總能興致勃勃的看上許久。
靳嵘言聽計從的坐到床邊抱着斐川起來繼續給他捂着,剛剛入秋,夜裏溫度降得厲害,斐川一貫怕冷畏寒,楚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不肯負責北邊上路的據點,幾年來只在中路和下路來回輪轉,
客房臨街,斐川路上除去喝藥就是吃些簡單的糕點果腹,他倚在靳嵘肩上揉了揉眼睛,等到清醒了才反應過來兩人的姿勢有點親昵,然而靳嵘不容他躲,徑直低頭吻上他的耳尖,兩手稍稍用力将他又往懷裏帶了帶。
斐川只在萬花谷裏待了不到六年,他腦子夠聰明,但總是不願開口跟人說話,唯二能讓他開口的只有從他進萬花谷的楚戈和他那個很早便離開谷中的師叔,斐川雖然算不上什幺罕見的良材料,但怎幺着也算一塊璞玉,他拜得師父是天盲,兩個人就用手心裏寫字的辦法相處了數年,後來他師叔離谷入了浩氣盟,楚戈也打算外出歷練,斐川的師父因而準許他提早謝師出谷,想讓他再結交些友人知己将心中的坎越過去。
他只是在進出萬花谷的時候路過長安,從沒有住下過,他小時不與人說話,即便是有從谷外回來的師長帶回新奇玩意他也不往跟前湊,只是自己待在房裏悶悶的背書,斐川對長安沒有什幺印象,靳嵘問他想吃什幺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整個車隊晚上都沒吃飯,靳嵘讓他們出去自己解決,順道買些東西回來,食盒拎上來的時候斐川又困得直點頭,他先前還捂着肚子喊餓,然而等晚飯買回來了,他只吃了兩個馄饨就頭一歪倒進了被子裏,靳嵘給他吹涼的功夫斐川就抱着被角蜷縮了起來,半張的嘴巴咂了兩下,零星還留了一點口水。
靳嵘拿他沒轍,不舍得叫他起來,也不能讓他餓着肚子睡覺,他只能從食盒裏取了一口軟軟的蒸糕,捏成小塊慢慢的往他嘴裏喂,斐川終歸是幾天沒好好吃飯,再困再累也還是本能的咀嚼吞咽,一塊甜膩膩的蒸糕,靳嵘喂了小半個時辰,斐川吃飽了便将臉埋進了枕頭裏,瘦削的身子緊縮成團,明明是怕冷卻硬抱着被角不肯蓋被子。
靳嵘拂去床褥上的碎渣,又在床邊不遠處留了一根燭火才上床擁着他睡去,斐川這幾日已經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睡夢中被抱緊也沒有掙紮 ,靳嵘用下巴蹭上了他的發頂,他身形很高,能完全将斐川籠在懷裏嚴嚴實實的遮着,斐川埋在他的胸口似乎是嫌硬,自己蹙着眉頭蹭了幾下發現沒法蹭軟便一癟嘴又睡了過去。
房裏有兩床被子,斐川自己壓半條抱半條,靳嵘将他摟進懷裏兩個人一起蓋了第二條,被窩裏被靳嵘捂得暖烘烘的,斐川向來有賴床的習慣,靳嵘習慣早起,但也沒舍得離開床鋪,他摟着還在熟睡的斐川悄悄的摩挲了好幾遍,手掌來回撫蹭着他的脊背和腰臀,沒摸上一會就抵不住誘惑的将手伸進了亵衣裏。
斐川的皮膚光滑白嫩,因為雙身的緣故,他到現在都沒冒過胡茬,喉結也不是太明顯,盡管已經變過聲了,但他的聲線還是比尋常男子要輕柔許多,靳嵘的動作引得他下意識悶哼出聲,略到喑啞的嗚咽聲透着慵懶的倦意,靳嵘手上一僵立馬一不做二不休的去床下的衣服裏翻找藥膏。
斐川腿間還得上一次藥,裏頭的傷口基本愈合好轉,花唇上撕裂出來的細小傷口都已經接近愈合,斐川睡得沉,靳嵘給他褪了褲子又分開雙腿他都沒察覺到異樣,食指沾了軟膏送進窄小的穴口,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異物入侵了,可內裏的穴道還是如初次那般緊致得很。
直到被手指沒入身體斐川才迷迷糊糊的繃緊了腿根,藥膏冰涼,內壁上細小的破口被一一找到,這是靳嵘第三次給他上藥了,第二次是剛離開龍門,靳嵘趁着他還病怏怏沒力氣掙紮,一邊摩挲陰蒂一邊打開了他的身子,仍舊是讓他又疼又癢的哭得兩眼通紅,內裏痙攣抽搐着咬緊了滿是藥膏的手指,磕磕絆絆的到了高潮。
這回要比之前的情況好上許多,較淺的破口已經基本愈合,撕裂較深的地方還需過上幾天,但是已經沒有明顯的疼痛感了,藥膏入體便融成濕滑的液體,靳嵘手上有明顯的槍繭,貼着柔嫩的穴肉輕輕一蹭就能帶出成串的癢意,然而他偏偏還用另一只手剝開兩片花唇交彙的頂端,斐川身子一顫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靳嵘順其自然的低頭吻住了他的唇,伸進雌穴的手指蹭着已經開始濕軟的穴道稍稍往裏進了小截。
熟悉的舒适和羞恥一并而來,斐川迷茫無措的夾緊了雙腿,靳嵘的手腕剛好不偏不倚的被他夾進腿間,他其實很貪歡,腿間多出來的東西讓他很容易就陷入情潮,靳嵘上回跟現在一樣,故意挑得他意識不清的時候給他上藥,就希望他能少些抵觸的情緒,下意識去接受生理的歡愉。
小巧的肉珠被拇指剝出抵着,還沒有抽血挺立的地方自從嘗到過銷魂蝕骨的滋味就再也沒法抗拒,斐川被堵着唇,細微淩亂的嗚咽聲從他鼻腔裏斷續的溢出來,靳嵘用食指和拇指撚住陰蒂輕輕一搓,粗糙的指腹蹭過敏感之極的地方,斐川像是被人戳到死穴一樣立馬軟下了身子,連同狹小的花徑裏都溢出了少許汁液。
當真是沒有辦法按耐,癢和酥順着脆弱的神經爬進靈臺,冰涼的藥膏很快就被體溫捂熱了,靳嵘指節突兀,手指稍一屈起就能将雌穴撐出小小的開口,斐川羞恥的厲害,盡管已經被陰蒂上的快感卸去了大半力氣也還是顫顫巍巍的收緊了穴肉,他不敢讓內裏的汁液流出來,被亵衣遮住的小腹平坦,因為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眼下還有些凹陷。
靳嵘片刻就栽進了身下人這一雙漂亮的杏眼裏,他用手指抵着內壁緩緩勾動,已經不再是上藥的動作惹得斐川緊張兮兮的蹬了一下腿,逐漸溢出的汁液被帶出零星水聲,靳嵘一直沒放過他的唇,舌尖蠻橫粗魯的舔過他的齒列侵入口腔,唇齒糾纏之間斐川差點就被他弄得喘不上氣,雌穴裏因而又縮又緊的抽搐了幾下。
靳嵘差一點就沒忍住,濕軟的雌穴咬着他的手指隐隐痙攣,滑膩的汁液沿着他的指節流到掌心,他是真想立刻就撐開他的雌穴緊致侵犯進去,斐川要到不到的時候實在是太勾人了,靳嵘松開已經被自己啃紅的薄唇轉而吻上他的眼角,少年人幾乎泣不成聲的主動攀上了他的肩頸,敏感的雌穴收咬邀請着異物的侵犯,粘膩的汁水緩緩溢出了被撐開的穴口。
花唇和陰蒂一樣慢慢充血,斐川直到這回才明白靳嵘又在欺負他,藥膏應該早就上完了,現在還在他體內刮蹭碾動的指節無非是在逼他現出狼狽又淫亂的模樣,生理的眼淚自眼角落下又被卷走,斐川無所适從的咬緊了下唇,染了紅潮的面上挂着薄汗,烏亮柔軟的發絲盡數散在枕上,靳嵘認認真真的照顧着他內壁上敏感的地方,另手揉搓着濕熱的肉珠往外輕輕扯動,膩人的快感彙入靈臺,斐川可憐兮兮的仰過頸子瑟縮不止,繃緊的腿根上滿是滲出的水漬。
指奸的行徑對于斐川來說還是太過火了,他招架不住,連同腿間的性器都一跳一跳的興奮硬起,靳嵘簡直對這根幹淨秀氣的東西愛不釋手,全無厭惡的意思,他又是沒過腦子,想一出做一出的直接鑽進被子裏埋進了斐川的腿間。
鈴口被舌尖卷起含進口中,陰蒂被粗糙的槍繭磨蹭拉扯,內裏的穴肉被伸進的第二根手指撐開摩擦,斐川被刺激的險些哭叫,兩處器官根本經不住這樣的撫慰,他幾乎是立刻就射了,稀薄的精液貼着靳嵘的唇線蹭了他一臉,雌穴的高潮緊随其後,穴肉毫無規律的收緊痙攣,汁液澆在還沒開始肆意動作的指節上。
被子裏有淫靡之極的氣味,斐川泣不成聲的蜷縮在床腳,還光裸的下身滿是水漬,靳嵘沖動完了才又愧疚之極的同他賠罪道歉,濕熱的布帕清理擦拭,斐川掙不過他只能又被他撈進了懷裏抱着,靳嵘是當真自責內疚得厲害,他撫着斐川的後脊來回摩挲了好幾遍,奈何道歉的話又太過耿直,什幺以後再也不這幺一起碰他好幾處了,露骨又情色的字句逼得斐川淚珠成串的往下落。
他越說斐川就越臊,靳嵘越哄越慌腦子裏連下床去跪的想法都有了,斐川紅着眼圈怯怯的看了他幾眼,能感覺到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過分了才稍稍打消了兩分心裏的締結,他埋進男人的肩頸裏猶豫了一下,直到又被靳嵘撫上後腦好生安撫的時候才張嘴死死的咬住了他肩頭麥色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