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哥又進醫院了
在許星程被許瑞安送去集訓之前曾特意來找過段天嬰,段天嬰本來在看到許星程的白大褂變成了警服之後本來對他有些抗拒,因為在她看來警察是欺壓百姓的代名詞,後來看到許星程當街處理了霸淩警察之後才對他态度有所轉變。
不過段天嬰的父親跟哥哥一直反對她與許星程來往,其兄段天賜更是表現出無比強烈的占有欲,段天嬰無法,只好每晚從窗戶翻出與許星程約會。
就在許星程處理了霸淩警員的當晚,段天嬰從窗戶外爬出本欲去會許星程,卻發現許星程被人打了且還被綁了起來。許瑞安當然不會允許出現有損許家顏面的事情,當即給了段天嬰一筆封口費,雖然段天嬰再三保證不會說出去,可許瑞安不信,半強迫下讓段天嬰收下。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終究還是被發現了,雖然許瑞安在事情擴大化之前将它平息,但上流圈子裏還是有人聽到了風聲。許瑞安雖氣,可礙于面子根本不敢去查,而且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許星程在去訓練營的前一晚去找過段天嬰,段天嬰表示會等許星程回來,并将她當初去當鋪用來贖許星程的那條項鏈送給了他。
許星程在訓練營過得并不好,被打壓,被歧視,同期學員的冷嘲熱諷,教官的視而不見,曾一度讓他想放棄。可一想到他被打所受到的屈辱,想将兇手揪出來報仇,又堅持住了。
林知夏趁着某日休息的時候給羅浮生配了套家門的鑰匙,從院門到大門再到三個房間以及兩個衛生間的全有。用林知夏自己的話來說,她既不想給羅浮生留門因為怕有小偷溜進來,也不想每晚去等着他因為她要睡覺。不過即使給了鑰匙沒有給羅浮生留門,林知夏依舊會每晚等着羅浮生回來,确認他平安了才會去睡覺。
羅浮生每日在家吃完飯後都會去洪幫的碼頭巡視一番,有時身上會帶着些傷,林知夏見了也不問,只是默默地替他上藥,之後雙手捧着他的臉,說道:“這麽好看的一張臉,別讓它受傷了,不然不要你了。”羅浮生也不想林知夏每天為他擔心,暗自盤算着将興隆館的事情解決了就向義父提出離開洪家。羅浮生說他想要個家,林知夏給了他,可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林知夏也會害怕,羅浮生不想讓她害怕。
上海大大小小的碼頭都是洪幫的地界,羅浮生沒辦法每個碼頭都巡到,就只檢查幾個主要碼頭,其他的都交給手下的親信去,除了偶爾興隆館的喽啰會來鬧事一直倒也無恙。直到有一次胡奇帶着興隆館突襲洪幫倉庫,羅浮生在抵抗中見胡奇單獨跑了想也沒想就去追,不料中了胡奇的圈套,原來他早布下了埋伏等着羅浮生往裏跳,意圖以人數優勢置羅浮生于死地。
想到知夏還在家等着他回去,羅浮生抽出自己的砍刀眼神變得淩厲起來。面對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冒出來的人,羅浮生愈殺愈興奮,仿佛嗜血的修羅。經過一段時間的浴血,此刻的他手持砍刀大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勢頭。看着前面倒下的兄弟,再看着羅浮生濺滿血的臉,在夜色的襯托下根本就是活的閻羅王。胡奇見勢頭不對跑了,剩下的人見頭跑了也想跟着跑,可羅浮生哪裏肯讓,除了站在巷口的幾人,其他人全做了羅浮生的刀下冤魂。
等到喽啰解決完了,羅浮生才撐着刀蹲在地上休息。這時一個人在他身後站了起來,舉起刀往羅浮生背上劃了一刀,羅浮生避閃不及趴在了地上。待他仰面躺在地上的時候,那個從背後偷襲他正舉刀準備往下砍,羅浮生拿起掉落一旁的刀朝他扔過去,對方往後倒在地上,斷氣了。
當羅浮生回到家時,林知夏趴在客廳的桌子上睡着了,聽到動靜立刻醒了,見羅浮生渾身是血吓了一跳,當即要将他送醫院。
“沒事,這都不是我的血,不信你檢查檢查。”羅浮生坐在椅子上想靠着牆休息,不想碰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知夏發覺不對勁,直接暴力将羅浮生的上衣脫了,卻被羅浮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給吓到了,尤其是背上那道長長的傷口。
“你……不知道疼?”
“疼?嘶,剛剛打麻木了,沒感覺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不行,必須得去醫院。”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羅浮生!”林知夏生氣了,“你就不能愛惜一下你自己嗎!你是人,是血肉之軀,不是真的閻羅王。”
羅浮生最後還是被林知夏押去了醫院,好在這次傷口都不深,不需要縫合,只需要每日按時換藥就好。
“走吧,回家。”醫生處理完傷口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林知夏向羅浮生伸出手說道。
“嗯,回家。”
“噗。”
“你笑什麽?”
“我笑這次怎麽不是住院時的那位主治醫了,對了,你真的不考慮請他做私人醫生?你這又愛受傷又不愛來醫院的,我又不會處理這些。雖說是可以學吧,可也要有個人教才行啊。這些東西如果讓我自己摸索,那不得變成無常索命了。”
“自己摸索怎麽了,我上次都斷氣了你都能硬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我這條命都是救的,你還不信自己?”
“我那次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要不是他許……要不是真的沒辦法了我也不敢。我告訴你啊,我的急救課從來都是在及格線邊緣徘徊,還壓斷過肋骨。上次是運氣好,下次可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
“再說了,無常索命有什麽不好啊,我是閻王奪魂,你是無常索命,絕配啊。”
“……你還是先回家把這身衣服換了再去奪魂吧。”夜雖然深了,但街上并不是沒有人的,羅浮生現在滿身是血的,這要是一會把人吓死了那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閻王奪魂”了。
回到家裏早已過了淩晨,林知夏已經很困了,可羅浮生身上的血衣還得換下來,身上的傷口不能碰水,她怕他自己胡亂擦拭引起傷口發炎。
“那個……你先自己把衣服換了,我……我一會幫你……幫你身上擦一下。”林知夏說完扔了條短褲在浴室裏就跑了。
拿着濕毛巾小心地避開羅浮生的傷口,他背上有很多傷,密密麻麻的,很多都是陳年舊傷,林知夏看不出是由什麽造成的。
“你以前……都沒管過它們嗎?”
“管什麽?”
“這些傷啊!你不會是看到傷口會自己愈合,所以從來沒有管過吧?”
“那個……那什麽……”
“羅浮生!”
“我錯了,媳婦我錯了,這不是以前……那也沒人告訴我嘛不是。”
“……誰是你媳婦了,別瞎喊。你等會。”林知夏說着跑上樓在房間裏亂翻,羅浮生就聽到樓上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在幹嘛。
翻了一會,林知夏拿着一只小瓶子走進浴室,挖了點藥膏就往羅浮生背上塗抹。
“知夏,你這又是拿的什麽?”
“祛疤的藥,我也不知道效果怎麽樣,不過我臉上的疤确實是淡了不少。”
“我堂堂二當家,這要是被我手下那幫兄弟知道,那還不得……”
“那還不得笑你?你平時都穿着衣服誰會看你有沒有塗祛疤藥,難道你還會主動說嗎?我不管,你這麽好看的一張臉,我不允許別的地方都是傷。”
“行行行,你折騰吧。”
羅浮生身上很多的陳年舊傷已經長出了新皮膚,林知夏也不知道現在塗祛疤藥還有沒有用,也就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羅浮生坐在椅子上,林知夏将他背上的疤塗完後轉向前面,剛塗了沒幾個被羅浮生抱在腿上坐着。
“別管這些了,這藥還是你自己用吧。”羅浮生知道林知夏在意她自己的臉,每天起來一定要想盡辦法遮住。
“可是……”
“行了,我身上留疤就留疤了,你不行。用你自己的話說,這麽好看的一張臉,留疤多醜。”
“怎麽,我臉上有疤,你嫌棄了?”
“說什麽呢!”羅浮生抱着林知夏坐在他的腿上,拿走了那瓶祛疤藥,将它放在了洗手臺上。
兩人就這樣說着聊天,直到林知夏困得眼皮睜不開靠着羅浮生就這樣睡着了。羅浮生将她抱去床上将陽臺的門跟窗簾關好後也回自己房裏去了,沙發床被搬到了樓下客房,羅浮生住的房裏已經換上了一張軟床,雖然小但總比沙發床強。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網上關于生哥在原著中的點評,我好像将生哥的格局寫小了?唔……我後面會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