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架
另一個昔日的二混子好友林招財走過來搭上他的肩，啧啧笑道：“喲喲喲，二狗子你可有一段時間沒來找我們了。”
“人家可是娶了一位小姐回家啊，肯定是天天粘着人家啊，哪有時間再來理我們幾個啊！二狗子，林小姐的滋味是不是美死你了？”，張農育眯起眼睛猥瑣地用手在李酬勤眼前比劃了一個手勢，暗示他和林小姐的關系。
“是啊，林小姐細皮嫩肉的，晚上你們倆睡覺的時候，壓在林小姐身上是不是特別爽？林小姐那樣的嬌小姐，一定是被壓在身下嬌喘哭喊吧！想想就快活。”
李酬勤怒瞪了他一眼，打掉張農育在自己眼前晃動的手，不客氣的說道：“以後別叫我二狗了，我換新名字了，叫李酬勤。還有，我勸你們別宵想林小姐，不然我的拳頭也不是那麽好挨的。”
他們開自己的玩笑可以，但是跟林小姐扯上了邊，他也就不會再認他們這兩個兄弟了。
“怎麽？娶到了一位小姐進家門，身份就變得比我們高貴了？還李酬勤，誰不知道你叫李二狗啊，換什麽新名字裝什麽學問人，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也不看看誰才是狗。”，張農育向來是個沒臉沒皮的人，仗着是家裏的獨子，幹盡了壞事，反正他的老父親老母親會給他擦屁股，因此遇上了什麽事，他不帶腦子就開始嗆人了。
林招財跟他是一丘之貉，都是暴脾氣的混賬東西。見李二狗突然有骨氣了起來，也橫着臉罵道：“不知死活的家夥，你以為你一個人能保得住林小姐嗎？在我們哥倆面前橫，是活膩了嗎？”，林招財一邊罵他，一邊還推推搡搡的，直将李二狗往後面的河裏逼。
以前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李酬勤就總是被他們欺負，那時候他還叫李二狗，三個人一起去偷東西，被發現了總是要李二狗出來頂鍋。村裏只有這兩個人會跟他一起玩，所以無論幹什麽他也就認了，只希望能與這兩位朋友交好。
可是，他受委屈可以，讓林小姐受了委屈就不行！
李酬勤站定了身子，抓住林招財的手，力氣大的快要把林招財的手捏碎了。
“我再說一遍，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人侮辱了林小姐，你們要是再淫想她，就嘗嘗我的拳頭吧！”
他的話剛說完自己就挨了一拳，是張農育的拳頭。
“哼~那你看看是你的拳頭厲害還是我的拳頭厲害！”，張農育才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李酬勤他這樣警告的話對他根本沒用。
張農育才得意了一會兒，顴骨上就重重地挨了兩拳頭。随之，他被壓倒在地，如流星般快的拳頭一拳拳往他臉上砸過來，打得他皮青臉腫，耳鳴目眩。
速度之快，讓他沒有時間反應過來。當他用手護着自己的時候，又被李酬勤拖着身子到河邊，掙紮的時候他的頭被按在河裏。
林招財站在一旁，反應過來李二狗這是要鬧出人命了，立馬跑過去拉開李二狗的時候，張農育被拉住水面後，就躺在地上嗆水，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實在是他們沒有想到李二狗竟然會有這樣兇狠的一面，以前他們欺負李二狗慣了，心裏早把他當成懦弱無能的廢物了，忘了狗急了也會跳牆這個道理。
張農育緩過氣來後，被林招財拉着站了起來。他抹了把臉上的水，還想辱罵李二狗朝他吐唾沫，結果說話的時候，碎了的牙齒随着鮮血從嘴裏淌了出來。
看着碎了的牙齒，他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睜大了眼睛瞪着李二狗，不敢再說話。
他不說話，林招財就替他說，“李二狗你給我記住，得罪了我們兩個，你在村裏就沒那麽好混了。你就等着瞧吧！”
“我說了，我現在叫李酬勤。”
“攀上了一位闊小姐，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你還以為那個林家是村裏最有名望的權貴嗎？宵想林小姐的人海了去了，以前林家在的時候，還不是有人敢想，現在林家倒了，搬上臺面來說我也不怕。有本事你去找林老爺，林老太爺出來教訓我啊！”，林招財的嘴慣會糟踐人，剛剛就是他先說起林小姐的。
既然林招財他不要臉，那他也就不用給他臉了。李酬勤抓着林招財的衣領就朝他的嘴揍了過去，但是林招財早有心理準備，見到他的拳頭過來了，立馬松開了拉着張農育的手，與李二狗扭打了起來。
你一拳我一拳的，誰也不肯輸誰，兩人糾纏在一起打鬥的時候，李酬勤還不忘記警告他，“這一拳，告訴你宵想林小姐的下場；這一拳，告訴你我叫李酬勤；這一拳，告訴你我不是你想的那麽好欺負的。”
林招財哪裏打得贏抱着堅定決心的李酬勤，最後他只能停下手抱着頭求饒道：“好好好，你叫李酬勤，林小姐是你的，我們都沒有份去想她。”
“一戰成名”這個成語，或許能用到李酬勤身上了。
打了林招財和張農育後，村裏就傳遍了他的事跡，大家也都知道了李二狗改名叫李酬勤了，而且現在脾氣很暴，叫錯了名字他會打人，如果牽扯到他媳婦，他就跟發瘋了一樣揍人。
一時間，村裏意淫林小姐的男人們都只敢藏着掖着了，若有人想要逗一逗現在的李酬勤，就只有挨揍的份。瘋狗可不是那麽好惹的，被揍得人多了，也就沒人再敢在李酬勤面前談論林小姐的是非了。
雖然林招財被他揍怕了，可他自己也挨了不少拳頭，林招財體型比他要彪悍，一拳拳的都很實在，他身上的情況比林招財還要糟糕。只是他心裏撐着一口氣，到了家，他就沒有力氣再裝下去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提線木偶，身子垮了，直不起腰。
“酬勤，你怎麽了？”，林惜月正在替李酬勤縫補他的衣裳，突然一個影子遮住了她的光，擡頭一看，是鼻青臉腫、嘴角帶血的李酬勤。
林惜月連忙放下手裏的針線，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想扶着他坐下，卻反被他扶着重新坐下。
“我沒事。”，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疼得厲害，是火辣辣的疼，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腫成一個豬頭了，讓林小姐看到了太丢臉了。
林惜月知道他在逞強，将他拉着在凳子上坐下，自己起身去給他打來一盆水，浸濕了巾帕子替他擦臉。
“別動，讓我來，你就好好坐着吧！”，即便傷成了這樣，李酬勤心裏也只顧着林小姐，見她替自己忙活，便立馬站起來去幫她，然後就被林小姐按着坐下。
被人照顧的滋味真好，他好像很久沒有被人關心過了。爹死後，村裏的鄉親們憐惜過他一段時間，可也就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一個人照顧自己有多久了，突然有個自己喜歡的還貼心體己的人在自己跟前照顧自己，他有一種被治愈了的感覺。
“嘶~”，巾帕碰到破了皮的臉，他忍不住輕輕叫喚了一聲。
“很痛吧！你別動，我輕一點。”
上午他回來的時候，意氣風發的像個美好少年，到了下午，就變成與人打鬥的市井無賴了，真是好不過一天，也不知道他昨晚說的話能不能做到。
“你跟別人打架了嗎？你看，眼睛都腫了，我去給你煮個雞蛋敷一敷。”，正好家裏的雞下了蛋，她收在碗櫥裏還沒有用呢！
李酬勤急忙拉住她的手，不想她太忙活，“不用煮了，留着給你吃吧！”
“你的眼睛都腫成這樣了，還是敷一敷吧！”，李酬勤事事都想着她，她也不是個沒良心的，現在他受了傷，她當然是要盡心照顧了。
雞蛋還是被煮了，林惜月替他敷眼睛的時候，頗有些擔憂：“明天你這個樣子去找師傅，能成嗎？這個樣子幹活很礙事吧！不然向他請個假，明天就不去了。”
李酬勤昂着頭，享受着林小姐的照顧，滑嫩的雞蛋在他眼窩上輕輕轉動，聽着林小姐的聲音，那雞蛋漸漸幻化成了她的一雙手，溫柔地撫摸着他的眼皮。
“不礙事的，明天是第一天，我是一定要去的。”
“那你臉上的傷怎麽辦？”，林惜月還擔心他的木匠師傅看到他跟別人打鬥了會高興，到時候生他的氣，讓他吃苦頭長教訓。
“我皮糙肉厚的，打着玩玩，很快就會好了。”，李酬勤見她這麽擔心，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摸，“你摸摸看，我的皮緊實得很，不用擔心的。”
林惜月畢竟是閨閣中長大的，被他抓着手去摸他的臉，立馬就害羞的縮回了手。
李酬勤即使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才抓她的手的，為的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起來了，我這裏還有紅花油。”，本來是給林小姐買的，想不到還沒給林小姐用上，自己就先用上了。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連紅花油都早早的準備好了，是早就想着要找人尋仇了？”，看着他渾身青一塊紫一塊，林惜月也說不出語氣太重的話。
她一邊替他擦紅花油，一邊勸誡道：“做人還是和氣一點好，與人結怨的話以後的路會很難走的。”
林惜月不問他為什麽打架，只看到他負了傷，便猜想他是與人結怨了。
“你不問問我是跟誰打架嗎？還有我為什麽要打架嗎？”，大概付出了總是有一點私心想要讓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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