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學習的大小姐
調查不出兩天，楊聰查出一樁關于馬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史來。
從妻子，到王小姐，任小姐等小三小四，單看那些舞騷弄姿，穿着奢華的情婦，楊聰便坐正了馬潛貪污的罪。
每一個女人都異常堅強，從案發現場得到的線索，那香水來自馬潛的情婦任淑，她承認那晚和馬潛一起去過酒會，然後就回家了。
他的妻子對他的死淡漠得很，看樣子又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婦。原本楊聰把注意放在他妻子史韻身上，但是當晚她又不在場證明。從盛禮玮那得到的驗屍結果，現場種種跡象表明馬潛是酒後駕車，猝死。一切順利地令楊隊長沒有一絲成就感，就好似讀書時候解的數學題，一步步，沒有一絲意外。
……
最近葉笙挺郁悶的，因為她的身邊總圍着一個人，那便是韓夏。無論是中午吃飯，還是放學之後，又或是在教室裏，韓夏那張單純無害的臉總會出現在她面前，那是個紮着馬尾，戴着黑色眼鏡的平凡而樸實的女孩。葉笙雖然救過她一次，但是對她的态度與旁人無異，她與人總是不夠親密。教室裏被韓夏打擾，葉笙會微微不悅，顯然不喜歡韓夏突然的打擾，面對她的友善，葉笙常常冷語對待。而韓夏卻是像找到組織一樣，往葉笙身邊靠。
“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
葉笙趕她不走，便冷言冷語。韓夏總是不在乎，繼續跟在她身旁，還道：“可是朋友就該一起啊。”
葉笙冷冷地拒絕：“我們不是朋友。”
韓夏聽了她的話，也不失落，笑道:“我把你當朋友啊，我喜歡你。”
韓夏油鹽不進，總是纏在她身邊，葉笙深感無力。一向一個人坐在角落吃飯的葉笙，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韓夏會坐過去，前幾次葉笙遠遠看着韓夏，掉頭就跑，猶如遇到洪水猛獸，到了後來慢慢實在躲不掉，韓夏太固執，便也不拒絕她的靠近，只由着她，于是一貫獨來獨往的葉笙身旁多了一個人，班裏最透明無存在感的韓夏。班上的同學偶爾看到環繞在葉笙身邊的韓夏，或多或少會有些諷刺。
“葉笙竟然有朋友了？”
“什麽朋友，她只是纏着葉笙，沒看到葉笙從來不理她？”
“那韓夏還纏着她？”
“誰知道？也許是為了找存在感？難道還指望葉笙保護她嗎？都是沒有朋友的人。”
韓夏偶爾聽到，心裏還是挺委屈的。畢竟她只是單純的對葉笙好，壓根沒想那麽多，可能是因為葉笙救過她，可能是因為她也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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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慣有的安靜生活被攪的亂七八糟，本來身邊多個人就挺煩了，宋晚陽那厮沒事也愛惹她。比如她桌上突然多了一個蘋果，下面還有張紙條，上面寫着：飯後一棵蘋果，有助于消化。她皺了皺眉，望了望身旁的白子路，他貌似也同樣有些納悶地盯着她，她尴尬偏過頭，拿起蘋果放在韓夏面前，卻見着韓夏同樣不知所措，有疑惑，有感動。葉笙便知道不是她，卻依舊不拿回來，直接走近自己的位置。
韓夏正盯着蘋果發呆，那蘋果突然被一把搶起，那人便是宋晚陽，他瞪大眼睛似乎難以置信地看了看紅彤彤的蘋果，又沒好氣掃了眼一臉錯愕的韓夏：“這不是給你的。”然後大搖大擺走向葉笙，不由分說把蘋果塞進葉笙手裏。
葉笙擡頭看向他，終于不在無視他了，淡淡說：“所以這是你的？”
宋晚陽看到冷漠的女孩終于開口說話，而且她的臉上還有些淺淺笑意，第一次覺得她溫和，心裏別提那個激動，還未開口說話時，葉笙把紙條遞給他。他還未看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看熱鬧的唐餘搶走，他攤開紙條念道：“飯後一棵蘋果，有助于消化。”
然後詭異地望着宋晚陽一笑，連連感嘆道：“竟然寫成一棵樹的棵，宋晚陽，你小學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宋晚陽這才明白剛剛葉笙的溫和笑意是為着什麽了。他飛快搶過紙條，把湊熱鬧瞎攪合的唐餘趕到一邊，開口便是霸道的語氣：“反正蘋果是給你的。”
“嗯。”葉笙拿着蘋果答的輕巧平淡，頓時她的手空了，聽到一聲清脆，擡頭便看到白子路在吃那她覺得棘手的蘋果。
宋晚陽發現時早就晚了，他有些暴躁地想動手，卻被葉笙攔住，她盯着他的雙眸帶着質疑：“你不是給我了，那我怎麽處理都行吧？”
她說的話宋晚陽無法辯駁，又看到啃了一半蘋果的白子路，臉上貌似有些嫌棄，評價道：“蘋果不甜。”那滿臉的欠揍，讓宋晚陽懷疑真正的冷漠的白子路去哪了。
“宋晚陽，上課了，還不快回自己的位子。”梁老師進來便看見宋晚陽站在白子路旁邊。
宋晚陽才乖乖坐回，一旁的林江小聲道：“吃癟了吧。”
話裏，眼神裏，無不透着看笑話的成分，他又道：“我看還是算了，願賭服輸。”
“時間還早着呢。”
宋晚陽自信道。其實是這兩個人再一次打賭，主要也源于上次被林江捉弄的事件。
在看到那個人是葉笙，又看到林江倉皇而逃，唐餘在他邊上各種鼓吹，他才知道被林江坑了，第一天，只有他沒見過葉笙，才鬧出後頭的事。籃球場上，他和林江越打越勇，直到累趴，紛紛躺在地上。
“你竟然坑我。”
“是便宜你了，那麽漂亮。”
“你怎麽不自己上？那種目中無人的性格。”
“與你相比還好啦。”
“……”
“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宋晚陽就沒怕過。”
“好，那我們打賭你一個月能不能追上她。”
“……”
“怕？”看出宋晚陽的猶豫，林江故意激他。
“賭什麽？”宋晚陽就是一個簡單的單細胞生物。
“輸的人……穿女裝上課一天。”林江詭異一笑。
“……”
放學後，唐餘在校園門口碰到班上一直和華思琪回家的方怡，他狐疑道：“怎麽今天一個人？”
方怡解釋：“我這幾天都是一個人。”
“華思琪呢？”
方怡擺了擺手，“不知道，說是要學習呢。”
突然想起前幾天的事，唐餘大步跑進了教室，看到低頭認真的華大小姐，心裏卻想，她什麽時候這麽認真了？但當他走近時，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那位認真的大小姐右手托着下巴睡着睡，瞬間覺得無可奈何。
“喂，華思琪？華大小姐？”他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華大小姐貌似睡得特別熟，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因為他輕輕一戳直接順勢趴在了桌上。
他笑了笑，搓了搓自己的手，狠狠打在那只白皙的手上。
只聽一陣驚呼聲回蕩在教室裏。
葉笙走在回去的路上，總感覺有人跟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回了幾次頭，都沒有看到人，終于在拐彎處加快步伐。
宋晚陽心裏想，我真的不是故意跟蹤她，只是需要而已。他心裏不斷安慰自己，卻在拐彎處跟丢了人。他東張西望老半天，才看到不知何時出現一臉不悅的葉笙。當時他吓了一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張口就抱怨：“媽呀，你想吓死我。”
葉笙不滿地掃了眼他，質問：“幹嘛跟着我？”
“我有跟着你嗎？”宋晚陽一點被抓包的自覺也沒有。
“你跟了一路。”
葉笙淡淡說，她可是從出了學校就感覺到了，這麽差的跟蹤技術，比老爸抓的那些犯人可糟糕多了。
“你知道？”宋晚陽訝異道：“虧我躲得那麽好。你要是看到我了，早點告訴我不就得了。”
他被人抓到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當場換來葉笙一個響亮的爆栗子。
宋晚陽摸了摸自己的頭，難以置信的話裏帶着不滿：“你打我前能不能說一聲？”
他真的沒想到這個素來冰冷的女孩會這麽粗暴，只是不久後，他才知道，還有更粗暴，而他，宋晚陽，完全不是對手。
葉笙不想再與他說話，警告他，“不要再跟着我了。”
突然想到什麽，又眼色未變，詭異地盯着他，宋晚陽被她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慎得慌，如被鬼盯上的異樣。
“幹嘛這麽看我？”宋晚陽不安地退了兩步。
“你怕鬼嗎？前面鬧鬼。”葉笙平靜說完，不等他回應，便走遠了。
留下宋晚陽顫抖着身子，那大長腿硬是不敢邁進一步，怯怯憤怨：“臭丫頭。”
……
華思琪手上一股疼痛，驚呼一聲，醒來時看到一旁的唐越，她迷迷糊糊道：“你怎麽在這？”
“多虧我在這，不然你要睡到明天。”唐餘說罷，翻看他從桌上拿過的筆記本，嫌棄地感嘆：“你最近也算聽課了，不過這筆記真是嘆為觀止。”
“要你管。”
她一把奪過自己的東西，突然想到什麽，一臉笑意看着唐餘，唐餘顯然是不習慣華大小姐的這種迷之笑容。
他挑了挑眉，正色道：“有話就說。”
“教我功課呗。”
看到一臉谄媚的女子，唐餘有些得意，收了收自己的笑，故作孤傲問：“我為什麽教你？”
“我不再欺負你了。”
唐餘對她的條件嗤之以鼻：“那是我讓你。”
華思琪威脅他道，“那我去和唐伯母說，反正最後你也得教我。”
唐餘聽着她沒有一點威脅力的話，好笑地低頭翻了翻她基本嶄新的課本，把自己的右手掌撐在課本上，緩慢說：“我老媽這兩天要去采風了，就算我答應我媽了，我也可以不教你。等她回來，期中考也過了。”
“……”
他偏頭看着華思琪還在愁眉苦眼地想還有什麽可談的條件，唐餘換了個姿勢，一屁股坐在她的書桌上，感嘆道：“你怎麽那麽笨。”
“糖醋魚，你是找打是嗎？”華大小姐最不喜別人說她笨了，她只是聰明沒用在課本上，卻在看到那張明顯□□裸威脅加警告的臉，瞬間弱了。她得讓面前的男孩幫她啊，不然她就要被禁足，周末也不能出去玩，還要給她請家教。
“你剛才說什麽？”唐餘貌似很享受，故作沉思說：“你是不想過了吧？馬上要期末考了…”
“沒。”
“看在你孺子可教下，我可以教你，不過……”他故意停了停，盯着那張愁眉苦臉，仿佛被壓榨地失了活力的小臉。
“不過什麽？”
“明天開始你得乖乖聽話。”
“唐餘，你說什麽？”華思琪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趁火打劫的男孩，聲音也提高了。
“不答應就算了，那你就等着期末考挂科請家長，校長的女兒期期亮紅燈，這也是史無前例…”唐餘一副我也幫不了你的無奈感嘆模樣，氣的華思琪咬牙切齒。
“我錯了。”華思琪立馬畢恭畢敬看着他，心裏卻是把他默默罵了一圈。
“你可不要在心裏罵我。”唐餘笑得像狐貍，華思琪心裏想，這家夥難不成會讀心術，卻是不知自己不善于隐藏，臉上那擠眉弄眼的模樣一覽無餘，而唐餘又最了解她罷了。
胡野的屍檢報告被查出屍體裏有少量的SN病毒，張齊在一旁托腮揣摩着，楊聰李算的臉色越來越沉，楊聰整張黑臉都皺成了一團。
SN嗎？邊境傳染性的病毒，為什麽會出現在A市呢？
“SN是什麽？”張齊望着李算道出困惑，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看不懂英文。”
李算無語地看着那道坦誠的目光：“病毒。”
張齊聽了，慌亂地擦了擦手，問他：“有傳染嗎？”
張齊滿懷期待地看着李算，李算憋着笑意，開口：“有。”
“那完了。我要去醫院檢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