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 66

那塊布還挂在大腿上, 一邊的系帶解開了,另一邊也有點松脫。

仇紹一手摩挲着那個結, 這才覺得它有點眼熟, 像是他先前拿給她的那套。

那沉黑的眸子漸漸上移, 渾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下面一處, 他盯着那随着起伏而跳動的雪白。

就聽一聲悶哼,他眼前幾乎死黑一片。

半晌,他猛地坐起身, 雙腿盤起, 将她整個人托進懷裏,用力向上頂着。

周垚說不出話, 張着嘴只覺得呼吸有進無出,只是仰着頭,半合着眼,腦子一片空白,很快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眼前炸開。

色彩斑斓。

她仿佛死了。

……

…………

夜半, 周垚被熱醒。

她正躺在仇紹懷裏,密密實實的壓着,出了一身汗。

就像上次在酒店一樣,他拿她當抱枕, 她側身睡着,他從身後摟抱着她的腰,臉埋在她的後腰窩, 把圓潤的屁股抱在懷裏睡的香甜。

這睡姿也是沒誰了。

周垚掙紮了一下,掙紮不出來,又用了點力道,還掐了他一把,才聽到仇紹抗議的咕哝。

他也醒了,一臉不悅的擡起頭,發燒蓬亂,眼神噴火,瞪着她。

周垚腳跟向後一踹,正踹中他胸口。

他“嗯”了一聲,捂着胸倒下。

周垚撥開頭發,終于爬了出來,撐着坐起身,感覺要渴死了,便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矮櫃前,擰開礦泉水喝了半瓶。

水珠順着唇角流下,周垚抹了一把,終于能正常呼吸了。

回過頭時,不防正對上那黑沉的目光。

月色皎潔,探了進來,打在地上,勾勒出窗棱的輪廓。

諾大的畫室內,居中鋪了一床被褥,那高大健碩的男性生物,正斜靠着枕頭,撐着頭看她,臉上的線條柔軟,透着脈脈溫情。

周垚光裸着身體,就立在月色之下,一身潔白,肢體窈窕而妩媚,飽滿的胸脯被月光溫柔的托起,凹陷神秘的大腿間,藏着最要人命的滋味。

在他的目光的打量下,周垚放下水瓶,墊着腳尖走回去。

她沒回床褥,只彎腰撿起內衣褲,腳下一轉,就往門口走。

“我去洗澡。”

……

…………

浴室在一樓。

周垚将內衣褲洗幹淨,晾在浴室的外間,又翻找了外間的櫃櫥,果然找到大毛巾和男士T恤衫,只是沒有給她準備的內衣褲替換。

周垚翻開T恤衫在身前比了比,剛好可以蓋住大腿根。

她轉身走進裏間,折騰了一下開關,水放了很久,終于變熱。

站在花灑下,用他的洗發水洗了頭,又去找浴液。

她這才忽然想起來,好像他們下午做的時候,他沒帶套。

周垚安靜了片刻,腦子有點亂,也算不清哪天是安全期。

哎,算了。

她心不在焉的又開始找浴液,卻左右都不見,抹了把臉上的水,又想起好像在外間看到了,便轉身要出去。

誰知一轉身,倒吸口氣。

周垚一手捂着胸口,臉上和眼睛都是濕漉的,還帶着譴責。

“你吓着我了!”

仇紹靠着裏外間相隔的門框,目光幽深,也不知道瞅了多久。

他手裏拿着浴液的瓶子,邁開長腿踩了進來。

水聲淅淅瀝瀝。

他挨近了她。

周垚輕輕推了他一把:“你腳上有傷,不能沾水。”

仇紹避開水流,拿起旁邊的小凳子,坐下。

他伸直長腿,搭在浴室的牆上,背脊靠着另一邊,擡起深沉的眸子,望着她。

“那就小心點,別讓傷口沾到水。”

周垚掃了他一眼,背過身,按了幾下浴液瓶嘴,擠出一把浴液,旁若無人的抹在自己身上,上下撫摸身體,打出泡沫。

随即又用花灑将自己沖幹淨。

回過頭,她居高臨下的看去,仇紹依然維持着那個姿勢,盯着她,目光剛好落在挺翹的臀上。

他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周垚沒說什麽,将挂在高處的花灑摘下來,往他身上沖。

又用浴液打出泡沫,抹在他的上身。

半晌,她睐了他一眼,聲音性感:“你手廢了?”

仇紹一聲輕笑,不再難為她,自己動手清洗下半身。

等他整個人都被罩在泡沫裏,周垚拿着花灑,在他身上胡亂沖了一遍。

關掉水源,周垚擡腳一踢,讓他讓讓。

仇紹放下一雙腿,讓周垚過去。

等仇紹圍着毛巾出來時,周垚身上已經套着他的T恤衫,正用毛巾擦頭。

仇紹欣賞的看了片刻,湊過去,抽走她的毛巾,給她揉着後腦勺的濕發,低沉的嗓音蹭在她耳邊。

“等我腳傷好了,咱們在這裏試試……”

周垚躲了一下,回過頭來,瞪着他的一雙大眼在亂發裏若隐若現。

她的嘴唇也是潤澤的,嘟嘟的仿佛果凍。

“你的胡渣。”

不悅的指責。

仇紹挑眉,擡手抹了把下巴,一片青渣,的确紮手。

周垚推着他:“去把胡子刮了。”

……

…………

仇紹聳肩,轉身折回裏間,打開鏡門,從裏面拿出刮胡刀和兩瓶東西。

周垚沒走,歪着頭看了一眼。

“你用這種的?沒有電動的?”

居然是傳統式的,而且這一套周垚在某時尚雜志上見過,要五千多塊。

刀身是深色的金屬,刀身上端凹陷,下端是圓弧的凸起,刀柄是木制的,末端向下勾着,利于手握。

仇紹“嗯”了一聲,将一個瓶子打開,擠出裏面的泡沫到一個木制小碗裏,又用刷子攪勻。

片刻後,他将東西放下,拿起一塊布擦了一把鏡子,露出鏡子裏周垚好奇的模樣。

仇紹勾唇笑了:“手動的比較幹淨。用電動的,過幾個小時你又得嫌棄我。”

鏡子裏,周垚剜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那些用具上。

仇紹見狀,挑眉問:“想試試麽?”

周垚努了努嘴,沒啃聲,人卻靠過去,拿起刮胡刀,看向鏡子。

“怎麽用?”

仇紹瞅着她笑:“來,我教你。”

仇紹走出浴室,半晌又折回,手裏多了個半米高的凳子。

他坐在凳子上,示意周垚将泡沫均勻塗抹在他的下巴上,要厚,要勻。

周垚想起在電影裏看過的畫面,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大概都會,便按照他說的去做。

很快,眼前就出現一個男性荷爾蒙蓬勃的聖誕老人。

一雙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眼裏的光要溺死人。

周垚沒看他,低垂着視線,将注意力放在下面那片區域。

由上到下,沿着肌理線條輕輕刮下去,仿佛像是在白茫茫的雪地裏推出一條路,又幹淨又性感。

完成了第一下,周垚用手指摸了摸,的确很光滑。

她手上小心翼翼,動作認真仔細,生怕刮出傷口,不由自主的咬着下唇,秀氣的鼻子一翕一合,輕緩的氣息拂過他的臉。

仇紹半眯着眼,緩緩擡起手,摩挲着那雙光裸的大腿。

情不自禁的向T恤的下擺挺進。

周垚手上一頓,眉頭皺着,眼神銳利。

“別鬧!”

與此同時,仇紹輕輕皺了一下眉。

到底還是刮破了。

周垚瞪他,蹭掉那溢出的血珠。

仇紹卻仿佛不介意,嗓音低沉:“沒事,這種刀需要點手藝,前兩次都會刮破。”

但周垚覺得,全是因為他搗亂。

可接下來事實證明,仇紹不搗亂,周垚也一時難以掌握。

又破了一處,整個下巴和兩頰才算刮完。

仇紹洗了把臉,拉着周垚離開浴室。

……

…………

兩人回到二樓,周垚又要給他處理臉上的傷口。

她翻了一下醫藥箱,原本拿起了布面的創口貼,眼神卻突然瞄到液體的,便改了主意。

擰開液體窗口貼的小瓶子,用沾着凝膠的小刷子,在仇紹臉上的傷口來回刷了兩下。

那性感堅毅的五官瞬間扭成一團。

“嘶!”

猝不及防的遭到淩虐。

仇紹罵了一句髒話,忍了好一會兒,才送走那刺痛感。

等緩過來,臉都憋紅了。

他瞪了周垚一眼。

周垚卻一臉好笑的看着他,擡起手,示意他,還敢繼續麽?

仇紹沒說話,似是“哼”了一聲,又把另外一邊臉送上,接着又是好一會兒的龇牙咧嘴。

但很快的,面上就拂來一陣輕輕的小風。

仇紹皺着眉掀開眼皮,正對上周垚嘟着的唇。

她在給他吹傷口。

那唇沒有上唇膏,沒有往日那麽紅,卻是粉嘟嘟的,加上先前被他用力吻過咬過,這會兒還有點充血,有點腫。

仇紹勾唇笑了,目光緩緩向下移動,越過白而細膩的頸子,線條凹陷的鎖骨,一直落在寬大T恤上的兩點凸起。

她沒穿內衣,那裏将T恤頂出兩個小尖。

仿佛感應到仇紹又要動歪念頭,周垚先一步錯開距離,一把擰着他的手臂。

“我來了一下午了,又折騰到半宿,你到底什麽時候畫畫?”

仇紹撥了撥頭發,別開臉,真是不解風情,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垚就跪坐在他跟前,T恤的下巴只能蓋到大腿根,那中間地帶若隐若現。

兩人又是在床鋪上,他也只套着一條褲子。

偏偏,只能看。

周垚又打了他一下:“問你話呢?”

仇紹扭過頭,瞪了她一眼。

“我這就畫。你睡吧。”

仇紹吸了口氣,離開那床鋪和那個女人,将牆上的底稿摘下來安在畫架上,又拿起凳子坐在畫架前,扭開幾個常用色的油菜瓶,一手端起畫板,一手拿起畫筆。

架勢都擺好了,卻遲遲沒有下手。

他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雙大眼睛盯着他。

他背脊繃得筆直,閉上眼,感受着靜谧的室內氣流的湧動。

好一會兒,卻只有鼻息下流竄的香味。

她和他用了同一套洗發水和沐浴露,那香味到了她身上,沾了她的體溫,就似乎漸漸變了味兒。

一陣暖香,萦繞不去。

那香味似是動态的,轉往他最柔軟的地方鑽。

……

…………

半晌,仇紹手上忽然動了,僵持幾天沒有在原版的底稿上下筆,這一瞬心裏卻突然篤定了。

濃重且粗犷的油菜線條,重重落在線稿上。

白色的畫紙,一下子沾染了一大塊色澤,如同天地初開,老天爺落在這白皚塵世的第一塊濃墨重彩。

霎時間,周垚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

周垚原本趴在床鋪上看。

她在想,為什麽她一向熟悉的Leif的畫風,那天在仇紹的卧室裏看到那副描繪中亞風貌的油畫,她卻一點Leif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等了很久,都不見他有動作。

直到這屋裏的氛圍突然變了。

只見他擡起手臂,果斷的将畫筆按上去。

便是這一刻,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感覺那畫筆像是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識的跪坐起身,一眨不眨的盯着,不願放過每一個細節,恨不得有一個遙控器能随意按下暫停鍵。

是了,Leif的油畫一向抽象,要去體會其意境。

可挂在他卧室的那幅油畫,卻是寫實派的,筆觸細膩,如同讓人身臨其境。

她想,那一定是他去過的地方,中亞的某個國家,深深印刻在他的記憶深處,所以他一筆一劃将它記錄在畫紙上,而沒有用抽象的畫法去描繪。

那個地方,大概對他意義非凡吧。

他有一段時間休學去流浪。

她問過,是去周游美國麽?

他說也有別的地方,便是去那裏麽?

無數個問題掠過心頭。

直到約莫畫了三分之一的畫紙,仇紹動作停了。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笑着看向目不轉睛的那個女人。

周垚雙手撐在身前,雙膝跪在床褥上,身體前傾,腰窩下陷,屁股翹着,一臉壓抑不住的興奮,一雙眼睛晶亮。

她催促他:“繼續啊!”

仇紹挑眉,雙腿張開着坐在凳子上。

他微微擡手,示意手上的畫筆:“來試試?”

周垚一愣,立刻起身,卻沒有走上前,腳下踯躅,神情不敢置信。

“你要讓我動筆?”

“嗯。”

周垚皺了下眉:“我……這不是你的底稿麽?”

仇紹反問:“你不是也欠了老柴一幅畫?要不要一起把它完成。”

多麽誘人的提議。

他就那樣閑适的坐着,一腳随意搭在地上,一腳蹬着凳子上的橫梁,肌肉放松,手裏捏着畫筆,側過身讓她看清楚那副未完成的作品。

仿佛一個嶄新的世界打開了大門,引她入甕。

周垚心裏“撲通”跳了兩下,腳尖仍是沒有前進。

“可我很久沒拿畫筆了。”

她想試,卻開始找借口。

他是Leif啊,這是Leif的畫啊。

她做夢都想染指。

可是,又怕破壞……

仇紹薄唇勾着,輕聲誘哄:“畫壞了,算我的。還有,聯合署名。怎麽樣?”

“撲通撲通”,又是兩聲。

好,當然好!

周垚邁開腿,小心翼翼的上前兩步,來到他跟前,還有一點猶豫。

那猶豫,騙不了人。

她喘了口氣,驀然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回憶。

撥開頭發,她的聲音很低:“我當初,沒有聽美術老師的話。我經歷了一場糟糕的情感關系,每天患得患失,心情抑郁……我的畫,後來就充滿了黑暗、絕望。我不敢再畫……”

那個時候,她每天都不安,害怕,對自己失去了信心,人生沒有方向,她拿起畫筆就覺得暴躁,發洩在畫紙上的全是負面情緒……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在想,曾經那個被老師誇獎才華橫溢,将來會大放異彩的人是她麽?還是老師的一時錯覺,是她的自我高估?

那些線條、色彩明明那麽熟悉,卻又那麽難以駕馭,明明那麽簡單,卻又那麽複雜難懂。

對着那些畫具,她偶爾還會一陣出神,覺得陌生,不認識了。

簡直糟糕的無可救藥。

一瞬間,周垚仿佛一個無助的小孩,被龐大的無力兜頭蓋下。

周垚輕眨着睫毛,掀開眼簾。

仇紹已經放下畫筆,一手輕輕握着她的手肘。

周垚像是被燙到一樣,小聲問:“你這畫,描述的不是男女之情麽?我會毀了它的。”

仇紹扯着唇角,嗓音低柔:“你看得懂?”

周垚點頭。

“那就相信自己,相信我。”

他拉着她的手,讓她站到身前,長腿合攏,按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腿上。

仇紹再度拿起畫筆,塞到周垚手裏,握了握她的手背,溫熱的氣息吹拂着她的頸側。

“周垚。”

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周垚似是一震,應了一聲。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畫板,渾身都在顫抖,在戰栗。

他的一條手臂緩緩勾上她的腰,隔着T恤輕撫腰間。

“喜歡和我做麽?”

周垚吸了口氣,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他握着她拿畫筆的手挨近了畫板,卻沒有用力,只輕輕撫弄她的手腕,滑過脈搏,摩挲着白皙的小臂。

“我讓你覺得,黑暗,絕望,或是無助?”

周垚搖頭。

仇紹“哦”了一聲,又問:“那是什麽感覺?”

周垚皺了下眉頭,吸了口氣,隔了幾秒,才微微張口。

“上瘾。”

低沉的笑聲貼着她的耳廓。

“那就想想那種感覺。這幅畫,随你處置。”

可周垚還是覺得害怕。

她天不怕地不怕,敢怼天怼地,偏偏這一刻慫了,為一張畫紙慫了。

背脊的寒毛一根根矗立,頭皮跟着發麻,她閉上眼,深呼吸,試圖讓那種恐懼平複下來。

直到溫熱的胸膛靠了上來,密實的貼上她的背。

她漸漸又開始覺得熱了。

她的大腿緊貼着他的褲子,那熱量隔着布料傳遞過來,熨帖着她的皮膚。

直到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肩窩。

周垚驀然一抖,睜開眼,眼前出現密密麻麻的色塊,好一會兒那畫紙上的油彩才變得清晰。

一陣恍惚,仿佛一切都變得很不真實。

卻又真實的可怕。

他握着她的手肘帶向畫板,那筆尖幾乎要碰觸到畫紙了。

可他卻停了。

周垚的手就僵在半空,有些怔忪。

下一秒,堪堪蓋住腿根的T恤下擺被撩了起來,一只炙熱的手掌毫不客氣的探了進去,順着她的小腹向上游走,一把罩上一方的圓潤柔軟,用力揉着。

掌心下是跳動的心髒,随着他的動作越發的急促。

周垚試圖調整呼吸,目光卻漸漸迷蒙了。

肆虐的手不緊不慢,不依不饒,挑動着敏感,而原本握着他手肘的那只手,也向下滑去。

周垚輕吟出聲。

只聽那灼熱的嗓音,仿佛含着她的耳垂,呢喃:“最後別忘了署名,Iris and Leif。”

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戰栗的悶哼,感官瞬間被推向頂峰。

懸空的手臂瞬間一抖,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筆鋒就牢牢地按在畫紙上。

周垚下意識擡起雙腳,勾住他的小腿,支撐着自己。

……

…………

周垚渾身打顫,繃緊了大腿,拿着畫筆的手去沾油彩,混了幾個顏色,又一次貼上畫紙,狠狠的劃過,順着那底稿的線條揮灑。

那薄唇貼着她的肩頸:“就是這樣,繼續。随便蹂躏它。”

他越折磨她,她下筆就越迅猛,越狠,越準,仿佛要一口氣把這張紙塗滿。

那些顏色,詭麗的糅合到一起,一塊塊,一條條。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用盡全身力氣落下最後一筆,眼前一陣發白,腳背用力勾着,仿佛抽筋似的,弓着背。

“啪啦”一聲,畫筆掉在地上。

周垚虛脫了,整個人被抱起來,放在床褥上。

她如同一潭爛泥趴着,額前的濕發被撥開,她半睜開眼睛。

……

…………

肩胛骨上的疤痕被一片濕熱柔軟的東西舔過。

那嗓音低沉沙啞,喚着她的名字。

昏迷前,她聽到這樣一句。

“周垚,再做一次紋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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