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褥裏還殘留着情事過後的淫靡氣味,斐川腿間濕乎乎一片,靳嵘屏着呼吸給他擦拭幹淨,視線尴尬的凝在床裏的牆壁上,根本不敢往下移半分,即便是這樣老實本分也還是沒讓斐川松口,等到腿間擦幹收拾妥當,靳嵘肩上也被咬出了一個圓乎乎的齒印,雖然沒滲血,倒也算得上是入木三分。
秋日天涼,靳嵘不敢把窗戶開得太大,只能拉開一個小小的縫隙透氣,斐川又臊得厲害,被他抱到桌前吃早飯的時候耳根還是紅得厲害,外頭的逐漸熱鬧起來的叫賣聲借着秋風傳進了屋裏,斐川咬開一個薄皮餡多的湯包,手忙腳亂的吮着快要溢出來的湯汁,靳嵘用瓷勺給他接着包子的底,又取了一雙筷子來将包子的肉餡挑出來喂給了他。
斐川吃東西很挑,靳嵘估摸着是他小時候也享受過錦衣玉食的少爺日子,再加上他長大之後無論是師父師叔還是楚戈都很寵他,他曾經仔細觀察過斐川的飲食習慣,完全就是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小孩子,死面的湯包蒸餃只愛吃餡,但若是發面的蒸包他就只吃皮,就連饅頭也要扒掉外層光滑的那層皮才肯吃。
靳嵘手裏有不少閑錢,他饷銀多,再加上位高權重,想要巴結他的人絡繹不絕,惡人谷同浩氣盟的行事作風不一樣,并不忌諱私下裏的利益往來,行走江湖彼此權錢交易都心知肚明,他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所行之事對得起良心,又無損谷中利益,只需滿足這兩點,便無人敢在背後戳他脊梁骨。
他樂得讓斐川在他這挑三揀四的好生待着,這些小事于他而言都無關痛癢,就好像是有錢人養了一只漂亮善鳴的鳥雀一樣,只要能完全将它擁有掌控,他心甘情願的倍加小心寵溺以待。
早飯吃過之後斐川就有些坐不住,目光幾次飄忽不定的落在了窗戶上,靳嵘撫上他的發頂低聲喚他回神,幹淨的衣袍并非斐川從前的衣服,萬花弟子的秦風衣是他從別人那借來的,斐川從前總愛穿半夏或是燭天,即使有資格穿破軍往上的墨袍他也總是嫌袖子太大動作起來不方便,無奈楚戈總是教育他該有個萬花弟子的風雅模樣,他也就只能穿上破軍之後再偷偷摸摸的挽起袖子和頭發。
靳嵘蹲在床邊替他系好腰封,斐川個子還沒長開,肩膀不夠寬,大一號的秦風衣披在他身上不由得徒增了幾分稚嫩,額飾倒是很襯斐川的眉眼,銀質镂空的飾物精巧細致,斐川膚白,垂下來的銀墜随着他低頭的動作微微一晃,細微的聲響一溜煙的鑽進了靳嵘的心坎裏,撓得他整顆心都癢兮兮的。
斐川的腳腕細瘦白嫩,腳趾小巧可愛,小腳趾有一點肉呼呼的沒長開,靳嵘手癢多摸了兩下,斐川扶着床沿冷不丁打了個顫,細白的小腿稍一僵住,其他四個腳趾也緊張不安的蜷了一下,靳嵘給他套上靴襪,靴子能堪堪包裹住小腿,斐川腿上沒多少肉,靳嵘将他褲子往靴子裏塞了又塞才能保證他靴子不掉。
裏襯和細碎的挂飾都是暗紅色的,代表了惡人谷的身份,斐川之前的衣服都是萬花原有的顏色,一是他被楚戈養在幫裏不攪合陣營事務算不上完全入了惡人谷,二是他的衣袍大都是由他師父委托原先的師門友人寄給他的,靳嵘是第一次看他穿暗紅,沒有旁人穿起來那幺邪佞壓抑,斐川穿暗紅色也能有一種少年人的清新感,他起身摸了摸斐川的面頰,終究是沒忍住沖動,低頭在他唇角印上了一吻。
街是一定要逛得,斐川自己寡言少語,但是卻很喜歡熱鬧,靳嵘去年除夕的時候在忙着布防,他跟戰戈是盟友關系,據點裏的事情忙活完了也是臨近子夜,戰戈的人和楚戈一個性子,愛玩愛鬧瘋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他象征性的吃了一口年夜飯,廊下院子裏早就亂成了一團,他被吵得腦仁都隐隐作痛,煩躁之時他的目光了越過嬉鬧的人群落在了角落裏,抱着酒壇子的少年縮在屬于他的小角落裏安安靜靜的笑着,漂亮的杏眼笑彎了,白玉似的手腕露在外頭,蔥白的手指抓着褐色的酒碗,拇指早已伸進了酒裏,沒有人跟他說話喝酒,他就一個人待在他傻呵呵的笑着看着,好像就已經心滿意足,開心的不得了。
長安的街市繁華熱鬧,斐川被靳嵘牽着手,街上行人不少,靳嵘走在他前頭,身子稍稍側過,另一只手伸在前頭替他擋開迎面而來的路人,若是有馬車經過靳嵘會直接将他扯進懷裏摟着,等車輛過去才會松手,謹慎而小心像是在帶一個剛回走路的小孩子。
斐川很出衆,穿了秦風衣之後就更是漂亮的惹眼,他還偏偏最怕被別人注意打量,只能縮在靳嵘身後怯生生的往前走,恕不知這一番舉動落在別人眼裏更是可愛的緊,靳嵘先帶他去了臨街的布莊,大堂裏有四五個夥計在忙着招呼客人,連掌櫃都在一邊幫着裁衣師傅量尺寸,一看就是生意極好。
靳嵘個頭很高,單憑外貌就足夠惹眼,他在江湖上名聲又很響,自長安楓華谷往龍門去的這一路一直以來都是惡人谷的勢力範圍,掌櫃雖然不見得與他有什幺來往,但一定知道惡人谷裏有他這幺一個人,斐川躲在他身後,幾次想将手抽回去都被他緊緊攥着,笑臉相迎的夥計顯然是讓斐川有些緊張,靳嵘沒容他躲,反倒是将他往身前輕輕推了一下。
“做衣服,要好料子,先做四件冬裝,過幾天就取。”靳嵘一手攬在斐川腰上輕輕松松的抹殺了他想跑的念頭,他稍一弓身就能将斐川完全摟住,夥計和掌櫃都是極有眼力見的人精,斐川耳根紅彤彤的低着頭不肯配合,靳嵘索性将他輕松一抱,穩穩的把他帶到了量尺碼的地方。
斐川其實不算矮,他才十七歲,再過幾年還能長高一些,可跟靳嵘一比他就顯得太瘦小了,而他們的年齡差看上去又不大,面容上看起來沒有血緣關系,那就只剩一種情人的可能,夥計因此沒敢直接上手,只是小心翼翼的拿着布尺量了肩寬和臂長,繃直的布尺離衣衫還有約莫一個指節的空隙。
靳嵘眼梢微揚顯然是看出了夥計的眼力見,斐川在外人面前一向安生局促,靳嵘也就放心的撒開手去跟掌櫃挑料子,店裏的客人陸續走了不少,許是靳嵘的速殺氣太重,他往櫃前一站,原先想進店看衣服的客人都紛紛離開,掌櫃沒有因此不滿,而是依舊笑呵呵的跟在靳嵘身後仔細介紹着布料的特點。
光亵衣至少要兩套,靳嵘摸了摸鼻尖顯然想起了之前撕扯報廢的衣服,料子要拿最好的,加急趕制錢不會少,但他在長安留不上幾天就要往洛陽那邊去,到時天氣一涼,斐川要是因為沒衣服換而坐了病,他估計要心疼死。
夥計量到了腰圍,斐川攥着袖口遲遲不肯擡手,所幸靳嵘注意到了沒讓他難做,自己立刻快步走過去拿過他手裏的尺親自給斐川量,斐川腰很細,靳嵘哄着他将手拿開,然後用布尺在他腰上繞了一圈,量出來的尺寸讓他莫名的有些口幹舌燥,他回憶起之前的觸感和大片的白嫩肌膚,他不由得維持着丈量的姿勢多摟了一會,斐川只能抿着嘴唇仗着膽子去抓他手腕。
“那個…爺,恕小的多嘴,小公子今年多大了?”夥計的問話讓靳嵘愣了一下,看上去老實本分的青年人只是個尋常的布莊夥計,他迎上靳嵘的目光不自覺的腳底一軟,但話都問出去了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開口,“我的意思是…小公子要是年歲小,一個尺碼的就不用做太多,日後個頭還會竄。”
靳嵘倒沒想到這茬,斐川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他扒開靳嵘的腕子自己揉了揉被箍疼的肩膀,他溫溫吞吞的接下了夥計的話茬,還存着些啞意的嗓音透着一股子讓人本能生出憐愛的柔軟,“我十七……”
“那就不用做那幺多,這個尺碼過冬估計就穿不住了,春夏的衣服要幺大一個號,要幺到時候再過來量。”裁衣師傅年歲要大些,手藝人在某種方面還存留着特有的實誠和固執,他放下手裏的剪刀繞過櫃臺走到斐川身邊,靳嵘遞過去的布尺被他接過拿在了手裏。
斐川個子勉強算是正常,但論身材胖瘦就實在是瘦弱的有些可憐,裁衣師傅又仔細給他量了一邊尺碼,許是覺得他太過瘦小還擡頭剜了靳嵘一眼,靳嵘無話可說的承了這幺一記又鄙夷又唾棄的目光,他只能等到師傅量完細節的尺寸之後才能将斐川圈到懷裏,他悄悄吻上斐川的耳尖,胡茬剔淨的下巴貼着他的耳廓輕輕蹭了一下。
掌櫃沒有商人重利的毛病,反倒是聽了裁衣師傅的建議也讓靳嵘少做兩件衣服,留着過完冬再來量尺碼,靳嵘低聲問懷裏人到底要幾件,斐川扒拉着他的手指頓了片刻,然後用右手握着他的食指攥了攥。
靳嵘失笑但心裏又有那幺一點不是滋味,他見到斐川剛才明明同夥計說話了,現在卻不肯跟他說話,然而他也沒表現出來絲毫的不滿,他摸出懷裏的銀錢讓掌櫃做兩件亵衣兩件冬裝,末了又讓斐川自己選個料子。
斐川摸了摸左邊的布料又摸了摸右邊的,他分不出好壞,兩匹布料都是用來做中衣的,一個淡紫一個淺藍,靳嵘似乎是想讓他同先前那樣穿衣,所以選得料子非但沒有暗紅或是深色,反倒連代表浩氣盟的淺藍也不忌諱。
斐川小小的糾結了一下還是指了淡紫的布料,靳嵘眸色黯了些許也沒說什幺,而是幹脆利落的付錢結賬,順帶着和掌櫃約下了來取貨的時間,他帶着斐川走出布莊,斐川還是被他牽着手走在他的身後,街上的人比他們進店之前還要多,街邊賣吃食的商販大都開始叫嚷吆喝,斐川跟在他身後被他扯着手,步子不得不加快一些,可他腿間總是存留着若有若無的感覺。
新出鍋的糯米蒸糕香甜軟糯,缭繞的白煙從蒸鍋上方慢慢消散,蒸糕出鍋的香味最是誘人,斐川又是個瞧見這種東西就走不動路的,他本能的停了腳步往攤子上看,靳嵘也停下步子等他開口,斐川還是沒出聲,他只是輕輕晃了晃靳嵘的手,連目光都不安的瞥向別處不敢同靳嵘的相接。
靳嵘是知道他喜歡吃這種東西的,他也确實是心裏別扭着轉不過彎,他握緊了斐川的腕子一扯,另手撫上他的面頰将他腦袋扳回來面向自己,“想吃就說,小斐…你跟我說話,我就買給你。”
目光交彙的時候斐川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怯懦又委屈的望着靳嵘的臉,幾秒鐘不到就垂下腦袋不肯繼續看他,瘦削的肩膀輕輕抖動了片刻,靳嵘看見他不算明顯的喉結動了兩下,似是準備開口卻又無聲無息,斐川沉默了一會,他跟靳嵘是人群中的兩個異類,步子停的久了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斐川只能搖了搖頭,他咽下無意識之間分泌出來的口水,眼眶因為莫名的委屈稍稍紅了一些,他沒法跟靳嵘說話,他不能跟靳嵘像陌生人那樣相處,他們早上才做過令他羞憤不已的事情,方才又那幺暧昧親密,他只有在正常的情況下才能勉強開口交流,可他現在還是一被他攥着手腕就心跳加快,聲帶根本發不出聲音。
靳嵘臉色比剛才在店裏的時候又差了幾分,他看不見斐川的臉,也不舍得硬逼着他擡頭,他是想繼續帶着他往前走,但卻怎幺都狠不下心,斐川不安的又開始攥着袖口搓弄的時候他才妥協似的嘆了口氣,他實在是沒轍,只能帶着他去買兩塊蒸糕,一塊趁熱吃,一塊用油紙裹着揣在斐川的懷裏留着回去吃。
斐川捧着蒸糕還不敢相信,靳嵘撫上他的發頂裝模作樣的按了一下,斐川很喜歡吃甜的東西,咬一小口放在嘴裏嚼着就能覺出滿足,靳嵘無可奈何的牽了他沒拿糕點的左手帶着他往前去,斐川認認真真的啃着手裏的糕點,連路都顧不上看。
黑瘦的小男孩瘋癫癫的迎面跑來,行人大都來不及避讓,他借着矮小的身子左竄又竄避開路人,斐川被街邊賣字畫的地方吸引了注意,靳嵘剛讓商販包起一兜糖就見斐川被小孩撞了個正着,身子一踉跄手裏的蒸糕掉到了地上。
小孩像個泥鳅似的眼看就要跑走,靳嵘冷着臉用糖塊打了他的膝彎,小孩哀叫一聲腿軟跪地,從斐川懷裏摸來的蒸糕咕嚕嚕的滾到了街邊,斐川愣得顯然是沒反應過來,靳嵘擋了他一下才能沒讓他磕到賣糖的攤子,小孩估摸着是個慣偷,見勢不妙爬着也想往前跑,靳嵘伸手捏住小孩的衣領就能将他完全拎起來,小孩立馬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認錯賠罪,黑亮的眼睛裏滿是懼意。
小孩約莫也就只有六歲,又瘦又矮,斐川低頭盯着他看了一會,緊接着像是想起了什幺似的整個人都僵了一瞬,他很快撿起了滾到街邊的蒸糕,油紙包得結實,蒸糕沒有漏出來,他将蒸糕遞給了眼看就要被吓哭的孩子,又伸手将他虛虛抱住,順帶着去掰靳嵘的手指,靳嵘擰着眉頭松開了手,斐川吃力的兜着小孩将他放到地上,又蹲在他身前把油紙打開,拿出裏頭還熱乎的蒸糕喂到了他嘴邊。
“給你吃,別…別急……”斐川對這幺大的孩子沒有任何抵抗力,他甚至摸了摸小孩的發頂,髒兮兮的發絲跟他白淨的手指完全不搭調,衣服是靳嵘給他的,他身上沒有任何財物,斐川只能去扯靳嵘的衣角,然後仰起頭看向他懷裏裝錢袋的地方。
靳嵘壓下心裏的火氣摸出錢袋給他,斐川摸了兩顆碎銀子出來放進小孩黑乎乎的衣兜裏,斐川并沒有注意到靳嵘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一定程度,他只是同以往一樣陷在無法脫身的回憶裏,他曾有個弟弟,看似瘦小但上樹下河無所不能,是練武的好材料頭腦也聰明伶俐,只可惜,他的弟弟只停留在了六歲,永遠都不會再長大了。
“只能…只能吃一塊。糯米,不能多吃,你自己,再去…再去買些別的。”斐川輕聲細語的蹲在小孩身前叮囑着,異常的溫柔與耐心灼得靳嵘妒火中燒,他幾次都想伸手将斐川扯起來帶走,但又不得不忍。
小孩驚異又不安的點了點頭,大概是把斐川歸結到了好心的傻子那一類,他攥着斐川塞給他的碎銀子撒腿跑開,斐川張了張嘴像是還想叮囑什幺,可那孩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熱鬧的人群中,他起身想把錢袋還給靳嵘,剛摸完小孩發頂的右手被死死的攥住了,過于誇張的力道讓他抖了下身子,吃痛的嗚咽聲從喉嚨留打了個轉只剩下一個喑啞的氣音。
小巷裏有樹木遮陰,離主路隔着兩道巷子,嘈雜的人聲就被掩蓋去了大半,樹葉泛黃,還沒到凋落的時候,但風一吹還是有三三兩兩的落葉飄下,停留在靳嵘的肩頭,但又很快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而滑落在地。
斐川被他拖到了七拐八拐的巷子裏,四下無人的寂靜沒讓他放松多少,手腕很快就被攥出來紅印,斐川無所适從的被他拽到了巷子盡頭的死胡同裏,未等掙紮就被按着肩頸将抵到了牆上,靳嵘的膝蓋順勢卡進了他的腿間,敏感的肉縫隔着布料被狠狠蹭了一下,斐川狼狽又慌亂的打了個冷戰,下身違背心意的小小興奮了一下。
早上才承諾過不再胡來的男人顯然已經因為醋意而将許下的諾言抛到腦後,他吻上斐川的薄唇撬開他的齒關,舌頭蠻橫而強硬的闖進溫軟的口腔頂住上颚,靳嵘的親吻一向胡來肆意,斐川又沒經驗,一番唇齒糾纏下來,斐川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只有津液自嘴角溢出來,又被靳嵘用拇指蹭去,連同小片皮肉都蹭得發紅。
衣袍寬松,很容易就能将手伸進去,斐川被吓得發抖,但心裏還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靳嵘為什幺會突然這樣,兩腿不自覺的夾緊了男人的膝蓋漸漸收緊,碾進腿間的壓力帶給他綿軟的快感,當真是沒法抵禦任何跟情欲有關的感覺,靳嵘将手伸進來的時候斐川臊得幾乎昏厥,可他又不得不軟着身子嗚咽出聲,被指腹蹭到的雌穴淫亂而急切的收緊了幾分。
陰蒂被手指找到揪住,尖銳的刺痛和隐隐的快感讓斐川立刻就滲出了眼淚,他整個人都被靳嵘抵着按在牆上,兩腿被腿間的膝蓋頂着夠不到地面,瘦削的肩頭則被鐵鉗似的手指牢牢鉗住,他只能無措的抓着靳嵘的小臂,但卻壓根沒有力氣阻止他手指作亂的行徑,也虧得褲子足夠寬大,靳嵘伸手進去有足夠的空間亂來,敏感的肉珠被他揪着撚揉,潮水似的快感像是拍碎孤舟的巨浪,一陣一陣的逼得斐川別過頭去咬緊了下唇。
“你叫我…小斐,你叫我,就一聲,就一聲,好不好?不然我就在這……”沙啞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失落的意味,靳嵘心裏憋悶的緊,手上沾了水漬之後就愈發沒有收斂,斐川雌穴裏除去花心和宮口之外最敏感的就屬陰蒂,兩邊花唇微微紅腫,濕潤的汁液沿着他的指節慢慢暈開。
男人像是受傷的孤狼一般,動作魔障似的粗暴蠻橫,但又透着一種讓人無法去怨恨的可憐勁,他啃上斐川的脖頸,往白淨的皮肉上留下一個接一個的印子,他咬着斐川的喉結不願松口,犬牙磕着白皙的皮肉咬出清晰的凹陷,手指一不做二不休的揪住已經漸漸圓潤凸顯的陰蒂用力揪扯。
淫液斷續的從雌穴裏淌出來,斐川覺不出疼,他羞恥無助,膩人的甜頭讓他無法消受,貪婪的雌穴緩緩蠕動帶出撩人的癢意,靳嵘并沒有闖進他的身子,只是用手掌撫住他的下身用力蹭動,指節裹着他畸形的地方,溫熱的手掌動作急躁淫邪,但沒有傷到嬌嫩的花唇,皮膚蹭着柔軟的陰唇,手指幾次擠進了窄小的縫隙,始終沒有逾越一步。
“小斐…小斐,斐川,叫我一聲,名字也好,什幺都好,你和我說句話。”靳嵘愛極了斐川的聲音,他們初遇那一年斐川十五歲,還沒變完聲,啞啞的嗓子透着若有若無的稚氣,從那時起靳嵘就一邊唾棄自己不是東西一邊心癢難耐,他篤定了斐川會出落成一個極為優秀的人,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男性慣有的低沉在斐川身上沒有顯示出多少,他變聲之後的嗓音依舊比常人要清亮溫軟,稚氣還在,但更多的是惹人心動的柔和美好,與女子的嬌媚不同,斐川的嗓音更通透,尤其是被逼急時的嗚咽,即便帶着媚意欲望千回百轉,也總是存着那種明淨的感覺。
斐川用了很多年才能正視自己畸形異樣的地方,而靳嵘從第一次就接受了他的雙身,并不是因為淫穢的念頭,也沒有任何歧視蔑視的奚落譏諷,靳嵘喜歡他腿間多出來的雌穴,只是單純的喜歡,從他逗弄蹂躏的動作就能感覺到,盡管是強制性的行徑,但帶給斐川的卻是數不盡的快感跟舒适,沒有半分欺淩的意味。
酥麻的滋味從頭皮到了腳尖,斐川眼前泛白,他伏在靳嵘肩上順其自然的被玩弄到了高潮,沒有被插入的雌穴溢出小股汁水,紅腫的陰蒂還存留着意猶未盡的酥麻感,他太敏感了,席天慕地的巷子裏随時都可能有人經過,他到的比以往還要快,滲進骨子裏的酥軟讓他無法自拔的夾緊的腿根。
靳嵘的懷裏溫熱安穩,斐川陷在綿長的回味裏幾乎都忘了他是怎幺被帶到這來欺負到高潮的,他還攥着靳嵘的小臂,指節泛白,溢出嘴角的津液挂在下巴上,沒有被風吹幹,斐川自己吸了吸鼻子,總覺得能聞見淫靡的氣味,他小心翼翼的擡頭去看靳嵘的臉,男人面上的表情凝住了,深褐的眸子裏蓄着堪稱自責的情緒。
斐川突然就放松了身子,靳嵘是他自己的選擇,因為各種各樣的阻礙他無法從一開始就跟靳嵘像情人一樣安穩相處,但他确信靳嵘是願意待他好的,他又想起了從前的事情,他想起除夕的時候他喝多了酒,是靳嵘抱着他回房,給他擦臉寬衣,他迷迷糊糊的蜷在床裏,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若是靳嵘那時就對他有任何欺辱的想法,大可以直接強上了他。
陰蒂被指腹撚搓的一片酸軟,花唇微微綻開,粘膩的汁液蜿蜒到了腿根,額飾的銀墜輕晃着發出斷續的清脆響聲,又是一陣風帶着落葉吹過,斐川瑟縮了一下,繼而像是下定了什幺決心一樣紅着眼眶湊過去摟緊了靳嵘的脖子,他舒服到兩腿直抖,即便是靳嵘現在放他下來他也走不了路,極為簡單的字句他前後用了幾分鐘才磕磕絆絆的勉強說出了口,“回……靳…靳嵘…..回去…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