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有書童

那個素衣小弟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大驚失色道:“王、王公子?”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知道名字了,才好算賬。

黃北山面上不見慌亂,上前一步把素衣小弟護在身後:“王兄怎麽突然回來了,我現在很是尴尬呢。”

王易安翻了個白眼:“你們在背後說我壞話,你不尴尬誰尴尬?”

“王兄,你先冷靜一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叫我王兄,你不配!”

绛紫衣衫的小弟冷不防湊上來,表情很是嚴肅:“別沖着我們家大哥吼叫,我不喜歡!”

對了,黃北山說過,這個小弟行事作風與常人不同,心口不一,現在他表面上說不喜歡她沖着黃北山吼叫,實質上心裏不知道高興成啥樣了。

她才不遂他的意呢!她要和顏悅色,不吼不叫。

王易安鎮定心神,和顏悅色道:“黃北山……”

那個素衣小弟也來湊一腳,表情凝重地打斷她的話頭:“別沖着我們大哥吼叫,我也不喜歡!”

這是……

這個說完不算,那個青衣小弟也跟着上前表忠心:“別沖着我們大哥吼叫,我十分完全的不喜歡!”

王易安看看绛紫衣衫小弟,再看看素衣小弟,看看青衣小弟,那排列整齊的隊形把黃北山護在身後,而黃北山嘴角勾笑,成竹在胸,自信從容的充滿炫耀般的神情……敢情這是在群嘲她沒有小弟啊!

他們知不知道,她有謝武甫,一個就可以抵他們無數個!

……可關鍵是謝武甫又不在呀,那個謝武甫,每次她受了欺負,需要他的時候都不在,不知道去哪了,一天到晚都跟着江餘鬼混,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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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退一步,剛要伸出手指指着黃北山的鼻子,撂下“你們給我等着”的狠話,下一秒就聽見了背後謝武甫和江餘的談話聲,她腦子一轉,瞬間改變話頭:“所謂的風華氣度并不是用孤高自許表現出來的,你不能因為我待人和善,沒有架子,心胸寬廣,就說我不是王家人。”

黃北山黑了臉:“……王兄,大早上的你就來質問我們,這叫心胸寬廣?”

王易安不以為意地笑笑:“你真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水是給我的下馬威?我只是不願計較罷了,畢竟我是金陵王家的人,寬大為懷是家風,如你錦山黃家這般愛逞兇鬥狠的人,是不會理解的,王家幾百年的根基在那,跟你們這種小家族說不清。”

“你!”

黃北山其他的都可以忍,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看輕他,不把他當一回事,不把他們黃家當一回事,所以當即揮起手臂,朝着王易安的臉就要打下去。

“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

熟悉的低沉嗓音響起,王易安高興地叫道:“謝武甫!”

謝武甫一把甩開黃北山的手,偏頭問王易安:“你沒事吧?”

我現在可有小弟護着了……

王易安心裏暗暗得意:“我沒事,你來得正及時。”

黃北山揉揉被震麻的手臂,眉頭擰起,氣度不凡,力氣大,這個人有幾把刷子。

謝武甫面向黃北山,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位兄臺,請問我家公子有什麽話說得不對,你還要動手打人?”

“你家公子?你是王易安什麽人?”

“我是榕江謝家的人,現在是他的書童,你有意見?”

“榕江謝家?是那個鳳凰窩謝家?”

謝武甫不鹹不淡地答了一聲“是”。

鳳凰窩,顧名思義,就是盡出大人物的地兒,謝家雖沒有王家來得歷史悠久,但作為新興士族的後起之秀,在實業上秒殺王家。

且後輩子孫個個争氣,從謝老爺子的兩個姐姐被先帝納入後宮,禦夫有術,享盡無限榮華到如今的謝家婉青待嫁為後。

謝家可謂是盛極一時,且子孫興旺,男的文武雙全,務實肯幹;女的蕙質蘭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進可退,世家子弟若能娶上一個,都是八百年修來的福氣。

面前這男子雖穿得差些,一身陳舊玄衣仍不掩其風華氣度,看來是謝家子弟無疑。

王易安他………竟然讓榕江謝家的子弟做書童………

難怪他身邊沒有奴仆服侍,自家小弟只以為王易安窮酸,殊不知一個謝武甫就可以抵數十個奴仆。

王家重質不重量,果真是自個家比不上的闊氣。

“是在下唐突了,對不住王兄。”

現在知道恭敬了,早前去哪了?

王易安冷笑道:“別王兄王兄的叫,就你那小家子氣樣,你配和我稱兄道弟麽?”

江餘扯扯王易安的袖子,道:“王兄,得饒人處且饒人。”

王易安斜瞟江餘一眼,神情冷漠:“我們倆還有賬得算,你少插嘴。”

江餘不知道自己哪惹到王易安,疑惑地撓撓後腦勺:“什麽賬?”

王易安擰了他腰間一把:“潑水的事。”

江餘忍痛,對于潑水作為歡迎新生的儀式他有所隐瞞,自知理虧,默默地站到一旁。

王易安不滿地看看那四個人語帶嘲弄:“黃北山,怎麽,還不滾,是要本公子送你一程嗎?”

黃北山忍下一口氣,答了一聲,轉身就走,那三個小弟神情慌亂又心有不甘地緊跟上去。

“就他那樣的貨色,還想收我當小弟,為他所用,呸,也不看自己什麽德性!”

王易安在他背後仍不依不饒。

素衣小弟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不禁咬牙切齒:“大哥,受此侮辱,你真服氣?”

黃北山面無表情地朝後看了一眼,王易安那小人得志樣,真是刺眼。

“不服氣,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來日方長,王易安,等着瞧!”

黃北山陰沉地扯起個笑,吓得三個小弟一陣哆嗦。

而王易安他們那邊,在黃北山離開後是另一幅景象。

王易安開心地挽住謝武甫的手臂,活脫脫一個小女人樣:“謝家小弟,關鍵時刻你還是很靠譜嘛!多虧有你,我才能争回面子。”

謝武甫不耐煩地揮開她的手,嘲諷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易安不解:“怎麽說?我現在很暢快,一點兒受罪的感覺都沒有啊……”

江餘忍不住插話:“謝兄說的是以後。”

“啊?”

謝武甫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黃北山是個狠角色,你讓他受辱,在衆小弟面前大大駁了面子,他以後定然不會讓你過舒坦日子。王易安啊王易安,人家剛剛都那麽低三下四求和了,你怎麽不知道見好就收呢?”

王易安挑眉,不以為意:“就他,我還不放在眼裏。他昨天晚上敢那樣子對我,給我下馬威也就算了,還要和其他人在背後集體嘲笑我,是你,你會放過他?輕易就原諒他?”

謝武甫拍拍她的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若順着他的臺階下了,維持表面的和平,那會少了很多暗箭,很多麻煩。之後猝不及防地實施報複,沒人會提防,這樣你還怕整治不了他?!”

王易安沉吟一會兒,擡頭看向謝武甫,眼裏充滿了複雜:“你說得如此駕輕就熟……這豐富的經驗感,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把這一套報複手段用我身上了?”

謝武甫面上不動聲色,實質上卻很心虛地開口:“沒有的事。”

“我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麽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謝武甫轉過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話音未落,已走出大截。

江餘趕緊跟上去:“謝兄,等等我!”

才走出半步,便被王易安大聲喝住:“江餘你去哪?我們的賬還沒算呢!”

江餘裝傻充愣:“什麽事?”

“你說什麽事,當然是潑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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