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我去,為什麽?”他可一點也不想看見自己的情敵。

沈孟道:“誰讓我的甘理語說得不好,只能靠夫郎了。”

甘理便是那位小國的皇子所屬的國度了,這個南方的小國十分富庶,商人們以奸詐精明聞名。

只是地方太小人太少,沒有強大的軍隊,她們便依靠每年進貢到天/朝來換取國家的安寧。

雖然不是什麽大國,但其資源豐富,地處幾個大國交界處,于本朝而言,位置還是舉足輕重的。

梁珏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拒絕:“第一,雖然母親大人是禮部侍郎,但妻主你不是禮部官員,本來就沒有接待的必要。”

他眼睛微微眯起,狹長的眸子凝視着沈孟,聲音陡然沉了下來:“第二,誰和你說了我的甘理語說的好了?”

他确實有自學過這個小國的語言,只是出于興趣而已,可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便是貼身伺候他的小厮,也不知道他對這門語言的掌握程度如何。

他很确定,自己從未向沈孟說關于這事情的話,那問題來了,誰告訴她這件事的。

沈孟這個時候才隐隐覺得糟糕,上一世的時候,她并未遭遇英雄救美這一出戲,但甘理國的人确确實實是在這個時段來天/朝觐見的。

那個時候因為某些緣故,她的娘親所任的禮部出了點問題。因為她對梁珏的态度一直平平,那個時候的梁珏在府上地位算不得高,正好他自告奮勇地站出來,幫沈侍郎所任的禮部解決了語言溝通的大麻煩。

沈孟作為梁珏的妻主,又是堂堂禮部侍郎的嫡長女,當然也跟着去了一趟現場。沈孟當然從容自信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自然是知道,梁珏是可以堪稱精通甘理國語的,但她居然忘了,在這一世,梁珏從未說過這個話。

她幹笑了兩聲,試圖插科打诨地糊弄過去:“興許是聽風聽竹他們誰說的時候,我聽到過一句吧。”

梁珏深吸了一口氣,沒打算任由她這麽糊弄:“聽風聽竹他們也一樣不知曉我會甘理語,他們都不知道事情,怎麽能說的時候讓妻主你知曉呢?”

梁珏目光灼灼,本就十分靈動的眸子更是亮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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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被他這麽看着,仿佛随時都能被他看出真相來。她稍稍避開了他的眼睛:“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而言有這麽重要嗎?”

梁珏動了動他那薄薄的漂亮的紅嘴唇,沉默了一小會,才一字一句地道:“這個問題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說完這句,沈孟卻半晌沒有理會他,空氣中有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寂靜。按理說,沈孟才是該被拷問的那個對象,她才是需要不安的那一個。可偏偏到了最後,還是梁珏受不了了,這才開口說:“其實不說,也不是很要緊的。”

盡管他真的是很想要知道,沈孟到底為什麽會之地這件事情。但如果她真的不肯說,他難不成還要為了這麽件事情和她翻臉不成。

他這個妻主的身上藏着的秘密可不算少,關于她的每一點每一滴,他都迫切的想要去了解,但她不肯說,他也不會強逼她說。

“你方才不是說,是非說不可的事情嗎?”沈孟倒不是用這話想要打他的臉,只是她自己仍舊處于一種十分猶豫的态度,到底說不說,說多少,還要觀摩一下梁珏的想法。

“你能告訴我,我會很高興。但是你真的情願,或者是有什麽不能說的難處,那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寧願你高興一點,也不想兩個人都弄得不高興。”

梁珏說這話的時候,手一直不自覺地扯着他自己的衣袖,雪白的貝齒緊緊咬着他的下唇,原本還有些鮮豔的唇色都因為緊張的緣故,微微地泛着白。

很顯然,他這又是為了顧全大局的口是心非了。

沈孟只好問他:“如果我說是做夢的時候知道的,你會信嗎?”

梁珏的嘴角不自覺下壓,向下彎成一個弧度,他的神情裏沒有半點諷刺的意味,但表達的也确實是不高興的情緒:“你就別拿這種借口哄我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是信自家妻主,可能因為壓力态度,想出和那朵皇子爛桃花相關的事情來,但在這件事上,讓他相信沈孟的話,還不如讓他相信公豬會上樹。

雖然早就猜到梁珏很可能會是這個反應,沈孟還是沒來由的感覺有點兒失落,他也決定不打算告訴自個夫郎更多的真相了。

“所以了,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還是就這麽不知道的好吧,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的。”她需要等到,無論她說什麽,對方都願意相信的時候,再和他把一些事情講清楚。

反正現在這個樣子,她明明和他說了實話,是他自個選擇不相信的。她累得很,沒有那個精力去一點點地找證據,讓他相信她所言的點滴。

梁珏“哦”了一聲,聲音聽起來相當沮喪,但沈孟的嘴這麽嚴,他也拿她沒辦法。就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她才肯跟他說實話。

一場談話就這麽不歡而散,當天晚上兩個人雖然還是躺在一張床上,但并沒有發生更加親密的事情。

梁珏惦念着造孩子的事情,克服了自己的矜持,轉過身來面對着沈孟的寬闊的背部,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她敏感的腰側。

沈孟用手把他的手又拿了下去,梁珏不甘心地又放上來。來回幾個回合,最後還是以梁珏成功用手摟着沈孟作為結束。

不過這個小事情上雖然是他贏了,但沈孟沒有碰他,第二日一大清早的,她也是個不冷不熱的态度,以至于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輸了。

等到起了床,他才知道,不高興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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