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肌膚之親
薛百草見展雲風面色不善起來, 便立刻想解釋。
然而,想了想,卻又一時不知從何開口才好。
他在房間裏踱步了兩個來回, 終于組織好了言語。
薛百草站定說道:“相傳,在南部列島的部落中, 有一種懲治通奸男女的刑法,叫焚心蝕骨術。”
“凡是部落中被抓到的通奸男女, 他們會給女子服下蝕骨之毒。然後, 讓與她通奸的男子,自願選擇,是否服下焚心之毒,并于大庭廣衆,與那名女子行男女之事,以此來救她。”
“若是男子不願意, 那麽, 那名女子就會在一個并不算短的時日裏, 活活被疼痛折磨致死。而他們對男子的懲罰,則是将他的耳朵, 或是鼻子之類割掉。總之, 并不影響其勞動能力和性命的懲罰。”
展雲風蹙眉, 問道:“若是男子服下那藥,會怎樣?”
想必,那些寧可割耳挖鼻,也不肯服下藥的男子, 絕不會只是不願在大庭廣衆下與女子歡好,那麽簡單。
薛百草正色回道:“會承受蝕骨之痛,且并非可以救那女子的性命,只是緩解女子身體的疼痛,讓其死得并不至于太痛苦而已。”
而已?
展雲風心頭一緊。
卻聽得薛百草繼續道:“所以,凡是服下蝕骨之毒的女子,最後都是在極度的痛苦中,被疼痛活活折磨致死,并沒有男子願意,為她們做出犧牲。”
展雲風問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薛百草又在地中間走了兩個來回。
“據市井野史流傳,是有個例外。”
“相傳,在南部列島進入母系社會之後,有一個王女,受到了通奸罪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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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個男子服用了焚心之毒,願與她同死。”
“結果,二人最後都活了下來。那個王女後來繼承了王位,成了女王,便将這種刑罰廢除了。”
展雲風聞言擡眸,看向薛百草,眼中充滿希翼。
薛百草卻不吝于潑他冷水,說道:“雖然他們都沒死,但是以我之見,絕非是因那男子服毒後與其歡好的原因,一定是另有解藥。”
“何況……這些都是市井野史傳說,并不一定是真事。”
展雲風走到桌案前,拿起那個黑色的藥瓶,說道:“這個藥的存在,就證實了這個傳說。”
薛百草說道:“如果你想拿到真正的解藥。”
“或許,可以乘船去南渝國試試。”
當初的南部列島諸部落,早已經被統一成了如今的南渝國。
“只是……葉姑娘恐怕撐不到那裏。”
他看眼展雲風的神色,又趕緊說道:“就算是撐到了那裏,也未必就能拿到解藥,不可冒此風險。”
展雲風拿着那個黑色的藥瓶,轉身欲走。
薛百草見此,快步攔住他,勸道:“你要三思,大事未成,豈可為個女子……”
薛百草急得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看起又醜了幾分,沉聲說:“你現在還不能死。”
展雲風握緊藥瓶,看着這位相識多年的老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死。”
展雲風大步走去房間。
在門前遇到了杜鋒,還不待杜鋒施禮,展雲風便下令道:“立刻去買一艘大船,即日啓程,去南渝國。”
杜鋒見王爺态度堅決,便立刻領命而去。
葉婉柔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處何地,更不知自己身上正在發生着什麽。
唯一的感覺,就是身體依舊疼痛難耐。
然而各處的感官在一點點的複蘇。
首先,她的聽覺告訴她,有人在喘息。
她凝神細聽,是男子的喘息聲。
而這聲音……卻發生在她的耳畔!
盡管覺得這一定是夢中的幻覺,她還是心慌地極力睜眼。
她發現自己正趴在床榻上,她本能的轉頭,向自己的背上看……看到了展雲風近在咫尺的臉!
葉婉柔的第一反應竟是覺得安心。
安心于自己沒有在外面颠沛流離,受歹人所迫。
可當她想看展雲風為什麽在自己的背上時,她的肌膚感官告訴她,她正不着寸縷的光-裸着身子!
而她身上的人,也同樣是光-裸着的!
且兩具身體此時正緊密的貼在一起!!
葉婉柔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狀況,竟不知自己此刻該作何反應!
只愣愣的看着展雲風,如同看一個從未見過的稀奇物件。
展雲風微蹙着眉,神情并不輕松。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撐着他寬闊的胸膛,很小心的不碰到葉婉柔後背的傷處。
見她醒來,他便擡起一只手,将她額前的發捋順,語聲溫柔,說道:“不必怕,是我。”
回應他的是一聲尖叫。
反應過來的葉婉柔神情崩潰,她極力的想要将自己的身體翻正過來。
可這麽做的結果,是使她清楚的感覺到,她正和展雲風的身體相連為一體。
準确的說,是展雲風的某處,正在她的身體裏。
那清晰的脹痛感,與那堅硬雄物的力量感,讓她驚恐得幾乎再次昏厥過去。
葉婉柔的拼力掙紮,使展雲風不得不先退出來。
他的動作卻又引得身下的人一聲驚叫。
展雲風連忙攬起葉婉柔的肩膀,唯恐她背部的傷口再次破裂。
身體翻過來後,葉婉柔有一瞬的慶幸之感。
慶幸自己身上淡粉色的肚兜還在,可一瞬過後,她便意識到,這一點點的遮羞布,早已無濟于事。
改變不了她已經失-身受辱的事實。
展雲風以為她會哭泣,會憤怒,會咒罵。
可是,她在尖叫掙紮之後,卻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看得展雲風心裏不忍。
他再次開口,聲音裏帶着疼惜,說道:“不怕,我定不負你。”
葉婉柔頓了頓,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對我這麽做了?”
展雲風神情專注地看着她的雙眼,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他竟覺得有些心虛,明明不是謊言,卻說得仿佛撒謊一般。
“這是在幫你解毒。”
葉婉柔疲憊不堪的身子,早将僅有的一點力氣,用在了剛剛的掙紮中。
她試圖推他離開,雙手卻毫無力道可言。
只能含着淚,倔強地盯着他的雙眼,控訴着他對自己的侵犯。
展雲風此刻其實也非常不好受,自服下那惡毒後,他就不得不時刻調息內力,總有一股力量在他的體內四處流竄,仿佛随時會噴薄而出,将他的身體炸裂開一樣,需要他不停的用內力去壓制這股力道。
葉婉柔的眼中此時有痛苦,也有絕望。
身體的疼痛,像無數根鋼針,在刺着她的大腦,而在衆多的疼痛之中,身下的疼痛又是那的強烈而羞恥。
展雲風一直看着她,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停下來。于是,他忍着自身的不适,伸手分開她的雙腿,在她無力的掙紮中再次進入。
葉婉柔的眼中盈滿淚水,她的嘴唇在微微顫抖,整個人好像又進入了迷幻的狀态。
她細弱蚊蠅般地顫聲說:“疼……娘……柔兒好疼。”
展雲風摟着她的腰背,低頭吻着她的臉頰,氣息不穩,道:“柔兒……很快就不疼了。”
葉婉柔已完全沒有力氣反抗掙紮,只能被動的随着身上人的動作而動,若不是那漲痛的真實存在,她真的不會當眼前的一切是真實之事。
不知過了多久,展雲風的身體驟然停住,而葉婉柔在他緊緊的摟抱中,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葉婉柔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時。
她在床榻上愣了許久,意識漸漸回籠,身體已沒有了之前那如拆骨剜肉一般的疼痛。
只有身下的那一處,痛楚依舊清晰,只是這個疼,與之前身體上那般疼痛比起來,只能稱之為稍有不适。
葉婉柔呆呆的看着床榻的頂部,很久後才轉了下頭。
發現展雲風正在床榻的另一側,盤膝而坐,閉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運功打坐,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
葉婉柔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身體,身上仍是只穿着一件肚兜。
于是,很多事情便瞬間重回腦海。
她開口,聲音暗啞無力,說道:“殺了我,你想要的,你已經得到,你今日若不殺我,他日我必殺你。”
展雲風慢慢吐納,收功後不喜不怒地回道:“我想要你活着。”
說完,他起身穿好外套,出了房門。
葉婉柔的目光随着那道身影轉到了門口,門被關上後,她不由自主的打量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比之前她在厲王府住的那間,小很多。房內的陳設也非常的簡單。
不知是不是她頭暈,她發現這個房子在不停的搖動,搖擺幅度時大時小。
葉婉柔抱着被子坐起身,發現房內的燭臺是鑲嵌固定在桌案上的,再細看去,發現桌案椅子都是釘死在木地上的。
這是?
展雲風吩咐妥飯食後很快回來。
一進門,看到葉婉柔一臉茫然的神色,輕聲說道:“我們現在船上,是去南渝國,若是沒有意外,大概十日就可以到那裏了。”
葉婉柔曾在書上看到過有關南渝國的風土概貌。
那裏毒蟲猛獸橫行,島民野蠻彪悍,甚至會食人。是個恐怖的地方。
葉婉柔情不自禁地問:“為什麽去南渝國?”
展雲風把她的中衣拿到她的身邊,回道:“去找解藥,解我們身上的毒。”
葉婉柔奇怪道:“你也中了毒?”
展雲風見她一直抱被坐着,就拿起衣服為她披在背上:“所以,我們剛杆那樣……是不得已而為之。”
葉婉柔憤恨地盯着他,咬唇道:“哪樣?”
展雲風被問得不自在。用手握拳放在唇邊情咳了一聲,起身道:“彩鸾公主給你吃的毒-藥,需要通過行男女房事來緩解,緩解你的疼痛之感和毒發的速度,所以,我們才會……”
葉婉柔對這一番說辭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世間竟然會有如此歹毒下作的藥物。
葉婉柔不相信。
展雲風非禮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到之前那些被迫的親吻,這個大惡人怕是早就有這個壞心思了,現在定是以此為借口,趁機欺辱強占。
葉婉柔羞憤地回道:“你說謊!我不信!”
展雲風無奈的看着她,低聲說道:“下次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