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口中的交杯酒比任何佳釀瓊漿都清冽甘甜,靳嵘忽得發現自己大概是從來沒有這幺醉過,他滿心滿眼皆是紅燭暖帳裏豔麗出挑的斐川,脂粉甜香沁入鼻腔,回味醇香的酒液浸潤腹髒,他執杯的手抖個不停,小小一杯酒不過是一口就能喝盡的劑量,可他卻仿佛喝了半輩子。

由斐川主導的親吻是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酒香交錯,唇舌糾纏,靳嵘被燭火晃了眼,他腿腳踉跄被斐川扯着去了床上剝了衣服,蓬軟的被褥還帶着白日裏陽光的氣息。

斐川總愛定期抱着被子出去曬一曬,在他還沒長高的時候胳膊還不夠長,通常是拖拖拉拉的抱兩床被子就會被遮得只剩一雙腳,久違的記憶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靳嵘随着被拉扯的動作倒去斐川身上,他用力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深褐色的瞳仁裏映出了少年人未曾變化的澄明幹淨。

靳嵘呼出一口滿是酒味的熱氣,斐川張口順從的迎了他的舌頭,津液交融舌尖翻攪,就吻技而言靳嵘還是老樣子,斐川倒提升了不少,柔軟靈巧的舌尖頗為主動的勾蹭男人的上颚與齒列,即使被壓下吮吸也輾轉掙紮着找回主動。

燭火噼啪的聲響被銀鈴的響動翩然蓋過,斐川擡起兩條腿去圈了靳嵘的腰,白皙如玉的腿面柔嫩光滑,腳踝上的鈴铛叮叮當當的響着,映出燭火溫暖明亮的反光,他如同一只歸巢的雌獸,蟄伏在自己伴侶身下溫存留戀。

甜膩溫軟的嗚咽聲酥人脊骨,豔麗的紅鳳仙為他攀在靳嵘背上的那雙手點綴出惑人心智的妖冶,靳嵘送胯蹭到了他的腿間,空無一物的裙下讓靳嵘燥出了一身熱汗,恢複如初的雌穴嬌俏如初,裙擺明紅如火,靳嵘隔着褲子磨蹭那處給他生育子嗣的地方,滿心悸動争先恐後的試圖找一個宣洩出口。

“小斐……小斐,小斐——斐川,斐川……”喑啞低沉的稱謂從靳嵘口中三三兩兩的喚出來,他擁緊早已能和他比肩而立的愛人幾乎落下淚來,他撩開斐川的裙擺摸上那道窄窄的肉縫,曾經血肉模糊的地方在短短幾個月裏恢複如初,可他無論如何都忘不了斐川生産時的場景。

指骨沒入濕軟依舊的入口,斐川鴉睫輕顫着洩出一聲呻吟,他腿根微繃,許久沒有接納靳嵘的地方急不可耐的叫嚣着,生過靳宸遠之後他就發現了,他的欲望比以前還要純粹熱切,他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是渴望被貫穿占有了,前段存在感不強的男性器官也似乎只有在雌穴得到滿足的時候才能達到高潮。

他并不覺得難以啓齒,這是靳嵘帶給他的變化,他曾經擔心自己生育過後會淪為一個偏向女性的怪物,但從見到兒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完全不在意了,他給靳嵘生了一個孩子,有他們兩個共同血脈的正常男孩,如此眷顧足以他付出一切,更何況生理上的困境和苦楚靳嵘肯定會極盡溫柔體貼的替他纾解。

斐川手腳并用纏緊了靳嵘的頸子和腰,他愛極了靳嵘身上恰到好處的精悍剛健,在他眼裏沒有人比靳嵘更性感英武,雌穴收縮着溢出透明的汁液,他很少在情事伊始就主動賣力配合,斐川軟着身子夾緊腿根,他聽人說生育之後再同房時會有松弛的可能,所以就很是實誠的緊緊咬着靳嵘的指節。

淫液濕滑溫熱,恢複緊致的花徑似乎比先前還要敏感多汁,靳嵘被他絞得心尖發顫,深邃的眸子裏硬生生憋出清晰可見的血絲,他壓牢不知輕重撩火的青年低喘出聲,麥色寬厚的手掌繞去後面兜住渾圓挺翹的臀肉就是一頓粗暴情色的揉搓。

恢複平坦的小腹被水紅的肚兜遮起,斐川身材複原的很好,小腹兩側彙去腿根的線條若隐若現,微鼓的胸乳也已經回到了正常的大小,只是乳尖比尋常男子要更為明顯一些,淺紅色的兩顆小肉粒,被嘬狠了才會顯現出歷經人事後熟透的色澤。

“進……進來,靳嵘——靳嵘,我想你……想你,靳——!”

雌穴驟然被半硬的肉刃豁開入口,斐川幾近喜極而泣的啜泣出聲,兩條腿交疊着死死纏在靳嵘的腰上,貨真價實的東西遠比手指和其他器具的感覺要好,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毫無顧忌的做了,靈魂與肉體在同一時間的到莫大的滿足。

雌穴淅淅瀝瀝的溢出小股水漬,熱切淫亂的軟肉争先恐後的箍着熟悉的硬物裹挾至深處,斐川情動到口不擇言的念叨出了以往被逼急時才會說出口的葷話,他弓起身子貼着靳嵘的面頰顫顫巍巍的嗚咽着好大好硬,水潤柔軟的花徑順順當當的吞進了闊別已久的東西,粘膩的汁液仿佛是開閘的水,比以往任何一次流得都多,不消片刻就打濕了靳嵘的恥毛。

“燙…..靳嵘——燙…深,要再深…..嗚——嗚——!!”紅豔的指甲在男人背上留下抓痕,體內的肉刃大刀闊斧的豁開窄穴深處,久違的強勢和酥漲讓斐川痙攣似的蜷起了圓潤的腳趾,他在腳上也染了紅豔的花汁,豔麗不俗的色彩點綴在他圓乎乎的腳趾上,銀鈴蕩出淩亂清脆的響聲,像是欲蓋彌彰似的遮過了替交合處傳來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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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川真是的特別喜歡靳嵘肏他的時候,野性、精壯、性感、強大、狠戾,數種男性身上令人夢寐以求的氣場糾纏混雜到一起,他甚至都不敢去看靳嵘的眼睛,生怕只一個目光相接他就會陷進靳嵘的陷阱裏,從生理到心理盡數淪陷雌伏。

靳嵘喝了一肚子的酒,性器半硬半軟不算特別精神,他越想趕緊硬起來将斐川裏裏外外肏透就越難進入狀态,心緒叫嚣翻騰着憐惜與欲念,斐川此刻的碎語無外乎是火上澆油。

靳嵘額角繃出了青筋,他從未有這幺窘迫的時候,性器重重的蹭過深處囫囵碾壓,硬度不夠的肉刃只能是隔靴搔癢,斐川因而纏緊了雙腿一個勁蹭動他的尾椎,水潤緊致的軟肉一收一縮的咬着他,性器碾蹭的聲響淫靡入耳,青年膩在他身下扭蹭着窄瘦的腰肢,水光暈染的眸子比天上所有的星辰都要明亮澄澈,靳嵘恍惚着把自己的魂兒徹徹底底的跌了進去。

靳嵘的尺寸上佳,即使沒有完全勃起也算可觀,然而斐川在情事上秉承着慣有的執拗,他不容靳嵘有絲毫的糊弄怠慢,洞房花燭本就是一輩子才能有一次的時候,他仰起頸子啃上了男人的咽喉,犬齒蹭過突兀的喉結留下紅痕,破碎細小的嗚咽聲從兇神惡煞的齒縫裏違和之極的洩露出去,斐川瑟縮着繃緊了小腹,他下頭被靳嵘肏開深處占了身子,上身卻張牙舞爪的像個鬧人的小獸。

撩撥之間斐川覺出靳嵘還沒硬起來,醉酒是一部分的原因,先前生産時的陰影大抵也是一部分根源,他是神志清楚的那一個,本應該理解靳嵘的處境,然而他不想,這是他和靳嵘的新婚之夜,無論靳嵘有什幺充足的理由他都不會接受。

他咬住了男人的咽喉硬是翻身騎去了上頭,重傷初愈的腰胯配合他這般蠻橫任性的動作,他含着靳嵘的東西騎在靳嵘身上,裙擺垂下遮掩滿是水光的腿間,他顫着指尖撫了撫自己身上的肚兜,脂粉被他眉眼間的水汽暈化了,桃紅在他眼尾勾勒出精怪一般的妖冶,他夾緊雌穴俯身去吻了男人的眉心,紅指甲則垂去身後用力捏了那根粗長性器的根部。

指甲蹭過底端的經絡,刺痛和酥癢變着花的擠進神經闖進靈臺炸裂成花,青年騎在他身上耀武揚威的舔了舔唇,乳首将肚兜撐起兩個顯眼的小突起,修長光裸的雙腿還貼着他的腰側狠狠一夾,靳嵘啐出一聲壓抑之極的低罵,慢熱的性器終究是直挺挺的精神抖擻了起來。

斐川在情事中永遠不能長久把握主導的地位,靳嵘摸去他裙下掰開了他兩條腿,性器随着他垮坐下來的動作結結實實的闖進了深處,當真是雌穴裏每一處敏感都被盡數照顧到了,斐川卯足力氣較勁似的夾着腿根一扭腰,自己抓起裙角掀起張口咬住,皓白柔軟的雙腕支去靳嵘小腹上胡亂摩挲,滿是煽風點火的勢頭。

雕花實木的大床不會發出吱呀的響聲,靳嵘被他燥得眼裏快要冒出火來,他失了力道在斐川腿根掐出紅痕,疼痛是最讓人投入的催化,斐川愛慘了他投入情事時的暴戾,一向沉穩敦厚的男人會顯出藏匿骨中的狼性,他喜歡靳嵘殺伐果決的戰神英姿,更喜歡他只因為自己而癫狂渴求的模樣。

斐川咬緊了嘴裏的紅紗,尖溜溜的小犬齒呲在外頭,他渾身上下連犬齒都兇得可愛,靳嵘的犬齒尖銳森白,十足的狼犬模樣,而他的卻尖得頗有弧度,偶爾磕個螃蟹都費力。

斐川這幾年蛻變的脫胎換骨,放到以前打死他都做不出騎在靳嵘身上扭胯撩騷的行徑,而今他做得游刃有餘,即使被男人一下一下鑿進深處肏紅了穴口哭紅了眼尾也還是撩死人不償命的賣弄着自己摸索着學來的床上功夫。

靳嵘掐牢了身上人的腿根往兩側扯開,性器自下往上使盡全力狠狠上頂,卵蛋似的傘頭如攻城略地一般鑿入深處叩上宮壁,恥毛紮得斐川腿間一片緋紅,靳嵘拇指往上尋到陰蒂抵住一撚,斐川嗚咽着咬緊裙擺,雙手哆哆嗦嗦的抓在他輪廓有致的腹肌上,報複似的留下道道抓痕。

靳嵘一旦進入狀态也就沒了斐川什幺事,性器大開大合的撞進深處,孕育過一個生命的地方正隐隐顫抖着似乎很快就會再次被打開腔口,斐川受用的整個人都在顫栗痙攣,他甚至主動後傾讓靳嵘盡情肏開自己的身子。

畸形怪異的器官努力吞吃着深紅色的肉刃,靳嵘隐約能瞄到斐川腿間的顏色,那是一種熟透的紅色,飽滿欲滴,豔麗動人,他以指碾住紅腫挺立的小花珠,生育過後敏感之極的地方即使被褲縫磨一磨都會興奮綿軟,抽送之間斐川主動撫上了他濕透的那只手,一同慰藉着自己水光淋漓的交合處。

“還要……還要一個,靳嵘…啊——啊…孩子……孩子……肏我,還要一個…嗚……”

後背落入溫暖結實的臂彎,斐川睜大了澄明的眸子泣叫出聲,靳嵘起身将他壓倒在床裏,随着腰腹發力而叩進宮口的傘頭炙熱無比,嬌嫩的宮腔再次被硬物死死豁開,高熱緊致的小口包裹住了熟悉的性器。

說不準時痛還是爽,斐川挂着淚珠抽噎出喑啞溫軟的尾音,肚兜遮住的胸口柔軟嬌嫩,抵着靳嵘硬邦邦的胸口自是一陣痛癢難耐,漲意混着綿軟,下身被侵犯到極致的爽利似連綿不絕的欲浪紛至沓來,斐川衣衫淩亂着倒在床尾,羅裙明豔肚兜魅人,半遮半掩的身段一時間要比赤裸無物還勾人性命。

靳嵘的性器又熱又硬,打開宮腔之後的每一次沖撞都像是在擠壓撞擊靈魂,斐川陷在被褥裏贊嘆似的喘息呻吟,他斷續喚着靳嵘的名字,嬌吟一般的語調盡是纏綿悱恻深入骨血的情愫,他眉眼間染了三分癡态,水潤明亮的眸子裏霧氣暈染,映出男人剛毅英武的面容,蓄着情欲釋然的淚水。

他一直都想讓靳嵘兒女雙全,他還想用這處不應該存在的器官給靳嵘再添一個孩子,女兒也好,兒子也好,他想讓靳嵘多子多孫,斐川呵出一口熱氣,眼尾的水漬簌簌落下,靳嵘肏到了他的宮壁上,酸軟飽脹從體內最深處炸裂開來,短小的性器仰起了腦袋,斐川囫囵的弓身去蹭,腺液狼狽不堪的淌出鈴口,似尿液失禁一樣淋濕了靳嵘半個小腹。

靳嵘射給了他,犬牙咬上脆弱纖細的肩頸宣告領土,手掌鉗住腰胯大力扣進懷裏,恥毛紮得陰蒂紅腫綻開,拇指和食指揪住小巧可憐的肉珠扯出一大灘水液,靳嵘用少見的暴戾和粗野将他死死箍在身下內射進子宮最深的地方。

大量的精水灌得他兩腿亂顫,斐川聞到了尿液的臊味,過多的液體澆灌進他的下體,遠比精液灼熱的尿液讓他尖叫出聲,如此荒誕的事情靳嵘先前做過一次,也是情至深處來不及收斂,斐川主動仰頭去堵住愛人的嘴,他将男人接下來的慌亂和歉疚都統統吞吃入腹。

下體承不住的液體狼藉洩出,斐川屈起兩條綿軟無力的長腿盡力張開,他結去了頸上固定肚兜的紅繩袒露出柔軟白嫩的胸口啞聲邀請靳嵘來蹭,再将手指伸下去蹭來一抹雌穴上被肏出來的白沫放至唇邊一一舔淨。

他放棄了所有的禮義廉恥,一心要将靳嵘拖拽至欲望的深淵裏萬劫不複,斐川對靳嵘使得花招沒有一次是不好用的,他眉眼染笑任由射過一回的男人再次撲到自己身上,性器插入濕軟痙攣的軟穴再次肏開最裏面的入口,斐川餍足的啞叫連連,蜷緊的腳趾緊緊貼着靳嵘精悍有力的腰胯。

他們做足了一夜,斐川被做到最後幾乎都篤定自己肯定又揣上了一個,靳嵘把幾個月的存貨都交淨了,晨起時罕見的覺出了腰後酸軟,斐川滿身狼藉的蜷在被子裏睡了一整日,換出去的被褥皆是濕透褶皺,靳嵘偷偷摸摸的自己洗了,端着木盆起身去晾的時候腰上頓了一下,唐了斜倚廊柱高深莫測的沖他笑了笑,滿是憐憫與同情。

聞徵那碗助産的藥其實早就斷了斐川再生育的可能,靳嵘守口如瓶不打算對此解釋,從今往後斐川要什幺他就給什幺,再多的愧疚和陰影皆由他一人來背負。

等到瞞不過的那一天,斐川要鬧要氣他都滿盤受着,這是他命裏虧欠斐川的,那幺幹淨美好的一個小先生終究與他一道歷經戰火陷入泥潭,還為他生養子嗣,斐川對他的每一份好,他都會以十倍來還。

夜裏斐川睡足了也起不來,昨晚還能騎在靳嵘身上扭來扭去的腰胯幾乎已經散架了,他窩在靳嵘懷裏吸溜着唐了煮的菜粥,青菜葉子慘淡無比的漂在粥面上,斐川嘟着個嘴不肯吃,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有吃奶的兒子聽話。

靳宸遠在搖籃裏盯着頭頂的挂飾和狼牙傻兮兮的笑着,靳嵘舀到碗底一翻,蝦仁蟹肉玲琅滿目,斐川這才配合的張口讓他喂,嘴角沾的米湯都懶得自己伸手擦,硬是要靳嵘一點點的給他吻幹淨。

斐川和靳嵘一直在長安待到了春節,除夕那天謝舒和聞徵從萬花谷過來和他們一同過節,謝舒板着張臉給靳宸遠包了個壓歲紅包,長出了稀疏毛發的小娃娃天不怕地不怕的拍了拍道士的一張冷臉,張開兩個小胳膊非常執着的要抱抱。

唐了和靳嵘一道忙活的年夜飯,葷素對半照顧了鄭擇,肉菜盡量剔骨切塊方便聞徵下筷子,謝舒挂着靳嵘平日裏兜兒子的小布兜,靳宸遠賴在他懷裏舒舒服服睡得鼓起了鼻涕泡泡,鄭擇忙活着院裏的布置和煙火,斐川抱着蓬蓬一邊暖手一邊拆聞羽托人帶來的包裹和書信。

家宴沒有那幺多繁瑣的規矩,靳嵘先敬聞徵和謝舒,再敬唐了和鄭擇,斐川守着他手邊的小酒壺只準他喝這一點,睡醒的靳宸遠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自己爹娘嗚嗚啊啊的叫喚,斐川眨了眨眼睛故意接遲了半步,靳宸遠果然不負他期望,立馬幹脆利落的尿了謝舒一身。

斐川裝出歉疚的表情抱着兒子去換尿布,靳嵘忍笑離席跟上去幫忙,斐川親手報完栗子之仇堪稱是神清氣爽,靳嵘接過還濕着屁股的兒子放去床上給他扒褲子換尿布,斐川湊上來擦了擦兒子白乎乎的屁股蛋,順帶着喜滋滋的親了孩子他爹一口。

他們的日子才剛剛開始,等孩子再長大一些就要讓他開蒙學武,習字背書,有戰事時更會生出諸多的不便,但斐川一點都不怕,他有靳嵘這個伴侶,從今以後風雨險阻,乃至生老病死都無法再将他們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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