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沈桑落消沉了好幾天, 才從自己又一次變成失足青年的打擊裏走出來。
走出來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好友叫到自己家來, 想用打牌緩解心情, 兩個人也沒法打牌, 于是沈桑落琢磨了一下，又把最近忙成薩摩耶的梁杼也叫了出來。
三人齊聚在沈桑落的單身公寓裏, 鬥了一晚上的地主= =
打牌期間, 沈桑落突然提起，“前兩天我學長回來了, 聽說在美國剛打贏了一個大企業的糾紛案。他挺厲害的，又是中國人，要不我把他介紹給你？”
韓飛絮差點驚掉一手牌，見牌有點散，她趕緊把兩個王藏好, 然後震驚的看着沈桑落，“你沒事吧？我可是有婦之婦！”
“……誰要給你介紹對象了！”
梁杼打出一對7, 韓飛絮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然後扔出一對Q，“那你把他介紹給我幹嘛？”
“看他能不能當你的律師啊, 你的那個美國律師熟知美國律法, 又不懂中國律法，離婚案只用他一個肯定不行, 你可以見見我學長, 他特別厲害, 剛畢業就打贏了一個三千萬的案子，而且他英語很好，和你的律師交流無壓力。”
說完，沈桑落沉吟片刻，直接扔出四個三，梁杼和韓飛絮都沒再出牌，韓飛絮把手放在膝蓋上，略心虛道：“這個啊……我暫時應該用不到了。”
沈桑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順便扔出一組飛機，三個五、三個九、三個K，“什麽叫暫時用不到了。”
沈桑落手裏已經沒有牌了，地主贏了……
韓飛絮攥着想要留到關鍵時刻用的一對王炸，心中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與蒼涼感，她崩潰道：“你的牌運怎麽這麽好！”
沈桑落輕蔑的笑了一聲，“不是我牌運好，是我會記牌，我就知道王炸在你手裏呢，傻了吧？自己把自己悶死了吧？”
輸牌，韓飛絮能忍，輸了還被贏家翻來覆去的嘲笑，她就不能忍了。
沉默三秒，韓飛絮突然轉頭，十分乖巧的問梁杼，“梁姐，你知道沈桑落最近又有新的書法作品了嗎？”
沈桑落：“……”
自從毛揚均自導自演鬧出那種事，梁杼就一直處在發際線不斷後移的危機中，他實在太能折騰了，先是把綜藝的所有明星都拉下水，蹦跶幾天以後，節目組和各位明星聯名發表聲明，原繼澤還發了律師函，影帝出手不同凡響，人家直接把水軍公司給告了。
這下可好，甘氏公司也被牽扯了進來。
雖然水軍公司并不是甘氏請的，可那些水軍是為毛揚均說話的，而毛揚均是誰？甘氏簽約藝人啊。
梁杼很久沒見過甘宗明發火，感謝毛揚均，讓她又見了一次。
雖然給公司招黑了，但甘宗明也沒把毛揚均雪藏，而是劈頭蓋臉把他訓了一頓，過後還是把他放回來了，而且資源隐隐向他傾斜着。
沒辦法，人家耍手段成功了，現在全國都知道毛揚均的大名，人氣這麽旺，不趁此機會撈錢，更待何時？
梁杼直想嘆氣，當年她手下也有一個不務正業、妄想用歪門邪道紅起來的藝人，那個藝人有膽子，卻沒腦子，同樣是耍手段，看看毛揚均，再看看她，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梁杼煙瘾又犯了，伸手去摸口袋，突然想起來，這是在別人家，她又生生忍了下去，轉過身把果盤裏的一串葡萄拿了過來，然後問韓飛絮，“什麽書法作品，我就見過她寫的一幅字，叫什麽、什麽千古恨。”
韓飛絮特別高興的拍了一下手，“對啊，就是那幅字的後續作品！這回比上回的還漂亮，桑落，還不快拿出來，給梁姐欣賞欣賞？”
沈桑落：“……”
她默了默，幹脆轉移話題，“你剛才為什麽說暫時用不到律師。”
仔細一琢磨剛才韓飛絮的表情，沈桑落疑惑的看着她，“你不會……”
沈桑落這個人，凡事都愛往壞處想，說好聽了是悲觀，說不好聽就是杞人憂天，她趕緊攔住她的話，“不，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改主意了，葉明心對我挺好的，我倆之間也沒有無法挽回的錯誤，我想先觀察觀察，然後再決定要不要離婚。”
沈桑落瞠目結舌的看着她，“葉明心給你灌了什麽藥？”
韓飛絮默，“我就不能是自己想的嗎？”
“不可能！”沈桑落直接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着她，“我還不知道你，耳根子最軟了，別人一求情你就答應！”
韓飛絮下意識的摸了摸耳垂，她眨眨眼睛，“別的事我可以心軟，但在這種事上，我覺得我不是心軟。”這是遵從本心。
按沈桑落的說法，把葉明心換成随便一個人，韓飛絮都會因為心軟答應，那怎麽可能？不管換成誰，韓飛絮在醒來的第一天，就會堅定的要求離婚，哪怕兩人有孩子了。
所以啊，她這不是心軟，她是對葉明心有好感。
韓飛絮自己想明白了這一點，卻不驚訝，她原本就很喜歡葉明心嘛，雖然是對偶像的那種喜歡。
望着韓飛絮的眼睛，沈桑落胸口起伏了好幾下，她死咬下唇，重重點了幾下頭，“行，我管不了這件事了。”
韓飛絮無辜的和她對視，卻不打算退讓。這是她的人生，她的婚姻，她的家庭，沈桑落可以給她提建議，卻不能幹涉她自己的決定與想法。
知道沈桑落是為自己好，韓飛絮撐着地毯站起來，想好好跟她解釋一番，卻見她拿起自己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不斷的滑動。
韓飛絮不明就裏的看過去，“你幹什麽呢？”
“既然我管不了，那我就不管了。”沈桑落淡定回答。
找到那個躺在通訊錄很久卻沒撥打過的聯系人，沈桑落冷哼一聲，“我找別人來管！”
看清聯系人名字，韓飛絮默然無語，“你要跟我姑姑打小報告？”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等待鈴聲，沈桑落點頭，“沒錯。”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紐約那邊是早上八點，電話打過去沒多久，韓安妮女士就接了起來，聽到溫和幹練的一聲你好，沈桑落像連珠炮一樣說道：“韓姑姑早上好！韓飛絮生病了失憶了現在她改主意決定觀察一段時間再決定離不離婚這樣很有可能就不會離婚了可她不聽我的勸韓姑姑你快管管她！”
韓飛絮：“……”
梁杼：“……”
兩邊都陷入沉默，過了幾秒，韓安妮那裏才傳來回答，“哦，那就讓飛絮自己決定吧。”
沈桑落：韓姑姑，你是不是太淡定了點，你聽清我說的什麽了嗎？
“靈雁是吧？好久沒聽過你的聲音了，怎麽嗓子變尖了？”
沈桑落：“……韓姑姑，我是韓飛絮的朋友，我叫沈桑落。”
韓安妮很爽朗的笑了兩聲，“哎呀，記錯了，這回記住了，桑落。那桑落，你把電話給飛絮，正好，我有件事要告訴她。”
沈桑落忍着一口血，把手機遞給了韓飛絮，韓飛絮接過，“姑姑。”
“哎，飛絮，病了呀，沒關系，只要不是智障了，姑姑就永遠尊重你的決定，離婚也好複婚也好，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智障……
韓飛絮也默默忍下一口血，“好的，謝謝姑姑。”
“不客氣，我正想着這兩天給你發郵件呢，既然打電話了，我就直接在電話裏跟你說吧，我訂婚了，婚期還沒定，最早明年，最晚，就不一定什麽時候了。”
韓飛絮回憶了一下，“是那個叫亞當的鋼琴家嗎？”
“亞當？我早八年前就和他離婚了，我的未婚夫叫卡爾·斯賓塞，是調酒師，加拿大人，結婚以後，我可能會和他一起去加拿大。”
韓飛絮還處在她又離婚的震驚中，韓安妮也不需要她的回應，直接說道：“我該去上課了，等我給你發結婚請柬吧，拜。”
挂掉電話，韓飛絮猛地扭頭，看向還在一個個揪着葡萄吃的梁杼，“我姑姑又離婚了？！”
梁杼動作頓住，她擡起頭，“在你的回憶裏，她離幾次婚了？”
“兩次。”
“哦，現在五次了。”
“……”
梁杼又補充一句，“其中，你随了三次份子錢。”
“……”
怪不得她會對韓飛絮說出離婚複婚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實在是她自己深有感觸啊= =
沈桑落無奈扶額，看她找的這人，想也是，韓安妮根本不可能管韓飛絮的婚姻存亡，在她看來，結婚離婚就跟喝水一樣簡單，喜歡就結、過不下去就分，沒什麽可糾結的。
梁杼從十二歲就是韓安妮的學生，一直到十八歲意外發生，她才回國定居，但即使不在一個國家，兩人也是天天聯系，雖然韓飛絮是韓安妮的親侄女，可對沒有子女的韓安妮來說，梁杼更像她的女兒。
被韓安妮影響着，梁杼對婚姻也是一樣的看法，所以她始終在韓飛絮和葉明心之間中立，只有極偶爾的情況才會想要幹涉一下。
對于韓飛絮想要暫停離婚、對葉明心留職查看這件事，梁杼只關心一點，“那你還想不想離開甘氏了？”
之前梁杼跟她說過，讓她自己看看未來想去哪家公司，韓飛絮又坐回地毯上，也揪了一個葡萄下來，然而想到八點以後吃東西比八點之前吃胖的更快，她又戀戀不舍的把葡萄放了回去，“這兩者之間沒關系，我離不離婚是家事，我去哪家公司簽約是公事。只要對我發展前途有利的，我就願意去。”
梁杼贊賞的看了她一眼，“這就對了，那你看出來哪家對你發展前途有利沒有？”
“沒有。”
梁杼：“……”她就知道。
盯着那個被她揪下來的葡萄珠看了一會兒，韓飛絮還是伸出了罪惡之手，葡萄清甜的果肉落進嘴裏，她感覺身心都舒暢了，然後開始自欺欺人，沒事，她是演技派，不用特別注重外表。
“我自己開工作室怎麽樣，我看很多藝人都自己開工作室，池秋就是這樣的。”
梁杼搖頭，“開工作室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你需要一個成型的團隊，你看你身邊，除了一個助理、一個保镖，就沒其他人了，臨時去雇傭，那些人你信得過嗎？”
韓飛絮讨好的笑笑，“不是還有你嗎？”
梁杼也笑，不過是涼涼的笑，“別想了，我和甘氏的合同還有三年，而且我沒那麽厲害，能運作起來一個龐大的團隊，十幾人還行，多了我也抓瞎。”
“十幾人就可以啊！”韓飛絮一拍大腿，“前期也用不了那麽多人，你就幫我找一些靠譜的、講職業道德的，工資都按市場價給，慢慢發展嘛，不着急，我是演技派，不是吃青春飯的。”
梁杼：“……”
有時候她都忘了，韓飛絮有多自戀= =
“那我呢，我的合約怎麽辦？”
“我幫你賠。”韓飛絮回答的很誠懇。
梁杼垂眸沉思。
她不擔心違約金的問題，開了那麽多年的淘寶店，她也攢了一筆錢了，如果違約，她自己就付得起。她擔心的，是如果她真的跟韓飛絮離開了，後續的問題該怎麽辦。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沒有那麽厲害，她要學的還很多，上來就管理一個工作室，這有點難為她；另外，如果她走了，她手下的藝人怎麽辦，毛揚均和任霜這種新人，她走就走了，還會有別人帶他們，可蘇珏是從出道就跟着她，而且這麽多年下來，已經養成了極其佛性的性子，要是把她轉到別的經紀人手下，那她就離隐退不遠了。
還有另外一點很重要，如果她提前解約，甘氏肯定不樂意，因為她現在手下有韓飛絮，眼看韓飛絮要重回影壇，她卻帶着韓飛絮一起跑了，那不就相當于撬甘宗明的牆角嗎？
雖然嚴格來講，是韓飛絮撬甘宗明的牆角= =
梁杼一個頭有兩個大，她煩躁的彎下腰，頭皮都碰到了小腿肚，她的兩只手都揪着自己的頭發，“這幾天我快把一輩子的腦細胞都用沒了，我感覺自己一輩子都沒用過那麽多腦細胞，經紀人果然不是好幹的，太操心了！”
韓飛絮再一次重點偏離，糾結道：“腦細胞都用沒了，那不就沒腦子了嗎……那不就是……白癡了嗎？”
梁杼：“……”
到最後，梁杼也沒想出最好的解決方式，韓飛絮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一樓只有樓梯燈和壁燈開着，在門口換好鞋，她慢吞吞的回到樓上，邊打呵欠邊推開房門，昏暗的燈影下，有個人影側躺在床上，她打開門的一瞬間，那個人就睜開了眼，黑白分明的眼瞳立時展現在韓飛絮的視野裏，吓得她差點一個後空翻。
葉明心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現在幾點了？”
韓飛絮撫了撫自己受到驚吓的小心髒，“十二點，你在這裏幹什麽？”
葉明心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等你，但是我太困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最近葉明心非常累，早出晚歸、黑白颠倒，韓飛絮體貼的放輕聲音，“那你回去睡吧，晚安。”
說完，韓飛絮就走進了衛生間，她準備去泡個熱水澡，而房間裏的葉明心卻沒動。她放空神情，望着虛空兩秒，看着有點呆呆的，突然，她又躺了回去，迅速拽過空調被，把自己全身都遮住。
過了二十分鐘，洗得香噴噴的韓飛絮出來了，她忘了拿浴袍，李阿姨也沒幫她放在衛生間裏，于是她用一條浴巾裹着身子，浴巾太短、邁不開腿，她只能磨磨蹭蹭的往外走，看見床上起伏的人形被子，她愣了愣，過了十幾秒，她推了推裏面的人。
“葉明心？”
裏面的人沒反應。
韓飛絮皺起眉頭，向前走了兩步，她側過頭，仔細聽裏面的聲音，只聽到均勻緩慢的呼吸聲。
……這麽快又睡着了嗎！
韓飛絮晃了晃她，想把她晃醒，“葉明心，回去睡，這是我房間。”
裏面的人還是沒動靜。
韓飛絮眉頭更皺，這回，她剛把手放到葉明心身上，被子就猛地掀開，葉明心翻身坐起，用力把她拉到床上，然後惡狠狠的對她說：“什麽你的房間，連你都是我的，這當然也是我的房間！現在，閉眼！睡覺！”
韓飛絮一臉懵逼，還有沒有天理了？？？
說完這幾句話，葉明心也不管身下的人有多錯愕，直接就躺在她身上繼續睡，她把頭放在韓飛絮身側，右胸的位置上，這裏雖然軟，但太高了，她往旁邊挪了一點，卻挪到了肋骨上，特別硌人。葉明心覺得不舒服，蹭了好幾下，似乎想找一個舒服的位置。
随着她的動作，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自然散開了。
被蹭的韓飛絮：“……=口=”
啊啊啊啊啊啊我去你奶奶個爪！！！
韓飛絮漲紅着臉，一把将葉明心掀開，這麽大的動靜之下，葉明心自然是徹底清醒了，她茫然的睜開眼，只見韓飛絮半裸着站在床上，用一種她從來沒見過的絕對高度俯視着她，她用食指指着她，然後咻的把手挪到了門口，“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葉明心：“……”今天的小絮好像有兩米八耶。
第二天，葉明心誠摯的來道歉了= =
她有起床氣，但很少會犯，因為她的起床氣只出現在深睡途中被打斷的時候。人的潛意識每時每刻影響着人的身體機能，睡覺的時候也一樣，如果醒着的時候，知道自己會在什麽時候被叫醒，或者很有可能被叫醒，那身體就會自然機敏運行，不讓腦電波陷入更深的睡眠狀态。
但昨天晚上，葉明心是因為太累了才睡着的，她忘了自己是在哪個房間裏，還以為自己能一覺睡到天亮，于是，起床氣犯了，韓飛絮也炸毛了。
韓飛絮一看見她就來氣，生氣之餘還很羞憤，因為被她蹭過以後，胸部又漲又麻，乳.尖還立起來了，好半天才消下去。
她不是很黃很黃的黃花大閨女嗎？怎麽會有這種羞恥的反應！
……
如今，韓飛絮也是有脾氣的人了，她板着臉，把筆記本電腦放自己腿上，一目十行的看着如今比較有名的幾家影視公司。
葉明心餘光一瞟，看見筆記本上的內容，即将要說的話頓了一下，換成了一個問句，“你要換公司了？”
韓飛絮甩了甩頭發，從鼻子裏發出一個音節，“嗯。”
還真不好哄。
心裏吐槽着，臉上卻笑着，對她來說，哄韓飛絮也是很值得懷念的。
葉明心坐到韓飛絮身邊，“你不想再和甘氏續約了？”
提到自己的事業，韓飛絮臉色好了一點，“沒有不想，我是在貨比三家，看哪一家更好。”
“那你有沒有把自己即将換東家的消息放出去？”
韓飛絮眨眨眼，“沒有，需要放出去嗎？”
葉明心笑笑，避而不答，“如果你想換合約，不如來我的工作室。”
葉明心的工作室是挂牌在甘氏的，去她工作室，不就相當于還是簽約給了甘氏，另外，韓飛絮也不想當靠老婆吃飯的花瓶。
她想都沒想，“不去。”
“別回絕的那麽快，”葉明心微笑，“你和梁杼商量一下，來我的工作室，可以避免梁杼解約的局面發生，而且我這邊雖然挂牌在甘氏，但整體運行是和甘氏脫離的，稅務都不從甘氏走。”
韓飛絮不明白了，“為什麽，甘氏的老總同意你這麽做？”
“當然，我挂牌在他們公司，只是為了互惠互利，他幫我抵擋亂七八糟的網絡攻擊和勢力糾紛，我替他積攢名聲。”
如今人們提起甘氏公司，葉明心還是第一個被想起來的藝人，即使她已經脫離甘氏自己運營了，但群衆們不知道這一點。
韓飛絮恍然點頭，原來如此。當一個人的咖位足夠高的時候，就可以和經紀公司分庭抗禮，厲害，她受教了。
葉明心又想起一點，“哦，還有一個原因，甘宗明是我的遠房表舅，都是自家人，總要照顧一下他的公司聲譽。”
韓飛絮：“……”
說到底，還是萬惡的裙帶關系= =
韓飛絮在思考她的提議，看她陷入思索，葉明心加了一把火。
她的聲音很溫柔，“不管你來不來，我的所有資源都是和你共享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來，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束縛你，更不會強迫你去接你不喜歡的劇本和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