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決心

之後的幾天，殷素素明顯感覺到張翠山總是有意無意的躲着她，她不禁氣結，貌似被看光光的是她好吧？她都沒有不好意思，他躲個什麽啊，真是的！

心中雖然憋屈，但是卻無可奈何。她總不可能去拉着他說她不介意，叫他不要老是躲着她吧？

這天，服侍殷素素吃過晚餐，張翠山又不見了人影。想都不用想，他肯定又躲到謝遜的山洞裏去啦。

冰火島靠近北極，所以冬季很長，幾乎可達半年之久，所以，現在山洞外面依舊是冰天雪地。殷素素現在還在月子裏，外面那麽冷，她自然是不能出去的。雖然她沒有生過孩子，但是，作為一個女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所以，自從生了小無忌之後，她幾乎連床都很少下，所有的吃喝用度基本都是張翠山給她送到床邊。一想到張翠山，殷素素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眼光不經意的瞟到自己手臂上的凍瘡，這麽長時間了，居然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反而越加嚴重。想來也是，這裏的冬天可比她二十一世紀冷多了，生活在南方的她尚且都會長凍瘡，何況這麽冷的北極。幸好張翠山不知道，殷素素的心中松了一口氣，将衣袖放下來，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醜陋的凍瘡遮好。

逗了一會兒小無忌，越發覺得無聊。眼皮也漸漸的開始沉重起來，可是小無忌的精神仿佛很好，一晚上鬧個不停。無奈之下，殷素素只得打起精神陪着他玩耍。

哪知，小無忌越玩越起勁，照這樣下去，她今天晚上都別想睡了。

瞟了一眼洞口，張翠山的床鋪仍舊是空蕩蕩的，心中突然覺得一陣失落。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突然無比希望張翠山能陪在她身邊，跟她一起陪着他們的兒子。

他們的兒子？殷素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唇邊溢出一絲苦笑，她怎麽會認為張無忌是她跟張翠山的兒子？說白了，她不過是一個代孕媽媽而已！

況且，是她自己一直排斥張翠山的，她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去責備他？

殷素素嘆了一口氣，兀自抱着小無忌發呆。

另一個山洞裏，謝遜正将屠龍刀拿在手裏，輕輕的撫摸着，仿佛在苦苦思索着什麽。而張翠山也坐在火堆旁邊，低着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兩人都各自想着心事，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翠山終于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謝遜道，“大哥，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謝遜淡淡的點點頭，卻并未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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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山心知他在思索屠龍刀的秘密，便也不再打擾，只悄悄的退了出去。自從上次他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之後，他就天天躲到謝遜這裏來，因為他不知道怎麽去面對那個不是素素的素素。

跟以前的殷素素完全不一樣的性格，甚至她都不會運動自己體內的內力，這些事實，已經容不得他不信。可是心中的這些懷疑，卻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

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身體，怎麽會不是同一個人？這是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兩天，他一直守在她床邊，而且，這冰火島上只有他們幾個人，她怎麽可能不是殷素素？

可是，看着她的變化，他心中突然開始變得慌亂無比。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萬一她真的不是她，他又該怎麽去面對？

嘆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山洞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擡腳準備往裏走去，卻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歌聲。

歌聲？這麽晚了，素素怎麽還沒睡？張翠山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硬生生的停下腳步，站在山洞口凝神靜聽。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着你，搖籃搖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靜，被裏多溫暖；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手臂永遠保護你，世上一切美好的祝願，一切幸福，全都屬于你；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醒來，媽媽都給你。”

是素素的聲音！張翠山心中一震，沒想到，素素唱歌竟是這般好聽。不僅如此，那輕柔的歌聲裏，仿佛還包含着無限的慈愛。

張翠山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彎彎的弧度，想必是無忌不肯睡覺，素素給他唱催眠曲呢！

歌聲一遍一遍的響起，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直到後來，聲音慢慢的低下去，最後，慢慢的消失在他耳際。

可是張翠山并未馬上進去，而是在洞口站了一會兒，直到聽到山洞內傳來均勻而沉穩的呼吸聲，他這才放輕腳步，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

輕輕走到床邊，見殷素素和小無忌正安靜的睡着。只不過素素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在一起，仿佛包含了無限的委屈和怨恨。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輕輕的滑過她緊皺的眉頭，仿佛是想将她的憂愁全部撫平。

突然，殷素素動了動，張翠山吓得一個激靈，連忙縮回手。等了半天，卻沒見她有任何動作，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來。

他不禁在心中笑自己太過神經質，素素一向睡的很沉，這可是他觀察了許久得出的結論。小心翼翼的将素素露在外面的手臂放進被窩，卻不小心掀開她的衣袖，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凍瘡，張翠山的心突然一痛。

他居然忘了！這裏的冬天這麽冷，他都沒想到她的那些凍瘡會越來越嚴重。手臂上尚且如此，不知道她身上，又将是多麽的慘不忍睹。

張翠山甚至都不敢去想，只是輕輕的低下頭，在那生滿凍瘡的手臂上烙下輕輕一吻。

管她是誰，他只知道，這麽長時間，陪在他身邊的一直是她，替他生孩子的也是她。最重要的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愛上了這個不是素素的素素。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感謝水月柔童鞋章章補分，多更一章~~喵~~~

如果各位親愛的童鞋們覺得安安哪裏寫得不對，寫得不好，一定要告訴安安喲，這樣，安安才會不斷的進步~~

PS:文中歌曲為莫紮特的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