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自首
A省省長嚴诃謀殺案震驚B市，大幅度報告撲面而來。一批批記者堵在宋斐家門口，詢問他關于此事的看法。
他淡然處之：“我們是夥伴。”
警局裏，正目不轉睛盯着新聞報道的楊聰王興，還有按捺不住，東瞅一瞅，西找一找的張齊。
“你幹什麽呢？”
王興見張齊一直沒停下來，忍不住好奇問他。
張齊沒有擡頭，而是蹲在李算的辦公桌旁，邊打開抽屜翻找，邊解釋：“找書，上次李算沒收我的書了。我得趁他不在找回來。”
王興一直搖頭，哭笑不得。看着張齊神神呼呼，又聽得他一陣咋呼驚叫，王興望着他問：“怎麽了？”
可是張齊沒有回答他，而是低頭細細盯着手裏的東西。
王興好奇地走過去蹲下，看着張齊手裏的東西，不過一本舊書而已。
“你咋呼什麽？”
王興突然埋汰起張齊來。不過一本發黃的舊書，書名《若生》，作者涵沫。
“我只是憤慨，李算那家夥明明早就讀過涵沫的書了，竟然還裝不知道。太會裝了。”
張齊癟了癟嘴，埋怨起李算，手還不忘翻開書的封面，上面有個簽名，李承升。字跡隽秀，還有些熟悉。
“這不是李算那家夥的書吧，李承升是誰？”
張齊一頭霧水，書已經被聞聲而來的楊聰拿走了，王興起身道出自己的疑惑：“李承升不是嚴顏撞死的男人的兒子嗎？”
因為競選襲擊，視頻流出，嚴诃被殺，警局已經把那樁醜事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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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麽李承升的書在這？”
張齊随口一問，王興提出自己的猜測：“李算不會是李承升吧？”
就在楊聰也贊同他的觀點時，一直不在同一頻道上的張齊再一次咋呼道：“這字跡像不像嚴诃警告信上的字跡？”
楊聰眉頭一緊，張齊今天終于幹了件聰明事，只是還是有些不對。
“字跡不同。”
王興說，李算的字跡和書本的字跡不一樣。
“難道不能不同的手寫嗎？”
張齊又是有口無心一說，無視兩人的詫異，繼續說：“我左手寫字比右手難看多了。”
楊聰突然想到了什麽，眸色一緊，望着王興說：“下一個目标有可能是宋斐。”
“走。”
……
宋斐在幾個保镖的簇擁下，擠出了記者的包圍，上了黑色奢華的小車。宋斐去的是華景集團，集團門口也堵滿了人。他一下車，便被幾個記者圍起來，幾個人只是詢問他的态度之類。
其中一個紮着馬尾的女人，舉着話筒，言語激烈：“宋市長，您和嚴省長的死真的沒有關系嗎？”
宋斐笑而不語，韓晚又不依不饒：“是嗎？可是據我所了解，您和嚴省長私交不淺，可是突然關系破裂了，是為什麽呢？”
“......”
“您是否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宋斐聽了，好笑地望着這個言辭激烈的女人，道：“我為什麽殺他？”
宋斐說完，便往前而去，聽得身後突然道：“2002年定一掃黑，被冤死的韓警官，宋市長還有印象嗎？”
宋斐腳微微一滞，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去。
直到宋斐按了電梯，走進去，身旁只跟着李算。
宋斐突然問他：“嚴诃的案子查出誰是兇手了嗎？”
“市長對這個感興趣？”
“随便問問。”
高手過招，都不顯山露水。
“市長的嫌疑還挺大的。”李算望着市長，故作深思地道出。
宋斐聽罷，淡淡看了眼李算，兩眼對望，不動聲色地互相打量着。
“不過李警官看起來挺眼熟的。”
宋斐随口道出，李算避開他的眼光，淡淡說：“李涉還記得嗎？”
“李涉？”宋斐嘴裏輕輕念叨着，眼看着電梯門打開，宋斐擡步就往外跑，身後的李算撥出槍，對準那道身影，就是一槍，只聽得一陣槍聲，23樓靜谧的辦公大廳裏，頓時驚慌起來，便見到倉皇逃來的宋市長，身後跟着持槍的李算。
一陣陣驚呼聲響徹，李算對着辦公區域，宋斐跑的幾處開了兩槍，宋斐小腿中槍，摔倒在地，李算一躍來到他面前，槍口對準宋斐的後腦勺，憤憤說：“宋市長，你倒是再跑啊？”
“李算。”
楊聰趕來，便見着要扳動槍的李算，他也對準李算。
“大蒜頭。”張齊難以接受這個真相，李算竟然是殺人兇手。
李算看到來的人，勾了勾嘴，道：“楊隊，你來了。”
“李算，你冷靜點，執法人員殺人可是重判。”楊聰耐心和他解釋。
“他們害了我一家，殺他算輕了。”
“李算。”
“大蒜頭。”
兩人呼喚一聲，李算已經對準宋斐的頭，宋斐無畏望着他道：“你是李承升？”
李算邪魅一笑，不回答，只是不明深意地望着他，宋斐又道：“當年的事......”
李算聽得這幾個字，呵地一聲，狠厲說：“當年嚴顏殺我父親，你與他狼狽為奸，害我妹妹。你怎麽有臉對着全國民衆說你盡職盡責？”
李算正要開槍之際，他的槍便被一腳踢開了，來人是從後門而來的葉廷。
李算正要跑，葉廷對他窮追不舍，楊聰從另一邊包圍，追上了天臺。
“李算，束手就擒，你逃不掉的。”楊聰槍口對着他。
李算被三人包圍，他笑了笑，望着楊聰，突然反問道：“束手就擒？如果我說我根本沒有來得及殺嚴诃你相信嗎？”
楊聰微微愣了愣，道：“如果你沒殺人，我們會證明你的清白。”
“呵。”李算望着楊聰，他激動的說：“楊隊，你不是一個好警察嗎？那你告訴我，我爸爸死了，妹妹也死了。為什麽他們還能好好的活着世上，為什麽他們能......”
李算眼底漣着淡淡的絕望和憂傷，楊聰心底一涼，望着他勸慰：“李算，我會幫你。”
“這世上，最無法相信的除了官，就是警。”
李算說完，伸開雙臂，右腿往後踩到空中，身體順勢往後倒去，楊聰幾人跑過去，只見到李算從天臺急速地降落，摔在地上，一片鮮紅，染盡柏林路，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耀眼。
李算懷着恨意離開這個世界，原本不過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因為嚴诃的女兒嚴顏飙車，撞死其父，還在省外實習的李承升聽聞噩耗回家。原本他不過去要一個公道，哪知嚴大小姐趾高氣揚，和他說：“人是我殺的，那又怎樣？我爸爸是省長。”
李承升去找過嚴诃，可是無果，被塞錢，最後被嚴诃助理所殺。
當他醒來，是被一個醫生所救，他得知他的妹妹死于車禍，肇事者正是宋斐的司機，他不信有這麽恰巧的意外，所以他要報仇，他來警局只是想報仇。
嚴诃的案子就這麽結了，宋斐送去醫院，那串在地上血紅的數字還沒破解，胡野和陳起村的案子還是個謎團，楊聰一頭霧水，欲去醫院找盛禮玮商量商量，也想再去問下宋斐一些事情。
只是他才走進大廳，便見到被埋着白布推出的病人，他狐疑地多看了兩眼，一旁的護士朝他打了個招呼，孫芸他是記得的，他不由好奇多問了兩句，孫芸低頭看了看擔架床上被蓋着的男人，朝他說：“周現，楊隊見過的。”
周現，當時涉嫌殺害陳起村，又襲擊葉廷高中生的精神病患者。
“他怎麽死的？”
“病毒感染。”孫芸同情又感慨：“怎麽就莫名其妙感染病毒了呢。”
病毒感染，為避免病毒傳染，要焚燒屍體，孫芸無限感慨死後連個落腳地也沒。
孫芸和他說完，便離開了。
楊聰去研究室時，盛禮玮并不在，他四處張望，轉悠了一圈，盛禮玮還是沒有回來，他也不想再等下去，眼睛瞟到研究臺上那瓶藍色的試劑，突然想到盛禮玮和他說的，這是一種病毒，楊聰難得腦洞大開的把周現的死聯系在這研究室的病毒上，不由覺得自己這個思想好笑，便離開了研究室。
警局門口，站着一個高中生，楊聰從車上下來，便見到一個高中生在警局門口徘徊，要不是這是個年紀尚小的高中生，他還真會懷疑這是個賊頭賊腦，鬼鬼祟祟的嫌疑人。
“你找誰？”楊聰站着她邊上輕飄飄說，突然一聲着實把葉笙吓了一跳，她望着楊聰認真道：“我要報案。”
給葉笙做筆錄的是張齊，張齊打量着她，好奇問：“報什麽案？”
“2008年B市青少年姜敏秀殺人案。”
張齊記下時，基于他過目不忘的本事，立馬想到這起案子，葉笙說：“我要自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